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免费送盲人老太太三年,老人去世后他被叫到公证处,当场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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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公证处的会议室里静得可怕。

李向阳坐在椅子上,双手紧紧攥着膝盖,手心全是汗。

律师翻开文件夹,镜片后的眼睛扫过他一眼,清了清嗓子。

"我,王秀英,在神智清醒的情况下,立下此遗嘱。"

律师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响,可接下的内容却让李向阳整个人僵住了。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嘴唇颤抖着,发不出声音。

"什……什么?"他终于挤出一个字,声音沙哑得可怕。

两位公证员对视一眼,其中一位推了推眼镜,神色郑重。

他想起那个雨夜,想起老人颤巍巍摸出零钱的样子,想起自己说的那句"就当我顺路"。

他从来没想过,三年的善意,会换来这样的结果。

那么,这三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01

李向阳今年四十二岁。

他开了十五年出租车,方向盘都被磨得油光锃亮。

每天凌晨五点起床,晚上十一点回家,一天十八个小时泡在车里。

脖子上挂着一条旧毛巾,随时擦汗。

妻子张梅有慢性肾病,每个月光药费就要两千多。

女儿李晓琳读高二,成绩好,但补习班的费用也不便宜。

李向阳算过,一家三口一个月至少要六千块才能勉强维持。

他必须拼命跑车。

同行们都说他太老实。

"老李啊,你就是个老实疙瘩。"老张叼着烟说,"那些偏僻地方的单子,你也接?"

李向阳笑笑,不说话。

他知道同行们的规矩——城郊的单子不接,雨夜不出车,老人小孩能推就推。

但他做不到。

"我就是个开车的,能帮一个是一个。"他总是这么说。

张梅却不这么想。

"你太老实了,老实人吃亏。"她靠在床头,脸色苍白,"你看人家老王,一个月赚一万多,你呢?才五六千。"

李向阳低着头,不敢接话。

他知道妻子说的对。

但他改不了自己的性子。

那天晚上,他开着车在街上转悠,已经是深夜十一点了。

雨下得很大,雨刷刮得哗哗响。

他想着今天才跑了两百多块,心里发愁。



明天女儿要交补习费,还差一千块。

正想着,手机突然响了。

是一个陌生号码。

"师傅,你能来医院门口接我吗?我是个盲人,打不到车。"电话那头是个老太太的声音,带着恳求。

李向阳犹豫了一下。

都这么晚了,去医院还得绕路。

但他还是说:"好,您等着,我马上到。"

挂了电话,他调转车头,往市人民医院开去。

02

医院门口的路灯昏黄。

李向阳远远就看到一个老人站在雨里。

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手里拄着白色的盲杖。

雨水顺着她的头发往下淌,衣服都湿透了。

李向阳心里一紧,赶紧把车停在她面前。

他下车,撑开伞,走到老人身边。

"阿姨,是您打的车吗?"

老人抬起头,眼睛看不见,但脸上露出感激的笑容。

"是我,是我。"她的声音颤抖着,"谢谢你,师傅,我等了快一个小时了,都没车肯停。路过的孩子在告示栏上看见出租车的广告,才好心帮我打到你的电话。"

李向阳扶着她上车,把伞递给她。

"慢点,小心台阶。"

老人坐进后座,浑身都在发抖。

李向阳赶紧打开暖气。

"阿姨,您去哪?"

"去城西的老棉纺厂家属院,麻烦你了,师傅。"

李向阳心里咯噔一下。

城西那边太偏了,这个点过去,根本接不到回程的活儿。

等于白跑一趟,还要浪费半个多小时。

他看了看计价器,又看了看后视镜里的老人。

老人缩在后座上,双手紧紧抱着一个旧帆布包,头发还在滴水。

李向阳咬咬牙,发动了车。

"好,咱们走。"

雨越下越大。

车窗外的世界一片模糊。

李向阳开得很慢,生怕颠着老人。

"阿姨,您这么晚了去医院,是身体不舒服吗?"他随口问道。

老人叹了口气。

"我有尿毒症,每周要做两次透析。"她的声音很平静,像是在说别人的事,"今天透析完晚了,又下雨,打不到车。"

李向阳听了心里难受。

"那您一个人住吗?"

老人沉默了一会儿。

"我儿子……十年前没了。"她的声音有些哽咽,"就剩我一个人。"

李向阳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轻声说:"您保重身体。"

车子开了四十多分钟,终于到了老棉纺厂家属院。

这里的楼房都是八十年代的老建筑,墙皮斑驳,路灯也坏了几盏。

老人摸索着从口袋里掏钱。

她的手指因为常年透析变得肿胀,摸出来的都是皱巴巴的零钱。

"师傅,多少钱?"

李向阳看着计价器,上面显示八十二块。

他看看老人颤抖的手,心里一软。

"算了,阿姨,这么晚了,就当我顺路送您回家。"

老人愣住了。

"那怎么行?你开车也不容易……"

"没事,真的没事。"李向阳下车,撑着伞把老人扶下来,"您快回去休息吧,别感冒了。"

老人拉着他的手,眼眶湿润了。

"师傅,您叫什么名字?车牌号是多少?"

李向阳报了自己的手机号和车牌号。



"我叫李向阳。"

老人点点头,眼泪掉了下来。

"小李,你是个好人,好人有好报。"

李向阳笑笑,目送老人进了楼道,才转身上车。

回去的路上,他想起老人的话,心里暖暖的。

虽然今晚白跑了一趟,但他不后悔。

03

李向阳以为那只是一次偶然的相遇。

但三天后,他接到了老人的电话。

"小李,是我,王秀英。"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局促,"这周五我还要去医院透析,你……你能来接我吗?"

李向阳正在等红灯,听到这话,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能,阿姨,您几点去?"

"早上八点,还是在家属院门口等您。"

"好,我一定准时到。"

挂了电话,李向阳心里有些高兴。

能帮上老人,他觉得挺好的。

从那以后,每周二、周五,老人都会提前一天给他打电话。

李向阳每次都准时到达。

风雨无阻。

起初他还收钱,但每次看到老人颤巍巍掏钱的样子,他就不忍心。

"阿姨,您别给钱了,我真的顺路。"

老人不肯。

"小李,你也不容易,我不能总让你吃亏。"

但李向阳坚持不收。

慢慢地,老人也就不再提钱的事了。

她每次上车,都会摸着李向阳的手,认真地说一句:"小李,你是个好人。"

李向阳总是笑着回应:"应该的,应该的。"

同行们知道了这事,都笑话他。

"老李,你傻啊?免费当司机?"老张摇摇头,"你自己都养不活家,还管别人?"

李向阳不说话,只是埋头擦车。

他知道大家说的有道理。

但每次看到老人在医院门口等他,他就什么都忘了。

妻子张梅对这事很不满。

"你就是个烂好人。"她坐在床上,脸色阴沉,"咱们家都揭不开锅了,你还有心思管外人?"

"她一个盲人老太太,不容易。"李向阳低声说。

"不容易的人多了,你管得过来吗?"张梅的声音提高了,"女儿下个月要交学费,你拿得出来吗?"

李向阳沉默了。

他知道妻子说的对。

但他就是做不到见死不救。

那天夜里,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想起老人说的话:"我儿子十年前没了。"

他想象着一个盲人老太太,独自生活的艰难。

他叹了口气,心里更加坚定。

不管怎样,他要继续送老人去医院。

这是他能做的,也是他想做的。

有一次,老人上车后,抱着一个厚厚的牛皮纸袋。

她把袋子紧紧抱在怀里,神色很紧张。

李向阳好奇地问:"阿姨,袋子里装的什么重要东西吗?"

老人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笑。

"是一些文件,很重要。"她没有多说,只是把袋子抱得更紧了。

李向阳也没有追问。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04

三年就这样过去了。

李向阳的生活越来越难。

妻子张梅的病情加重,需要住院治疗。

医生说要做一个小手术,费用要三万块。

李向阳听到这个数字,脑袋嗡的一声。

他攒了三年,银行卡里只有一万五。

"医生,能不能晚点做手术?"他小心翼翼地问。

医生摇摇头。

"不能拖了,再拖病情会恶化。"

李向阳走出医生办公室,整个人像被掏空了。

他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双手抱着头。

怎么办?

去哪找这么多钱?

晚上回到家,他把情况告诉了张梅。



张梅听完,眼泪就下来了。

"都是我不好,拖累了你和孩子。"她哭着说。

女儿李晓琳也哭了。

"爸,要不我不上学了,出去打工。"

李向阳的心像被刀割一样疼。

"不行,你必须上学。"他的声音很坚定,"爸爸想办法。"

他开始到处借钱。

先找了老张。

"老张,能不能借我一万块?我媳妇要做手术。"

老张为难地看着他。

"老李,不是我不帮你,我家也困难。"他叹了口气,"我儿子要结婚,彩礼都凑不齐。"

李向阳点点头,转身离开。

他又找了几个朋友,都被拒绝了。

大家都有难处。

他理解,但心里还是很难受。

那天晚上,张梅突然开口。

"你还在免费送那个老太太吗?"

李向阳心里一紧。

"送,怎么了?"

张梅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你疯了吗?"她的声音拔高了,"咱们家都快揭不开锅了,你还有心思管外人?"

"她也不容易……"李向阳解释。

"不容易?"张梅打断他,眼泪哗哗往下掉,"你知道我多不容易吗?你知道孩子多不容易吗?"

"你就是个烂好人!自己家都顾不上,还管别人!"

她说完,转身进了卧室,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李向阳站在客厅里,整个人僵住了。

女儿走过来,轻轻拉着他的手。

"爸,妈妈也是急的,您别难过。"

李向阳摸摸女儿的头,眼眶湿润了。

他何尝不知道家里难?

但他就是放不下那个盲人老太太。

那天夜里,他一个人坐在阳台上,点了根烟。

烟雾缭绕中,他想起这三年送老人的点点滴滴。

如果当初那些钱都攒下来,现在能有多少?

至少两三万吧。

够妻子做手术了。

他狠狠地掐灭烟头,甩掉这个念头。

人不能这么想。

做过的事,就不要后悔。

05

第二天一早,李向阳照常去接王奶奶。

他把车停在家属院门口,按了按喇叭。

老人拄着盲杖,慢慢走出来。

李向阳发现她今天的脸色很不好,走路也有些踉跄。

"阿姨,您没事吧?"他赶紧下车扶她。

老人摇摇头。

"没事,就是有点累。"她的声音很虚弱。

李向阳把她扶上车,心里有些担心。

车子开了一会儿,老人突然开口。

"小李,你最近是不是有心事?"

李向阳愣了一下。

"没有啊,我挺好的。"他努力让声音听起来轻松。

老人沉默了一会儿。

"你骗不了我。"她的语气很温柔,"这三年,我摸你的手,能感觉到你的情绪。"

"你最近的手心总是冒汗,说话也心不在焉。"

李向阳的鼻子一酸。

"家里……有点事。"他终于承认了,"我媳妇生病了,需要做手术。"

老人听了,久久没有说话。

车厢里安静得可怕。

过了很久,老人才开口。

"小李,你不容易,我知道。"她的声音有些哽咽,"这三年,你免费送我,我心里都记着。"

"以后我让社区的人送我去医院,不麻烦你了。"

李向阳心里一紧。

"阿姨,别这么说,我能顾得过来。"

"不行。"老人的语气很坚决,"你有自己的家,不能因为我耽误了正事。"

李向阳想说什么,但看到老人眼眶湿润的样子,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到了医院,李向阳照常扶老人下车。

老人拉着他的手,认真地说:"小李,记住,你是我见过最善良的人。"

"善良的人,一定会有好报的。"

李向阳笑了笑,没有说话。

他目送老人进了医院大楼,心里五味杂陈。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老人果然没有再打电话给他。

李向阳心里空落落的,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他想打电话问问老人,但又怕打扰她。

直到一个周五的下午,他接到了老人的电话。

"小李,你能来一趟吗?我有点事想请你帮忙。"

李向阳立刻答应了。



他开车去了家属院,老人已经在楼下等着。

"阿姨,什么事?"

老人没有说话,只是让他开车。

"去建国路的律师事务所。"

李向阳有些疑惑,但还是照做了。

到了律师事务所,老人让他在车里等。

"我进去办点事,很快就出来。"

李向阳坐在车里,看着老人拄着盲杖走进大楼。

她的背影很单薄,在阳光下拉得很长。

一个多小时后,老人出来了。

她的神色很凝重,手里多了一个牛皮纸袋。

上车后,她一言不发,只是把袋子紧紧抱在怀里。

李向阳想问,但又觉得不合适。

快到家属院的时候,老人突然开口。

"小李,记住,好人一定有好报。"

她的声音很郑重,像是在交代什么重要的事。

李向阳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这么说,只能点点头。

"我记住了,阿姨。"

06

李向阳的出租车终于还是坏了。

发动机突然冒烟,整个车抛锚在路边。

修车师傅检查了一遍,摇摇头。

"老李,这车跑了这么多年,很多零件都该换了。"他掰着手指算,"至少要两万块。"

李向阳听到这个数字,腿都软了。

两万块。

他哪来两万块?

妻子的手术费还没凑齐,现在车又坏了。

他坐在修车铺的门槛上,点了根烟。

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眶红了。

四十二岁的男人,为了这点钱,竟然想哭。

他狠狠地吸了口烟,把眼泪憋了回去。

晚上回到家,张梅看到他的脸色,就知道出事了。

"车坏了?"

李向阳点点头。

"要多少钱修?"

"两万。"

张梅听了,整个人瘫坐在床上。

她捂着脸,肩膀抽动着。

"这日子还怎么过?"她哭着说,"要不……把晓琳的补习班停了吧。"

李晓琳正在房间里写作业,听到这话,跑了出来。

"妈,我不上了,您别难过。"她的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爸,您也别难过,我自己能学好。"

李向阳看着女儿红肿的眼睛,心如刀绞。

他觉得自己是个失败的父亲。

养不起家,保护不了妻女。

那天夜里,他一个人坐在阳台上,脑子里乱糟糟的。

他想起这三年免费送王奶奶,花了不少油钱和时间。

如果那些钱都攒下来,现在至少有几万块吧。

车能修好,妻子能做手术,女儿能继续上补习班。

他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

李向阳,你在想什么?

人能这么计较吗?

帮人就是帮人,不能去算这笔账。

他深吸一口气,把这些念头甩出脑海。

第二天,他借了朋友老赵的车。

老赵的车是辆旧桑塔纳,开起来咯噔咯噔响。

"老李,我这车不能借太久,你赶紧想办法修你的车。"老赵说。

李向阳连连道谢。

周二那天,他照常去接王奶奶。

老人上车后,摸了摸座椅,疑惑地问:"小李,换车了?"

李向阳愣了一下。

盲人老太太竟然能感觉出来。

"哦,我的车送去保养了。"他撒了个谎,"借了朋友的车。"

老人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但李向阳能感觉到,她的手紧紧地握着他的手。

"小李,你太苦了。"老人的声音颤抖着,"我这个老太婆,拖累你了。"

"没有的事,阿姨。"李向阳赶紧说,"我真的挺好的。"

老人叹了口气。

"等我不在了,你一定要好好过日子。"

李向阳心里一沉。

"阿姨,您别这么说,您身体挺好的。"

老人摇摇头,没再说话。

那天透析结束后,老人让李向阳帮她取个包裹。

"是从律师事务所寄来的,我一个人不方便。"

李向阳开车带她去了快递点。

包裹很厚,牛皮纸包装,上面写着"王秀英收"。

老人接过包裹,抱在怀里。

"小李,能麻烦你帮我一个忙吗?"

"您说。"

"这里面有份文件,需要证人签字。"老人从包裹里摸出一份文件,递给他,"你帮我签个名。"

李向阳接过文件,看了一眼。

上面写着"医疗委托书"几个字。

"阿姨,这是什么?"

"就是如果我以后病重,委托医院按照我的意愿处理。"老人解释,"你签个名做个见证人就行。"

李向阳觉得有些不安,但还是签了字。

他不知道,这份文件将会改变他的一生。

07

接下来的两个月,李向阳过得异常艰难。

他每天开着借来的旧车,拼命跑活儿。

从早到晚,连吃饭的时间都舍不得浪费。

但旧车油耗高,一天下来赚的钱还不如以前多。

妻子的手术一拖再拖。

女儿的补习班也停了。

李晓琳每天放学后就回家,关在房间里埋头学习。

有一次,李向阳半夜回家,发现女儿还在挑灯夜读。

"晓琳,这么晚了还不睡?"

女儿抬起头,眼睛红红的。

"爸,我没上补习班,得自己多学点。"她的声音很坚定,"我一定要考上好大学,以后赚钱养家。"



李向阳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了。

他抱住女儿,哽咽着说:"对不起,是爸爸没用。"

"不,爸爸是最好的。"女儿也哭了,"您是我见过最善良的人。"

那天夜里,李向阳下定决心。

再苦再难,也要把车修好。

他开始四处打听,看有没有人能借钱给他。

甚至动了去借高利贷的念头。

但最后还是放弃了。

高利贷的利息太高,会把一家人拖进深渊。

周五那天,他照常去接王奶奶。

老人上车后,神色比往常更疲惫。

"阿姨,您没事吧?"李向阳关切地问。

老人摇摇头。

"小李,我想跟你说件事。"她的声音很虚弱,"我可能撑不了多久了。"

李向阳心里一紧。

"别瞎说,您身体好着呢。"

"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老人苦笑,"透析了这么多年,身体已经到极限了。"

她顿了顿,又说:"小李,这三年,谢谢你照顾我。"

"你让我觉得,我儿子还在。"

李向阳的鼻子一酸。

"阿姨,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

"不。"老人握紧他的手,"你做的远超过该做的。"

"你有自己的家,有自己的难处,但你从来没有抱怨过。"

"你知道吗?这三年,是我生命中最快乐的时光。"

李向阳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紧紧握着老人的手。

那天送老人回家的时候,老人突然说:"小李,你相信因果报应吗?"

李向阳愣了一下。

"我……不太懂这些。"

老人笑了笑。

"我相信。"她的语气很笃定,"善良的人,一定会有好报的。"

"你等着吧,老天爷不会亏待你的。"

李向阳不明白老人为什么突然这么说,只能点点头。

他把老人送到楼下,目送她拄着盲杖慢慢走进楼道。

老人的背影在昏黄的路灯下显得格外单薄。

李向阳突然有种预感,好像这是最后一次送她。

他使劲甩甩头,把这个不祥的念头赶走。

不会的,王奶奶一定会好好的。

08

两个星期后的一个深夜,李向阳接到了医院的电话。

"请问您是李向阳先生吗?"

"是我,什么事?"

"王秀英女士病危,现在在ICU。"护士的声音很急促,"她一直在念您的名字,您能来一趟吗?"

李向阳的手一抖,手机差点掉在地上。

"我马上到!"

他抓起衣服就往外冲。

张梅在身后喊:"这么晚了,你去哪?"

"王奶奶病危了,我得去医院!"

他顾不上多解释,冲下楼,发动了车。

一路上,他脑子里全是王奶奶的样子。

她摸着他的手说"你是个好人"的样子。

她抱着牛皮纸袋紧张的样子。

她说"等我不在了"的样子。

李向阳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他狠狠地踩着油门,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医院。

到了ICU门口,医生正在等他。

"您就是李向阳先生?"

"是我,王奶奶怎么样了?"

医生叹了口气。

"情况不太好,她的身体器官开始衰竭。"他顿了顿,"她醒来的时候一直在说您的名字。"

"我们问她有没有家属,她说只有您。"

李向阳愣住了。

"我……我不是她家属,我只是个出租车司机……"

医生拍拍他的肩膀。

"在她心里,您就是她的家人。"他递给李向阳一个信封,"这是她之前交给我们的,说如果她有意外,要交给您。"

李向阳接过信封,手在颤抖。

他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张纸条。

字迹歪歪扭扭,显然是盲人摸索着写的。

"小李,谢谢你这三年的照顾,你是我生命中最后的温暖。"

李向阳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放声大哭。

医生让他进了ICU。

王奶奶躺在病床上,插着各种管子。

她的脸色苍白得可怕,呼吸微弱。

李向阳走到床边,握住老人的手。

"阿姨,我来了。"

老人的眼皮动了动,嘴唇微微张开。

她想说什么,但已经发不出声音。

李向阳的眼泪滴在老人的手背上。

"阿姨,您别怕,我在这陪着您。"

老人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像是在回应他。

三天后,王秀英去世了。

李向阳为她办理后事,自己出钱买了骨灰盒和墓地。

张梅知道后,气得浑身发抖。

"你疯了吗?"她冲着李向阳吼,"我们自己都活不下去了,你还花钱给外人办后事?"

"那两万块,够咱们家用多久?够我做几次手术?"

李向阳没有辩解。

他只是默默地把老人安葬好。

葬礼上没有其他人,只有他和几个社区工作人员。

社区主任看着墓碑,感叹道:"王奶奶命苦啊。"

"儿子多年前出车祸死了,一直一个人过。"

"幸好遇到你这样的好人,她晚年还有个依靠。"

李向阳站在墓碑前,心里五味杂陈。

他觉得自己做的还不够。

如果能早点发现老人的病情,是不是她能多活几年?

如果自己能多陪陪她,是不是她走的时候不会那么孤独?

他跪在墓前,磕了三个头。

"阿姨,一路走好。"

09

老人去世一周后,李向阳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请问您是李向阳先生吗?"

"是我。"

"我是市公证处的工作人员。"对方的语气很正式,"王秀英女士的遗产公证需要您到场,请明天下午两点到建国路公证处。"

李向阳整个人都懵了。

"遗产?什么遗产?"他的声音都变了调,"我跟她没有任何关系啊。"

"具体情况我们不便在电话里说。"对方很客气,"请您务必到场,这很重要。"

李向阳挂断电话,脑子里一片混乱。

遗产?

王奶奶能有什么遗产?

她住的是老棉纺厂的破房子,每个月靠低保生活。

难道是给他留了点什么纪念品?

妻子张梅在旁边冷笑。

"人家凭什么给你留遗产?"她的语气充满讽刺,"别做梦了。"

"可能就是让你去签个字,证明人家没有家属。"

李向阳也觉得妻子说的有道理。

但他还是决定去看看。

毕竟是王奶奶最后的交代。

第二天下午,李向阳请了半天假。

他换上那件洗得发白的衬衫,是他最好的衣服了。

照照镜子,发现自己的头发又白了不少。

才四十二岁,看起来像五十多。

他叹了口气,出门了。

公证处在市中心的一栋写字楼里。

李向阳站在楼下,抬头看着高大的建筑,心里有些发怵。

他从来没进过这种地方。

深吸一口气,他走了进去。

电梯升到十二楼,门打开,迎面是"市公证处"几个大字。

接待员看到他,立刻站了起来。

"您是李向阳先生吧?"

李向阳点点头,有些局促。

"请跟我来。"

接待员把他领进一间会议室。

房间里已经坐着三个人——一位戴眼镜的律师和两位公证员。

律师站起来,主动伸出手。

"李先生,您好,我是王女士的代理律师,姓陈。"

李向阳慌忙握手,手心全是汗。

"您……您好。"

"请坐。"律师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李向阳坐下,双手紧紧攥着膝盖。

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觉得心跳快得要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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