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提干名额让给战友,升职后断了联系,我当保安后,他带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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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老连长坐在我对面,眼神里满是不舍和惋惜:"你真的决定了吗?"

我点点头,声音很平静:"连长,我想清楚了,这个名额给张凯更合适。"

老连长叹了口气,拍拍我的肩膀:"你这孩子,太实在了。"

那是我在部队的第五年,一个改变命运的提干名额摆在面前,我却亲手推开了它。

我不知道的是,多年后我会穿着保安制服站在小区门口,看着曾经的战友开着军车出现在我面前。

那个曾经和我生死与共的兄弟,会带着一位首长对我说出那句让我震惊的话。

而这一切的开始,要从那个闷热的夏夜说起。

那晚边境线上的枪声,永远改变了我和张凯之间的关系。



1

西南边陲的夜晚特别安静,连虫鸣声都显得格外清新。

我和张凯趴在一处山坡上,手里的望远镜紧紧盯着对面的山林,那里是我们今晚的侦察目标。

张凯压低声音在我耳边说话:"你说咱们这次能抓到那伙偷渡的吗?"

我没有回答,因为我看到了山林边缘有微弱的光点在移动,那是手电筒的光。

我迅速打出手势,示意张凯做好准备,然后两人悄无声息地向目标位置摸去。

部队给我们的任务很明确,侦察清楚对方人数和装备情况,不要打草惊蛇。

可是计划总赶不上变化。

我们刚摸到距离对方不到五十米的位置,就被一条突然蹿出的狗发现了。

那条土狗疯狂地叫起来,山林里顿时传来慌乱的脚步声和喊叫声。

张凯脸色一变,抓住我的胳膊:"撤!"

我们转身就跑,身后传来几声枪响。

子弹在我们头顶呼啸而过,打在树干上啪啪作响。

我一边跑一边计算着对方的位置,突然停下脚步,端起手里的八一杠瞄准后方。

张凯急了,拉住我的衣服:"你疯了?咱们只有两个人!"

我甩开他的手,眼睛死死盯着瞄准镜:

"他们追上来了,不打掉几个,咱俩都得交代在这。"

枪声在夜空中炸响,我连开三枪。。

对面传来惨叫声和咒骂声,追兵的脚步停了下来。

趁着这个机会,我拉着张凯继续往回撤,一口气跑了将近两公里才停下来。

张凯气喘吁吁地靠在树上,看着我的眼神里满是后怕和感激:

"你这枪法,真绝了。"

我擦了擦额头的汗,检查了一下弹夹里剩余的子弹:

"在部队练了五年,不能白练。"

那次任务回来后,张凯逢人就说是我救了他的命,把我夸得跟天上的星星似的。

从那以后,我和张凯的关系就更铁了。

他经常说咱俩是过命的交情,比亲兄弟还亲。

那段时间是我在部队最快乐的日子,每天和张凯一起训练一起吃饭一起站岗。

晚上躺在床上聊天的时候,他会说起自己家里的事情,父亲在机关单位工作,母亲是中学老师。

他说自己从小生活条件就不错,但是想要靠自己的努力在部队干出一番事业。

我也会跟他说起家里的情况,父亲常年卧病在床,母亲一个人种着家里的十亩地。

每个月发工资的时候,我都会留下够吃饭的钱,剩下的全部寄回家给父亲买药。

张凯知道这事后,经常借口说食堂的饭菜吃腻了,拉着我去营房外面的小饭馆改善伙食。

每次吃完饭,他总是抢着付钱,说自己家里条件好,不差这点钱。

我心里明白他是在照顾我,但是这份心意我收下了,因为这就是战友情。

那个改变命运的消息,是在一个普通的上午传来的。

老连长把我和张凯叫到办公室,脸上的表情既严肃又欣慰。

他从抽屉里拿出两份文件,放在桌子上,然后看着我们说话:

"旅里下来一个提干名额,连队只能推荐一个人。"

我和张凯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和期待。

老连长继续说道:

"你们两个都是连队的骨干,军事素质和政治表现都很优秀,所以这个名额该给谁,我很为难。"

张凯的身体微微前倾,双手紧紧握在一起,可以看出他很紧张。

我的心跳也加快了,提干意味着什么,我太清楚了,那是一条完全不同的人生道路。

老连长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训练场:

"按照军事成绩和实战表现,你的分数最高,这个名额本该是你的。"

我听到这话,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激动,但是很快就被压了下去。

因为我看到张凯脸上的表情。

那种失望和不甘心,让我想起了他在靶场上练习射击时的眼神。

老连长转过身,看着我们两个:

"但是提干不光看军事成绩,还要看文化水平和综合素质,你们回去好好考虑,明天给我答复。"

走出连部的时候,张凯一直低着头不说话,我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回到宿舍,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想的全是提干的事情。

如果我能提干,工资会涨一大截,家里的经济压力就能缓解不少,父亲的医药费也不用那么紧张了。

母亲每次打电话来,总是报喜不报忧,但是我能听出她声音里的疲惫和无奈。

想到这里,我的心就揪得厉害,恨不得马上就能多挣点钱寄回家。

可是转念一想,张凯这些年对我的照顾,那些在食堂外面吃的饭,那些在训练场上的并肩作战。



他比我更适合当军官,他的文化水平比我高,理论知识比我扎实,写材料也比我强。

我在床上辗转到半夜,突然听到外面有脚步声,然后张凯推门进来了。

他在黑暗中摸索着走到我床边,声音很低:"你睡了吗?"

我坐起身,打开床头的小灯:"还没睡,你也睡不着?"

张凯在我床边坐下,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我想跟你说件事。"

我看着他,等他继续说下去。

他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着我:"这个提干名额,你拿吧,我不跟你争了。"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张凯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家里条件不好,你父亲还在生病,你比我更需要这个名额。"

我摇摇头,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别这么说,咱俩谁拿都一样。"

他站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走了几步: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觉得我更适合当军官,对不对?"

我沉默了,因为他说的没错,这确实是我心里的想法。

张凯转过身看着我,眼睛里有些湿润:

"我很想要这个机会,我不想让父母失望,可你也是我兄弟啊!"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原来他承受的压力比我想象的还要大。

第二天一早,电话班的战士跑来找我,说有紧急电话。

我跑到电话室,拿起听筒,那边传来母亲颤抖的声音:

"你爸他又吐血了,医生说要做手术。"

我的手握紧了听筒,声音都有些发抖:"妈,手术费要多少?"

母亲哽咽着说道:"医生说要三万多,咱家实在拿不出这么多钱。"

我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妈,你别着怕,我想办法。"

挂了电话,我站在原地很久都没有动,三万块对我来说就是一座山。

如果我能提干,工资涨了,慢慢攒钱还能凑出来。

可是现在每个月的工资除了吃饭就所剩无几了。

我想起张凯昨晚说的话,想起他眼里的期待和不安,突然觉得自己特别自私。

我需要这个提干名额,可是张凯也需要。

他为了这个机会准备了那么久,付出了那么多努力。

更何况,那次边境任务的时候,是他拼命拉着我往回跑,是他在我开枪后替我掩护。

我们是过命的交情,是战友,是兄弟,我不能为了自己的利益去抢他的机会。

想到这里,我的心里突然就有了决定,尽管这个决定会让我失去很多东西。

2

下午连队召开评选会议的时候,连长让我和张凯分别说说自己的想法。

张凯站起来,说了一堆话,但是我能听出他声音里的紧张和期盼。

轮到我发言的时候,我站起身,环顾了一圈在场的所有人,然后开口说话:

"各位领导和战友们,我觉得这个提干名额应该给张凯同志。"

会议室里顿时安静了,所有人都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惊讶。

我继续说道:"张凯同志的文化水平比我高,理论素质比我强,而且他在工作中认真负责,是个好同志,我支持他。"

老连长看着我,眼神里满是复杂的情绪。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叹了口气。

张凯站在我旁边,身体微微颤抖,我能感觉到他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会议很快就结束了,最终的结果不出意外,提干名额给了张凯。

散会后,张凯追上我,拉住我的胳膊:"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转过身,看着他的眼睛,拍了拍他的肩膀:

"因为你是我兄弟,咱们是过命的交情。"

他的眼圈红了,用力抱住我:

"这份情我记一辈子,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跟我说。"

我拍着他的背,笑着说道:"行了行了,别搞得那么煽情,好好干,别让我失望。"

那天晚上,张凯请了全班的战友吃饭,他端起酒杯,对着我说了很多感谢的话。

我笑着跟他碰杯,喝下那杯白酒,辣得眼睛都有些发酸。

我不知道的是,这个决定会给我的人生带来什么样的变化。

更不知道我和张凯之间的关系会因此发生怎样的改变。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我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张凯提干后很快就被调到了营部,担任作战参谋,办公室就在营部大楼的三楼。

刚开始的那段时间,他还经常回连队看看,见到我就拍拍我的肩膀,问问训练情况。

有一次他回来的时候,特意带了一包好烟,塞给我说:

"这是我在营部食堂买的,你尝尝。"

我推辞说自己不抽烟,他就把烟收起来,改口说下次请我吃饭。

可是这个"下次"一直没有到来,他越来越忙,回连队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有时候我打电话到营部找他,值班员接了电话,说张参谋在开会,让我过会儿再打。

我说好的,挂了电话,可是等我再打过去的时候,得到的回答还是一样的:

"张参谋在忙,不方便接电话。"



慢慢地,我就不太主动联系他了,觉得他现在是军官了,肯定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那段时间连队训练任务特别重,我作为班长要负责带新兵,每天忙得脚不沾地。

新兵刚下连队的时候什么都不会,队列走不齐,射击打不准,体能跟不上。

我就一个一个地教,从最基本的站军姿开始,手把手地纠正他们的动作。

有个叫小李的新兵,身体素质特别差,五公里跑下来都要吐,我就每天陪着他加练。

别的班长都说我太较真,反正考核的时候总有人垫底,何必那么拼命。

我没理会这些话,因为我知道每个兵都是父母的孩子,我不能让任何一个人掉队。

经过三个月的训练,小李终于能够按时完成五公里武装越野了。

虽然成绩还是倒数,但至少不用别人拉着跑了。

那天考核结束后,小李跑过来给我敬了个礼:"班长,谢谢你没有放弃我。"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心里觉得所有的辛苦都值得了。

就在这个时候,家里又出事了。

父亲的病情突然恶化,在医院抢救了一夜才勉强稳定下来。

母亲打电话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了,她的声音里满是绝望和无助:

"你爸可能不行了。"

我听到这话,脑子里一片空白,腿都有些发软。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找连长请假,连长看我脸色不对,问清楚情况后马上批了假。

我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突然想起张凯,觉得这么大的事情应该告诉他一声。

我给他发了条短信:"我爸病重,要回家一趟,过两天见。"

短信发出去很久都没有回复,我也没在意,提着包就往车站赶。

在回家的火车上,我的手机响了一声,是张凯回的短信,只有四个字:

"节哀顺变。"

我看着这四个字,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节哀顺变是用来安慰死者家属的话。

我父亲还在抢救,还没有到那个地步,他怎么就说出这样的话来了。

我想给他回电话解释清楚。

可是想了想还是算了,也许他是太忙了,没看清我的短信内容。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家里的院子里停着几辆三轮车,都是邻居来帮忙的。

母亲坐在堂屋的门槛上,头发乱糟糟的,眼睛肿得像核桃,看到我回来,站起身就哭了。

我扶住她,声音哽咽着问道:"爸呢?"

母亲擦了擦眼泪,指着里屋:"在里面躺着,医生说随时可能不行了。"

我走进里屋,看到父亲躺在床上,脸色灰白,呼吸微弱,身上插着各种管子。

我走到床边,握住他瘦得只剩骨头的手,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爸,我回来了。"

父亲缓缓睁开眼睛,看到我,嘴角动了动,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我俯下身,把耳朵贴近他的嘴边,只听到他用尽全身力气说了一句话:

"别……怪……你妈……"

那一刻我的心碎了,父亲到了这个时候,想的还是母亲。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守在父亲床边。

看着他的生命一点点流逝,却什么都做不了。

那种无力感让我几乎崩溃,我恨自己没本事,恨自己挣不到钱给父亲治病。

如果当初我拿了那个提干名额,是不是情况会好一点,至少能多凑点医药费。

可是这世上没有如果,我做出的选择就要自己承担后果。

父亲去世那天晚上,村里下了一场大雨,雨水打在屋顶上噼里啪啦响个不停。

我跪在父亲的灵堂前,看着他的遗像,想起小时候他背着我上学的样子,眼泪流得止不住。

办完丧事,我要回部队了,母亲送我到村口,拉着我的手说话:

"你爸走了,家里就剩我一个人了。"

我的喉咙发紧,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她。

母亲擦了擦眼泪,继续说道:

"你在部队好好干,别惦记家里,我还能种地,饿不死。"

我点点头,转身上车的时候,眼泪又流了下来。

回到部队后,我变得更加沉默了。

训练的时候也比以前更拼命,把所有的情绪都发泄在训练场上。

战友们都能看出我的变化,但是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我。

有一天下午,我正在训练场上带新兵练刺杀,突然看到张凯从营部大楼里走出来。



他穿着笔挺的军装,肩章上的一杠两星在阳光下特别刺眼,身边还跟着几个营部的干事。

我放下手里的训练枪,想过去跟他打个招呼,可是走到一半又停住了。

因为我看到他正在和那几个干事说笑,脸上的表情轻松愉快,完全没有注意到我。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们走远,心里突然觉得很冷,冷得像这个冬天的风。

那一刻我明白了,我和张凯之间的距离,已经不是简单的几百米,而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他现在是军官,有自己的圈子,有自己的生活,而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班长,一个即将退伍的老兵。

我转身回到训练场,拿起训练枪继续带新兵练习,嘴里喊着口号,心里却空荡荡的。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我在部队已经待了整整五年,服役期到了。

连长找我谈话,问我是选择留队还是退伍,如果留队的话还可以继续干几年。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退伍,因为家里确实需要人照顾,母亲一个人太辛苦了。

而且在部队这么多年,我也该出去闯闯了,外面的世界那么大,总要去看看。

3

办理退伍手续的那段时间,心里其实挺不舍的,毕竟这里有我五年的青春和汗水。

那些一起训练过的战友,那些一起站过的岗,那些一起吃过的饭,都成了回忆。

我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装进一个大帆布包里。

里面有几套军装,一些日常用品,还有一张和战友们的合影。

看着这张合影,我突然想起张凯,想起我们曾经并肩作战的日子。

虽然现在联系少了,但是毕竟一起经历过那么多,我总该去跟他告个别。

我打听到他现在在营部办公,于是提着包往营部走去。

营部大楼还是那个样子,灰色的三层小楼,外墙上刷着鲜红的标语。

我在楼下站了一会儿,整理了一下军装,然后走进去找值班室。

值班员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说了几句话,然后挂断电话对我说:

"张参谋说他现在有点忙,让你在楼下等一会儿。"

我点点头,在门口的椅子上坐下来,心里想着等会儿见面该说些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在椅子上坐了快两个小时,张凯还是没有下来。

值班员看我等得着急,又给张凯打了个电话,这次电话里传来的声音我听得很清楚。

张凯说道:"让他再等等,我这边真的走不开。"

我的心一点点凉下去,两个小时还不够长吗,他真的有那么忙吗。

又过了半个小时,楼梯上终于传来脚步声,张凯从楼上下来了。

他还是那个样子,只是比以前胖了一点,脸上的棱角也没那么分明了。

看到我,他脸上露出笑容,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今天上面开会,实在走不开。"

我站起身,也挤出一个笑容:"没事,我知道你忙。"

张凯看了看我手里的包,试探着问道:"你这是……要走了?"

我点点头:"服役期满了,准备退伍回家。"

他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然后说道:"哦,这样啊,那挺好的,回去好好干。"

我们站在营部门口,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尴尬,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张凯看了看手表,开口说道:

"我还有个会要开,要不咱们就到这儿吧,以后有机会再联系。"

我的心彻底凉透了,他连顿散伙饭都不愿意请,就这样打发我走。

我点点头,声音很平静:"行,那你忙吧,我走了。"

走出营部大门的时候,我听到身后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回头看到张凯坐进一辆军用吉普车里。

车子从我身边驶过,扬起一阵尘土。

我站在原地看着车子渐渐远去,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有些感情经不起时间和地位的考验。

所谓的过命交情,不过是一句空话。

我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提着包往连队走去,准备办完最后的手续就离开这里。

第二天一早,我穿着便装,提着那个大帆布包,站在连队门口最后看了一眼。

这里有我最美好的回忆,也有我最痛苦的经历,但不管怎样,我曾经是这里的一员。

我给连队敬了最后一个军礼,然后转身离开,再也没有回头。



在回家的路上,我拿出手机,翻到张凯的名字,手指在删除键上停了很久。

最终我还是没有删除,因为我想留着这个号码,提醒自己曾经有过这样一个战友。

回到家后,我本想好好陪陪母亲,可是没想到等着我的是一个更大的打击。

母亲改嫁了,对方是邻村的一个鳏夫,家里条件还不错,有两个儿子都在城里打工。

母亲见到我,眼神里满是愧疚:"你别怪妈,妈实在是熬不下去了。"

我怎么会怪她呢,父亲去世后,她一个人既要种地又要还债,日子过得太苦了。

她现在找到一个可以依靠的人,我应该替她高兴才对。

在家里待了一个星期,给父亲立了碑。

把家里的事情都处理妥当后,我决定出去闯闯。

母亲问我去哪里,我说去省城,那里机会多,好找工作。

其实我心里还有另一个原因。

我想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重新开始。

这是我第一次来这么大的城市。

高楼大厦鳞次栉比,街上车水马龙,到处都是匆匆忙忙的人群。

我找了一家小旅馆住下,每天上午去人才市场投简历,下午在街上闲逛熟悉环境。

可是找工作比我想象的要难得多,很多单位一看我的简历就摇头。

学历:高中,工作经验:无,技能特长:无。

就这样,我连续面试了几十家公司,全都被拒绝了。

有一次,一个招聘经理看我是退伍军人,态度稍微好一点,给我提了个建议。

他说道:"你这条件,去当保安挺合适的,有的小区待遇还不错。"

我点点头,心里有些失落,没想到自己在部队学的那些本事,出来后只能当保安。

但是生活还要继续,我不能一直消沉下去。

第二天我就开始找保安的工作,跑了好几个小区,要么嫌我太年轻,要么嫌我没经验。

正当我快要放弃的时候,在一个高档小区的门口看到了招聘启事。

小区名叫"锦绣华庭",位于市中心繁华地段,住的都是有钱人。

我走进门卫室,里面坐着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身材魁梧,留着平头,是这边的赵经理。

赵经理拍了拍我的肩膀:

"小伙子,看你这站姿和精气神,就知道是个好兵,这份工作你要不要?"

我点点头:"要,当然要。"

赵经理笑了:"行,那就明天来上班,工资两千八,包吃包住,每个月休四天。"

就这样,我成了锦绣华庭小区的一名保安,开始了我的新生活。

第一天上班,赵经理给我发了一套保安制服,深蓝色的衣服,胸前还有个徽章。

我换上制服,照着镜子看了看,心里五味杂陈。

曾几何时,我穿着军装站在边境线上,手里拿着钢枪,保家卫国。

现在我穿着保安制服,站在小区门口,给业主开门。

但是我没有抱怨,因为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再苦再累也要走下去。

小区的工作其实很简单,就是站岗、巡逻、检查来往车辆,帮业主搬搬东西。

就这样过了两个月,我已经完全适应了这里的工作和生活。

每天早上六点起床,穿好制服去门岗接班,一直站到中午十二点。

下午两点继续上班,晚上十点下班,然后回宿舍休息。

日子虽然单调,但至少安稳,每个月能给母亲寄一千块钱。

那天晚上,我值夜班,负责小区的安全巡逻。

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整个小区静悄悄的,只有路灯发出微弱的光。

走到小区后面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轻微的响动。

我立刻警觉起来,关掉手电筒,躲在树后观察情况。

我看到有个黑影正在攀爬小区的围墙,动作很熟练,显然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

我压低身体,悄无声息地摸过去,在距离围墙不到二十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那个黑影已经翻过围墙,落在地上,然后又有两个黑影跟着翻了进来。

我的心跳加快了,三个人,这不是普通的小偷,很可能是专业的盗窃团伙。

按照规定,遇到这种情况应该立刻报警,等警察来处理。

可是我看着那三个黑影往住宅楼方向走去,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冲动。

我是当过兵的人,不能眼睁睁看着小偷入室盗窃而无动于衷。

我深吸一口气,拿出对讲机,小声呼叫门岗的同事:

"老王,后院有情况,三个人,你报警,我先盯着。"

对讲机里传来老王慌张的声音:"你别冲动,等警察来再说。"

我没有回答,关掉对讲机,跟着那三个黑影悄悄摸了过去。



他们在六栋楼下停了下来,其中一个人拿出工具开始撬门。

我躲在旁边的灌木丛里,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手心都出汗了。

就在这时,门被撬开了,三个人鱼贯而入,消失在楼道里。

我知道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业主的财物就要被偷走了。

我从灌木丛里站起身,快步跟了上去,走进楼道的时候,看到他们已经上到了三楼。

我轻手轻脚地跟上去,在三楼的楼道里看到一扇门虚掩着,里面传来翻找东西的声音。

我深吸一口气,猛地推开门冲了进去,大喊一声:"别动!"

屋里的三个人被我突然出现吓了一跳。

其中一个反应快,抓起旁边的花瓶就朝我砸过来。

我侧身躲过,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拳打在那人的脸上。

那人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另外两个人见势不妙,拿出随身的刀子朝我扑过来。

我在部队练过格斗,知道对付持刀歹徒的方法。

看到第一个人冲过来,我一个侧踢踢在他的手腕上,刀子应声落地。

趁他吃痛的瞬间,我抓住他的胳膊一个过肩摔,把他摔在地上。

第三个人看到同伙被我放倒,举着刀子犹豫了一下。

我趁这个机会冲上去,一脚踢在他的小腿上,他身体一歪,我顺势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扭。

只听"咔"的一声,他的手腕脱臼了,刀子掉在地上,他抱着手臂蹲下来惨叫。

我刚松了口气,突然感到背后一阵剧痛,低头一看,衣服被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渗了出来。

原来是第一个被我打倒的人趁我不注意,从地上爬起来,用刀划伤了我。

我忍着疼痛转身,一脚踢在他的胸口上,他整个人飞了出去,撞在墙上滑了下来。

这时候,楼道里传来脚步声和警笛声,警察赶到了。

4

警察冲进屋里,看到满地的小偷和受伤的我,迅速控制住了现场。

警察们七手八脚地把三个小偷铐上,然后叫来救护车把我送到医院。

业主委员会专门开了个会,给我颁发了"见义勇为"的锦旗,还奖励了五百块钱。

赵经理也更器重我了,经常跟其他保安说:

"你们都学着点,看看人家,这才是真正的军人。"

可是我心里清楚,自己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事情,没什么值得骄傲的。

有时候晚上值班的时候,我会想起在部队的日子,想起那些和战友并肩作战的场景。

也会想起张凯,不知道他现在在部队过得怎么样,是不是已经晋升了。

想到这里,我会拿出手机,看着他的电话号码发呆,但从来没有拨出去过。

因为我知道,我们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了,他有他的前程,我有我的生活。

就这样又过了一个月,这天下午我正在门岗值班,突然看到一辆军车开进小区。

我心里一动,军车在这个高档小区并不常见,会是谁呢?

车子在门口停下,我走过去敬了个礼,准备查看来访登记。

车门打开,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车上下来,我的身体顿时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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