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临前时坦言在新疆有一段情,儿子远赴万里寻亲,开门后瞬间傻眼

分享至

成都华西医院的特护病房里,消毒水的味道浓得化不开。

65岁的周兰英攥着儿子陈建军的手,枯瘦的手指像是铁钳一样,几乎要嵌进他的肉里。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

“建军……妈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爸……”

陈建军的眼圈红了,声音沙哑:“妈,您别这么说,爸他从来没怪过您。”

他口中的“爸”,是继父王德明,一个把他视如己出,疼爱了三十多年的老实男人。

“不……不是他……”周兰英剧烈地摇头,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悔恨的泪水,“我说的……是你的……亲生父亲……”

陈建军的脑子“轰”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

“他叫……丹增才让……是个,藏族人。”



01

母亲周兰英,是在说完那句话的第二天凌晨走的。

她走得很安详,脸上,似乎还带着一丝,卸下了一辈子重担后的释然。

可她留给陈建军的世界,却彻底崩塌了。

从医院办完手续回到家,已经是清晨。妻子林梅给他下了一碗热腾腾的面,他却一点胃口都没有。

三十八年来,他一直活在一个简单而幸福的认知里。他有一个慈爱的母亲,一个虽然不善言辞、却爱他至深的父亲。

他的父亲王德明,是成都一家国营老厂的八级钳工,一辈子勤勤恳恳,任劳任怨。陈建军从小到大,都没听他说过一句重话。

小时候,他调皮,打碎了邻居家的玻璃。王德明二话不说,就替他去赔礼道歉,回来后,也只是摸着他的头,憨厚地笑笑:“下次小心点。”

上学时,他要买最新的学习机。王德明一个月的工资才几十块钱,却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给他买了回来。他自己,却穿着一双,补了又补的解放鞋。

结婚时,王德明拿出了自己所有的积蓄,给他们付了房子的首付。交房那天,这个不善言辞的男人,喝了点酒,拉着陈建军的手,翻来覆去就说一句话:“建军啊,以后,你也是一家之主了,要对小梅好。”

五年前,王德明因为肝癌去世。临走前,他拉着陈建军的手,眼神里,满是欣慰和不舍。

陈建军一直觉得,自己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就是能当王德明的儿子。

可现在,母亲的一句话,把这一切,都打碎了。

那个他敬爱了一辈子的男人,竟然,不是他的亲生父亲。

那他算什么?

一个被母亲带回来的,与这个家,毫无血缘关系的,外人?

“建军,你别一个人扛着,有什么事,跟我说说。”妻子林梅挨着他坐下,轻轻握住了他冰冷的手。

陈建军抬起头,看着妻子关切的眼神,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说什么?”他的声音沙哑,“我说我活了三十八年,今天才知道我爸不是我爸。我说我那个老实了一辈子的继父,给我当了三十多年的‘冤大頭’。那我又算什么?一个来路不明的野种?”

“不许你这么说自己!”林梅用力握紧了他的手,“你是爸妈唯一的儿子,是我的丈夫,这就够了。”

“可是……”陈建军痛苦地抓着自己的头发,“我心里乱得很。我一闭上眼,就是我妈临走前那个样子,还有我爸……王德明……我觉得,我对不起他。”

“我知道。”林梅把头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正因为这样,你才更应该振作起来。妈在最后,把这个秘密告诉你,不是为了让你痛苦,她是想让你,知道自己的根在哪儿。”

“根?”陈建军自嘲地笑了笑,“一个远在青海,连我存不存在都不知道的藏族男人,那算是我的根吗?”

“算不算,你得自己去找答案。”林梅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去吧,建军。不为别的,就为了了却妈最后一个心愿。也为了,给你自己一个交代。”



02

母亲的葬礼办得很简单。

陈建军按照母亲的遗愿,将她的骨灰和继父王德明的合葬在了一起。

墓碑上,两个人的黑白照片并排挨着。继父王德明依旧是那副憨厚老实的笑容,仿佛在包容着身边这个女人,一生的秘密。

陈建军跪在墓前,磕了三个响头。心里,五味杂陈。

回到家,林梅正在整理母亲的遗物。

“建军,你来看。”

林梅从卧室里,抱出了一个落满了灰尘的小木箱。

“这是我前几天,整理妈的遗物时发现的。一直锁着,我没打开。”

陈建军认得这个箱子,是母亲从娘家带过来的陪嫁。他找来工具,撬开了那把早已锈迹斑斑的铜锁。

箱子里,没有金银首饰,只有一些泛黄的旧物。

和最底下,一个用红布包了好几层的东西。

他打开红布。

里面,是一张已经褪了色的黑白照片。照片上,是一个穿着藏袍的年轻男人,他很高,很英俊,五官像刀刻的一样,眼神像雪山上的鹰,明亮又锐利。他的怀里,依偎着一个穿着的确良衬衫的年轻姑娘,姑娘梳着两条大辫子,笑得一脸羞涩和幸福。

那个姑娘,就是二十二岁的周兰英。

照片的背面,用钢笔写着一行已经有些模糊的字,是藏文,陈建军看不懂。但那串阿拉伯数字的日期,他却认得:1965. 8. 17。

除了照片,红布里还包着一个牛皮缝制的小小的嘎乌盒。

陈建军打开嘎乌盒,里面没有佛像,只有一小撮干枯的、不知名的红色花瓣。

“她什么都没扔……”陈建军喃喃自语,眼泪再也忍不住,掉了下来。

“她只是把这段记忆,锁起来了。”林梅从他手里,接过那个嘎乌盒,轻声说,“妈不是让你去恨谁,也不是让你去认谁。她只是在生命的最后,不想再带着这个秘密离开。”

“建军,去吧。”

“去哪儿?”

“去青海,去玉树,去找他。”林梅看着他的眼睛,语气坚定,“带着这些东西去。不管结果怎么样,都算是,给了妈,也给了你自己,一个交代。”



03

2006年,春节刚过。

成都的冬天,阴冷潮湿。

38岁的陈建军,告别了妻子,独自一人,踏上了西行的火车。

这是一趟开往西宁的绿皮火车,车厢里拥挤而又嘈杂,空气中弥漫着方便面、香烟和各种食物混合在一起的复杂味道。

陈建军买的是硬座,他靠在窗边,看着窗外那些熟悉的、灰蒙蒙的城市建筑不断地向后退去。

他的心里,一片茫然。

火车在铁轨上颠簸了两天一夜,当它终于喘着粗气停靠在西宁站时,陈建军感觉自己全身的骨头都快要散架了。

西宁的冬天比成都冷得多,也干燥得多。天空是那种高原特有的湛蓝,蓝得让人心里发慌。

他没有停留,直接去了长途汽车站,他要去的,是玉树藏族自治州,一个他只在地图上见过的地方。

开往玉树的是一辆半旧的卧铺大巴,车上的乘客大多是穿着藏袍的当地人,他们看陈建军的眼神带着一丝好奇。

车子一驶出市区,窗外的景象就彻底变了。不再有高楼大厦,不再有车水马龙,取而代之的,是一望无际的、荒凉的戈壁和草原。

陈建军被这种苍凉而又壮阔的景象震撼了,可他的身体却开始发出抗议。

头,像要裂开一样疼。胸口,像压了一块大石头,闷得他喘不过气。

他知道,这是高原反应。

车子在盘山公路上不停地颠簸,陈建军再也忍不住,跑到车门口,对着垃圾桶吐得昏天黑地。

就在他感觉自己快要死掉的时候,一只黝黑的、布满皱纹的手,递过来一个保温杯。

陈建军抬起头,身边站着一位藏族的阿妈。她不会说汉话,只是指了指手里的保温杯,又指了指陈建军的嘴,脸上露出慈和的笑容。

滚烫的、带着咸味的酥油茶顺着喉咙流进胃里,一股暖流瞬间传遍了四肢百骸,他那翻江倒海的胃,竟然奇迹般地平静了下来。

旁边一个同样去玉树探亲的藏族年轻人,笑着帮他们翻译。

“阿哥,你高反了。阿妈让你喝这个,是酥油茶,会好受点。”

陈建军连忙道谢:“谢谢,太谢谢阿妈了。”

阿妈通过年轻人问他:“小伙子,去玉树做什么?看你的样子,不像游客。”

陈建军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去……探亲。”

阿妈听完,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那一刻,陈建军对这片陌生的土地,第一次有了一丝莫名的亲近感。



04

长途汽车又颠簸了一天,终于,在第三天的黄昏抵达了囊谦县。

这是一个坐落在山谷里的小小县城,街道不宽,两旁大多是两三层的藏式小楼,空气里飘着一股烧着牛粪和松枝的混合气味。

陈建军找了一家最便宜的招待所住了下来,躺在床上,感觉自己像是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

第二天,天一亮,他就起来了。他打听到县里的农牧局就在不远处。

农牧局是一栋很不起眼的三层小楼。陈建军走进去,说明了来意。

接待他的是一个很年轻的藏族小伙子,叫索南。

“丹增才让?”索南听完,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叔,我们局里好像没有这个人啊。”

陈建军的心凉了半截。

“那……那有没有可能,他已经退休了?或者,调到别的地方去了?”

索南挠了挠头:“退休?那得查档案了。我们这儿的档案都是纸质的,不好查啊。您要找的人是哪一年的?”

“1965年左右,在咱们这儿当过技术员。”

“65年?”索南咋了咋舌,“我的天,那比我的年纪都大!档案都在最底下的柜子里,得慢慢翻了。”

旁边一个正在喝茶的老同事听到了,插了一句嘴。

“小伙子,你找这个人干什么?都退休多少年了,怕是早搬走了,人还在不在都难说。”

陈建军从口袋里掏出两包从成都带来的好烟,塞了过去。

“两位大哥,拜托了。这件事,对我真的很重要。我是一个老朋友的儿子,受人之托,一定要找到他。”

两人推辞了一下,最后还是收下了。

他们带着陈建军,来到了堆满各种文件柜的档案室。

“索南,你从这边开始翻,我从那边。”老同事吩咐道。

三个人,在档案室里翻了整整一个上午,呛了一鼻子的灰。

就在陈建军快要绝望的时候,索南突然从一堆发黄的牛皮纸文件袋里,抽出了一份。

“找到了!叔,您快来看,是不是这个?”

陈建军连忙凑了过去,文件袋上,用毛笔写着三个遒劲有力的大字:丹增才让。

陈建军的手在微微地发抖,他打开文件袋,里面是一份手写的人事档案。

姓名:丹增才让。民族:藏族。出生年月:1943年。

履历那栏清清楚楚地写着:1962年-1975年,囊谦县农牧局,技术员。1975年-1990年,囊谦县农牧局,副局长。1990年,退休。

档案的最后,还附着一张一寸的黑白证件照。照片上的男人浓眉大眼,鼻梁高挺,嘴角带着一丝自信的微笑。

就是他!

“那……那他现在住在哪里?档案上有吗?”陈建军急切地问。

索南把档案翻到了最后一页,在“家庭住址”那一栏,登记着一个地址:囊谦县,老街,36号。

“太谢谢你们了!太谢谢了!”陈建军激动得语无伦次。

“嗨,没事儿。”老同事摆摆手,“不过老街那边都快拆了,很多人都搬走了,你得抓紧时间去看看。”



05

老街在县城的最深处,是一条用青石板铺就的狭窄巷子。

巷子两旁都是古旧的藏式院落,家家户户的门口都挂着五颜六色的经幡,风一吹,“呼啦啦”地响,像是在低声地诵经。

陈建军走在这条巷子里,感觉自己像是穿越了时空,走进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可他的心里,却又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仿佛他身体里那一半的血脉,正在被这里的 一草一木所唤醒。

他向一个在门口晒太阳的老阿妈打听。

“阿妈,您好,请问丹增才让是住这里吗?”

老阿妈眯着眼打量了他半天,点了点头,又指了指巷子深处。

陈建军道了谢,继续往里走,终于找到了老街36号。

那是一个很普通的藏式小院,院墙有些斑驳,朱红色的木门上挂着两串已经褪了色的哈达。

陈建军站在门口,久久地没有动。他的心,跳得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他不知道,推开这扇门,他将要面对的是什么。是一个白发苍苍的、陌生的父亲?还是一个早已人去楼空的空荡荡的院子?

他深吸了一口气,高原上那冰冷的空气呛得他有些咳嗽。

他抬起手,在那扇厚重的木门上,轻轻地敲了三下。

“咚,咚,咚。”

里面没有回应。

他又加重了力气,敲了三下。

这一次,里面终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很轻。

“吱呀——”

厚重的木门被从里面拉开了一条缝,门后露出了一张脸。

那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藏族女人的脸,她的皮肤是高原红,眼睛很大很亮,穿着一身紫色的藏袍。

她看着陈建军这个风尘仆仆的外乡人,眼神里充满了疑惑。

“你好……”陈建军的喉咙发干,声音沙哑得厉害,“请问……丹增才让,是在这里吗?”

女人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上下打量着他。

陈建军怕她不信,从怀里掏出了母亲的照片,往前递了递。

“是……是一个叫周兰英的人,让我来的。”

当“周兰英”这三个字从陈建军的嘴里说出来的时候,眼前这个藏族女人的脸色,在一瞬间就变了。

她那双原本平静如水的眼睛里,猛地掀起了惊涛骇浪:震惊、错愕、悲伤,还有一丝陈建军看不懂的怨恨。

她死死地盯着陈建-军的脸,像是要从他的脸上找出什么熟悉的痕迹。

然后,她突然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一声压抑的、痛苦的呜咽从她的指缝里漏了出来。

晶莹的泪珠瞬间就滚落了她那饱经风霜的脸颊。

她看着陈建军,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陈建军彻底傻眼了。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女人是谁?她为什么一听到自己母亲的名字,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付费解锁全篇
购买本篇
《购买须知》  支付遇到问题 提交反馈
相关推荐
无障碍浏览 进入关怀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