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年转业,与女医生相恋,上门提亲准岳父惊得站起:是你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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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一九九二年的初秋,空气里还带着夏末的余温,梧桐树的叶子刚刚开始泛黄。

陆卫国的心跳得比他那辆“老解放”的引擎声还响,咚咚咚,一下下撞着胸口,震得他有些发慌。

他两只手都没闲着。左手小心翼翼地拎着一个尼龙网兜,里面是两条刚从水产市场挑的大黄鱼,金灿灿的,鱼鳃还在微微翕动,鲜活得很。右手则提着两瓶用红绸带扎好的茅台酒,酒瓶子被他用干净的毛巾擦得锃亮。这几乎是他能拿出的、最体面也最实在的见面礼了。

今天,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场“战役”——第一次正式拜访女朋友苏瑾的家。名为拜访,实为提亲。



他和苏瑾的事,不能再拖了。苏瑾今年三十三岁,是市第一人民医院心外科的主任医师,协和医学院毕业的高材生,是整个医院乃至全省都挂得上号的业务骨干。他自己,二十八岁,八五年的转业兵,在社会这个大熔炉里摸爬滚打了七年,从一个开破卡车的司机,扑腾到有了一家不大不小的公司。

可这些在世俗的眼光里,差距还是太大了。苏瑾是土生土长的城市知识分子家庭,父母都是体面人。他陆卫国,是农村出来的,初中毕业就去当了兵。更别提两人还差着整整五岁,是那个年代最不被看好的“女大男小”。这些条件,随便拎出一条,都足够街坊邻居在背后嚼半天舌根。

站在苏瑾家那栋有些年头的苏式红砖楼下,陆卫国深吸了一口气。楼道里弥漫着一股老城区特有的、混杂着煤炉烟火气和各家饭菜香味的味道,充满了踏实的生活气息。他反复整理着身上那件崭新的“的确良”白衬衫,衬衫是苏瑾上周硬拉着他去百货大楼买的。他当时看着那咋舌的价格直摆手,苏瑾却坚持要买,说第一次上门,一定要穿得精神点,不能让她爸妈小瞧了。

他知道,今天这一关,绝对不好过。苏瑾在跟他“战前交底”时,就反复提过。她说她妈妈周雅芳人还好,就是典型的家庭妇女,有点爱面子,喜欢听好听的。她爸爸苏文博,是市里一个重要机关单位退下来的老领导,性格极其严肃,不苟言笑,在家里说一不二。

“我爸那个人,有点……固执。”苏瑾当时是这么说的,好看的眉毛微微蹙着,脸上满是藏不住的担忧。“他看人,总喜欢用老眼光。”

陆卫国当时还信心满满地拍着胸脯跟她保证:“你放心,叔叔是老革命,我也是在部队里锻炼过的兵,咱们肯定有共同语言。再说了,伸手不打笑脸人,我到时候嘴甜点,手脚勤快点,态度放端正了,肯定没问题。”

现在想来,他还是太乐观了。他把这场“提亲”当成了一次攻坚任务,却没想到,对方的“总司令”,是他最意想不到的人。

他一步一步地爬上三楼,楼梯被踩得吱呀作响。他在那扇熟悉的、虚掩着的木门前站定,调整了一下呼吸,然后抬手,用指关节在门上轻轻敲了三下。

门很快就开了,开门的是苏瑾。她今天特意换上了一件淡蓝色的连衣裙,长发用一根素雅的发带束在脑后。看到陆卫国,她的眼睛瞬间就亮了,像两颗星星。她赶紧把他拉了进去,又有些羞涩地接过他手里的东西,嗔怪道:“你来就来嘛,买这么贵重的东西干什么,我爸妈又不是没见过。”

客厅不大,但收拾得一尘不染,窗明几净。一个看起来很和善的中年妇女,穿着围裙,正从厨房里端着一盘切好的苹果走出来。看年纪和眉眼,这应该就是苏瑾的妈妈周雅芳了。

“阿姨好。”陆卫国赶紧站得笔直,像在部队里见到首长一样,微微鞠了一躬。

“哎,好好好,是小陆吧?快坐,快坐,别站着。”周雅芳非常热情地招呼着他,眼神却像雷达一样,不着痕迹地在他身上从头到脚扫了一遍,最后落在他那双擦得锃亮的半旧皮鞋上,目光微微一顿。

陆卫国有些拘谨地在沙发上坐下,只敢坐半个屁股,后背挺得像块钢板,双手放在膝盖上,一副随时准备起立回答问题的姿态。

“叔叔呢?”他压低声音,小声问身边的苏瑾。

“我爸在书房看报纸呢,雷打不动的习惯。待会儿就出来了。”苏瑾给他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小声安慰他,“别紧张,就当自己家。”

话音刚落,里屋书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穿着一身灰色中山装,头发花白但梳理得一丝不苟的老人,戴着一副老花镜,手里还拿着一份折叠起来的《人民日报》,迈着沉稳的步子走了出来。他身上有股常年身居上位者特有的、不怒自威的气场。

陆卫国“噌”地一下就从沙发上弹了起来,比刚才见到周雅芳时还要紧张一百倍。

“叔叔好。”他大声问好,中气十足。

老人“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他的目光从报纸上方抬起,隔着老花镜片,随意地扫了陆卫国一眼。

就是这一眼。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按下了暂停键。

陆卫国整个人都僵住了。他也看清了对方的脸。

那是一张他这辈子都刻在脑子里、永世不会忘记的脸。虽然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皱纹,虽然他的头发已经花白,但那双眼睛,那份深邃又锐利的眼神,和七年前在师部办公室里,几乎一模一样!

对方也显然认出了他。

老人手里的报纸“哗啦”一下滑落在地,他整个人像是被一道惊雷劈中,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因为动作太过迅猛,膝盖还重重地撞到了前面的茶几,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他用颤抖的手指着陆卫国,嘴唇哆嗦着,眼睛瞪得滚圆,脸上写满了震惊、错愕、难以置信,以及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是……是你!你小子!”

客厅里的气氛瞬间凝固到了冰点。

苏瑾和她妈妈都彻底愣住了,完全不明白眼前这是什么情况。

“爸,你们……你们认识?”苏瑾看看自己的父亲,又看看僵在原地的陆卫-国,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

陆卫国的脑子里“嗡”的一声,像有千万只蜜蜂在同时振翅。 他怎么也想不到,苏瑾那个严肃的、当过老领导的父亲,竟然就是苏文博!他当年的顶头上司,集团军里说一不二的苏政委!

那个…… 亲手在他的转业报告上签字,让他含泪脱下心爱军装的人。

记忆的闸门轰然打开,七年前那个冰天雪地的冬天,夹杂着风雪和遗憾,瞬间席卷而来,将他彻底淹没。

那是一九八四年的冬天,北方边境,大雪封山,气温降到了零下三十多度。陆卫国所在的尖刀连正在执行一项为期半个月的野外拉练任务。因为上级后勤部门的协调出了岔子,一批急需的御寒物资和特效药品迟迟没有送到连队驻地。一个和陆卫国关系最好、睡上下铺的同年兵,叫张铁,在一次夜间潜伏任务中感染风寒,突发急性肺炎,高烧不退,人很快就陷入了半昏迷状态。

连队的卫生员翻遍了药箱,也只有一些普通的退烧药,根本无济于事。唯一的希望,就是把他尽快送到几十公里外的团部卫生院进行抢救。可天降暴雪,山路被封,全连唯一的通讯设备也因为天气原因信号中断。连里的那辆老旧吉普车,开出去不到两公里就陷在雪窝子里,动弹不得。



眼看着张铁的呼吸越来越弱,当时还是个愣头青班长的陆卫国,急得眼睛都红了。在请示无果、救援无望的情况下,他做了一个日后改变了他一生的、胆大包天的决定。他没有再跟连长请示,私自从班里挑了两个体能最好的战士,用担架绑着张铁,抄近路翻越一座被上级明令禁止通行的冰川达坂。

他们三个人,轮流背着、抬着张铁,在没过膝盖的积雪里,走了整整一夜。硬是凭着两条腿和军人的一口气,在天亮之前,把人送到了卫生院。医生说,再晚来两个小时,人就没了。

人是救回来了,陆卫-国却闯下了弥天大祸。

他严重违反了军令,而且是最高级别的禁令。那座冰川达坂因为地质条件极其复杂,几年前曾经发生过严重的雪崩事故,牺牲过一个完整的巡逻班。从那以后,就被划为了军事禁区。

事情一级一级报上去,最终震动了整个师部,甚至惊动了集团军。

最后,是时任集团军政委的苏文博,亲自从军部下来处理这件事。

陆卫国至今还清晰地记得,在师部那间挂着地图、气氛严肃的办公室里,苏文博就坐在他对面。他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暴跳如雷地训斥他,也没有讲什么大道理,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神深不见底。他问了他一个问题。

“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可能会害死你自己,还有你带出去的那两个兵?”

“报告首长,我知道!”陆卫国梗着脖子,像只斗鸡一样,大声回答,“可我也知道,要是我不这么做,我兄弟张铁,就死定了!”

“纪律和人命,在你看来,哪个更重要?”苏文博的语气很平静,却带着千钧的重量。

“在我看来,都重要!可纪律是死的,人是活的!我们军队定下这么多纪律,不就是为了更好地保护我们这些活生生的人吗?如果纪律不能救人,那遵守它还有什么意义!”陆卫-国当时年轻气盛,满脑子都是朴素的战友情谊,话说得又冲又直。

他看见苏文博的嘴角不易察觉地抽动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那次谈话后,处理结果很快就下来了。念在他救人有功,属于事出有因,最终功过相抵,免于记大过处分。但在他的士兵档案里,却被负责记录的干事,用钢笔重重地记下了一笔:“个人英雄主义严重,组织纪律观念淡薄。”

这短短十二个字,像一道天堑,彻底堵死了他提干和所有向上发展的道路。

第二年,也就是一九八五年,国家宣布百万大裁军。陆卫国所在的部队成了第一批被精简的单位。他看着公布栏上那份转业人员名单,自己的名字赫然在列。他拿着那份盖着鲜红大印的转业报告,心里五味杂陈。他知道,最后在这份名单上签字拍板的,就是苏文博。

他从没恨过苏文博,站在一个政委的角度,一个不听指挥、爱捅娄子的“刺头兵”,确实不是部队需要的。他只是觉得憋屈,觉得遗憾,觉得自己的军旅生涯,就这样以一种不甘心的方式,画上了句号。

他怎么也没想到,七年之后,物是人非,他们会以这种匪夷所思的方式,在这种尴尬无比的场合,再次相遇。

而他,竟然还傻乎乎地,想娶人家的宝贝女儿。

陆卫国感觉自己的后背,已经被冷汗彻底浸透了,那件崭新的白衬衫紧紧地贴在身上,又湿又凉。

苏文博短暂的震惊过后,脸色迅速地沉了下来,变得比七年前在办公室里还要阴沉,还要难看。他缓缓地坐回沙发,捡起地上的报纸,却没有看,只是重重地拍在茶几上,发出一声闷响。

“你们都出去,我跟这位……小同志,单独谈谈。”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周雅芳和苏瑾对视了一眼,虽然满肚子的疑惑和担忧,还是听话地走进了厨房,并小心翼翼地带上了门。

宽敞的客厅里,只剩下陆卫国和苏文博两个人。

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空气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陆卫国觉得,这比在零下三十度的雪地里潜伏一夜还要难熬。他知道,自己和苏瑾的未来,是光明大道还是万丈深渊,全在接下来这场谈话里了。

他不由自主地开始回想自己转业后的这七年。

一九八五年,他脱下穿了五年的军装,带着一个简单的行李卷,回到了家乡那座贫瘠的小县城。因为档案里的那笔“劣迹”,他没能像其他战友一样,被分配到公安局、工商局或者粮食局这样的好单位,而是被塞进了一家连年亏损、濒临倒闭的县运输公司,当了一名货车司机。

从一名受人尊敬的解放军班长,到一个整天跟柴油、机油和满天灰尘打交道的卡车司机,那巨大的落差,比从山顶直接掉到谷底还要让人难受。亲戚邻居们那些同情又带着点幸灾乐祸的眼神,以前的战友来信时字里行间的唏嘘,都像一根根细密的针,扎在他那颗骄傲的心上。

但他陆卫国,是在最艰苦的边防部队里摔打过的人,骨头是硬的。他没有消沉,也没有抱怨。

开货车,他就把那台破旧的“老解放”研究得比自己的身体还透彻。车上哪个零件发出的响动不对,他一听就知道毛病出在哪。别人跑一趟长途回来累得像滩烂泥,他回来还能钻到车底下,帮着修理班的师傅一起修车。他守时,讲信用,从不偷奸耍滑,也从不贪图货主的小便宜,渐渐地,县里那些大小工厂的货主们,都点名要坐他的车。

他一边开车,一边也没有放下学习。他把部队里每天雷打不动看报纸、学文件的习惯,用在了啃书本上。他报了县里夜校的财会班,每天晚上不管多累,都要坚持看两个小时的书。两年下来,他不仅成功拿到了会计证,还成了整个运输公司里为数不多的“文化人”

一九九零年,改革的春风吹遍大地,但也吹垮了许多像县运输公司这样体制僵化、经营不善的老国企。公司终于撑不下去,宣布破产。工人们要么拿着一笔微薄的买断工龄款回家自谋生路,要么就等着政府遥遥无期的重新安置。



陆卫国没有等。他把自己这几年省吃俭用攒下的所有积蓄,又厚着脸皮跟亲戚朋友借了一圈,凑足了两万块钱。在所有人都不看好的情况下,他咬着牙,买断了公司那两台最破旧、已经接近报废的解放牌卡车。

他用自家院子当办公室,成立了一个小小的货运站。说是货运站,其实就他一个人,既是老板,也是司机,还是会计、调度员和修理工。

那段日子,现在想起来都觉得苦。为了从国营车队嘴里抢一个单子,他能陪着笑脸跟人喝下一斤的劣质白酒。为了赶时间,他可以三天三夜不怎么合眼,困了就把车停在路边,用凉水洗把脸,在太阳穴上抹满风油精提神。有一次冬天在山路上,车子的传动轴突然断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他一个人裹着军大衣,在冰天雪地里钻在车底下修了十几个小时,手脚都冻得失去了知觉,差点没把命丢在荒郊野外。

可他,硬是像一棵钉在岩石上的松树,挺过来了。

凭着在部队里练就的“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精神,凭着那份刻在骨子里的信誉和担当,他的生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从两台破车,到四台,再到后来有了自己的一个小型车队。

一九九一年,他做了一个更大胆的决定,把生意从县城搬到了市里,成立了正式的公司。也是在这一年,因为一次给客户卸货时,手臂不小心被铁皮划了一道大口子,他去了市第一人民医院打破伤风针。在那里,他遇到了正在急诊室值班的苏瑾。

他到现在都记得那天的情景。苏瑾穿着一身干净笔挺的白大褂,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清澈又温柔的眼睛。她给他处理伤口时,动作又轻又专业,还用一种好听的声音嘱咐他,这几天伤口不要沾水,注意消炎。

陆卫国一个快三十岁的大小伙子,在生意场上跟人称兄道弟、喝酒吹牛眼都不眨,可在那一刻,脸颊却不争气地红了。

从那以后,他就总找各种各样的借口往医院跑。今天说伤口有点痒,不放心过来看看;明天说好像有点发炎,想请苏医生再给瞧瞧。苏瑾是何等冰雪聪明的人,哪能看不出他那点笨拙的心思。她没有点破,只是每次都认真地接待他,公事公办地给他检查。

一来二去,两人就真的熟了。

陆卫国喜欢苏瑾身上的那股书卷气,喜欢她的知性和温柔。苏瑾则欣赏陆卫国身上的踏实和担当。这个男人虽然话不多,甚至有些木讷,但他做的永远比说的多。苏瑾偶尔需要加班做手术到深夜,他总会算好时间,开着他那辆半新不旧的桑塔纳,安静地等在医院门口。苏瑾的自行车链子掉了,他二话不说,拉回去半天就修得油光锃亮。

苏瑾的同事们都羡慕她,说她一个眼高于顶的大专家,最后居然找了个“经济适用男”。苏瑾却知道,陆卫国不是普通的“经济适用男”,他骨子里,有股军人的硬气和化不开的柔情。他看她的眼神,是她从来没在那些追求她的、家世显赫的青年才俊眼中看到过的,那是一种混杂着珍惜、敬重和疼爱的眼神。

她带他去见自己的朋友,介绍他时,只简单地说:“这是我朋友,陆卫国,自己开了家公司。 ”

她从没具体问过他公司到底有多大,一年能挣多少钱。她只是觉得,这个男人,能让她心安。不管多晚下班,只要想到有一个人会雷打不动地在等她,心里就觉得暖和。

可现在,这个能让她心安的男人,正像一个等待审判的犯人一样,正襟危坐地坐在她父亲的面前。

“你现在,具体在做什么工作?”

终于,苏文博开口了。 声音沙哑,听不出任何情绪。

“报告……哦不,叔叔。”陆卫国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板,“我转业后,先是在县运输公司开车。后来公司倒闭了,我就自己出来单干,搞了个小小的运输公司。”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谦卑而诚恳。

“运输公司?”苏文博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毫不掩饰的轻蔑。“就是……个体户?”

在苏文博这一代从体制内走出来的老干部观念里,“个体户”三个字,几乎等同于“投机倒把”,是上不了台面的,远不如一个正经单位的“铁饭碗”来得体面和安稳。

“……是的。”陆卫国硬着头皮回答。

“哼。”苏文博从鼻子里发出一声短促的冷哼。“我不管你当年在部队里是个什么样的兵,也不管你现在是什么老板。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你配得上我们家苏瑾吗?”

来了,这场审判的正题,终于来了。

“我们家苏瑾,是恢复高考后的第一批大学生,是正儿八经的协和医学院本硕连读毕业的高材生。她现在是市医院最年轻的主任医师,是心外科的顶梁柱,是全省都排得上号的专家。她的前途,一片光明。”

苏文博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像一块冰冷的石头,一下一下地砸在陆卫国的心上。

“你呢?一个初中毕业的大头兵,一个开破卡车的个体户。你拿什么给她幸福?你知不知道,因为跟你谈恋爱这件事,她们医院里多少人在背后戳她的脊梁骨?说她一个堂堂的大专家,眼光有问题,居然找了个司机?”

“叔叔,我……”陆卫国想解释,他现在已经不是单纯的司机了。

“你别说话,听我说完!”苏文博一摆手,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打断了他。

“我苏文博的女儿,绝对不能嫁给一个这样不清不楚、没有稳定前途的人。想娶她,可以。我给你提一个条件,也是唯一的机会。”

苏文博的眼神变得异常锐利,像一把出鞘的刺刀,直直地插向陆卫国。

“你把你那个什么乱七八糟的公司处理掉,注销也好,转让也罢。然后,我托托我以前的老关系,想办法给你在市里的哪个事业单位,比如车管所或者交通局,安排一个正式编制。哪怕从一个最普通的科员干起,那也是吃国家饭的,是国家的人。这样,你跟苏瑾站在一起,才算般配,我跟你阿姨脸上也有光。做不到这一点,你们俩的事,就到此为止,以后也不用再联系了!”



客厅里静得可怕,连墙上挂钟秒针走动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陆卫国看着苏文博,看着这个七年前一句话决定了他命运,现在又想来轻描淡写地规划他下半生的男人。

他忽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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