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的自来水真是甜的？上世纪留下的水管是铅做的，不甜才怪呢！

说“美国空气香甜”的“香蕉人”杨舒平，算是被定在了耻辱柱上，但美国的自来水，却被不少人认证“真的甜”，甚至带着点雪碧或者咖啡的怪味。

可这种异常的“甜味”背后，隐藏的可不是什么好事……

“甜味”“毒药”

那种传说中的“甜味”，据专业人士分析，很可能不是糖分，而是某些化学物质残留或重金属超标带来的错觉。

而美国的水异常，其实是一条跨越了数十年的问题长河积攒下来的结果。

事情得从上个世纪二十年代说起。

那时候，美国各大城市正热火朝天地铺设供水管道，为了耐用和成本，大量使用了含铅的材料。那会儿人们对铅的毒性认识不足，觉得是挺好用的金属。

这一用，就埋下了巨大的隐患。

直到1965年，一位有良知的地质学家站出来大声疾呼铅对人体，尤其是儿童神经系统的严重危害，舆论和立法才慢慢开始转向。但积重难返，全国范围内已经遍布了这些“铅制血管”。

你猜后来他们想了个什么办法来补救？不是立刻花大价钱全部挖出来换掉，而是向这些老旧的铅管里投放特定的化学药剂，指望能在管道内壁形成一层保护膜，把铅和水隔开。

这听起来像是给毒药包上了糖衣，起初可能管点用，但时间一长，问题又来了！

要知道，这层“糖衣”本身就不稳定，水流冲击、水压变化都可能导致它脱落，反而让铅集中渗入水中，造成更严重的瞬时污染。而且，后来研究发现，用来形成保护膜的化学物质本身也可能带有毒性。

这下可好，本想避免一种毒，结果可能变成了两种毒的“混合双打”。

今天，这种历史遗留问题非但没有解决，反而在资本逐利和社会治理失灵的多重作用下愈演愈烈。

据外媒报道，全美 50 州将近 2000 个供水系统过去 4 年来铅含量超标，但也有城市因为怕引起恐慌或承担巨额治理费用而选择隐瞒，真实情况可能比我们知道的要严峻得多。

除了铅，水里的“配料”也越来越丰富。

在费城，研究人员从自来水中检测出了至少56种处方药残留。比如，微量的抗生素、止痛药、抗抑郁药……

这些药物从哪里来？一个主要来源是滥用药物者的排泄物。

美国药物滥用问题严重，这些药物成分进入人体后未被完全代谢，随排泄物进入污水系统。

而传统的自来水处理工艺很难彻底清除这些复杂的化学物质，加上许多水厂过滤系统老旧，最终导致这些“鸡尾酒”般的药物残留又回到了居民的水龙头里。

有分析认为，这或许能部分解释为什么美国一些地方的自来水会带有奇怪的“味道”。当一个社会陷入“生病吃药→药物污染水源→通过饮水再次摄入药物”的恶性循环时，这杯水承载的，已经远超出H₂O的化学定义了。

资本逐利的苦果

那么，为什么如此发达的国家，会允许这样的问题持续存在甚至恶化呢？根源可能不在于技术，而在于背后的利益格局和治理逻辑。

美国的自来水厂很多都是私营性质。

私营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利润最大化是核心目标。升级一套能有效过滤重金属、药物残留的先进水处理系统，需要投入天文数字的资金。

对于资本家来说，这笔钱能省则省。那怎么省呢？一条捷径就是“搞定”监管。

贿赂检测机构，让超标的数据变得“合格”；贿赂政客，为其站台辩护，拖延更严格的环保标准出台。

这种操作，比老老实实投入巨资升级设备要“划算”得多。

另一方面，工业污染源对水源的破坏触目惊心。

以美国肉类巨头泰森食品公司为例，在2018年至2022年间，其旗下41家工厂向17个州的公共水域排放了高达3219亿升的污染物，其中包含致癌的氰化物、硝酸盐等。

这个排放量，足以灌满13万个奥运会标准游泳池。

为什么这些企业敢如此肆无忌惮？因为合规处理污水成本高昂。有报道称，通过游说甚至贿赂地方政客，泰森这样的公司可能节省了超过一半的治污成本。

即便偶尔东窗事发，处罚也如同隔靴搔痒。

惩罚过后，污染行为依旧。

还有像杜邦公司这样的案例，其发明的著名产品不粘锅涂层（聚四氟乙烯，PTFE）在生产过程中产生了极难降解的有害物质，这些物质被随意掩埋或焚烧，长期渗入地下水系统，造成了持久而深远的污染。

而当一个个工业巨头都选择将环境成本外部化，由公众健康来买单时，清澈的水源自然就成了奢侈品。

面对这样一杯问题重重的水，普通美国人怎么办？有点钱的，只好自求多福。安装高端家庭净水器是一笔不小的初始投入，而且滤芯更换频繁，不到两个月就得换一次，成本不菲。

更多的人选择购买瓶装水。但瓶装水就绝对安全吗？

调查显示，市面上约三分之一的瓶装水品牌也曾被检出污染物超标。而且，很多瓶装水的水源其实就是自来水厂的水，只是经过了进一步处理，价格却翻了数十倍。

这相当于老百姓被迫为自己本该享有的安全饮水权，支付了第二次、甚至第三次费用。

至于那些低收入群体，可能连选择的权利都没有，只能继续饮用那杯“甜”得发苦的自来水，如果不幸出现健康问题，再到超市轻易购买高剂量止痛药缓解，从而进一步加剧了水中的药物循环。

这简直成了一个走不出的怪圈。

诚然，美国自来水确实曾经以“可直接饮用”为傲，但那是建立在过去相对清洁的水源和完好基础设施之上的。但当老本吃尽，而新的问题不断累积又得不到有效解决时，曾经的骄傲就可能变成刺眼的标签。

任何国家的现代化治理都不是一劳永逸的，需要持续的投入、严格的监管和对公共福祉的坚定承诺。

水是生命之源，当生命之源被污染，再强大的国家，其根基也可能受到侵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