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意外去世,嫂子卷走120万抚恤金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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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姑姑,您坐,”侄子小风把我按在主桌最中间的位置,眼眶红红的,“在我心里,您就是我亲妈。”

我笑着拍拍他的手,整了整衣襟,心里比吃了蜜还甜。

十八年的含辛茹苦,在今天,看着他西装笔挺地站在台上,一切都值了。

可就在司仪高喊“现在,请新郎新娘交换戒指”时,宴会厅那两扇沉重的木门,却被人“吱呀”一声,从外面推开了。



01

我叫李静,出事那年,我才二十岁,在镇上的商场里当个售货员,每天盼着早点下班,回家吃我哥李强做的红烧肉。

我哥大我五岁,是个泥瓦工,也是我们家唯一的顶梁柱。

他没什么大本事,但人老实,肯吃苦,对我这个唯一的妹妹,更是疼到了骨子里。

那天下午,我正在给顾客介绍新到的布料,商场经理突然一脸严肃地把我叫了出去,说:“李静,你家里来电话了,让你赶紧去市人民医院,你哥……出事了。”

“出事了”三个字,像三颗钉子,狠狠地钉进了我的脑子里。

我当时就懵了,手里拿的布料掉在地上都不知道。

我一路是怎么到的医院,现在回想起来,脑子里都是一片空白。

只记得我疯了一样地跑,心脏跳得快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

当我冲到医院急诊室走廊的时候,看到的是一辈子都忘不掉的景象。

我那平日里爱干净,总把自己拾掇得利利索索的嫂子林燕,此刻正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头发散乱,脸上全是泪痕和灰尘,她像个疯子一样,抓着医生的白大褂,哭得声嘶力竭:“医生!求求你们!求求你们再救救他!他还那么年轻啊!我们不能没有他!”

七岁的侄子李风,也就是我们后来叫的小风,吓得一动不动地站在墙角,小脸煞白,嘴唇被他自己咬得发紫。

他不敢哭,也不敢说话,只是用一双惊恐的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

看到我,他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跌跌撞撞地跑过来,死死地抓住了我的衣角,小小的身体抖得像风中的树叶。

我哥最终还是没抢救过来。

工地的脚手架突然倒塌,他从五楼掉了下来,当场就不行了。

回到那个我们三兄妹从小长大的家里,我强忍着随时都要崩塌的情绪,开始操办后事。

家里挤满了闻讯赶来的亲戚,他们围着哥哥的黑白照片,议论纷纷,叹息声、哭泣声混杂在一起,压得我喘不过来气。

灵堂办得很简单。

工厂的负责人来了,一个满脸横肉的胖子,他假惺惺地掉了几滴眼泪,然后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张支票,递给了已经哭得快要虚脱的嫂子林燕。

“弟妹,节哀顺变。这是厂里和施工方凑的一点心意,一共一百二十万。李强是我们厂的好工人,我们也很痛心……”

一百二十万。一张薄薄的纸,买了我哥一条活生生的命。

嫂子林燕像是没听到一样,眼神空洞地看着前方。

直到我推了她一下,她才像个木偶一样,伸出颤抖的双手,接过了那张支票。

她看都没看上面的数字,只是把它紧紧地攥在手里,然后一把抱住身边的小风,把脸埋在儿子的颈窝里,用一种几乎是发誓的语气,反复地,神经质地念叨着:“小风别怕,妈妈在……以后妈妈会保护你,我们只有彼此了……我们只有彼此了……”

那一刻,看着她悲痛欲绝的样子,我信了。

我天真地以为,失去了哥哥,我们剩下的这三个人,就是这个破碎的家,最后,也是最坚固的依靠。

02

哥哥的头七刚过,生活还得继续。

天还没亮,我就骑着那辆破旧的三轮车,去十几里外的批发市场进货。

为了办后事,家里的积蓄已经花得差不多了,我得赶紧出摊挣钱,至少,要把我和小风的饭钱挣出来。

那天市场人特别多,我一直忙到天黑,才拖着像灌了铅一样的双腿回到家。可当我掏出钥匙,打开家门的那一刻,我愣住了。

家里没人。

灯是黑的,屋子里冷冰冰的,没有一丝烟火气。

我心里咯噔一下,连鞋都顾不上换,就冲了进去。

屋子里被翻得乱七八糟,像是遭了贼。嫂子林燕的衣柜门大开着,里面的衣服被清空了一大半。我和小风的房间倒是没怎么动。

“嫂子?小风?”我一边喊,一边冲进他们的房间。

没人。床上空荡荡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

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我。

我发疯一样地冲到电话机旁,拨打嫂子那个用了好几年的手机号码。听筒里传来的,是冰冷的机械女声:“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我不死心,一遍又一遍地拨打,直到我的手指都麻了。

我开始翻箱倒柜,寻找任何可能的线索。

当我拉开床头柜最下面的那个抽屉时,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那个我亲眼看着嫂子放进去的,装着一百二十万支票的信封,不见了。

彻骨的寒意,从我的脚底板,一路窜上了天灵盖。

我浑身的血液,都像是被冻住了。

我疯了一样地冲出家门,骑着三轮车就往最近的银行赶。

银行已经下班了,我像个疯子一样拍打着卷帘门。

保安把我当成了闹事的,差点就要报警。

我哭着求他们,让他们帮我查一查。也许是看我可怜,一个值班的经理最终同意帮我查询。

查询的结果,像一记重锤,彻底砸碎了我最后一丝幻想。

那张一百二十万的支票,已经在今天上午九点半,被人兑现,并全额转入了一个我完全陌生的,外地的个人账户。

户主的名字,我不认识。

从银行出来,我失魂落魄地去了派出所。

值班的民警同志听完我的叙述,给我做了笔录。

他们查了火车站和长途汽车站的购票记录,都没有林燕的身份信息。



最让我心碎的是,警察告诉我,在长途汽车站外面的一个垃圾桶里,环卫工人发现了一个被遗弃的小男孩。

经过确认,那个因为害怕和饥饿,哭得嗓子都哑了的孩子,正是我的侄子,小风。

她不仅卷走了我哥用命换来的钱,她甚至,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要了。

那个夜晚,我抱着同样被抛弃,在我怀里哭到睡着的小风,坐在空荡荡的家里,一夜未眠。我不知道自己流了多少眼泪,只感觉心口那个叫“希望”的东西,被人生生地剜掉了一块。

天亮的时候,我看着镜子里自己那张憔悴的脸,发现鬓角的地方,竟然多出了一撮刺眼的白发。

那一年,我二十岁,小风七岁。我们的天,塌了。

03

从那天起,我的人生轨迹,被硬生生地改变了。

我不再是那个可以跟同事聊八卦,下班后能去看场电影的年轻姑娘李静了。

我成了李风的“妈妈”。

为了能有更多的时间照顾小风,我辞去了商场那份还算体面的工作。

工作虽然稳定,但时间卡得太死,我没法接送小风上下学,也没法在他生病的时候随时请假。

思来想去,我决定去夜市摆个烧烤摊。

我用家里剩下的一点钱,置办了一辆二手的小推车,一个烧烤架,几张折叠桌椅。

我的烧烤摊,就在小风学校附近的那条小吃街上,正式开张了。

摆摊的日子,是真的苦。

夏天,我们窝在那个小小的摊位后面,头顶上是昏黄的灯泡,身边是滚滚的浓烟。

汗水顺着我的额头往下流,流进眼睛里,又涩又疼。

衣服每天都被汗水浸湿,再被油烟熏干,上面永远都有一股洗不掉的孜然和辣椒混合的味道。

冬天就更难熬了。

北方的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生疼。

我得不停地搓手,跺脚,才能让身体不被冻僵。

有时候一晚上都开不了一张单,我和小风就只能眼巴巴地守着那个慢慢变冷的炭火炉子,盼着能有人来光顾。

小风特别懂事,懂事得让我心疼。

从他上小学开始,每天放学后,他都会跑到我的摊位上,先是趴在小桌子上写作业,写完作业,就帮我串肉串,洗盘子,收钱。

他从来没跟我要过新衣服,也没跟我要过玩具。

别的小孩手里的零花钱,都是用来买零食的,他的零花钱,都悄悄地攒在一个小猪储钱罐里,年底的时候,会捧到我面前,跟我说:“姑姑,给你,过年买肉吃。”

这十八年来,我几乎错过了自己所有的青春,但我没有错过他成长的任何一个瞬间。

我记得,他刚来我身边时,晚上总做噩梦,哭着喊妈妈。

我只能抱着他,一遍遍地拍着他的背,告诉他:“小风不哭,姑姑在。”

后来有一天,他迷迷糊糊地,第一次开口叫了我一声“姑姑”,我当时眼泪就下来了。

我记得,他上初二那年,第一次发高烧,烧到了三十九度八。

我吓坏了,背起比我还高半个头的他,就往医院跑。

那条三里长的路,我感觉自己跑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到了医院,我的腿都在发软。

我记得,他每一次的家长会,我都会提前收摊,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地去参加。

当老师在所有家长面前,表扬李风成绩优异,懂事孝顺的时候,我坐在下面,腰板挺得笔直,心里比吃了蜜还甜。

那一刻,我觉得所有的辛苦,都烟消云散了。

我们也吵过架。

他青春期的时候,变得沉默寡言,有一次,因为同学嘲笑他没有妈妈,他跟人打了一架。

我当时又气又急,打了他一巴掌。

他冲我吼:“你凭什么管我!你又不是我妈!”

那句话,像一把刀子,插进了我的心窝。

我一晚上没睡,他也一晚上没睡。

第二天早上,他红着眼睛,给我端来一碗热粥,跟我说:“姑姑,对不起。”我们俩谁也没再多说什么,但从那以后,他再也没跟我顶过嘴。

时间就在这日复一日的油烟和辛劳中,飞快地流逝。

一晃,十八年过去了。

当年那个只会抓着我衣角哭的小男孩,长成了一个一米八三的大小伙子。

他争气,考上了省城的重点大学。

拿到录取通知书那天,我们俩在那个十几平米的出租屋里,抱头痛哭。

那是我这十八年来,哭得最痛快的一次。

04

小风大学毕业后,凭着自己的努力,进了一家很不错的互联网公司。

工作稳定了,他也给我带来了另一个好消息——他谈恋爱了。

那个姑娘叫慧慧,是他的大学同学,一个笑起来有两个小酒窝的,特别阳光善良的女孩子。

我第一次见慧慧的时候,心里其实挺忐忑的。

我知道我们家的情况,我只是个摆烧烤摊的,没钱没势,我怕人家姑娘和姑娘的家里人会嫌弃我们。

可我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慧慧第一次上我们家来,一点都不嫌弃我们那个又小又旧的出租屋。

她嘴甜,一个劲儿地夸我做的菜好吃。

后来,小风带我去见了慧慧的父母。

他们都是退休的知识分子,为人非常和善。

他们非但没有嫌弃我们的出身,反而握着我的手,特别真诚地跟我说:“李大姐,我们都听慧慧说了。你太不容易了,能把小风培养得这么优秀。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那一刻,我感觉心里一块大石头落了地。

他们俩的婚事,很快就定了下来。

我把我这些年摆摊攒下的所有积蓄,一共三十多万,全都取了出来,给他们付了婚房的首付。

小风当时说什么都不要,说我挣的都是辛苦钱,应该留着自己养老。

我板着脸跟他说:“你结婚,就是我这辈子最大的事。这钱我不给你花,我给谁花?你不要,就是不认我这个姑姑。”

他拗不过我,最后红着眼眶收下了。

婚礼定在一家很气派的酒店,所有的流程都是孩子们自己操办的,我只需要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出席就行。

婚礼前夜,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十八年的画面,像放电影一样,一幕一幕地在我脑海里闪过。

这时,房门被轻轻敲响了。

是小风。

他穿着睡衣,在我床边坐下,像小时候一样,挨着我的肩膀。

他沉默了很久,才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姑姑,明天……你坐主位吧。”

我愣了一下,连忙说:“那怎么行?那是留给长辈的,我一个当姨的……”

“你不是姨。”他打断了我,转过头,定定地看着我,眼睛里闪着泪光,“姑姑,在我心里,你就是我亲妈。这十八年,要不是你,我不知道自己现在会在哪个犄角旮旯里。是你一口饭一口饭把我喂大的,是你一分钱一分钱供我读完书的。这份恩情,我这辈子都还不完。所以,明天,我跟慧慧商量好了,我们新人的第一杯茶,第一个头,必须敬给您。”

听着他的话,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我伸手抚摸着他那张已经棱角分明的脸,这张脸,我从他巴掌大的时候,一直看到现在。我笑着,流着泪,点了点头。

这是我应得的,也是我这一生中,最大的慰藉和荣耀。

05

时间,一下子就跳到了婚礼当天。

我特意穿上了慧慧给我买的一件暗红色的旗袍,头发也去理发店里精心打理过。

看着镜子里那个虽然有了些许白发和皱纹,但精神头十足的自己,我心里充满了从未有过的满足感。

婚礼现场布置得像童话世界一样,气派又浪漫。

亲家那边来了很多有头有脸的亲戚朋友,我这边,也请了几个夜市街上关系好的摊主。大家坐在一起,热热闹闹的。

我被安排在了主桌最中间的位置,身边坐着亲家夫妇。



他们不停地给我夹菜,跟我说着感谢的话,言语间充满了对我这个“姑姑”的尊重。

我看着台上,灯光下,我那个帅气挺拔的侄子,和他身边那个美丽温柔的新娘,他们站在一起,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我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婚礼的流程进行得很顺利。

司仪是个很会搞气氛的年轻人,现场的笑声和掌声一直没有断过。

当进行到交换戒指的环节时,全场的灯光都暗了下来,只留下一束追光,打在那对新人身上。

“现在,就让我们共同见证,这对新人交换爱情信物,许下一生一世承诺的神圣时刻!”司仪的声音,通过音响,回荡在整个宴会厅里。

小风深情地看着慧慧,正准备拿起戒指。

就在这时,“吱呀——”一声,宴会厅那两扇沉重的,雕花的木门,被人从外面,缓缓地推开了。

突如其来的声响,打断了这神圣的时刻。

所有人的目光,包括台上的新人,都下意识地朝着门口望去。

门口的光线很暗,逆着光,站着一个瘦削的人影。

那个人影顿了顿,然后一步一步地,朝着灯火通明的宴会厅里走来。

随着她越走越近,她的样貌也越来越清晰。

那是一个女人。

一个看起来约莫五十多岁的女人,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灰色旧外套,那身衣服,和这个金碧辉煌的婚礼殿堂,显得格格不入。

她的头发很干枯,夹杂着许多银丝,被风吹得有些凌乱。

一张饱经风霜的脸上,布满了细密的皱纹,眼神里,是化不开的疲惫和怯懦。

我的大脑,在看清她脸的那一刻,“轰”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我手里的筷子,“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十八年了。

整整十八年了。

这张脸,就算是被岁月刻画得再厉害,就算化成灰,我也认得!

是她!林燕!

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往头上涌。震惊,错愕,然后,是滔天的,几乎要将我理智焚烧殆尽的愤怒。

我像一头被瞬间激怒的母狮,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想都没想,就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张开双臂,死死地挡在了还处在震惊中的侄子和新娘面前。

我死死地盯着那个女人,那个毁了我半个人生,也毁了侄子整个童年的女人。我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地,挤出了几个字:

“你还回来干什么?!”

我的声音不大,但在那个瞬间安静下来的宴会厅里,却像一颗炸雷,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宾客们都懵了,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大家都在猜测这个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到底是谁。

台上的小风,也终于从巨大的震惊中反应了过来。

他看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女人,那张脸,是他童年记忆里最温暖的港湾,也是他之后十八年里,最深的噩梦。

他的嘴唇微微翕动着,喉结上下滚动,却怎么也发不出那个深埋在心底,早已生锈的称呼——“妈”。

新娘慧慧,显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了。

但她很快镇定下来,紧紧地挽住了小风的胳膊,给了他一个支撑的力量,眼神里充满了对丈夫的担忧和维护。

林燕的目光,贪婪地,又带着无限愧疚地,越过我这道屏障,死死地锁在儿子小风的脸上。十八年没见,她的儿子,已经长得这么高,这么英俊了。泪水,瞬间模糊了她的双眼,顺着她深刻的法令纹,无声地滑落。

“小风……”她终于开了口,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一样,“妈……妈对不起你。”

“对不起?”

这句话,像一根导火索,彻底点燃了我压抑了十八年的,火山一样的怨气和怒火。

我冷笑一声,猛地上前一步,几乎是指着她的鼻子,厉声质问:

“你有什么资格说对不起?林燕!你还有脸回来?当年我哥尸骨未寒,是谁!拿着我哥用命换来的一百二十万,消失得无影无踪?是谁!把七岁的亲生儿子,像扔垃圾一样扔在长途汽车站?是你!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我的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充满了控诉。

现场的宾客们一片哗然,所有人都听明白了。原来,这个女人,就是新郎那个传说中,卷款私奔的亲生母亲!

“你拿着那笔钱,在外面快活了十八年,逍遥自在了十八年!现在,我儿子出息了,成家立业了,你看到他有出息了,就又想回来摘桃子了?你想回来认儿子,想让他给你养老送终了?我告诉你,林燕,门儿都没有!只要我李静还有一口气在,你就别想踏进我们家门一步!也别想再见到我儿子!”

我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子,狠狠地扎在林燕的心上。

她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毫无血色。

她被我骂得一步一步地后退,身体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她想开口辩解什么,嘴巴张了张,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她只是绝望地看着小风,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和祈求。

小风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像一尊雕塑。

他的拳头,在身侧紧紧地攥着,指甲深深地陷进了肉里。

他的内心,正在进行着天人交战。理智告诉他,眼前这个女人不值得原谅,但血缘的羁绊,却像一根无形的线,拉扯着他。

06

婚礼现场,已经彻底变成了一出混乱的闹剧。

亲家夫妇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们显然也没想到,自己女儿的婚礼上,会闹出这样的丑闻。

为了控制住场面,慧慧的父亲,一位受人尊敬的老教授,站了出来,用他那沉稳的声音对司仪说:“今天的仪式,先暂停。请各位来宾先入席用餐,我们家里的事情,需要私下处理一下。”

说完,他走到我们身边,用一种不容置喙的语气说:“李大姐,小风,还有这位……女士。请跟我到休息室来一下。”

酒店的贵宾休息室里,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林燕被扶着坐在一张单人沙发上,依旧在低低地咳嗽。

我和小风、慧慧以及亲家夫妇,坐在另一侧的长沙发上,没有人说话。

“说吧。”最终,还是慧慧的父亲打破了沉默。

他看着林燕,眼神锐利,“你今天突然出现,到底是为了什么?当年的事,我想,你需要给大家一个解释。”

面对所有人的目光,林燕停止了咳嗽。

她没有立刻开口辩解,而是用那双依旧在颤抖的手,从她那个破旧的布包里,慢慢地,掏出了几样东西。

那不是钱,也不是什么值钱的首饰,而是一沓厚厚的资料。

我下意识地拿起了最上面的一张,上面的诊断结果,让我瞳孔猛地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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