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7天没敢出卧室了,因为我的父母总想喂我吃一些奇怪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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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晴,开门吧,饭做好了,妈妈给你炖了你最爱喝的鸽子汤。”门外,母亲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但那平稳的语调里没有一丝波澜,像个人工智能。

林晴背靠着冰冷的卧室门,死死攥着手机,指甲掐得掌心生疼。她对着门外喊:“我说了我不饿!你们自己吃吧!”

“傻孩子,怎么能不吃饭呢?你都把自己关在屋里七天了,身体会垮的。”这次是父亲的声音,浑厚,听起来充满关切,“快开门,爸爸给你买了新手机,你那个不是坏了吗?”

林晴的心脏猛地一缩。

她的手机好好的,就在手里握着。

“听话,小晴,”母亲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亲昵,“再不开门,妈妈可就要用钥匙了。”

“别!”林晴失声尖叫,“你们别进来!”



01

恐惧的种子,是在七天前那个周日的晚上埋下的。

那天林晴因为一个项目方案被领导驳回,还当众挨了通批,心里憋着一股火回到家。她只想跟父母倒倒苦水,寻求几句安慰。可一推开门,迎接她的不是熟悉的饭菜香,而是一股混杂着铁锈和腐烂水果的、甜腻发腥的怪味。

客厅没开灯,只有厨房亮着。母亲王秀梅背对门口,正用一把斩骨刀,一下,又一下,极富韵律地剁着砧板上的东西。那声音沉闷而粘稠。

“妈,做什么呢?”林晴换着鞋,随口问了一句。

王秀梅的动作停了。她缓缓转过身,脸上是一种林晴从未见过的笑容——嘴角上扬的弧度像是精心计算过,标准得毫无瑕疵,可眼神里却空空荡荡,什么情绪都没有。

“小晴回来啦,”她的声音轻柔得有些飘,“快去洗手,晚饭马上就好。”

林晴走近两步,视线落在砧板上,胃里顿时一阵翻涌。那是一块暗紫色的肉,上面布满了细密的、类似鳞片的纹路,黏稠的暗红色汁液正顺着砧板边缘往下淌。

“这是……什么肉啊?”她皱起眉,“味儿好怪。”

“新买的营养肉,对身体好。”王秀梅用刀尖点了点那块肉,脸上的笑容分毫不变,“你最近太累了,要多补补。”

就在这时,父亲林建国从阳台走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盆植物。他看到林晴,脸上立刻浮现出和王秀梅同款的、标准化的微笑。

“小晴回来啦,看爸爸买的新宝贝。”

林晴的目光被那盆植物吸引了。墨绿色的藤蔓上,没有叶子,却长满了一颗颗眼球状的红色浆果。她敢肯定,在林建国走动时,那些“眼球”似乎都微微转向了她的方向。

“爸,这什么东西?看着瘆人。”

“捕梦兰,花店老板说能改善睡眠。”林建国爱不释手地将它放在客厅茶几上。

晚饭时,那盘用“营养肉”炒出来的“酱爆鳞珍”被端上了桌。林晴看着那油腻反光的暗红色肉块,坚称自己心情不好没胃口。她看着父母用一种惊人同步的频率,面带微笑地咀嚼着那些肉,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咕噜声。

一股寒意从林晴的尾椎骨升起。

“爸,妈,我今天心情实在太差了,想一个人静静。”她站起身,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只是在闹脾气。

“怎么了这是?”王秀梅关切地问,但那空洞的眼神让她的话语显得无比虚假。

“工作上的事,你们别管了。我想自己待几天。”说完,林晴不等他们回应,转身就走进了自己的卧室,然后“砰”地一声关上门,拧上了反锁。

她的卧室很大,带一个独立的卫生间。当初装修时,她坚持要这个套间设计,为的就是能有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私密空间。此刻,她无比庆幸自己当初的决定。她靠在门上,还能听到客厅里父母细微的交谈声。

“这孩子,脾气越来越大了。”

“青春期嘛,让她自己待着吧。明天给她做点好吃的。”

林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身体却忍不住地发抖。她拉开床头柜的抽屉,里面是她平时囤的各种零食——薯片、饼干、巧克力棒,还有一个小角落里塞着几桶速食泡面和几瓶矿泉水。

看着这些储备,她做了一个决定。

在搞清楚父母到底发生了什么之前,她绝不踏出这个房间一步。

02

接下来的几天,林晴过上了与世隔绝的生活。

每天,父母都会准时在三餐时间来敲门。

“小晴,吃饭了。”

“小晴,还在生气吗?妈妈给你做了你爱吃的糖醋里脊。”

“小晴,你跟爸妈说句话啊,我们很担心你。”

他们的声音永远那么温柔,那么充满“关切”,但林晴从猫眼里看出去,看到的却只是两张挂着标准微笑的、毫无生气的脸。他们会把饭菜放在门口的地上,站一会儿,然后才端走。

林晴靠着零食和泡面度日。卧室里的独立卫生间解决了她最大的生理问题。白天,她会把耳朵贴在门上,听外面的动静。

客厅里大部分时间都很安静,安静得可怕。没有电视声,没有交谈声,只有偶尔响起的、规律的脚步声。有一次,她通过猫眼看到,她的“父母”一动不动地在客厅里站了整整三个小时,像两尊蜡像,脸上始终保持着那诡异的微笑。

他们的全部注意力,似乎都集中在那盆“捕梦兰”上。他们会给它“浇水”——用的不是清水,而是一种从自己指尖逼出的暗红色液体。他们会像抚摸宠物一样,轻轻抚摸那些眼球状的浆果,眼神里是林晴无法理解的虔诚与狂热。

恐惧像藤蔓一样缠绕着林晴的心。她开始上网搜索。

“家人性情大变”、“拟态生物”、“伪人”……当她在一个隐秘的论坛里看到“伪人”这个词条时,她浑身的血液都凉了。

帖子里描述了一种能够完美模仿人类的未知生物,它们会取代一个家庭的成员,并通过喂食一种被称为“源体”的特殊食物,将其他家庭成员同化。帖子里的一张手绘插图,画的正是那种布满鳞片纹路的暗紫色肉块。

一个匿名回复写道:“他们没有感情,只会模仿。它们会用你最熟悉的方式关心你、爱你,直到你放下戒备,吃下那第一口……”

林晴扔掉手机,冲进卫生间,对着马桶一阵干呕。她什么都吐不出来,只有酸涩的胃液在灼烧她的食道。

原来那天晚上,她离被“同化”只有一步之遥。

她的零食储备在一天天减少。到了第五天,只剩下最后一桶泡面和半瓶水。饥饿感越来越强烈,让她时常感到头晕眼花。

门外的“父母”似乎也察觉到了她的虚弱,他们的“攻势”更猛烈了。

“小晴,你最爱吃的炸鸡,妈妈给你买回来了,还热着呢。”

“小晴,爸爸托人弄到了你偶像的签名照,你开门就给你。”

他们说的每一句话,都精准地踩在林晴的喜好上,诱惑着她,动摇着她。有好几次,她都差点忍不住要去拧开门锁。但只要一想到他们那标准化的微笑和空洞的眼神,她就瞬间清醒过来。

她不能开门,绝对不能。



03

第六天深夜,林晴被一阵细微的刮擦声惊醒。

声音是从客厅传来的,“滋啦……滋啦……”,像是有人用指甲在木地板上缓慢爬行。

她心脏狂跳,悄悄爬下床,再次凑到猫眼上。

客厅里一片漆黑,但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她看到了令她永生难忘的一幕。

她的“父亲”林建国,正以一种反关节的姿势趴在地上,像一只巨大的蜘蛛,四肢扭曲着,无声地爬向茶几。他的动作缓慢而僵硬,却透着一种非人的诡异。

他爬到茶几下,仰起头,张开嘴,用舌头去舔舐那些“捕梦兰”上的红色浆果。那长长的舌头灵活得像一条蛇,将一颗颗浆果卷入口中,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咕噜声。

林晴吓得死死捂住嘴,连呼吸都停滞了。

就在这时,正在进食的“林建国”动作一顿,猛地扭过头,那双在黑暗中毫无光彩的眼睛,精准地对上了猫眼的方向。

被发现了!

林晴尖叫一声,连滚带爬地缩回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团,瑟瑟发抖。

门外,那“滋啦、滋啦”的爬行声,正朝着她的卧室门口,一点点靠近。声音在门口停了下来。林晴能感觉到,门外就站着那个“东西”,它在窥探,在等待。

许久,客厅里响起了“母亲”的声音:“老林,你怎么还不睡?”

“……有点渴。”

然后,爬行声消失了。

林晴一夜无眠。她知道,自己的安全区已经暴露了。他们不会再有那么多耐心了。

第七天早上,她吃掉了最后一块饼干,喝完了最后一口水。绝望的饥饿感让她开始出现幻觉。

她必须想办法,必须逃出去。

她检查了门窗,把唯一的希望寄托在了手机上。她要报警,或者联系男朋友许洋。

就在她拿起手机,准备编辑求救信息时,卫生间里突然传来一阵奇怪的声响。

“咕噜……咕噜……”

像是下水道堵塞,又像是水管里有什么东西在涌动。

林晴警惕地站起身,蹑手蹑脚地走进卫生间。

声音是从马桶里传出来的。

她掀开马桶盖,只见里面的水正在缓缓旋转,形成一个小小的漩涡。紧接着,一股混合着下水道污水的腥臭味涌了上来。

有什么东西……要从下面上来了。

04

林晴惊恐地连连后退,后背重重地撞在卫生间的墙壁上。

马桶里的水旋转得越来越快,漩涡中心,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正慢慢向上顶。一开始只是一个发顶,缠绕着污秽和水草。紧接着,是额头,是眼睛……

是她“母亲”王秀梅那张挂着标准微笑的脸!

她的脸被污水浸泡得有些浮肿,但那抹笑容却丝毫未变,在卫生间惨白的灯光下,显得无比诡异和恐怖。

“咔吧……咔吧……”

一阵令人牙酸的骨骼错位声响起。王秀梅的头颅以一个不可能的角度扭曲着,从狭窄的U型管里挤了出来。然后是脖子,是肩膀……她的身体仿佛没有骨头,像一团柔软的胶质物,被硬生生地从管道里“吐”了出来,身上还滴着黏稠的、散发着恶臭的液体。

她赤身裸体,皮肤惨白,四肢以一种不自然的姿势舒展开来,缓缓地从马桶里站起。污水顺着她微笑的脸颊滑落。

“小晴,”她开口了,声音依旧是那么温柔,仿佛她不是从马桶里爬出来的怪物,而只是刚从浴室里走出来,“妈妈来给你……送早饭了。”

“啊——!”

林晴的理智在这一刻彻底崩断。她尖叫着,看也不敢再看那个怪物一眼,转身就冲出了卫生间。她唯一的念头就是逃!逃离这个房间!逃离这个家!

她疯狂地拧开卧室门的反锁,拉开房门冲了出去。

客厅里,“父亲”林建国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张报纸,似乎正在看报。听到动静,他缓缓抬起头,脸上依旧是那副雷打不动的微笑。他好像早就料到她会出来一样。

“小晴,想通了?”

林晴根本不理他,疯了一样地冲向大门。

但林建国只是身影一晃,就鬼魅般地挡在了她的面前。他的速度快得根本不像一个中年男人。

“你要去哪儿?”他微笑着问,挡住了她唯一的生路。

绝望之下,林晴瞥见了客厅的窗户。对面楼,邻居张阿姨正在阳台上晾衣服。

那是她最后的希望。

林晴不顾一切地冲到窗边,歇斯底里地拍打着玻璃,用尽全身力气呼救:

“救命!张阿姨!救命啊!”

她的呼喊声吸引了张阿姨的注意。张阿姨探过头,关切地向这边张望。

林晴身后的“林建国”和刚从卧室里走出来的、已经用一种极快速度清理干净自己的“王秀梅”都停下了脚步。他们脸上的微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面无表情的呆滞。

“张阿姨!报警!快报警!他们不是我爸妈!”林晴疯狂地喊着,声音嘶哑。

张阿姨在对面愣了几秒,然后,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对她用力地点了点头,之后便缩回头关上了窗户。

得救了……林晴心中一喜。

可几分钟后,她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张阿姨”。

她连忙接通,带着哭腔说:“张阿姨,你报警了吗?”

电话那头,传来张阿姨熟悉的声音,话语却让林晴如坠冰窟。

“小晴啊,别怕。你爸妈也是为你好,别跟他们闹了。”



05

“……你说什么?”林晴感觉自己像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浑身都在发冷。

“你这孩子,就是不懂事。”电话里,张阿姨的语气充满了长辈的“关爱”与“无奈”,“我刚给你爸妈打了电话,他们都急坏了。听阿姨的话,乖乖的,别再闹了。”

林晴的大脑一片空白。她缓缓地抬起头,看向对面的窗户。

张阿姨家的窗户再次推开。张阿姨站在窗前,正满脸慈爱地对她挥手。在她身后,她的老伴、儿子、儿媳,甚至是上小学的孙子,都整整齐齐地站成一排,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和她“父母”一模一样的、标准化的微笑。

完了。整个小区,或者说……整个世界,都……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叮”地一声,是一条新信息。

是男朋友许洋发来的,他这几天一直在联系她。

【小晴,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不回我信息?】

【我很担心你,你是不是出事了?】

【我到你家小区门口了,保安不让我进,说没有业主确认不行。你还好吗?】

许洋!

他是最后的希望!他是正常的,他还在外面!

林晴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浮木,她扔掉手机,拼尽最后一点力气,再次冲向大门。

然而,她的“父母”一左一右,像两座无法撼动的山,再次将她拦下。

“我的好女儿,你还想去哪儿?”“父亲”抓住她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

“放开我!你们这些怪物!”林晴疯狂地挣扎、嘶吼。

“母亲”王秀梅不知何时又出现在她面前,脸上挂着温柔的微笑,手里拿着自己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并按下了免提。

“喂,是小许吗?我是小晴的妈妈。”

电话里立刻传来许洋焦急的声音:“阿姨好!小晴她怎么样了?我联系不上她,快急死了!”

“哎,这孩子,最近闹脾气呢,把自己锁在房间里,饭都不肯吃。”王秀梅的语气里充满了“无奈”和“宠溺”,“我们怎么劝都没用。”

“阿姨你别急!”许洋立刻说,“我正好在你们楼下,我上去看看她吧,她可能听我的劝。我给她带了她最爱吃的草莓蛋糕。”

林晴的瞳孔骤然放大,她拼命摇头,嘴巴被“父亲”死死捂住,只能发出绝望的“呜呜”声。

王秀梅脸上的笑容,在这一刻,灿烂得如同盛放的尸花。

“那可太好了!”王秀梅对着电话,用一种近乎雀跃的语调说:

“小许啊,你来得正好。我们家新买的‘营养肉’,还剩了最后一块。”

“你把蛋糕拿上来,阿姨亲自下厨,咱们……一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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