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岁女孩爱上戍边军人,分手后她一生未嫁,30年后相见时哽咽凝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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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响彻在人民大会堂嘈杂的门厅里,瞬间划开了一道寂静。

周围的人都惊愕地看了过来。

林晚星举着手,指尖还在发麻,整个人却抖得像风中的落叶。她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男人,这个让她等了三十年,怨了三十年,也想了三十年的男人。

他的脸膛黝黑干裂,被她这一巴掌打得偏了过去,留下一个清晰的红印。可他没有躲,也没有怒,只是缓缓地转回头,用那双深邃得像沙漠夜空的眼睛看着她,充满了愧疚和痛楚。

“你……”林晚星的嘴唇哆嗦着,积攒了半辈子的委屈和思念,最终汇成一句撕心裂肺的质问:

“赵建军,你这些年……死哪儿去了?!”



01.

1990年的春天,绿皮火车哐当哐当了三天三夜,才把21岁的林晚星从杏花烟雨的苏州,甩到了黄沙漫天的内蒙古阿拉善。

一下车,风卷着沙子就糊了一脸。天是黄的,地是黄的,连空气都是土黄色的。林晚星一个没站稳,要不是身边有人扶了一把,险些摔倒。

“同志,小心脚下。”

一只粗糙有力的大手扶住了她的胳膊。林晚星抬起头,看见一个穿着军装的年轻男人。他个子很高,肩膀宽阔,皮肤被太阳晒得像黑炭,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憨厚又精神。

他就是苏木派来接她的驻军班长,赵建军,23岁,山东人。

“你就是林老师吧?我是赵建军,欢迎你来支援边疆。”他的普通话带着浓浓的山东味儿。

“你好,我是林晚星。”她的声音细细的,像风一吹就会散。

上了部队的解放卡车,路更加颠簸。林晚星的五脏六腑都快被颠出来了,她紧紧抓着车栏杆,脸色发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赵建军看出来了,从自己包里掏出一个军用水壶递过去。

“喝口水,会好受点。路还远着呢。”

“谢谢。”林晚星小声说,接过来喝了一口。水不凉,带着一丝说不出的甜味。

“从苏州那么远的地方来,路上苦了吧?”赵建军没话找话。

“还好,就是……没见过这么大的沙子。”她看着车外一成不变的黄色,心里空落落的。

“哈哈,以后你就习惯了!这里的沙子,有时候比人还亲!”赵建军大笑着说。

苏木小学,比她想象的还要破败。几间孤零零的土坯房,风一吹,屋顶的茅草簌簌地往下掉。教室里的课桌,是用泥巴和木头搭起来的,高低不平。

林晚星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

安排给她的宿舍,就是最东头的一间小屋,一张土炕,一张缺了腿的桌子,就算是全部家当。

“林老师,条件是苦了点,你多担待。”一起跟来的苏木干部搓着手,一脸歉意。

林晚星摇摇头,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没事,我……我能克服。”

赵建军和他的战友们,成了学校的常客。他们不声不响地来,扛着工具就干活。

“班长,林老师那屋的窗户框都松了,得换个木头的。”一个小战士喊道。

“知道了,量好尺寸,下午就去弄。”赵建军头也不抬地回答,手里正用铁锹和着泥。

他们给学校修补漏雨的屋顶,给歪歪扭扭的课桌腿下面垫上石块。赵建军话不多,但活干得最卖力。他带着战士们,在学校后面,一锤一锤地,硬是打了一口深井。

出水那天,孩子们围着井口欢呼,用瓢舀起清凉的井水,大口大口地喝。

“甜的!水是甜的!”

林晚星看着那个浑身是泥,只露出一口白牙的男人,心里第一次有了一丝暖意。

每次他来,总会不经意地看林晚星几眼。林晚星在给孩子们上课,教他们念“离离原上草”,他就靠在门外,静静地听着。她清脆的吴侬软语,和着孩子们半生不熟的普通话,在他听来,比军营里的号声还好听。

阿拉善的风沙是常客,说来就来。一天下午,黄风大作,吹得人睁不开眼。林晚星宿舍的窗户被吹得哐哐响,沙子像流水一样往屋里灌。她用身体死死顶住窗户,吓得眼泪都出来了。

第二天一早,她一开门,看见门边立着一块厚厚的军用帆布,旁边还有一捆结实的绳子和一小袋钉子。

她知道是谁送来的。

她把帆布仔细地钉在窗框上,屋里顿时安稳了许多。她的心,也跟着暖了起来。



02.

日子在风沙和书本中一天天过去。林晚星渐渐习惯了这里的生活,也习惯了那个沉默的身影。

冬天来得早,苏木的冬天能冻掉人的耳朵。学校分到的煤炭不多,林晚星一个南方姑娘,哪里受过这种罪,晚上睡觉经常被冻醒,只能把所有能穿的衣服都盖在身上。

一个清晨,她推开门,又愣住了。

门口整整齐齐码着半袋子煤块,乌黑发亮,一看就是部队里用的好煤。

她正发呆,一个早起的学生跑过来,指着煤块大声说:“林老师,我看见了!是赵班长!他天没亮就送来了,怕吵醒你,放下就走了!”

林晚星的脸“刷”地一下红了。她跑到学校的土墙边,远远地看着部队操练的方向,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又酸又胀。她没去道谢,她知道,赵建军不需要这个。

周末,赵建军会带着她去认识这片沙漠。

“林老师,别总在屋里待着,出来走走。”他站在她宿舍门口,有些拘谨地说。

“去……去哪儿啊?”

“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他指着沙漠里稀稀拉拉的植物,像介绍自己的宝贝一样。

“你看,这个叫骆驼刺,根扎得很深,牛羊最喜欢吃。别看它长得丑,没它,这片沙地就活不了。”

“这个呢?”林晚星指着一丛开着淡黄色小花的东西。

“这个叫沙葱,能吃!拔出来洗干净,包饺子,香得很!”赵建军说着,仿佛已经闻到了香味,“等下次部队包饺子,我给你送一碗来。”

“不用了,太麻烦你了。”林晚星连忙摆手。

“不麻烦!一点都不麻烦!”他急急地解释。

作为回报,林晚星教他写字。赵建军家里来了信,他总是挠着头,半天写不出几个字。

林晚星就搬个小板凳,坐在他旁边,手把手地教他。

“你爹娘不识字,信要请村里会计念,对不对?”

“对,俺爹娘一辈子没出过村。”

“那信里就不能写得太复杂,要写得实在。比如你想家了,就写‘爹、娘,儿子在部队一切都好,勿念。就是夜里老梦见娘做的手擀面’。”

赵建军握着笔,手上的老茧把笔杆都磨亮了。他低着头,一笔一划地写着,鼻尖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挂念’这两个字怎么写?”

“我写给你看。”林晚星凑过去,握着他的手,在纸上写下“挂念”二字。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肥皂味和阳光的味道,脸颊不由得有些发烫。

最美的,是沙漠的落日。

赵建军会带她爬上最高的沙丘,看太阳一点点沉下去,把整片天空和大地染成壮丽的金色。

“俺们那儿,看不到这么大的太阳。”他坐在她身边,声音里带着向往,“俺们那儿的太阳,还没升到头顶,就被人墙挡住了。”

“我们那儿,也看不到这么辽阔的沙海。”她轻声回答,“我们那儿,推开窗就是小桥流水,看久了,心里也觉得窄。”

“那你……喜欢这里吗?”他小心翼翼地问。

林晚星看着远方,没有立刻回答。过了很久,她才轻轻地说:“有你在,好像……就不那么怕了。”

两人并排坐着,谁也不说话,但心里都明白,有什么东西,正在这片广袤的天地间悄悄发芽。



03.

转眼到了夏天,部队和苏木的牧民们搞了一场军民联欢会。

草原的夜晚,篝火烧得正旺,映红了每个人的脸。牧民们弹着马头琴,唱着悠扬的蒙古长调。战士们把烤好的羊肉递过来,大声笑着闹着。

“林老师,吃块肉!”

“林老师,喝碗马奶酒!”

林晚星被这股热情包围着,有些不知所措。

音响里放起了《敖包相会》的旋律,战士们起着哄,拉着牧民家的姑娘跳舞。赵建军的几个战友在他身后推搡着。

“班长,上啊!你不上我们可上了!”

“就是,你看林老师一个人坐着呢!”

赵建军被他们推到了林晚星面前,脸在火光下显得有些发红,眼神却很亮。

“林老师,俺……俺能请你跳个舞吗?”

林晚星的心“怦怦”直跳,她看着他紧张又期待的眼睛,点了点头。

赵建军的手又大又热,轻轻握住她的手。他不会跳舞,脚步踩得又重又笨,好几次都踩到了林晚星的脚。

“对不住,对不住,俺太笨了。”他一个劲儿地道歉,脸更红了。

“没关系,”林晚星笑着说,“你带着我,我跟着你就行。”

她的话像是有魔力,他的脚步似乎稳了一些。两人在篝火旁笨拙地转着圈,他低声问:“俺是不是踩疼你了?”

“没有,你忘了?我也是农村出来的,没那么娇气。”她抬头看着他,眼里的笑意比篝火还亮。

那一晚,她觉得,这是她跳过的最美的一支舞。

七月,一场前所未有的沙暴席卷了整个苏木。

天一下子就黑了,黄沙遮天蔽日,像一头发怒的野兽,疯狂地咆哮。林晚星正带着最后一个没回家的孩子在教室里复习,沙暴就来了。

门窗被吹得像要散架,屋里一片昏暗,孩子吓得哇哇大哭。

“老师,我怕!我要回家!”

“别怕,别怕,老师在呢!”林晚星紧紧抱着孩子,自己的声音都在发抖。

就在她绝望的时候,教室的门被猛地撞开。

“林老师!快走!”

是赵建军!他全身都是沙土,只剩一双眼睛在闪着焦急的光。

“赵班长!”林晚星像看到了救星。

“别说话!跟我走!”他一把抱起吓傻的孩子,另一只手紧紧抓住林晚星的手腕,“抓紧了,千万别松手!”

他的手像铁钳一样有力,拉着她在狂风中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挪。风沙打在脸上,像刀子割一样疼。林晚星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凭着手腕上传来的力量,拼命跟上他的脚步。

赵建军把她带到了一处废弃的烽火台。这里是沙暴中唯一安全的地方。

他点燃一根蜡烛,豆大的火光在风中摇曳。孩子已经在他怀里睡着了。

烽火台里很安静,只能听到外面风的呼啸。

“喝口水,定定神。”他又递过那个军用水壶。

“谢谢你,赵班长,今天要不是你……”

“别说这些。”他打断她,“俺是军人,保护你们是应该的。再说了,我怎么能让你有事。”

最后一句,他说得很轻,但林晚星听得清清楚楚。

那一夜,他们聊了很多。

“俺爹身体不好,常年吃药。俺娘眼睛看不清。俺是家里老大,下面还有个弟弟妹妹。”他讲起山东老家的麦子,说等到麦收的时候,一望无际全是金黄的,累是累,但心里踏实。

“你呢?”他问。

“我家在苏州城里,我爸是工人,我妈是街道干部。他们就我一个女儿,从小把我当宝贝。”她讲起苏州的杏花雨,说细雨落在青石板上,会开出一朵朵水花,巷子深处总有评弹声传来。

“那你为啥要来这么苦的地方?”

“因为……书上说,‘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我年轻,总想做点不一样的事。”

赵建军沉默了很久,才说:“你是个好姑娘,有文化,有志气。俺……俺配不上你。”

林晚星心里一急,脱口而出:“谁说的!我觉得你很好!你比我见过的所有男人都好!”

两颗年轻的心,在这个与世隔绝的沙暴之夜,紧紧地靠在了一起。



04.

九月初,赵建军要复员了。

这个消息像一块石头,压在林晚星心上。那几天,她上课总是走神,孩子们喊她好几声才听见。

离别的前一晚,他把她约到了他们常去看日落的那个沙丘。月光下的沙漠,像一片银色的海。

两人坐了很久,谁都没说话。

最后还是赵建军先开了口:“晚星,俺……俺要走了。”

“我知道。”她的声音闷闷的。

“你……会忘了俺吗?”

“不会。”林晚星摇摇头,“一辈子都忘不了。”

赵建军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小心翼翼地递给她。

那是一枚戒指,用白色的驼骨磨成的,打磨得很光滑,上面还刻着一朵小小的,朴拙的五瓣花。

“俺没钱,买不起金的银的。这是俺用骆驼骨头,捡来最硬的一块,磨了好几个晚上才做好的。你……你别嫌弃。”他紧张得手心都在出汗。

林晚星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上来。

赵建军看着她,突然“扑通”一声,单膝跪在了沙地上。

他仰着头,眼睛在月光下亮得惊人,一字一句,说得无比郑重。

“晚星,俺知道俺现在啥也没有,家里还穷。但俺向你保证,俺会拼命干,挣钱,让你过上好日子。等我处理好家里的事,安顿好俺爹娘,就去苏州找你。这辈子,俺只守着你一个人。你……你愿意等俺吗?”

林晚星哭得说不出话,只能拼命点头。

她伸出手,赵建军颤抖着,把那枚温润的驼骨戒指,戴在了她的无名指上。

“戴上了,这辈子就是俺的人了,不许耍赖。”他像个孩子一样,带着哭腔说。

“不耍赖,谁耍赖谁是小狗。”她破涕为笑。

第二天,送别的卡车停在苏木的路口。赵建军穿着崭新的军装,胸前戴着大红花。他没有和林晚星说太多话,只是在临上车前,把一个厚厚的布包塞进了她手里。

“这里面是30封信,俺提前写好的。你一天拆一封,等信拆完,俺就到苏州了。”

“你要是敢骗我……”

“俺不敢!”他看着她的眼睛,无比认真地说,“俺要是骗你,就让俺在沙漠里渴死,被狼吃了!”

“不许胡说!”林晚星急得捂住他的嘴。

卡车发动了,卷起一阵黄土。林晚星站在路口,紧紧攥着那个布包,看着卡车越开越远,直到变成一个小黑点,消失在天边。



05.

回到宿舍,林晚星打开了第一封信。

“晚星,见信如面。车开了,我看见你一直在哭。别哭,我心疼。等我。”

信纸是部队里最普通的练习本纸,字写得歪歪扭扭,却充满了力量。

林晚星一天拆一封,成了她最幸福的仪式。每一封信里,都写着他对未来的向往。

“……等我回了家,就跟我爹娘说你的事,他们肯定会喜欢你。你这么好的姑娘,谁会不喜欢?”

“……苏州是不是有很多桥?到时候你带我走一遍。俺没见过那么多水,也没见过那么多桥。”

“……我想好了,以后咱们生个闺女,就叫念念,好不好?思念的念。”

她把每一封信都仔细地收好,压在枕头底下。她算着日子,觉得他离自己越来越近了。

可是,当她拆开第15封信后,第16天的早上,她没有收到新的信。

她等了一天,两天,一个星期。

剩下的15封信,她不敢再拆。她心里慌得厉害,每天都跑到苏木唯一的邮政所去问。

“同志,麻烦再帮我看看,有没有山东来的信?”

“林老师,又来啦?还是没有。有的话我肯定第一个给你送去。”邮递员都认识她了。

她开始托人打听。她给赵建军的部队写信,可他已经复员了。她又给赵建军的山东老家地址写信,信寄出去,却石沉大海。

直到那年冬天,一个从山东探亲回来的牧民,找到了她。

“林老师,有件事……俺不知道该不该说。”老乡一脸为难。

“大叔,您就直说吧,是不是有他的消息了?他……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林晚星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他没事……”老乡叹了口气,“就是……俺打听到了,赵建军……他在老家订婚了。”

“订婚?”林晚星以为自己听错了。

“是啊。听说是他爹的病要一大笔钱治,对方家里是开药材铺的,出了这个钱,条件就是……让他当上门女婿。”

林晚星当时正抱着一摞作业本,听到这话,手一松,“哗啦”一声,作业本散了一地。

她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静静地站着,脸色白得像雪。

1991年的元旦,阿拉善下了第一场大雪。林晚星拖着行李,离开了这片让她爱过,也让她心碎的沙漠。手指上那枚驼骨戒指,被她攥得紧紧的,冰冷刺骨。

回到苏州后,林晚星在老城区一条巷子里的小学继续当老师。她拒绝了所有上门的说媒。

“林老师,你这么好的条件,怎么就不愿意看看呢?城东的那个王干事,人多好啊。”热心的王阿姨劝她。

“王阿姨,谢谢您,我真的没这个心思。”她总是笑着拒绝。

父母为她的婚事愁白了头,直到临终,嘴里还在念叨着。

“晚星啊,你一个人……我们不放心啊……”父亲拉着她的手,老泪纵横。

“爸,你放心,我能照顾好自己。”林晚星跪在床前,只是流泪,一句话也辩解不出来。

她不是没找过。刚回来的头几年,她一遍遍地往那个山东地址寄信,可每一封都如泥牛入海。她也曾托过去山东出差的同事帮忙打听,但人海茫茫,一个只知道名字的退伍军人,哪里是那么好找的。

一年又一年,巷子里的石板路被踩得越发光滑,林晚星的鬓角也染上了风霜。只有在深夜里,她才会拿出那个小木盒,摩挲着那枚早已被体温捂得温润的驼骨戒指,和那15封被翻得起了毛边的信。



时间一晃,就到了2015年。

林晚星作为全国第一批优秀支边教育工作者的代表,受邀前往北京参加表彰大会。

她已经55岁了,背脊依然挺得笔直。当她拿着邀请函,一步步走上人民大会堂的台阶时,心里竟异常平静。

就在她即将踏入会堂的那一刻,她的目光,被前方一个男人的背影牢牢吸住了。

那个背影……

尽管隔着二十多年的光阴,尽管早已不再年轻挺拔,可那宽阔的肩膀,那走路的姿势,几乎是立刻就和她记忆深处的某个影子重叠在了一起。

她的心在那一瞬间,停止了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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