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藏菩萨本愿经》有云:“业力甚大,能敌须弥,能深巨海,能障圣道。”
意指众生因果业力之强大,足以撼动山海,障蔽修行之路。然佛法慈悲,轮回之中,亦常有怀大愿力者转世为人,或为报恩,或为渡劫,或为化解一方水土之灾厄。
民间传说中,这种慈悲的愿力,常常与生辰属相之说相结合,认为某些特定的生肖,生来便带有菩萨般的慈悲心肠与深厚福报,他们降生在一个家庭,便如同一盏明灯,能于无形之中,庇佑三代血亲。
咱们今天要讲的这个故事,便是从豫南一个姓张的家族说起,他们家几代人经历的奇闻,或许能为这古老的传说,添上一抹真实而又神秘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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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张家是豫南桐柏山下一个传承了数百年的大家族,族中人丁兴旺,以行医卖药为生。
到了张守山这一代,已经是民国二十七年,时局动荡,战火纷飞。但张家凭借着祖上积攒的德行和家业,在这乱世之中,倒也还算安稳。
张家大宅是一座三进三出的大院子,青砖灰瓦,雕梁画栋,处处透着古朴和厚重。可就是从这一年开春起,这座往日里充满药香和欢声笑语的宅院,开始变得不再太平。
怪事,是从后院那口百年老井开始的。
一个春日的午后,张守山的妻子王氏去井边打水,刚把水桶放下去,就听到井里传来一阵“咕噜咕噜”的怪声,仿佛水下有什么巨大的活物在翻滚。
她吓了一跳,赶紧把水桶提上来,只见那水不再是往日的清冽甘甜,而是变得浑浊不堪,还隐隐泛着一股子土腥味。
“当家的!你快来看啊!这井水怎么变成这样了?”王氏惊慌地喊来丈夫。
张守山过来一看,也是眉头紧锁。这口井是张家的“龙脉井”,养活了张家十几代人,从未出过这等怪事。他找来胆大的家丁,点着火把吊下井去查看,可家丁在井下转了一圈,除了湿滑的井壁和淤泥,什么也没发现。
一家人只当是开春走水,地下的泥沙翻了上来,便没太在意。可没想到,这仅仅是个开始。
从井水变浑的第二天起,张家大院的怪事就接二连三地发生了。
先是家里养了十几年、从未出过错的老黄狗,开始对着空无一人的角落疯狂吠叫,毛发倒竖,喉咙里发出呜呜的悲鸣,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紧接着,是药房里。
张守山晚上亲自锁好的柜子,第二天一早来开门,却发现里面的名贵药材,如人参、鹿茸,全都莫名其妙地发了霉,长出了一层绿毛,而那些普通的草药却完好无损。
最邪门的事,发生在了张守山七岁的小儿子张宝娃身上。
宝娃原本是个活泼健康的孩子,可自打那以后,一到晚上就高烧不退,说胡话。他总是指着房梁,惊恐地大喊:“爹!娘!房梁上有个穿红衣服的姐姐在对我笑!她的脸好白,没有眼睛!”
张守山夫妇被吓得魂不附体,请遍了县城里所有的大夫,中药西药吃了个遍,可宝娃的病就是不见好。一到白天,他就退烧,精神头也恢复一些;可太阳一落山,他就准时发烧,然后指着房梁哭喊。
短短半个月,张家大院就被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阴霾笼罩着。家里的下人们开始私下议论,说是不是张家祖坟出了问题,惹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张守山愁得头发都白了好几根,生意也顾不上了,整日里唉声叹气。他心里清楚,这接二连三的怪事,绝非偶然。
02
眼看着小儿子宝娃一天天消瘦下去,张守山心急如焚。西医说是“间歇性高热”,中医说是“邪祟入体”,谁也给不出个准话。就在他一筹莫展之际,他的老母亲,年近七旬的张老太太,拄着拐杖找到了他。
“守山啊,”老太太的声音虽然苍老,但却异常镇定,“这事儿,怕是得去求求‘山上的人’了。”
张守t山知道,母亲口中的“山上的人”,指的是桐柏山深处,云台寺的主持——了尘大师。
这了尘大师可不是一般人。据说他已有一百一十岁的高龄,自前清时便在云台寺修行,精通佛法,更懂阴阳玄学,在方圆百里极有威望。只是云台寺地处深山,山路崎岖难行,寻常人轻易见不到他。
“娘,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您还信这些?”张守山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其实已经动摇了。
“信不信,总得去试一试!”张老太太的拐杖在青石板上重重一点,“宝娃是我的心头肉,就算是要我的老命,我也得把他救回来!你若是不去,明日一早,我这把老骨头自己爬上山去!”
看着母亲坚决的样子,张守山不再犹豫。次日天不亮,他便备了厚礼,带着两个家丁,顶着风雪,踏上了去往云台寺的山路。
桐柏山的冬天,异常寒冷。鹅毛大雪下了一夜,整个山林白茫茫一片,积雪没过了膝盖,每走一步都异常艰难。山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生疼。
一行三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在雪地里跋涉,走到半山腰时,天色忽然暗了下来。原本只是阴沉的天,此刻竟是黑云压顶,风雪更大了,吹得人睁不开眼。更诡异的是,周遭的松林里,传来一阵阵若有若无的女人哭泣声,那声音凄厉哀怨,在风雪中时远时近,让人听了毛骨悚然。
“大……大少爷,这……这天色不对劲啊!”一个家丁吓得牙齿都在打颤,“这……这林子里的哭声,怕不是什么好兆头。”
张守山心里也直打鼓,但他想起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儿子,和母亲期盼的眼神,便把心一横,从怀里掏出一把短刀握在手里,大喝一声:“装神弄鬼!都给我跟紧了!今天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要见到大师!”
许是他的胆气震慑了什么,那女人的哭声渐渐小了下去。又走了约莫一个时辰,就在他们快要筋疲力尽的时候,前方风雪中,隐隐约约地出现了一座古朴的寺庙轮廓,门前一盏昏黄的灯笼,在风雪中摇曳。
“到了!是云台寺!”
三人精神一振,加快了脚步。走到寺庙门口,只见一个穿着灰色僧袍的小沙弥正拿着扫帚在清理门前的积雪。他看到张守山一行人,似乎一点也不惊讶,双手合十,微微一躬身。
“阿弥陀佛。师父已等候施主多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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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张守山被小沙弥领进了禅房。禅房里陈设简单,只点着一炉檀香,烟气袅袅。一位身穿百衲衣的老僧,正闭目盘坐在蒲团上,手中捻着一串乌黑发亮的佛珠。他虽然须发皆白,但面色红润,神态安详,正是了尘大师。
“大师。”张守山跪倒在地,将家中遇到的种种怪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说到儿子宝娃的病情时,这个七尺男儿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了尘大师静静地听着,始终没有睁开眼睛。直到张守山说完,他才缓缓地转动佛珠,开口说道:“阿弥陀佛。张施主,你家宅之事,非同小可。因果循环,皆有定数。也罢,老衲便随你下山走一遭吧。”
第二天,了尘大师便跟着张守山回到了张家大宅。
大师的到来,让愁云惨淡的张家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张守山夫妇和张老太太,恭恭敬敬地将大师请进了正厅。
了尘大师没有急着去看病人,也没有摆什么法坛。他只是背着手,在这座三进三出的大宅院里,不紧不慢地走了一圈。他每到一处,都会停下来,闭上眼睛,仿佛在用耳朵、用鼻子、用全身的毛孔去感受着什么。
他先是走到了后院那口井边。他绕着井口走了三圈,伸出干枯的手指,在井沿上沾了一点湿滑的青苔,放到鼻尖闻了闻,眉头微微一蹙。
接着,他走进了药房。看着那些发了霉的名贵药材,他捻起一点霉菌,在指尖轻轻一搓,然后摇了摇头。
最后,他走进了小儿子宝娃的房间。宝娃此刻正躺在床上,小脸烧得通红,嘴里还在说着胡话。了尘大师走到床边,没有去给他号脉,而是伸出手,轻轻地放在了宝娃的额头上。
就在他的手接触到宝娃皮肤的那一刻,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原本昏睡中的宝娃,眼皮剧烈地抖动了几下,眉头也舒展开来,嘴里发出一声舒服的呻吟,似乎那滚烫的额头,瞬间就清凉了下来。
张守山夫妇在一旁看得是又惊又喜。
了尘大师收回手,没有说话,只是转过身,一双看似浑浊的老眼,却如同鹰隼一般,扫视着房间里的每一个人。他的目光,从张守山,到王氏,最后,落在了年迈的张老太太,和她怀里抱着的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女婴身上。那是张守山刚出生不到半年的小女儿,乳名叫妞妞。
当大师的目光看到张老太太和妞妞时,他那古井无波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一丝惊讶的神色。
他缓缓地走到张老太太面前,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老夫人的生辰属相,可是丁亥年属猪?”
张老太太一愣,点了点头:“正是。大师如何得知?”
了尘大师没有回答,又看向她怀里那个睡得正香的小女婴,问道:“这个小娃娃,可是庚辰年属龙?”
“是啊!”王氏抢着回答,“大师您真是神了!我家妞妞正是今年开春生的,属龙!”
了尘大师听完,闭上眼睛,长长地念了一声佛号。他没有立刻解释,而是对张守山说:“张施主,你家宅院,确实是被阴邪之气侵入。但这阴邪之气,并非来自你家祖坟,也非外人作祟,而是……由内而生。”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奇怪的是,在你这阴气弥漫的宅院之中,老衲却看到了两道若隐若现的金光。一道,厚重慈悲,如磐石一般,镇着你张家的根基;另一道,瑞气升腾,如初生之阳,护着你张家的血脉。正是因为有这两道金光在,你张家才只是遭了些灾,并未出人命。否则,你这小儿子,怕是早就没救了。”
04
“金光?”张守山听得一头雾水,“大师,您说的金光,到底是什么?我们家,哪来的什么金光啊?”
了尘大师微微一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张施主,你仔细回想一下。自你家出事以来,可曾有过什么看似凶险,却又在最后一刻化险为夷的事情?”
张守山愣住了,开始努力地回忆这半个月来发生的一切。
“您这么一说……”他猛地一拍大腿,“还真有!就在前几天,药房里那个摆放药材的货架,就是那个一人多高的紫檀木货架,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倒了!当时我正好在下面找东西,眼看着那架子就要砸到我头上,说时迟那时快,我家那只老黄狗,就是最近老叫的那只,疯了一样地冲过来,一口咬住我的裤腿,把我硬生生给拖了出来!就差那么一点点,我的脑袋就要开花了!”
“还有!”一旁的王氏也想了起来,她脸色发白地说,“宝娃病得最重的那天晚上,我去厨房给他熬药,炉子上的火突然就灭了。我怎么也点不着,心里着急,就想出去叫人。刚走到门口,就听见‘轰隆’一声巨响,厨房那半边屋顶,塌了!要是……要是我晚走一步,现在怕是已经……”
听着他们夫妇俩的讲述,了尘大师脸上的表情愈发肯定。
“阿弥陀佛。”他点了点头,“看来老衲没有看错。你家的灾祸,乃是一桩陈年旧怨所起。但你家的福报,却也是祖上积德,血脉传承而来。”
他指了指后院井口的方向,缓缓说道:“你家那口井,下方百尺,埋着一副骸骨。那骸骨怨气冲天,常年被你张家行医积善的功德之气镇压,倒也无事。但月前,你家药房进了一批药材,其中有一味‘龙涎香’,此物至阳至刚,却也极易引动地脉之气,无意中冲撞了那地下的怨气,才引得它出来作祟。”
“骸骨?!”张守山大惊失色,“怎么会?我家在这里住了几百年,从没听说过井下有……”
“那是一桩前清时的旧案了。”了尘大师叹了口气,“骸骨的主人,曾是一位宫中女子,因冤屈而死,被奸人抛尸于此。她的怨气,便是这一切怪事的根源。狗能见阴阳,故而狂吠;名贵药材秉有灵气,易被怨气侵染而发霉;小儿魂魄未定,阳气弱,最容易被邪祟缠身。”
“那……那可如何是好?”王氏急得快要哭了。
“解铃还须系铃人。”了尘大师的目光,再次落在了张老太太和她怀里的女婴妞妞身上,“怨气虽重,却也敌不过慈悲愿力。方才老衲所说的两道金光,便是你张家的‘解药’。”
他看着张守山,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世间之人,皆是凡胎。但亦有少数人,生来便与众不同。他们的灵魂,或是带着宿慧,或是承载着宏愿,转世为人。这种人,在民间便被称为‘菩萨化身’。他们或许一生平凡,默默无闻,但他们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莫大的福报,能于无形中庇佑整个家族,抵挡灾祸,净化业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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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了尘大师的一番话,说得张家众人是云里雾里,却又心神巨震。
“菩萨化身?”张守山喃喃自语,他看了一眼自己的老母亲,又看了一眼襁褓中的女儿,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大师,您的意思是……那两道金光,就来自……来自我的母亲和女儿?”
“张施主,你可还记得,你家货架倒塌之时,是一条狗救了你。”了尘大师问道。
“记得。”
“那狗属土,你母亲属猪,亥猪为水,土能克水,本为相冲。但若你母亲真是福报深厚之人,那便是五行调和,万物相生。那条老狗,不是在救你,而是在报你母亲多年喂养的‘活命之恩’。”
“还有你,”大师又转向王氏,“你厨房屋顶倒塌,乃是灶火先灭。你女儿属龙,辰龙为土,亦为水库。灶火属火,土能覆火,水能克火。并非巧合,而是你女儿的先天瑞气,在冥冥之中,为你挡下了一劫。”
听到这里,张家众人才恍然大悟,回想起过往的种种,似乎都有了解释。张老太太一生慈悲为怀,乐善好施,年轻时不知救助过多少流浪猫狗。而小女儿妞妞,自出生后,家里似乎确实多了几分说不出的祥和之气。
张守山激动得“扑通”一声跪在了了尘大师面前,连连磕头:“大师!请您明示!我们张家何德何能,竟能有此福报?这……这‘菩萨化身’的说法,到底有何玄机?”
张老太太也抱着孙女,颤颤巍巍地问道:“是啊,大师。您就发发慈悲,跟我们说明白了吧。究竟是哪些属相的人,才会有这等福气?”
了尘大师看着跪在面前的一家人,脸上露出了慈悲的微笑。他伸出干枯的手,将张守山扶了起来。
“阿弥陀佛。天道轮回,因果不虚。一个家族的兴旺,从不在于家财万贯,而在于家中是否有人身怀德行,心存善念。”
王氏抱着怀里的妞妞,急切地追问道:“大师,那到底哪几个生肖才是菩萨的化身呢?我家婆婆和妞妞,都是吗?求您告诉我们吧!”
了尘大师缓缓点了点头,他那双仿佛能看透三世轮回的眼睛,扫过众人期盼的脸庞,声音变得既庄严又神秘。
“民间自古相传,十二生肖之中,确有五大生肖,被认为是菩萨转世,身负大愿而来。他们降生在哪个家庭,便能以自身的福德,庇佑家族三代人。你们张家,何其有幸,占了其中之二。”
他顿了顿,抬起手,似乎准备揭开这个流传已久的秘密。
“你们都听好了,这五大菩萨化身的生肖,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