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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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养老钱都给主播刷礼物，就不管你妈的死活了？”
林晓的妈举她这个研究生女儿这些年来打赏主播的消费账单，声泪俱下的控诉着。
面对目前的哭诉，38岁的女儿林晓却只顾着盯手机，顺便又给男主播刷了个大火箭。
“妈你懂什么！这是我跟风哥的感情投资，你看病的钱先凑凑！”
林晓不耐烦地猛然推开母亲，母亲戴了30年的传家玉镯碎成了渣。
无奈之下的爸妈编造出了积蓄全被诈骗分子骗光的谎言。
拖着行李箱离家打工，林晓连句挽留都没有，满脑子只愁打赏钱在哪。
可五个月后，她在阳台旧纸箱里翻出的东西，却让她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01
林晓今年38了，名牌大学的研究生，搁以前那是街坊邻居都羡慕的别人家孩子。
可谁能想到，这孩子现在成了彻头彻尾的啃老族。
在家待了五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整天抱着个手机给男主播刷礼物，把她爸妈愁得头发都白了。
她爸妈都是普通退休工人，一辈子省吃俭用。
就盼着女儿能有出息，可自从林晓三年前创业失败，整个人就垮了。
先是辞了工作，后来连门都不愿出。
迷上了一个叫风哥的男主播，天天对着手机喊：
“哥哥好棒”，打赏起来眼睛都不眨。
那天下午，林晓妈去银行取生活费。
一查余额差点晕过，卡上少了三万块！
这钱是她存了十年的养老钱，本来打算下个月去做白内障手术的。
她赶紧回家问林晓，一进门就看见女儿正对着手机屏幕傻笑。
手指点得飞快，屏幕上火箭、跑车的特效不停跳。
“晓晓！你是不是拿我卡上的三万块了？”
她尽量控制着自己愤怒的声音。
林晓头也没抬，满不在乎地说：
“哦，拿了。
我给风哥冲年度守护了，他昨天直播说缺个守护，我总不能让我哥没面子吧。”
“你！你知道那钱是我看病的钱吗？”
林晓妈气得浑身发抖，伸手就想抢林晓的手机。
“你赶紧把钱要回来，那是我的救命钱！”
林晓一下子就炸了，猛地把手机往沙发上一摔。
站起来推了她妈一把：
“你懂什么！这是我跟风哥的感情投资。
以后他带货带我赚钱，三万块算什么？你别在这添乱！”
两人拉扯间，林晓妈放在茶几上的玉镯被碰到了地上。
啪的一声，翠绿的镯子碎成了好几瓣。
02
这镯子是林晓奶奶传给她妈的，结婚时戴到现在。
平时舍不得戴，就过年拿出来擦一擦，是她妈最宝贝的东西。
看着碎成渣的玉镯，林晓妈一下子就哭了，蹲在地上捡碎片，手都在抖：
“这是你奶奶留的……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林晓爸听到动静从房间出来，一看这场景.
再看看女儿满不在乎的样子，气得胸口发闷，指着林晓吼：
“林晓！你太过分了！
从今天起，我们不会再给你一分钱，你必须出去找工作！”
这话戳到了林晓的痛处，她本来就因为找不到工作自卑。
现在被爸爸这么一说，火气更大了。
转身冲进厨房，拿起一把菜刀就抵在自己手腕上。
眼泪哗哗地掉：
“你们不给钱是吧？
行！我死在你们面前，让别人看看你们怎么逼死自己的研究生女儿！”
林晓妈吓得脸都白了，扑过去就想抢菜刀：
“晓晓你别傻啊！妈给你钱还不行吗？你把刀放下！”
林晓爸本来就有高血压，刚才一激动，这会儿捂着胸口不停咳嗽，脸都憋红了。
林晓妈顾不上别的，赶紧扶着老伴坐下。
给他找降压药，刚才的火气早就没了，只剩下满心的无奈。
林晓见爸妈服软，把菜刀一扔，坐回沙发上继续刷手机，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可她没看见，林晓爸吃了药缓过来后，跟林晓妈对视了一眼。
眼神里藏着一种她从没见过的决绝。
老两口私下里早就商量好了，常规的劝说根本没用。
只能用最狠的办法，逼女儿醒过来。
当天晚上，林晓刷直播到凌晨才死死的睡了过去。
她以为爸妈还是会像以前一样，第二天就给她钱。
却不知道她爸妈在房间里收拾了一晚上行李。
把存折、户口本都收进包里。
林晓妈一边叠衣服一边掉眼泪，林晓爸拍着她的肩膀说：
“别心疼，现在不狠点心，她这辈子就毁了。”
第二天早上，林晓起床没看见爸妈。
只以为他们去买菜了，直到她看到餐桌上放着的一张纸条。
才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这都是后话了。
此时的林晓，还沉浸在给风哥当榜一的美梦里。
完全没意识到，她的好日子，到头了。
03
林晓爸妈没再提找工作的事，也没提那三万块和碎玉镯。
日子看似又回到了从前。
林晓依旧窝在沙发上刷直播。
爸妈照样买菜做饭，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
老两口心里憋着事儿，连买菜都专挑傍晚打折的，肉更是一周难得买一次。
最让人揪心的是林晓爸，他年轻时在工厂干活落下了膝盖毛病。
一到阴雨天就疼得直咧嘴，以前还舍得买百八十块的膏药贴。
现在却换成了药店最便宜的止痛贴，贴上去痒得难受，效果还没一半。
可就算这样，他每天凌晨三点都会悄悄爬起来，拎着个旧麻袋出门。
干啥去？捡塑料瓶、纸壳子。
小区垃圾桶旁的路灯下，总能看见他佝偻着背。
一只手撑着膝盖，另一只手在垃圾桶里翻找的身影。
有次邻居早起遛弯撞见了，问他这么大年纪咋还干这个。
他只嘿嘿笑说“闲着没事，攒点零花钱”。
可谁不知道，他那点零花钱，最后都进了林晓的直播账户。
林晓对此一无所知，她只知道每次没钱打赏了，跟爸爸要。
爸爸总能凑出个千儿八百。
她还以为是爸妈藏了私房钱，从没多想这钱来得有多不容易。
那天是风哥的生日，直播间里早就闹开了锅。
粉丝们比着刷礼物，林晓哪能落后？
她中午就跟爸爸要了两千块，说有急用，林晓爸当时正在择菜。
手顿了一下，问她啥急用？
她不耐烦地说“你别管了，反正就是很重要的事”。
说完抢过爸爸递来的钱，转身就冲回了房间。
那晚上，林晓的眼睛就没离开过手机屏幕。
手指在充值按钮上点得飞快，“火箭、飞机”一个接一个刷出去。
直播间里的谢谢晓晓姐刷得满屏都是。
她看得心花怒放，连爸妈叫她吃饭都没听见。
04
凌晨一点多，林晓爸才拖着麻袋回来。
袋子里装满了塑料瓶，沉甸甸的，压得他膝盖更疼了，每走一步都得慢慢挪。
走到单元楼门口时，他听见二楼自家窗户里传来林晓的欢呼声，声音大得能吵醒邻居：
“风哥生日快乐！这发火箭是我特意给你攒的，你可别忘了我啊！”
林晓爸停下脚步，手里的麻袋咚地掉在地上，塑料瓶滚了一地。
他抬头看着亮着灯的窗户，嘴角扯了扯。
想笑却没笑出来，只觉得眼睛发酸。
抬手抹了把脸，把眼泪硬生生憋了回去。
他蹲下来，慢慢捡着散落的瓶子。
膝盖疼得钻心，可心里的疼比膝盖更甚。
他攒一晚上瓶子，也卖不了二十块。
女儿却随手就给主播刷出去几百块，还觉得理所当然。
等他悄悄把麻袋藏在楼梯间。
轻手轻脚进门时，林晓还在对着手机傻笑。
见他回来，只随口问了句： “爸，你咋才回来”。连头都没抬。
林晓爸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径直走向厨房，倒了杯凉水一饮而尽。
他不敢跟女儿对视，怕自己忍不住发火。
更怕女儿又拿死来威胁。
他只能在心里盼着，他们计划的那一天。
能早点来，再这么熬下去，不光女儿坏了，他们老两口也撑不住了。
可林晓哪懂这些？
她还在为风哥说的一句晓晓姐最贴心开心。
完全没注意到爸爸发红的眼眶。
也没闻到他身上那股垃圾桶旁的馊味儿。
更没想起，明天就是妈妈该买降压药的日子。
眼瞅着林晓把家里的钱霍霍得越来越快。
林晓爸妈实在坐不住了，连着好几天跟林晓说找工作的事。
可林晓要么装没听见，要么就急眼。
说我一个研究生，还能找不到工作？只是没遇到合适的。
05
后来林晓爸没办法，托以前的老同事。
给林晓找了个新媒体公司的行政助理岗位。
对方听说林晓是研究生，还挺愿意给个面试机会。
特意交代不用太懂专业，会基础办公软件就行。
林晓爸妈一听，赶紧劝林晓去试试，林晓架不住爸妈天天说。
总算不情不愿地答应了，可心里压根没当回事。
觉得行政助理不就是端茶倒水，有啥难的。
面试那天，林晓穿了件网购的廉价连衣裙。
头发也没好好梳，就晃悠着去了公司。
HR是个三十来岁的姑娘，挺客气，先让她填了张表。
然后问了几个基础问题，林晓答得颠三倒四。
一会儿说自己懂新媒体运营，一会儿又说只想做轻松的活。
接着HR让她打开电脑，说麻烦做个简单的表格，把这组数据整理一下。
林晓盯着Excel界面，手在键盘上半天没动。
她读研的时候光顾着啃书本，毕业后又没工作过。
别说做表格了，连怎么插入行都不知道。
HR看她半天没动静，忍不住问：
“林女士，您平时不用Excel吗？”
林晓脸一下子红了，嘴却还硬：
“我读研的时候研究的是理论，这种软件操作没人教过我，学校也没开这门课啊！”
HR皱了皱眉，没再多说，又问：
“那如果同事需要你配合做项目，你会怎么协作？”
这话可把林晓问懵了，她在家待了五年。
除了跟主播互动，跟外人都没说过几句话。
想都没想就说：
“我做好自己的事就行，别人别来烦我，我讨厌有人在旁边指手画脚。”
HR听了这话，表情都变了，又问：
“这个岗位有时候需要加班，您能接受吗？”
林晓这下直接炸了，站起来就说：
“加班？我是研究生，不是来当牛做马的！
你们这岗位根本不适合我，早知道我就不来了！”
说完抓起包，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HR在办公室里哭笑不得。
06
林晓回到家，一进门就把包往沙发上一摔.
对着正在做饭的爸妈吼：
“都怪你们！非让我去面试，丢死人了！
那HR问的问题根本不是研究生该学的，还让我加班，这不是欺负人吗？”
林晓妈赶紧擦着手出来劝：
“晓晓别气，找不到咱再找，不急。”
“急什么急？都是你们的错！”
林晓指着爸妈，眼泪还掉下来了。
“小时候你们只让我读书，从来没教我怎么用Excel。
怎么跟人打交道，现在面试失败了，全是你们没教好！
我读了十几年书，不是来干那些杂活的。
以后别再让我找工作了，你们就得养我！”
说着她还从房间里翻出研究生毕业证，啪地拍在茶几上：
“看见没？我是研究生！
你们要是不养我，就是浪费国家培养人才的资源！”
林晓爸气得手都抖了，指着林晓想说什么，却被林晓妈拉住了。
林晓妈给老伴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别跟她吵，咱们的计划还得按原来说的来。
林晓爸深吸了口气，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转身进了房间，他知道，跟现在的林晓讲道理，就是对牛弹琴。
只能等他们离家的那天，让现实好好教训教训她。
而林晓呢，见爸妈不说话，还以为他们服软了。
拿起手机又开始刷风哥的直播，完全没察觉爸妈看她的眼神里。
除了无奈，还有一丝即将狠下心的决绝......
07
面试失败后，林晓更变本加厉了.
整天躺在床上刷直播，连饭都得爸妈端到跟前，稍微晚一点就发脾气。
林晓爸妈看在眼里，心里的主意也定了。
再拖下去不是办法，该执行他们早就商量好的计划了。
这天晚上，林晓妈做了林晓最爱吃的红烧肉。
可林晓光顾着看手机，一口没动。
林晓爸放下筷子，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纸。
往桌上一放，声音沉沉的：
“晓晓，跟你说个事，家里的积蓄，全被骗了。”
林晓头都没抬：“啥？被骗了？咋骗的？”
语气里没半点担心，倒像是在听别人的热闹。
林晓妈红着眼眶，抽抽搭搭地说：
“前几天有人给你爸打电话，说是什么养老理财。
利息特别高，你爸想着给你多攒点钱。
就把所有积蓄都投进去了，结果今天才发现是骗子。
报警了也没用，钱全没了，连我看病的钱都没剩下……”
林晓这才放下手机，皱着眉问：
“那咋办啊？家里没钱了，我以后咋生活？”
林晓爸叹了口气：
“还能咋办？我跟你妈商量好了，明天就去外地打工。
看看能不能把钱挣回来，你在家自己照顾好自己。”
这话一出口，林晓瞬间急了，站起来就喊：
“你们走了，我咋办？
我这个月还没给风哥刷年度守护呢！你们就这么不管我了？”
她压根没问爸妈去外地住哪、做什么工作、会不会吃苦。
满脑子就只有她的主播和打赏。
林晓爸看着女儿这副模样，心彻底凉了。
他攥紧拳头，指甲都快嵌进肉里，强压着怒火说：
“我们会尽量给你寄生活费，但你也得学着自己想办法，不能总靠我们。”
林晓还想争辩，可看着爸妈不容置疑的眼神。
又想起之前用自杀威胁的招儿已经不管用了，只能撇着嘴不说话。
08
第二天一大早，林晓还没起，就听见门口有动静。
她扒着门缝一看，爸妈正拖着两个大行李箱往外走。
林晓妈回头往她房间看了一眼，眼圈红红的，却没进来道别。
门砰地一声关上，林晓心里突然有点慌，可转念一想：
“他们肯定舍不得我，过几天就回来了，还会给我带钱。”
可她等了一天又一天，别说人了，连个电话都没收到。
她试着给爸妈打电话，发现号码已经停机了；
想从银行卡里取钱，却提示余额不足。
爸妈走之前，只给她留了几百块零花钱。
没几天，那点钱就被她花光了，连给风哥刷个几块钱的小礼物都不够。
她没办法，只能厚着脸皮找前男友借钱，电话接通后，她哭唧唧地说：
“我爸妈被骗了，我现在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你先借我五千，等我爸妈回来就还你。”
结果前男友直接戳穿她：
“你别装了，你不是没钱吃饭，是没钱给主播刷礼物吧？
林晓，你都38了，还靠着爸妈活。
你爸妈省吃俭用养你这么多年，不如主播对你笑一下，你对得起谁？”说完就挂了电话。
林晓气得把手机摔了，可肚子饿得咕咕叫，家里连泡面都没有了。
她翻遍了整个家，想找件值钱的东西卖掉。
却发现那些网购的衣服、化妆品，要么是次品，要么是过季的，根本没人要。
这时候她才真正慌了，没有爸妈，她连饭都吃不上。
可她不知道的是，爸妈根本没被骗，也没去外地打工。
他们就躲在郊区的出租屋里，每天都在偷偷担心她；
她更不知道，阳台那个她从来没在意过的旧纸箱里。
藏着能让她彻底醒悟的秘密。
林晓饿了整整两天，最后实在撑不住。
就去楼下便利店捡别人剩下的面包渣吃，活成了她以前最看不起的样子。
这天她回到家，看着满屋子的快递盒和垃圾。
突然想起阳台角落里有个旧纸箱。
那是爸妈以前装换季衣服的，说不定里面有能卖钱的东西。
她拖着发软的腿挪到阳台，箱子上落满了灰。
她一脚踹开，里面根本没有值钱玩意儿。
只有一沓沓用皮筋捆好的纸，还有一封封得严严实实的信。
林晓本来想随手扔了，可翻了两下，眼睛突然定住了。
看到父母留给她的东西她越看越心惊，身体止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