【目标】
我叫李野,二十二,社恐废物,大学退学后在城中村躺平,靠收租老登的拆迁房租过活。
那天我蹲在楼道抽烟,脑子里突然“叮”一声——
“检测到宿主极度摆烂,【崩坏返现系统】绑定。”
“规则:让目标情绪崩坏,对方越崩溃,宿主获得返现越多,比例1:100,不设上限。”
我愣了半秒,直接骂出口:“什么狗屎金手指,老子社恐,你让我惹事?”
系统冷冰冰:“新手任务:24小时内让任意个体情绪值跌破-60,奖励一万元。失败,宿主心脏停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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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瞬间腿软,烟掉脚背,疼得蹦高。
一万元对我这废物是巨款,可命更贵。
目标是谁?我扫视楼道:
1楼收破烂的大爷,天天笑呵呵,情绪稳如老狗。
2楼精神小妹,染一头荧光绿,耳扩能塞鸡蛋,半夜蹦迪,整栋楼投诉。
3楼老登,退休教师,钱包比城墙厚,抠门到捡烟头,听说儿子在国外不管他。
我秒选老登——年纪大,情绪容易崩,关键是,他有钱,崩了才能返得多。
我拿定主意:先拿老登开刀,薅系统第一桶金。
【机会】
机会来得比我想象快。
傍晚,绿毛精神小妹踹开我门:“喂,你有没有WiFi?我网断了。”
我本想关门,系统突然弹出红色提示:
“检测到高崩坏潜力个体——林音音,情绪阈值极低,可连带触发连锁崩坏。”
我眼珠一转,有了馊主意:让精神小妹去惹老登,我隔岸观火,两头收割。
我赔笑:“妹妹,我WiFi可以借,但你要帮我个小忙。”
她挑眉:“说。”
“3楼那老登,把我网线拔了,说辐射大,你帮我去理论,吵赢我给你密码。”
林音音一听,战意飙升:“老娘正愁没地方撒野。”
她转身冲上楼,我悄摸摸跟在后面,手机打开系统面板,实时观测两人情绪值。
老登正在门口浇花,林音音一脚踢翻花盆:“老东西,你拔人网线?”
老登懵了两秒,血压“嗖”一下飙到180,情绪值-20,系统提示:“+2000元。”
我心里乐开花,继续拱火:“爷爷,您别生气,妹妹不是故意的。”
老登手指颤抖:“没教养!”
林音音直接掏出手机,外放土嗨DJ,贴脸开大。
情绪值-40,系统:“+400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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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差点笑出声,眼看一万块就要到手,老登突然捂住胸口,脸色青紫,倒地抽搐。
我吓一跳,不会真过去吧?
林音音也慌了,音乐戛然而止。
我脑子疯狂转:老登要是没了,我任务失败也得死。
我冲上去,把系统给的“肾上腺素口香糖”塞老登嘴里——新手礼包唯一道具。
老登喘过气,情绪值居然反弹到-10,系统:“宿主违规救助,扣除5000元。”
到嘴的鸭子飞了,我差点吐血。
林音音看我:“你疯啦?救他干嘛?”
我欲哭无泪,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机会第一次,就这么黄了。
【阻碍】
老登被120拉走,整栋楼炸锅。
房东阿姨把我拎到办公室:“小李,你再捣乱,押金全扣!”
我点头哈腰,心里骂娘:系统任务倒计时还剩14小时,老子一分钱没捞着。
更惨的是,林音音盯上我了:“喂,你刚才给我下套是吧?”
我装傻:“没有,我就是热心市民。”
她冷笑:“热心?行,明天陪我直播,涨粉十万,不然我把你塑造成网暴对象。”
我当场社死,系统却又弹出提示:“目标林音音提出新要求,若宿主使其直播间情绪崩坏值破百万,奖励翻倍,失败则随机失去身体器官。”
我差点给跪,这破系统比资本家还黑。
回到房间,我把门窗反锁,打开手机,余额只剩500,连外卖都不敢点。
我寻思:老登住院,情绪肯定低到谷底,我去医院继续薅?
可刚下楼,就被两个混混堵住:“小子,音音姐欠我们平台三万礼物分成,她说你替她出。”
我瞬间明白,林音音自己也一堆烂账。
我兜里五百块被搜走,还挨了一脚。
混混走前放话:“明晚直播见,礼物不到,卸你胳膊。”
我躺地上,倒计时11小时,任务、债务、器官,三座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
阻碍像俄罗斯套娃,一层又一层,根本看不到头。
【努力】
我决定破罐子破摔,制定“绝地反杀”计划:
第一步,去医院找老登,用“欠款”逼他情绪崩溃,先拿一万保底。
第二步,直播现场让林音音翻车,观众愤怒值=崩坏值,我两头吃。
说干就干,我连夜溜进医院,扮成护工,推门进去。
老登正吊着点滴,看我来,眼珠子差点瞪出来:“你还敢出现?”
我凑近,小声:“爷爷,我手里有你儿子在国外欠赌球的借条,一共五十万,你不帮还,我就让催收公司天天给你打电话,让你晚节不保。”
老登气得直哆嗦,情绪值-70,系统:“+7000元。”
我心脏狂跳,账户瞬间7500。
老登拔了针头就要打我,我撒腿就跑,边跑边喊:“护士,病人疯了!”
保安追了我三层楼,我跳窗逃了。
时间还剩6小时,我喘成狗,打车直奔林音音直播间。
她正在彩排,标题:“精神小妹怒怼老登,正义爆棚。”
我冷笑,掏出U盘,里面是我下午黑进老登手机拿到的真相:老登儿子根本没欠赌球,是我P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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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证据投屏到直播间,弹幕瞬间反转,观众刷屏:“剧本狗去死!”
林音音脸色由绿转紫,情绪值-80,系统:“+8000元。”
我账户瞬间15500,任务完成,心脏保住。
还没完,观众怒火转向林音音,礼物撤回,平台罚单飞来,她当场大哭。
崩坏值突破-150万,系统提示:“奖励翻倍,总计+20万。”
我整个人飘了,短短几小时,从穷狗变土豪。
【意外】
正当我准备提现跑路,系统突然红色警报:“检测到宿主利用漏洞P图欺诈,触发惩罚副本——【真实崩坏】。”
我还没反应过来,手机自动直播,画面是我刚才威胁老登的全程,弹幕瞬间爆炸:
“垃圾!原来他才是剧本狗!”
“报警!敲诈勒索!”
我脑袋嗡的一声,账户20万被冻结,系统:“倒计时30分钟,若公众情绪值不能回升到0,宿主将永久失去声音。”
我当场吓尿,这比要命还狠,没声音我咋活?
更绝望的是,林音音冲过来,把手机怼我脸上:“李野,你害我!现在全网人肉你,你爽了?”
我张口想解释,却发现嗓子像被水泥灌住,一点声都发不出。
系统冰冷:“公众情绪-200,-250,-300……”
我跪了,拼命磕头,额头见血,弹幕依旧:“鳄鱼的眼泪!”
意外像雪崩,把我埋得死死的。
【反转】
林音音突然关掉直播,揪我衣领:“想活吗?”
我疯狂点头。
她深吸一口气:“我也被系统绑了,ID【情绪修复】,任务:让宿主公众形象回升,失败我俩一起死。”
我瞪大眼,合着我们俩是系统棋盘上的对家?
她快速解释:“我直播间有录屏备份,可以剪辑成你救老登的感人画面,但需要你真心去道歉,并且把20万全捐给医院。”
我肉疼到抽搐,可嗓子已经发不出声,只能点头。
林音音立即剪片,发抖音,买热搜,标题:“精神小妹幕后推手,其实是救命恩人。”
视频里,我跪地给老登做人工呼吸,泪如雨下,配字:“少年走错路,用爱弥补。”
水军、大V、官媒一起出动,舆论瞬间反转,情绪值-300飙到+100,系统:“惩罚解除,声音恢复。”
我开口第一句:“钱真没了?”
林音音摊手:“捐了,收据在这。”
我欲哭无泪,却发现自己粉丝破百万,广告邀约纷至沓来。
系统提示:“宿主完成双系统联动隐藏任务,解锁新权限——【真实情绪吸收】,无需P图,无需剧本,宿主本人即流量密码。”
我愣住,反转太快,我竟从罪人变顶流?
【反击】
我悟了,系统要的是真实情绪,而不是下作剧本。
我决定反击系统本身,而不是被它牵着鼻子。
我拉着林音音开直播,镜头对准自己,把系统存在公之于众。
弹幕狂刷:“中二病?”
我现场演示:骂自己三分钟,情绪值-100,账户+1万;再夸自己三分钟,情绪+100,账户-1万。
观众看呆了,礼物像下雨,服务器差点瘫痪。
我公开喊话:“系统,你不是要情绪吗?来啊,我让你吃个够!”
我开启“极限情绪实验”:
第1轮,现场给前任打电话求复合,被拒,哭,-150,+1.5万。
第2轮,宣布把今天所有收入分给观众,笑,+200,账户清零。
第3轮,让林音音当众扇我十个耳光,-300,+3万。
观众情绪像过山车,峰值突破千万,系统提示音开始卡顿:“警告……过载……”
我冷笑,继续加码,打开后台代码,把“1:100”改成“100:1”,反向输出。
系统发出惨叫:“宿主违规,即将自毁。”
我狂笑:“老子先毁了你!”
我按下“确认”,脑海“砰”一声巨响,系统界面碎成雪花,所有数据归零。
我鼻孔流血,瘫坐地上,却笑得像个疯子。
反击成功,我自由了。
【结局】
系统消失后,我回归普通人,粉丝却留了下来。
我用直播赚到的第一桶金,开了一家“情绪疗愈酒吧”,招牌项目:真人树洞,你可以对我骂到凌晨,也可以抱着我哭到清晨。
林音音成了合伙人,她把耳扩摘掉,头发染回黑色,笑起来居然有点乖。
老登出院后,天天来酒吧喝茶,看我被客人骂得狗血淋头,他乐得直拍桌子:“活该,小混蛋。”
我赔笑,给他免单,心里却踏实。
酒吧墙上挂着那块碎裂的系统界面投影,客人问:“这是什么艺术装置?”
我答:“提醒我,也提醒你们——情绪是真实的,别让它成为别人的货币。”
夜深,我打烊,独自走到珠江边,把手机扔进水里,溅起一小圈涟漪。
我对着黑暗轻声说:“系统,如果你还在,听好了,老子不会再让你牵着任何人。”
风掠过,水面恢复平静,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转身,路灯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长,这一次,它不再像锁链,而像一条通往未知的路。
我插兜,哼着小曲,走进夜色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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