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病房里的白炽灯照得我睁不开眼,浑身的疼痛让我恨不得晕过去。
情人陈莉莉拉着两个儿子冲进来,她哭得梨花带雨,抓着我的手腕大声说着什么。
我迷迷糊糊听见她在跟医生吵架,说自己是我的家属,要签手术同意书。
医生摇头拒绝了,坚持说必须要法定配偶才能签字,否则医院不能承担责任。
陈莉莉急得直跺脚,转头对门口喊了一声,让人去找张美玲赶紧过来。
我心里咯噔一下,三十多年来,我最怕的就是这两个女人碰面的场景。
老婆张美玲姗姗来迟,她穿着一身深灰色的外套,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她走到病床前,面无表情地接过医生递来的签字板,笔尖在纸上划过。
陈莉莉松了一口气,她擦着眼泪凑过去,声音发颤地开口说道。
她哆嗦着嘴唇说:"手术费要二十多万,医生催得紧,你赶紧回家把存折取来。"
张美玲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嘴角扯出一个淡淡的笑容,轻声说了句话。
她平静地说道:"什么存折?家里早就没钱了。"
那一刻,我从疼痛中清醒过来,心脏像被人狠狠攥住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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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叫李仁圣,今年60岁,是这座城市里小有名气的建筑商人。
二十多年前,我从一个泥瓦匠做起,一点点攒下了自己的公司。
那时候正赶上城市大开发,到处都在盖楼房,我的生意越做越大。
公司刚起步那会儿,我招了个秘书,叫陈莉莉,是个南方来的姑娘。
她长得清秀,说话声音软软的,做事又细心,很快就成了我的左膀右臂。
那时候我每天忙得脚不沾地,早出晚归,回到家都快半夜了。
张美玲是我的结发妻子,从农村跟我进城的时候,她只有初中文化。
她不会做生意,也不懂那些应酬的门道,只能在家里做饭带孩子。
我们有个女儿叫李欣然,那时候才几岁,整天缠着她妈要这要那。
我心里一直有个遗憾,就是没能生个儿子来继承我的事业。
陈莉莉进公司的第二年,我们之间就越了界,这事说起来也怪我。
那天晚上我们加班到很晚,整理一份投标文件,两个人都累得够呛。
我叫了外卖,两个人就在办公室里吃着盒饭,窗外的霓虹灯闪烁不停。
陈莉莉突然低下头,眼睛里蓄满了泪水说:
"我一个人在这个城市很孤单,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她说完肩膀微微发抖,看着让人心疼。
我当时脑子一热,伸手把她搂进了怀里,接下来发生的事就顺理成章。
那晚之后,我们的关系就变了味道,她再也不只是我的秘书那么简单。
我本想着偷偷摸摸就算了,谁知道没过多久,陈莉莉说自己怀孕了。
她一边哭一边抽泣着说:"我想把孩子打掉,不想破坏你的家庭,惹人笑话。"
我当时也慌了神,想着让她尽快去医院处理掉,免得夜长梦多出事。
可陈莉莉去医院检查完回来,她哭着捂住脸说:
"医生从B超上看出来了,肚子里是一对双胞胎,两个孩子都是男孩,发育得很健康。"
那一刻我心里翻江倒海,三十多年的遗憾突然有了弥补的可能。
我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脑子里飞快地盘算着该怎么处理这件事。
最后我咬咬牙做了个决定,我让陈莉莉把孩子生下来,一切费用我承担。
我在离市区50多公里的县城给她买了套两居室,还给了她一笔钱。
我拉着她的手承诺道:
"你先辞职回去养胎,等孩子大一点了,我再想办法把你接回来。"
陈莉莉抱着我哭了很久,她哽咽着说:
"我这辈子只认你一个人,愿意为你付出。"
这件事瞒不住张美玲,我回家的时候她正在厨房里做饭,炒菜的香味飘出来。
我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她围着围裙忙碌的背影,心里涌起一阵说不出的愧疚。
我清了清嗓子,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开口道:"陈莉莉怀了我的孩子。"
张美玲手里的锅铲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她转过身来看着我。
她的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她怀的是双胞胎儿子,我决定让她生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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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美玲的身体晃了晃,她扶着灶台站稳,眼泪还在流,但始终没开口。
我等了好一会儿,以为她会大吵大闹,或者哭着喊着要跟我离婚。
可她只是站在那里流泪,过了很久才擦干眼睛,转身继续炒菜。
那天晚上的饭菜咸得要命,张美玲一口都没吃,坐在桌边默默流泪。
女儿李欣然还小,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怯生生地看着我们两个。
我吃完饭就回了卧室,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乱得很。
第二天一早,张美玲照常起来做早饭,她的眼睛红肿着,但没再提昨天的事。
她把饭菜端上桌,轻声叫我和女儿起来吃饭,语气平淡得像什么都没发生。
我试探着问道:"你是不是想跟我离婚,或者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出来?"
张美玲摇摇头,她低声说道:"我没什么文化,离了婚也没地方去,只能认命。"
她继续说道:"只要你每个月按时给家里生活费,我就在家好好带孩子,不给你添麻烦。"
我当时心里松了一口气,觉得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日子还能继续。
陈莉莉在县城待产的那段时间,我每个星期都要开车过去看她一次。
她租的房子不大,但收拾得很干净,窗台上摆着几盆绿植,生机勃勃。
她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走路的时候要扶着腰,整个人都变得笨重起来。
我每次去都给她带很多东西,水果、补品、孕妇装,塞满了整个后备箱。
陈莉莉总是笑着接过去,她温柔地说:"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过得这么舒心。"
她继续说道:"小时候家里穷,兄弟姐妹多,我作为老大总要让着弟弟妹妹。"
她的眼眶泛红:"长大后出来打工,一个人在外面漂泊,住过地下室,吃过很多苦,现在能有个安稳的地方养胎,还有你照顾着,我觉得自己很幸福。"
我听了心里也不好受,我拉着她的手承诺道:"以后一定会好好照顾你。"
那时候我满脑子想的都是两个儿子,我甚至已经给他们起好了名字。
我想着等他们长大了,我就把公司交给他们打理,李家总算后继有人。
孩子出生的那天,我正在工地上监工,接到陈莉莉邻居打来的电话。
我丢下手里的活,开着车一路狂奔到县医院,衣服上还沾着水泥灰。
陈莉莉躺在产房里,脸色苍白,头发被汗水浸湿了,虚弱得说不出话。
两个小家伙被护士抱出来,皱巴巴的,哭声响亮,我看着心里说不出的激动。
我在医院陪了陈莉莉三天,帮她办出院手续,又请了个月嫂来照顾她。
临走的时候,陈莉莉拉着我的手,眼眶红红地恳求道:"希望你能常来看看。"
我点点头答应了,心里想着这两个儿子是我的心头肉,我当然会常来。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张美玲还没睡,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我。
我推开门的瞬间,看到她抬起头看我的眼神,里面全是压抑的悲伤。
我走过去坐下,沉默了一会儿,开口告诉她:"孩子已经生了,是两个男孩。"
张美玲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她咬着嘴唇,手指紧紧攥着沙发扶手。
我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放在茶几上:"这是这个月的家用。"
张美玲看着那些钱,没有伸手去拿,她只是问道:"以后打算怎么办?"
我解释道:"陈莉莉会继续留在县城带孩子,我每个星期去看一次,不会影响这个家。"
张美玲点点头,她站起身,弯腰把茶几上的钱收了起来,转身回了卧室。
从那以后,我的生活就变成了两头跑,工作日在市里,周末去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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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美玲从来不问我去哪里,也不过问我什么时候回来,她只是默默做自己的事。
她每天早起买菜做饭,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送女儿上学放学。
有时候我半夜应酬回来,她已经睡了,但厨房里总会给我留着热好的饭菜。
我心里对她是有愧疚的,但这种愧疚在看到两个儿子的时候就烟消云散了。
2
那两个孩子长得很快,白白胖胖的,我给他们起名叫陈峰和陈涛。
陈莉莉把他们照顾得很好,每次我去的时候,两个小家伙都会咧嘴笑。
我抱着他们,心里充满了自豪,觉得这才是真正属于我的骨血。
李欣然那时候已经上小学了,她是个安静的孩子,成绩很好,但我很少关心她。
每次开家长会都是张美玲去的,我总是挥挥手说:
"我工作忙,没时间参加那些活动。"
其实我是不想去,一个女儿而已,再优秀又能怎么样,终究是要嫁人的。
李欣然好像也感觉到了我的冷淡,她在家里很少跟我说话,见了面也躲着走。
张美玲有时候会提醒我,轻声说道:"孩子需要父亲的关注,你多陪陪女儿吧。"
我每次都敷衍地答应着,转头就忘得一干二净,心思全在那两个儿子身上。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着,转眼十几年过去了,陈峰和陈涛都上了中学。
我的生意越做越大,公司从最初的几个人发展到上百号员工。
我在市区买了一栋别墅,把张美玲和李欣然接了过去,算是改善生活条件。
陈莉莉也从县城搬回了市里,我在公司附近给她买了套三居室的房子。
两个儿子长得高高大大的,一个像我,一个像陈莉莉,都很聪明。
我重新把陈莉莉安排进了公司,名义上还是秘书,但大家都心知肚明。
那时候公司里的人都知道陈莉莉和我的关系,但没人敢当面说什么。
我在外面应酬的时候,有些老板会笑着开玩笑,说我好福气,家里红旗不倒。
我也不在意这些话,在我看来,男人有钱了养个女人算什么大事。
张美玲还是那副不温不火的样子,她搬进别墅后依然每天做饭收拾家。
李欣然考上了外地的重点高中,她提出要住校,其实就是不想待在家里。
我同意了,反正女儿大了也不需要我操心,她愿意去哪里都随她。
那时候我最上心的就是陈峰和陈涛的学习,我给他们请了最好的家教。
我拍着他们的肩膀郑重说道:
"以后公司就是你们的,要好好读书,学会做生意的本事。"
两个孩子都很聪明,学习成绩不错,但性格有些浮躁,喜欢攀比。
陈莉莉有时候会皱着眉头跟我抱怨:"两个孩子花钱大手大脚,总是要买名牌。"
我不以为意,我大手一挥说道:"男孩子就该大气一点,别让人看不起咱们家。"
我给他们买最新款的手机,名牌的运动鞋,什么贵买什么,从不吝啬。
陈莉莉看我这么宠着孩子,也就不再多说什么,由着他们的性子去了。
那几年公司发展得很顺利,我手里的项目一个接一个,钱赚得越来越多。
我在外面说话的分量也重了,不少人找我办事,送礼的人络绎不绝。
张美玲有时候会小心翼翼地提醒我:"注意分寸,别把事情做得太过火。"
我总是不耐烦地挥挥手说:"你一个家庭妇女懂什么,不要瞎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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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再多说,只是默默地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从不出任何差错。
有一天陈莉莉突然凑过来,低声跟我商量道:
"我想让两个儿子改姓李,叫你爸爸。"
她继续解释:"孩子们都大了,总叫你李叔叔也不是那么回事,传出去不好听。"
我当时心里也动了这个念头,但我知道这事不能明着来,会惹麻烦。
我摇摇头说道:"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将来时机成熟了再说这事。"
陈莉莉虽然有些失望,但也没有再坚持,她顺从地点头说:
"一切都听你的安排。"
那时候我心里想的是,等李欣然嫁人了,我就让两个儿子正式进李家门。
到时候让他们改姓,继承公司,也算给陈莉莉和孩子们一个交代。
李欣然大学毕业后在外地找了工作,一年到头都不怎么回家。
她每次打电话回来,都是跟张美玲说话,很少主动找我。
我也乐得清闲,反正她在外面过得好就行,我也不用操心她的事。
公司的财务一直是张美玲在管,这是我创业初期就定下的规矩。
她虽然文化不高,但算账很仔细,几十万的账目在她手里从来不出错。
我觉得把钱放在她手里也放心,反正都是一家人,她也不会乱来。
张美玲每次需要我签字的时候,都会拿着一沓文件过来,一份份给我看。
有时候是公司的合同,有时候是房产的证明,还有银行的各种手续。
我忙起来的时候根本没心思仔细看,她指哪里我就签哪里,从来不多问。
她平静地解释道:"这些文件需要留底备案,或者是为了避税。"
我也不懂那些门道,反正我信任她,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在钱上出过什么问题。
有几次签完字,张美玲会拿出一个小本子,递到我面前说:
"在上面再签一次名。"
她轻声补充道:"这是记账用的,方便以后查账。"
我也没多想,顺手就签了。
那时候我根本没想到,这些看似普通的签字,会成为日后的伏笔。
陈峰和陈涛上了大学,两个人都选了商科,他们兴奋地说:"我们要子承父业。"
我心里高兴,觉得这两个儿子总算开窍了,知道要学本事接我的班。
我拉着陈莉莉的手高兴地说:
"等孩子们毕业了,我就把他们安排进公司历练历练。"
陈莉莉也很高兴,她满脸笑容地说:
"这么多年总算熬出头了,孩子们有了好前程。"
那时候我已经50多岁了,身体大不如前,应酬多了总觉得累。
我开始考虑公司的未来,想着该怎么把手里的产业慢慢交给两个儿子。
我把公司的核心业务梳理了一遍,准备等他们毕业就开始培养他们。
陈莉莉那时候在公司里的地位也稳固了,不少事情都要经过她的手。
她帮我打理公司的日常事务,跟各个部门的负责人都处得来。
我有时候觉得,陈莉莉虽然不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但比张美玲能干多了。
张美玲这些年除了在家做饭,就是管管账,其他什么忙都帮不上。
我心里甚至想过,等老了以后,可能还是要靠陈莉莉照顾我。
那段时间陈峰和陈涛放假回来,我总会带他们去公司转转,介绍给各个部门认识。
两个孩子长得人高马大的,穿着名牌,一副少爷做派,挺招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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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搂着他们的肩膀跟公司的人介绍道:
"这是我的干儿子,以后他们毕业了就到公司来工作。"
大家都心知肚明地笑着点头,纷纷上来套近乎说:"孩子真有出息。"
我看着两个儿子意气风发的样子,心里充满了自豪和期待。
可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意外突然发生了。
那天我开车去工地检查进度,路上下着小雨,地面有些湿滑。
我开得不算快,但拐弯的时候对面突然冲出来一辆大货车,直直地朝我撞过来。
我下意识地打方向盘想躲,但已经来不及了,巨大的撞击声响起。
然后我就失去了意识,整个世界陷入了黑暗,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我再次有意识的时候,眼前一片模糊,耳边全是嘈杂的声音。
我感觉自己躺在一个硬邦邦的床上,身上插着各种管子,疼得要命。
有人在我耳边说话,声音听起来很遥远,我努力想睁开眼睛看清楚。
陈莉莉的脸出现在我眼前,她哭得满脸泪水,嘴里不停地叫着我的名字。
她身后站着陈峰和陈涛,两个孩子脸色发白,眼睛里全是惊慌。
我想说话,但喉咙干得像要冒烟,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微微动了动嘴唇。
陈莉莉赶紧凑过来,她贴着我的耳朵哽咽道:"别怕,医生说你会好起来的。"
我听到医生在旁边说,病人伤得很重,需要马上做手术,否则有生命危险。
陈莉莉急切地问道:"需要多少钱?"
医生回答说至少要准备20多万的手术费。
她转身对陈峰焦急地说:"你赶紧回家拿钱,或者去银行取,动作要快。"
陈峰急匆匆地跑了出去,陈涛守在我床边,眼泪一个劲儿地往下掉。
我迷迷糊糊地想,幸好有陈莉莉和孩子们在,要不然我真的要完了。
过了一会儿,医生拿着一份文件过来,严肃地说道:
"需要家属签字才能安排手术。"
陈莉莉伸手要接,医生却摇了摇头说:"必须是法定配偶才有签字权。"
陈莉莉愣住了,她涨红了脸争辩道:"我跟他在一起这么多年,算是家属。"
医生态度很坚决地回应:"医院有规定,必须是结婚证上登记的配偶才行。"
陈莉莉急得直跺脚,她转身对护士喊道:"赶紧去通知张美玲过来。"
我心里一沉,三十多年来,我最怕的就是这两个女人碰面的场景。
这些年我小心翼翼地维持着这个微妙的平衡,让她们尽量不要见面。
现在出了这种事,她们不得不碰头了,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陈莉莉在病房里来回踱步,她不停地看着门口,焦急地等待着张美玲。
我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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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病房的门被推开了,张美玲走了进来,她穿着一身深灰色的外套。
她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脸上没什么表情,走路的步子不紧不慢。
陈莉莉立刻迎了上去,她拉着张美玲的手,声音发颤地哀求道:
"他伤得很重,医生催着要做手术,你赶紧签字救人。"
张美玲点点头,她走到病床前,低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没有什么波澜。
她从医生手里接过签字板,翻开文件看了一遍,然后拿起笔签了字。
陈莉莉松了一口气,她擦着眼泪恳求道:
"手术费要20多万,你赶紧想办法,家里应该有存款,或者去银行取钱,医生说越快越好。"
张美玲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嘴角扯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她轻声说道:"什么存款?家里早就没钱了。"
那一刻,病房里的空气像凝固了一样,所有人都愣住了。
陈莉莉瞪大了眼睛,她不敢相信地盯着张美玲,声音都变了调。
她急促地追问:"怎么可能没钱?老李这些年赚了那么多钱,怎么会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