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婚礼上亲家母送传家宝,我妈看完却拿出张旧报纸:这婚结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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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们林家的传家宝!”

“今天,在这个最喜庆的日子里,我把它交给我最满意的儿媳妇!”

说完,她捧着那件流光溢彩的翡翠凤鸣佩走向了苏念。

掌声,雷鸣般地响了起来,经久不息。

就在这时,一声不大,却异常清晰的冷笑,突兀地响了起来。

“呵。”

母亲夏岚没有看任何人,甚至没有看我一眼

她抬起头,平静地看了已经快要气炸的宋巧云一眼。

随后用一种极致冰冷的语气缓缓开口道:

“这婚,我们不结了......”

01

女儿苏念的婚礼,定在一个秋高气爽的好日子。

阳光透过酒店宴会厅巨大的落地窗,洒在新换的、厚实柔软的地毯上,泛着一层温暖的金光。

每一张铺着米白色提花桌布的圆桌上,都摆放着花艺师精心修剪过的香槟色玫瑰和跳舞兰。

空气里弥漫着花香和宾客们身上高级香水混合在一起的味道,甜而不腻,恰到好处地烘托着这场盛典的格调。

我挽着丈夫老苏的手,站在迎宾处,脸上挂着练习了许久的、最得体的微笑。

可我的心里,却像是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百感交集。

女儿长大了,今天就要从我身边,真正地嫁出去了。

那个小时候总跟在我身后,哭着鼻子要吃糖、睡觉时必须抱着我的胳膊才能安睡的小女孩,如今穿着洁白的、缀满碎钻的婚纱,美得让人挪不开眼。

她的脸上,是那种发自内心的、不掺杂任何杂质的幸福笑容,纯粹得像块水晶。

这种笑容,让我这个做母亲的,感到无比的欣慰,但心底深处,又泛起一阵空落落的、难以言说的失落。

亲家母宋巧云,今天无疑是全场的另一个焦点,甚至比新娘还要抢眼几分。

她穿了一身手工缝制的绛紫色旗袍,面料是顶级的丝绒,在灯光下变幻着深浅不一的光泽。

旗袍上用金丝银线绣着大朵大朵的牡丹,从领口一直开到裙摆,富贵逼人。

她手腕上戴着一个翠绿的镯子,通透得像是含着一汪春水,一看就价值不菲。

耳朵上的钻石耳坠,更是随着她的动作,在灯光下闪烁着细碎而耀眼的光芒,让人不敢直视。



她每到一桌,都会引来一阵不大不小的奉承和赞美。

“林太太,您今天可真是光彩照人啊!这身段,这气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位大明星呢!”一位远房亲戚夸张地赞叹道。

“可不是嘛!这身旗袍,料子真好,也就您这身段撑得起来!”另一位生意上的伙伴附和着。

宋巧云听着这些话,嘴上谦虚着“哪里哪里,老了老了,不比年轻人”,可那高高扬起的下巴和眼角的得意,却怎么也藏不住。

她会顺势拉起身边的儿子林哲,像展示一件珍贵的藏品一样,拍着他的肩膀对别人说:“主要还是我家林哲有出息,给我这个当妈的长脸。”

“这孩子,从小就没让我操过心,一路都是名校,现在在公司里也是个不大不小的领导了。”

“我们家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门第,但给孩子提供一个好的平台还是做得到的。”

“念念嫁给他,别的我不敢说,下半辈子肯定是衣食无忧,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

她的话,说得巧妙,既炫耀了家底,又暗示了我们苏家高攀了他们,字里行间都是一种施恩般的优越感。

我听着,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胸口像是堵了一团棉花。

丈夫老苏在我旁边,感觉到了我的僵硬,不动声色地碰了碰我的胳膊,低声说:“别往心里去,她就是那个性格,爱热闹,爱面子,一辈子都这样。”

“今天念念高兴,比什么都重要。”

我深吸一口气,对着老苏点了点头,勉强挤出一个不算难看的笑容。

是啊,道理我都懂。

只要女儿苏念和女婿林哲两个人真心相爱,日子过得好,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受点闲气又算得了什么呢。

我的母亲夏岚,就显得安静多了,甚至有些格格不入。

大多数时候,她只是微笑着看着台上的外孙女,眼神里是化不开的慈爱与不舍。

只有当宋巧云那高亢的、充满炫耀意味的谈笑声传来时,她的眉头才会不易察觉地轻轻蹙一下,然后很快又恢复平静,端起茶杯,轻轻吹开浮沫。

她身边的那个帆布手提包,就放在她的脚边。

包洗得很干净,但边角已经磨得有些发白,上面“为人民服务”五个红色的大字也有些褪色。

这与满室的华丽和精致,形成了一种鲜明的、甚至有些刺眼的反差。

我知道,里面装着的,是她几十年的习惯——几张她认为有价值的旧报纸,用塑料袋细心包好,还有她的老花镜、一小瓶速效救心丸,和一个装着温开水的旧军用水壶。

宋巧云在宾客中游刃有余地敬了一圈酒,终于,她端着酒杯,带着一阵浓郁的酒气和香风,走到了我们主桌。

“亲家母!”她人未到,声先到,热情得有些夸张。

“今天可真是辛苦您了,大老远地从老家赶过来,快请坐,快请坐!”宋巧云热情地要去拉我母亲的手。

我母亲夏岚缓缓站起身,客气而疏离地避开了她的触碰,只是微微颔首:“这是应该的。念念是我唯一的外孙女,她的婚礼,我必须到场。”

她的声音不高,但吐字清晰,带着一种老派知识分子特有的腔调,不卑不亢,自有一股不容小觑的气场。

宋巧云似乎没想到她会是这种不冷不热的反应,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她随即又转向我,像是找到了更合适的听众,语气里带着几分炫耀和邀功:“亲家,你看看,今天这排场还行吧?我跟我们家老林早就商量好了,儿子结婚,一辈子就这一次的大事,绝对不能委屈了咱们念念!”

“这酒店,是咱们市里最好的。酒席我订的是八千八一桌的,烟酒也都是顶级的,就连这个司仪,都是我托了好几层关系,才从市电视台请来的金牌主持!”

我连忙笑着应和:“费心了,真是太费心了,方方面面都特别周到,我们很感激。”

宋巧云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目光不经意间落在我母亲脚边的那个帆布包上,嘴角快速地撇了一下,虽然只有一瞬间,但我还是捕捉到了那眼神里一闪而过的轻蔑。

她没说什么,转身又被另一桌的客人热情地招呼过去了。

我能感觉到,在她眼里,我母亲的朴素,甚至有些寒酸的打扮,以及那个陈旧的帆布包,都是给我们苏家丢脸的符号。

我心里叹了口气,涌上一股深深的无奈。

母亲夏岚,是退休的中学高级历史教师,教了一辈子书,也清高了一辈子。

她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金钱至上的浮夸和毫无底蕴的虚荣。

她总跟我们说,人活一世,里子比面子重要得多,精神上的富足,才是真正的财富。

可宋巧云呢,她是靠着丈夫林志远早年做建材生意发家的,从苦日子里一步步走出来,她的人生信条里,面子和金钱可能就是一切,是她安全感和价值感的全部来源。

这两种截然不同的价值观,就像油和水,注定了她们俩从一开始就无法真正地融合到一起。

好在,结婚的是孩子们,不是我们这些老的。

我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以后苏念在婆家,能少受点这种因价值观不同而产生的无形压力。

婚礼仪式按部就班地进行着。

当神圣的婚礼进行曲响起,我亲手将女儿的手,交到女婿林哲手中的那一刻,看着女儿含泪的笑脸,我还是没忍住,泪水瞬间模糊了双眼。

老苏在一旁,笨拙地拍着我的背,他自己的眼圈也红了,这个坚强了一辈子的男人,此刻也露出了最柔软的一面。

一辈子看似很长,可把一个孩子从小拉扯到大,也就是转眼之间的事。

仪式进行到尾声,司仪用他那富有磁性的、经过专业训练的声音,高声宣布:“接下来,是一个充满温情与传承的环节!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有请双方的家长,为这对新人送上最真挚的祝福和新婚礼物!”

现场的气氛,再一次被点燃。

我和老苏对视了一眼,我们准备的,是一对早就打好的龙凤金镯,寓意龙凤呈祥,好事成双。

虽然不算特别贵重,但金灿灿的,分量也足,代表了我们做父母的最实在的一片心意。

可还没等我们有所动作,亲家母宋巧云已经迫不及待地对司仪使了个眼色,然后整理了一下旗袍的下摆,仪态万方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在一片聚光灯的追随下,款款走上了舞台。

她从司仪手中接过了话筒,自信满满地清了清嗓子。

整个宴会厅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的身上,期待着她将带来的“惊喜”。

这一刻,她仿佛不是新郎的母亲,而是这场盛大演出的、当之无愧的女主角。

02

“各位来宾,各位亲朋好友,大家中午好!”宋巧云的声音通过高品质的音响,清晰地回荡在宴会厅的每一个角落。

她脸上洋溢着无比灿烂和自豪的笑容,仿佛站在世界之巅,接受着万众的朝拜。

“今天,是我儿子林哲和我的好儿媳苏念大喜的日子。看到他们能喜结连理,我这个做妈的,心里啊,真是比喝了蜜还要甜!”

台下非常配合地响起了一片善意的笑声和热烈的掌声。

“我们家林哲,虽然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人物,但从小到大,也算是个踏实肯干、品学兼优的好孩子。”

“这一点,在座的很多叔叔阿姨都是看着他长大的,都能作证。”

她开始滔滔不绝地夸赞自己的儿子,从幼儿园的小红花,说到小学的三好学生,再到大学的奖学金和如今的工作能力,事无巨细,恨不得把他塑造成一个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完美青年。

我坐在台下,听得有些坐立难安。

林哲这孩子确实不错,稳重、上进,对苏念也好,我们全家都很喜欢他。

可被他母亲这么当着几百人的面,事无巨细地一通猛夸,总觉得有些过了头,让人听着脸上发烧。

我偷偷看了一眼女婿林哲,他穿着笔挺的西装,站在台上,脸上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尴尬笑容,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显然也觉得母亲有些太高调了。

女儿苏念倒是没想那么多,她只是满心欢喜地挽着丈夫的胳膊,一脸崇拜和幸福地听着,婆婆夸赞自己的丈夫,在她听来,是这个世界上最动听的语言。

夸完了儿子,宋巧云话锋一转,亲热地拉住了苏念的手,把她拽到自己身边。

“当然,我们念念,更是个万里挑一的好姑娘!”

“知书达理,温柔贤惠,长得又这么漂亮!”

“她能嫁到我们林家,那是我们林家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这话说得还算漂亮,场面上的功夫做得滴水不漏,我心里的不快稍稍缓解了一些。

“今天,当着所有亲朋好友的面,我这个做婆婆的,也不能小气。”

“也要表示一下我的心意,给我最满意的儿媳妇一份见面礼!”

说到这里,她故意停顿了一下,神秘地眨了眨眼,成功地吊起了所有人的胃口。

她对着台下某个方向,优雅地招了招手。

很快,一个像是酒店经理助理的人,双手戴着白手套,捧着一个沉甸甸的红木盒子,迈着小碎步,小心翼翼地走了上来。

那盒子是上好的紫檀木打造的,在灯光下呈现出深邃的、近乎黑色的光泽,上面用贝壳镶嵌着繁复的云纹图案,一看就不是现代的工艺品,充满了历史的厚重感。

现场的宾客们都伸长了脖子,好奇地看着,议论声也渐渐大了起来。

“这林家真是深藏不露啊,看这盒子就不得了,起码是清代的东西。”

“是啊,出手肯定阔绰,看来是真把这个儿媳妇当回事了。”

“苏家这女儿,嫁得值了。”

我听着这些毫不掩饰的议论,心里很不是滋味。

一场纯粹的爱情和婚姻,在这些人的嘴里,怎么就变成了一场可以用金钱和物件来衡量的、赤裸裸的交易了呢?

母亲夏岚依旧端坐着,面无表情,仿佛外界的一切喧嚣都与她无关。

她只是端起面前的茶杯,又轻轻地抿了一口。

但这一次,我注意到,她的眼神,越过氤氲的茶气,落在了那个红木盒子上,目光里,似乎多了一丝探究。

台上的宋巧云,显然非常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她脸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表达着“快看我”。

她接过那个红木盒子,郑重其事地放在了铺着红色丝绒的礼仪台上。

她的手指,涂着夸张的红色指甲,带着几分戏剧化的颤抖,轻轻搭在盒子的黄铜锁扣上。

“啪嗒”一声轻响,锁扣被打开了。

宋巧云深吸一口气,像是在完成一个极其神圣的仪式一般,缓缓地,一寸一寸地,将盒盖完全掀开。

就在盒盖完全打开的那一瞬间,整个宴会厅响起了一片控制不住的、倒吸凉气的声音。

就连我,也不由自主地从座位上站起了半个身子,往前探着头看去。

只见厚厚的红色丝绸内衬上,静静地躺着一件玉器。

那是一件翡翠凤凰佩。

酒店宴会厅的水晶吊灯,光芒万丈,无数道光线照射在那玉佩上,仿佛给它注入了鲜活的生命。

整件玉佩翠绿通透,绿得像是雨后初晴的芭蕉叶,又润得像是凝固了的、最清澈的湖水,没有一丝一毫的杂质。

上面用鬼斧神工般的技艺,雕刻着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翎羽丝丝分明,凤眼炯炯有神,姿态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就要冲破玉石的束缚,发出一声清越的凤鸣,响彻九天。

那种精湛绝伦的雕工,那种罕见稀有的种水,即便是我这种对玉器一窍不通的门外汉,也能一眼看出,这绝对是一件价值连城的绝世珍宝。

现场彻底沸腾了。

宾客们再也坐不住了,纷纷离开自己的座位,不顾服务员的劝阻,涌到台前,想要近距离一睹这件宝物的风采,生怕错过了这辈子难得一见的机会。

“天哪,这是帝王绿吧?这么大一块,还毫无瑕疵!”一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惊呼道,看样子是个懂行的。

“这雕工,是典型的清代宫廷造办处的风格!没个几十年的老师傅,根本出不来这效果!”

“这得值多少钱啊?一套市中心的房子?不,我估计得好几套房子!”

闪光灯像夏夜的星辰一样,疯狂地闪烁起来,快门声响成了一片。

女儿苏念和女婿林哲也彻底惊呆了。

他们张大了嘴巴,眼睛里写满了难以置信,仿佛在做梦一样。

显然,他们也从不知道,自己的家里,竟然还藏着这样一件惊世骇俗的稀世珍宝。

宋巧云将那玉佩小心翼翼地从盒中捧出,高高举起,像女王一样,向她的“子民们”展示着自己的战利品。



她的脸上,是前所未有的骄傲和满足,虚荣心在这一刻得到了极大的填补。

她用一种近乎咏叹的、充满了自豪感的语调,大声宣布:“这,是我们林家的传家宝!”

“是老祖宗当年在宫里当差的时候,皇帝赏赐下来的物件!传到我们家老林这一代,已经是第五代了!”

她信口拈来地编造着这宝物的辉煌历史,听得台下众人一愣一愣的,更加深信不疑。

“今天,在这个最喜庆,最吉祥的日子里,我把它交给我最满意的儿媳妇——苏念!”

“希望她能把我们林家的福气和好运,一代一代地传承下去!为我们林家开枝散叶,再添光彩!”

说完,她捧着那件流光溢彩的翡翠凤鸣佩,满面红光地走向了苏念。

掌声,雷鸣般地响了起来,经久不息,几乎要掀翻宴会厅的屋顶。

所有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羡慕、嫉妒。

苏念激动得热泪盈眶,幸福得有些不知所措。

她看了一眼身边的林哲,又看了一眼满脸期待、笑容可掬的婆婆,缓缓地、虔诚地伸出了微微颤抖的双手,准备接过这份沉甸甸的“祝福”与“传承”。

我看着女儿幸福的样子,虽然对亲家母这番惊天动地的高调依旧有些不适,但心里也实实在在地替女儿感到高兴。

不管怎么说,这份“厚礼”,代表了婆家对她的认可和看重。

也许,真是我之前太多心,太敏感了。

老苏在我身边,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他拍了拍我的手,示意我坐下,一同分享这份喜悦。

然而,就在我准备坐下的那一刻,我的眼角余光,捕捉到了一个让我心头猛地一跳的画面。

我的母亲夏岚,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站了起来。

她没有像其他宾客那样往前凑热闹,而是站在原地,扶了扶鼻梁上的老花镜,眯着眼睛,死死地盯着台上宋巧云手中的那件玉佩。

她的脸色,在宴会厅璀璨变的灯光下,显得异常凝重。

那不是欣赏,不是惊叹,而是一种带着极度审视、深深疑惑,甚至是一丝冰冷寒意的锐利目光。

她的嘴唇微微动着,像是在无声地念叨着什么。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毫无征兆地,像藤蔓一样从脚底迅速缠绕上我的心脏。

我太了解我妈的性格了。

她博闻强识,记忆力惊人,尤其对历史和文物有着超乎常人的职业敏感。

她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地露出这样的表情。

难道......这件看起来完美无瑕的玉佩,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问题?

我不敢再想下去,只觉得手心冰凉,后背渗出了一层冷汗。

我只想这场婚礼能够顺顺利利地结束,不要再出任何幺蛾子了。

台上的苏念,双手已经快要碰到那件玉佩了。

现场的气氛,也达到了最高潮。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准备见证这“传家之宝”传承的神圣一刻。

03

就在这最关键、最激动人心的时刻,一声不大,却异常清晰的冷笑,突兀地响了起来。

“呵。”

这声冷笑,像一根冰冷的钢针,瞬间刺破了现场火热而喧嚣的气球。

整个宴会厅,在零点一秒之内,从鼎沸变得鸦雀无声。

几百双眼睛,带着错愕和不解,齐刷刷地循着声音的来源望去。

最终,所有的目光,都像聚光灯一样,聚焦在了我们主桌,聚焦在了我母亲夏岚的身上。

她缓缓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茶杯与杯托碰撞,发出一声清脆的“叮”。

在这落针可闻的极致寂静里,这声脆响,显得格外刺耳,也格外惊心。

宋巧云捧着玉佩的动作僵在了半空中,她脸上的笑容也彻底凝固了,像一尊滑稽的蜡像。

苏念和林哲伸出的手,也尴尬地停在了那里,进退两难。

所有人都蒙了,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妈!您干什么!”我急得快哭了,也顾不上体面了,在桌子底下,使劲地拽着母亲的衣角,声音都在发抖。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我知道,她这声莫名其妙的冷笑,足以毁掉我女儿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

然而,母亲夏岚却像完全没有感觉到我的拉拽和祈求一样。

她用一种不容置喙的力道,拨开了我的手,缓缓地站直了身体。

她没有看任何人,甚至没有看我一眼,仿佛已经进入了一个只有她自己的世界。

她的目光,始终像鹰一样,牢牢地锁定在台上那件翠绿的玉佩上。

然后,她迈开脚步,一步一步,沉稳地,朝着灯光璀璨的舞台走去。

她的背影,在华丽的水晶灯光下,显得有些单薄,甚至有些佝偻,却又蕴含着一股排山倒海的、不容置疑的力量。

司仪显然也没见过这种场面,拿着话筒,张口结舌,求助似的看向台下的酒店经理。

亲家公林志远,那个一向沉默寡言、喜欢置身事外的男人,此刻也站了起来,脸上写满了惊愕和严重的不安。

“亲家母......您......您这是什么意思?”宋巧云的声音有些发颤,她努力地想要维持着脸上的体面,但任谁都看得出她语气里压抑着的愤怒和心虚的质问。

“您是对我们林家的传家宝,不满意吗?”

我母亲夏岚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她径直走到了宋巧云的面前,停下脚步。

她没有去碰那件玉佩,而是凑近了,用一种近乎严苛的、做学术研究般的审视目光,仔仔细细地打量着。

她看得非常认真,从凤凰的眼睛,看到每一根翎羽的刻痕,甚至连光线在玉石内部的折射都没有放过。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了。

台下的宾客们终于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这老太太是谁啊?新娘的外婆吧?这是要干嘛?当场悔婚?”

“不像啊,看这架势,倒像是......来砸场子的,这下有好戏看了。”

“你看林家那两口子的脸色,都绿了。”

这些声音不大,却像无数根细小的针,一根一根,密密麻麻地扎在我的心上。

我的脸火辣辣地烧着,恨不得地上有条缝能让我立刻钻进去,再也不要出来。

终于,我母亲看完了。

她抬起头,平静地看了已经快要气炸的宋巧云一眼。

随后用一种极致冰冷的语气缓缓开口道:

“这婚,我们不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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