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仁杰巡视州府,县丞只拿出半块冷饼招待,狄公吃完却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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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官场上的事,有时候比唱戏还有意思。有人把官当饭碗,有人把官当戏台。饭碗里是山珍海味,还是清汤寡水,这里头学问大了。

戏台上是扮红脸还是白脸,更是要命的讲究。可偏偏有人,把饭碗砸了,戏台拆了,就为了心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念想。武则天那会儿,官不好当,尤其是在狄仁杰这样的人精手底下。

这个故事,就从半块冷饼说起。半块饼,能吃出人命,也能吃出前程。

01

武周朝那几年,天下的年景不算好。特别是江南道,一连大半年没下过一滴像样的雨。地里的泥土,干得裂开了大口子,像是老天爷张开了嘴,要吞吃活人。河床见了底,只有些干死的鱼虾,白花花地躺在龟裂的泥壳上。百姓的日子,难过得像在滚油里煎。

狄仁杰,当朝的内史,说白了就是宰相,奉了女皇武则天的旨意,巡按江南。他这一路,没坐八抬大轿,没让地方官前呼后拥。他就带了几个贴身的护卫,穿着一身半旧的常服,坐着一辆不起眼的马车,悄悄地走,悄悄地看。他想看的,是那些摆在明面上的东西底下的,真正的人间疾苦和官场百态。

这天傍晚,狄仁杰一行人,风尘仆仆地,赶到了石阳县的地界。石阳县这地方,听名字就知道,石头多,太阳毒。它夹在几座大山里头,本来就穷。现在又赶上大旱,那日子更是雪上加霜。官道两边的田地,庄稼都死绝了,枯黄一片,风一吹,像鬼的头发在摇。

他们到了城外的驿站。那驿站破败得不成样子,院墙塌了半边,门板也缺了一块,风呼呼地往里灌。驿丞是个瘸腿的老头,带着两个昏昏欲睡的老兵,见了他们,也只是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



狄仁杰的亲随马荣上前亮了身份文牒。那老驿丞一看“内史府”三个字,吓得腿都软了,连滚带爬地跑去县衙报信。

等了约莫一炷香的工夫,县衙里来人了。来的不是知县,也不是主簿。只来了一个人。这人三十来岁,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青色官服,官服的袖口还打了补丁。他长得普普通通,扔人堆里找不着的那种。可他一双眼睛,很深,像两口古井,看不见底。

他走到狄仁杰面前,躬身行礼,不卑不亢。他说:“下官石阳县丞秦川,恭迎阁老。知县与主簿大人偶感风寒,卧床不起,不能前来迎接,望阁老恕罪。”

他的声音很平稳,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

狄仁杰看着他,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秦川把他们一行人,领进了一间客房。那客房,算是整个驿站里最干净的一间了,桌椅都擦过,地上也洒了水。安顿好之后,秦川没有像别的官员那样,忙着去张罗什么接风宴。他只是默默地从自己随身带来的一个旧布袋里,掏出一个用油纸包着的东西。

他打开油纸,里面是一块又干又硬的麦饼。他把饼拿出来,用手,使劲地掰成了两半。他把其中一半,放在一个缺了口的粗瓷碗里,又从桌上的水壶里,倒了一碗微温的白水,用双手,恭恭敬敬地,捧到了狄仁杰面前。

他低着头,说:“阁老,下官秦川,再次恭迎阁老。县中大旱,仓廪已空,百姓无粮可食。下官实在不敢动用公款,铺张浪费。这半块饼,是下官今日的口粮,还算干净。请阁老暂且充饥。石阳县怠慢之处,请阁老降罪。”

他说完,就垂手站在一旁,不再言语。整个屋子里,安静得能听见风吹过窗纸的“沙沙”声。

02

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很奇怪。

狄仁杰的卫队长李元芳,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已经布满了怒气。他跟在狄公身边这么多年,走南闯北,见过怠慢上官的,可没见过这么怠慢的。当朝宰相,千里迢迢巡按到此,不求你山珍海味,一碗热汤面总该有吧?就拿半块冷饼来打发?这是存心给阁老难堪,存心藐视朝廷!

他刚想发作,却被狄仁杰一个眼神制止了。

狄仁杰脸上没有一点怒色。他平静地看着那半块静静躺在碗里的饼,又看了看垂手立在一旁的秦川。他什么也没说,伸出手,拿起了那块饼。

饼很硬,像是石头。狄仁杰把它凑到嘴边,慢慢地,一口一口地嚼了起来。他嚼得很慢,很仔细,仿佛那不是一块难以下咽的冷饼,而是什么稀世的美味。屋子里,只听得见他咀嚼时发出的,干巴巴的响声。



李元芳和另外几个亲随,看得目瞪口呆,心里又气又急。

元芳悄悄凑到狄仁杰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阁老,此人太过无礼!其心可诛!就算县里再穷,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他这是在演戏给您看,沽名钓誉!”

狄仁杰没有理会他,只是摆了摆手。他一边吃饼,一边用眼角的余光,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秦川。他发现,这个县丞,很有意思。他虽然穿着打补丁的官服,可衣服浆洗得很干净,领口和袖口没有一点油渍。他的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里面没有藏一点泥垢。他站在那里,身板挺得笔直,像一杆标枪。他的眼神,自始至终,都没有变过,既没有小官见到大官时的谄媚和紧张,也没有那种故意装出来的清高和倨傲。他就那么平静地站着,像一棵长在石头缝里的松树。

狄仁杰吃完了那半块饼,又端起那碗白水,一饮而尽。他用随身的布巾擦了擦嘴,这才缓缓地开了口。他的声音,带着长途跋涉后的沙哑,却很有力。

“秦县丞,本官这一路走过来,只见田地龟裂,百姓面有菜色,路上随处可见逃荒的流民。石阳县的赈灾事宜,进行得如何了?”

这个问题,问得很直接,也很尖锐。这是在考他了。

秦川向前一步,躬身回答。他的回答,清晰,流畅,像是在背一本烂熟于心的账本。

“回阁老,石阳县在册人口共计三万一千七百四十二人。去岁秋收之后,县中府库共存粮八千三百石。大旱以来,朝廷下拨的两批赈灾粮,共计一万石,也已全部入库。”

“从开春到现在,县衙共开仓放粮七次,累计发放粮食一万七千九百石。如今,府库仅余四百石备用粮,以防不测。”

“为安抚流民,下官在城东和城西,各设了一处粥棚,每日两餐,施粥度日。同时,下官已将县中所有荒地,分发给无地流民暂时耕种,并减免其三年赋税。”

他一口气说下来,没有半点停顿。所有的数字,都精确到了个位数。他既把县里的困难说得清清楚楚,又把自己做的工作,交代得明明白白。他的话里,没有一句邀功,也没有一句抱怨。滴水不漏。

李元芳本来憋了一肚子火,想找他的茬。可听完这番话,他发现,自己竟然找不到任何可以指摘的地方。这个人,就像一个用石头砌成的堡垒,毫无破绽。

03

秦川的表现,太完美了。完美得不正常。

狄仁杰在官场摸爬滚打了半辈子,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他知道,一个人在巨大的压力和困境面前,是不可能如此平静的。一个身处石阳县这种人间炼狱般的绝境之中,又突然要面对当朝宰相视察的小小县丞,竟能如此镇定自若,对答如流,这本身,就是最大的不合常理。

他要么,是一个真正胸怀坦荡,能力超群的能臣。要么,就是一个城府深得可怕,工于心计的伪君子。而狄仁杰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人,更像是后者。

半块冷饼,滴水不漏的回答。这一切的背后,一定藏着什么秘密。

当天晚上,狄仁杰以旅途劳顿,身体不适为由,拒绝了秦川安排的县衙视察,留在了驿站休息。他让所有人都退下,只留了李元芳一个人在房间里。

他看着窗外的夜色,对李元芳说:“元芳,今天晚上,你辛苦一趟。”

李元芳精神一振,他知道,阁老要用他了。他说:“阁老请吩咐。”

“你潜入石阳县衙,”狄仁杰的声音压得很低,“替我查两个地方。一个是县衙的府库,我要知道,里面是不是真的像秦川说的那样,只剩下四百石粮食。另一个,是县丞秦川的书房。我要你,把他书房里的每一寸地方,都给我搜仔细了。我总觉得,这个人,不简单。”

李元芳领命而去。他的身影,像一只黑色的夜猫,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夜很深。石阳县城里,一片死寂。连狗叫声都听不见。也许是饿得叫不动了。

李元芳的身手,天下没有几个人能比得上。他避开县衙门口打瞌睡的守卫,像一片叶子一样,飘进了县衙的后院。

他先去了府库。府库的大门上,挂着一把巨大的铜锁。这难不倒他。他用一根铁丝,几下就捅开了锁。他推开沉重的库门,一股陈腐的霉味扑面而来。他点燃火折子,微弱的光亮照亮了空旷的仓库。仓库里,确实只剩下角落里堆着的一小堆粮食,看样子,也就几百石。秦川没有撒谎。

李元芳心里有些失望。他吹灭火折子,又悄悄地把库门锁好,然后,朝着县丞秦川的书房摸去。

秦川的书房,在县衙后院一个很偏僻的角落里。书房的门只是虚掩着。李元芳闪身进去。

书房不大,陈设也极其简单。靠墙立着几排书架,上面摆满了各种书籍,大部分都是关于农耕、水利和律法的。一张掉漆的书桌,一张椅子,一个笔洗,一方砚台。除此之外,再无他物。这不像一个官员的书房,倒像一个穷酸秀才的学堂。

李元芳仔仔细细地搜查了一遍。他把每一本书都拿下来抖了抖,把书桌的每一个抽屉都拉开看了看。没有发现任何夹带的金银票据,也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信件。

他有些气馁。难道,真的是自己和阁老多心了?这个秦川,真的就是个清廉到骨子里的好官?

他准备离开。就在他转身的时候,他的手肘,不小心碰到了书桌上的那方砚台。砚台是石头做的,很沉。它从桌上滚了下来,掉在地上。

李元芳没有去捡。因为,砚台撞在书桌腿上的时候,发出了一声奇怪的,空洞的“咚”声。

这声音,不对劲!

李元芳心中一动。他蹲下身,仔细检查那张看起来普普通通的书桌。他敲了敲桌腿,是实心的。他又敲了敲桌面,也是实心的。他的目光,最后落在了书桌下方的,那块用来遮挡腿脚的挡板上。

他伸出手,推了一下那块挡板。挡板竟然晃动了!



这是一块活板!

李元芳的心,猛地跳了一下。他小心翼翼地,把那块活板整个推开。一个黑漆漆的洞口,出现在了他的眼前。一股潮湿的,带着泥土气息的冷风,从洞口里吹了出来。

他再次点燃火折子,探头朝洞口里望去。

下面是一条用石头砌成的台阶,一直通向地底。他顺着台阶,走了下去。下面,竟然是一间宽敞的密室。

密室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巨大的地图。那地图,不是石阳县的地图,甚至不是整个江南道的地图。李元芳看出来了,那是大周朝半壁江山的堪舆图!地图上,用红色、蓝色、黑色的朱砂,标记着各种各样复杂的线条和符号。有的地方,还用小字,标注着兵力、粮草和人口。

密室的中央,摆着一张巨大的桌子。桌子上,是一个用泥土、木屑和细沙堆成的,无比精巧的沙盘模型。

当李元芳借着微弱的火光,看清楚那沙盘模型模拟的到底是什么的时候,他震惊得差点叫出声来!

那沙盘,模拟的,竟然是整个江南道,从上游到入海口,所有的山川、河流、湖泊和漕运水道!上面甚至用蓝色的小旗子,标注出了每一个水利枢纽和漕运码头的位置。

这……这绝对不是一个七品县丞应该拥有的东西!

这分明是经略一方,图谋天下的大手笔!

04

李元芳把他在密室里看到的一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狄仁杰。狄仁杰听完,久久没有说话。他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手指在桌子上有节奏地敲击着。房间里,只有他那“笃、笃、笃”的敲击声,和窗外萧瑟的风声。

那一夜,狄仁杰没有睡。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狄仁杰就派人去传唤秦川,说要去县城里四处走走,看看民情。

秦川很快就来了。他还是那身洗得发白的官服,脸上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好像昨晚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狄仁杰没有声张,他就像一个普通的老人一样,在秦川的陪同下,在石阳县城的街上,慢慢地走着。街上很冷清,大部分的店铺都关着门。偶尔有几个行人,也是面黄肌瘦,步履蹒跚。

他们走到了城东的粥棚。粥棚搭得很简陋,就是几根木头支起的一块油布。一口大锅里,煮着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米粥。几十个衣衫褴褛的灾民,排着队,拿着破碗,等着领粥。虽然粥很稀,但秩序井然,没有人争抢。

狄仁杰看了一会儿,没有说话,又往城墙边走去。

一路上,狄仁杰像是闲聊一样,看似随意地,问起了秦川一些关于江南水道的问题。

他问:“秦县丞,本官听说,这江南水系,错综复杂,时常泛滥成灾。不知石阳县上游的这条溪水,其源头在何处?一年四季,水量变化如何?”

他又问:“从石阳县到扬州府,走水路,沿途要经过几个主要的渡口?哪几个渡口,在汛期容易堵塞?”

他问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刁钻,一个比一个细致。有些问题,甚至连在工部专管水利司的官员,都未必能答得上来。

李元芳跟在后面,心里暗暗佩服。阁老这是在不动声色地,试探秦川的底细。

秦川的回答,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他对答如流,甚至没有一丝的犹豫和思考。他口中的江南水系,就像是他自己家后院的池塘一样熟悉。他不仅能准确地说出每一条支流的名称,还能详细地分析出不同季节的水文特点,以及历年来发生水患的具体原因。他甚至还能提出好几个整治河道的方案,每一种方案的利弊,都分析得头头是道。

狄仁杰越听,心里越是惊涛骇浪。这个人,绝非池中之物。他的志向,根本就不在这小小的石阳县。那半块冷饼的背后,藏着的是一个惊天的秘密。

就在他们走到一处废弃的码头时,狄仁杰突然停下了脚步。他转过身,看着秦川,问了一个所有人都没想到的问题。

“秦县丞,昨天晚上,本官吃的那半块饼,味道如何?”

秦川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狄公会突然问这个。他随即恢复了平静,躬身答道:“回阁老,那饼很硬,也很干。但是,能填饱肚子。”

狄仁杰的目光,像两把锥子,直直地刺向秦川的眼睛。他追问道:“那你为什么,只给本官半块?”



这个问题,像一把钥匙,捅向了那扇紧闭的门。

秦川沉默了。他低着头,看着自己脚上那双磨破了的布鞋。过了很久,他才缓缓地抬起头,迎着狄仁杰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说道:

“回阁老。下官只给您半块饼,有两个意思。”

“第一,是为了告诉阁老,如今的石阳县百姓,所得,不过半饱。能活着,已经是万幸。”

“第二,也是为了告诉阁老。下官虽已竭尽全力,但也只能做到让百姓勉强存活。下官的功劳,最多,也只有‘半块饼’。下官不敢欺上瞒下,粉饰太平,也不敢夸大其词,冒领功劳。”

他的声音不高,但每一个字,都像一块石头,重重地,砸在了狄仁杰的心里。

05

就在狄仁杰对秦川这个人,产生了越来越浓厚的兴趣,准备进一步深挖他的秘密时,一个惊人的消息,像一道霹雳,划破了石阳县沉闷的天空。

县衙里,有人疯了一样地跑来驿站报告。

“不好了!不好了!走水了!县衙走水了!”

来人是县衙的一个小吏,他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脸都白了。他跪在地上,哭喊道:“阁老!知县大人和主簿大人……他们……他们被烧死在屋里了!”

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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