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纪念日我被当众打了一拳,老婆拦着我说不要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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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结婚五周年的纪念日,老婆江瑶约我飞到米兰,看一场瓦伦蒂的高定大秀。

秀场里灯光迷离,人声嘈杂,衣香鬓影间,我正想去取杯香槟,一个身影就毫无征兆地撞了过来,紧接着,一记拳头结结实实地落在我下颌。

力道不轻,我甚至尝到了一丝血腥味。

我本能地攥紧拳头准备还击,却被江瑶死死拉住了胳膊。

「算了贺寻,别在国外丢人,他八成是认错人了。」她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命令。

我看着那个打我的人,一个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他没道歉,反而还带着点挑衅的意味看了我一眼,然后迅速混入了人群。

这事透着古怪,但我还是忍了下来。

没过多久,我去休息区接电话,意外地在一个装饰用的罗马柱后面,看到了那个年轻人。

他将江瑶圈在臂弯和石柱之间,姿态亲密。

只听见他压低了声音,带着一丝邀功的兴奋,凑在江瑶耳边说:

「多谢江总监带我来米兰开眼界,还给我机会,拿您先生壮胆。」

「我以后一定好好干,报答我的好总监!」

原来如此。

01

我挂断电话,一步步走过去。我抓住江瑶的手臂,将她从那个暧昧的角落里拉了出来。

在她震惊又慌乱的目光中,我抡起拳头,加倍的力道,悉数奉还给了她身边那个所谓的年轻人。

一声闷响,他踉跄着撞在石柱上,嘴角立刻见了红。江瑶惊呼一声,本能地要去扶他。

我从口袋里抽出一张湿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着自己的指关节,然后将纸巾扔进一旁的垃圾桶,目光落在那小子脸上。



「你是江瑶新招来的项目助理,许洋,没错吧?」

许洋的脸上闪过一丝难堪,他扶着被我推开的江瑶站稳,抿着嘴,算是默认了。

江瑶立刻将许洋护在自己身后,像母鸡护着小鸡。

「贺寻,你别找许洋的麻烦,是我让他来的,也是我让他跟你动手的。」

我看着她,感觉有些陌生。

「我第一次听说,有让员工拿老板老公来练胆的公司文化。」

江瑶的脸色冷了下来。

「许洋刚来,不认识你。他以为你是骚扰我的追求者,一时冲动才动了手。」她试图解释,但理由苍白得可笑,「你比他大十岁,跟一个刚毕业的孩子这么计较,有意思吗?」

她自己也觉得这话说不通,眼神开始游移,不敢与我对视。

我轻笑了一声。

「助理?他难道不知道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这种日子能跟我一起公开露面的男人,除了我这个正牌丈夫,还能是谁?」

「再说了,就算有追求者,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小助理出手了?」

一连串的反问让江瑶哑口无言。

但她依旧固执地挡在许洋身前,没有丝毫要向我走近的意思。

我们之间隔着那个年轻的男人,像隔着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

这次来米蘭的行程,是江瑶一个月前就定好的。

按她的说法,是来考察最新的市场风向,顺便庆祝我们结婚五周年。

但出发前一天,她突然打来电话,说新来的助理许洋办事不利,漏订了我的机票。

她解释说,考察的行程不能耽误,她必须先走一步,但已经亲自帮我订好了两天后的头等舱。

我不是一个爱在小事上计较的人,晚两天出发也不影响过纪念日,便没有多想。

直到此刻我才知道,她根本没告诉我,原本的那趟航班,是许洋陪着她一起飞过来的。

现场的僵持像一帧被按了暂停的电影画面,江瑶和许洋都沉默着。

我决定把话挑明。

「江瑶,现在看来,你的助理恐怕不是漏订了我的机票。」我收敛了笑意,目光转向许洋,「你是故意的。」

许洋的眼神闪躲,连忙摇头否认。

江瑶的脸色却彻底冷了下来,开始指责我:「贺寻,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你就是看他不顺眼,存心找他麻烦。」

她甚至警告我,别在这里用这种方式影射他们的人品。

许洋听完,立刻露出一副胆战心惊的模样,转向江瑶:「江总监,我以前从没见过贺先生,他为什么会针对我?」

说完,不等江瑶回答,他就转向我,深深地鞠了一躬。

「对不起贺先生,虽然我不知道是哪里冒犯了您,但既然您因为我而不高兴,我就必须向您道歉。」他抬起头,眼眶已经红了,「如果您觉得鞠躬的诚意不够,我可以给您跪下。」

话音刚落,他的膝盖就真的开始往下弯。

看着他这一套行云流动的表演,我忍不住冷笑出声。

「许洋,收起你这套,挺恶心的。」

江瑶的眼皮跳了一下,她伸手扶住作势要下跪的许洋,然后像是被点燃了引线,突然爆发了。

「够了贺寻!你非要为难一个刚毕业的孩子来找存在感吗?」

「你忘了自己刚毕业的时候是怎么被老板当狗一样使唤的吗?现在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你简直不可理喻!」

我的心猛地沉了一下。

为了这个许洋,她竟然亲手揭开了我最不愿提及的伤疤。

02

江瑶拉起许洋的手,转身就要走。

许洋却让她稍等,然后快步从服务生托盘里取来一张湿巾,半跪在地上,仔仔细细地将江瑶刚才后退时不小心蹭到裤脚的一点灰尘擦干净。

这个过程中,江瑶似乎也冷静了一些。

她放低了声调,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施舍意味对我说:「贺寻,现在跟许洋道歉,我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我们回去继续看秀。」

许洋擦拭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我用一种看陌生人的眼神打量着他们,心里没什么波澜。让我道歉,不可能。

我淡漠的态度彻底激怒了江瑶,她不再多说一个字,带着许洋,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人群中。

就这样,她把我一个人丢在了异国他乡的秀场。

我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告诉她,我的胃可能出了很严重的问题。

看着他们俩紧紧挨着远去的背影,我忽然觉得,自己刚才说的话错了。

结婚纪念日这天能陪在她身边的,不一定非得是丈夫,也可以是年轻听话的男助理。

我一个人看完了整场秀,回到酒店后,立刻改签了最早一班回国的机票。

江瑶一夜未归。

直到第二天我准备去机场时,她的电话才打过来。我没接,直接关了机。

飞机落地滨城,一开机,十几条江瑶发来的消息涌了进来。

全是质问我为什么不告而别,却没有一句解释,她自己昨晚为什么彻夜不归。

我一条都没回。

回到家,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脑,草拟了一份离婚协议。

但我心里清楚,这个婚,恐怕没那么容易离。

我和江瑶在一起八年才领证结婚。

那八年,我们一起挤过没有窗户的地下室,分吃过一碗泡面。

为了在她生日时送她一条像样的项链,我曾经为了一个项目,被客户逼着喝到胃出血。

也正是因为有过这些经历,江瑶后来总是对公司里新来的实习生格外照顾。

好在,我们吃的那些苦都换来了回报。

直播电商的风口兴起后,我们抓住了机会,只用了一年多时间,公司资产就累积到了数百万。

公司正式步入正轨那天,江瑶答应了我的求婚。

考虑到公司大部分是女性员工,我主动提出婚后退居幕后,不再参与公司的具体运营。

江瑶为了让我安心,主动做了财产公证,将公司百分之六十的股份划到了我的名下,作为我的婚前财产。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察觉到江瑶不对劲的呢?

大概是几周前。

那天,公司的一位资深设计师张姐无意中跟我提起,说江瑶新招了个男助理,已经快两个月了。

据说那助理年轻帅气,还是从名牌大学毕业的。

我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等江瑶回家后,我问她为什么没跟我提过这件事。

她那天似乎喝了点酒,一边卸着妆,一边不耐烦地皱着眉。

「换个助理而已,有什么好向你汇报的?他业务不行,胆子又小,动不动就说对不起。」

「要不是孟澜非把他塞到我这儿,我才不会要这种人。」

孟澜是江瑶的一个重要生意伙伴。

江瑶在评价员工时向来很有分寸,今天这种莫名的烦躁,让我心里起了疑。

我帮她把脱下的外套挂好,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

「听你这么说,孟澜跟这个新助理的关系不一般?」

江瑶一把从我手里夺过浴巾,突然就发了火。

「贺寻,你怎么现在变得这么爱猜忌,脑子里整天就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她用一种嫌恶的眼神看了我一眼,转身冲进浴室,「砰」的一声甩上了门。

03

江瑶从米兰回国是三天后。

但她没有回家,而是派了许洋上门来取换洗衣物。

我把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箱递给他,他脸上挂着毫不掩饰的得意。

「贺先生您放心,江总监现在在我那儿休息,我会把她照顾好的。」

他拉着行李箱,刚转过身,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停下脚步。

「对了,江总监说想吃您做的清蒸鲈鱼了,麻烦您把菜谱发我一份。」

他一边说,一边紧紧盯着我的脸,似乎很期待从我的表情里,品尝到愤怒和嫉妒的滋味。

要是换作以前,有人敢这样上门挑衅,我一定会让他明白什么叫规矩。

可现在,我的心很平静,甚至掀不起半点波澜。



「好啊。」我说着,拿出手机,加上了他的微信。

许洋对我这种无动于衷的反应显然有些意外,他拉着箱子往外走,还忍不住回头看了我两次。

等他走远,我才想起来,那份拟好的离婚协议忘记让他转交了。

想了想,我决定自己跑一趟公司。

到了公司楼下,江瑶的首席助理周敏行色匆匆地迎了过来。

「贺先生,您怎么来了?江总监今天没在公司。」

「许洋呢?」

周敏的表情有些为难。「他……他也没在。」

我笑了笑:「没事,我就是过来给江瑶送份文件。」

我径直走向江瑶的办公室。

一推开门,我就发现,里面已经大变样了。

她原本极简风格的办公桌上,摆满了各种限量版的KAWS潮玩手办。

茶几上,是一对卡通图案的情侣马克杯。就连商务沙发上的靠垫,都换成了某种夸张的涂鸦风格。

不用猜,这都是许洋的杰作。

这些东西和办公室的整体风格格格不入,却像是在用一种幼稚的方式,宣示着某种主权。

周敏跟在我身后,脸上满是尴尬。

「贺先生,这些……」

我扫视了一圈,语气平淡:「嗯,偶尔换换口味,也挺好。」

我走到江瑶的办公桌后坐下,输入了保险柜的密码。还好,柜子顺利打开了。

我将那份打印好的离婚协议放进去,然后对周敏说:「等她回来,提醒她尽快处理一下这份文件。」

说完,我便离开了公司。

04

我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逛了两圈才回家,刚坐下,就发现许洋发了一条新的朋友圈。

照片上是一盘卖相很难看的清蒸鲈鱼,鱼皮都破了。

配文是:「第一次做,差点搞砸了,还好我的总监姐姐不嫌弃!全都吃光啦!感谢你,懂得包容笨蛋助理的总监姐姐!」

照片的滤镜开得很大。

江瑶在那条动态下,点了一个赞。

我也面无表情地,跟着点了个赞。

胃里又开始隐隐作痛,我喝了杯热水,把手机调成静音,窝在沙发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后来,我被一阵剧烈的开门和关门声惊醒。

睁开眼,就看到一身湿透的江瑶冲了进来,连鞋都没换。

我下意识看了一眼窗外,月色正好,没有下雨的迹象。

我正疑惑她为什么浑身是水,她已经几步冲到我面前,一把将我从沙发上拽了起来。

「贺寻,你怎么能这么恶毒!」

她的声音尖锐,带着怒火。「出国几天,我就是想吃口清蒸鲈鱼,你不给我做,他就学着给我做!他根本不会下厨,手上烫了好几个泡!结果你就吃醋了?你假惺惺地加他微信,其实就是为了视奸他的朋友圈是吧?」

「你阴阳怪气地点那个赞是什么意思?你还不如直接骂他是男小三!」

「人家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脸皮那么薄,直接被你逼得跳河了!要不是我赶去得及时,今天就出人命了!」

原来,她这一身湿,是去上演美女救英雄的戏码了。

这一连串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让我的头嗡嗡作响。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没忍住,当着她的面吐了出来。

江瑶的动作猛地停住了。

我立刻冲进卫生间,抱着马桶又吐了很久,直到吐出来的全是苦涩的胆汁,才浑身无力地瘫坐在冰冷的地砖上。

江瑶就靠在门框上,一动不动地看着我,眼神里满是厌恶。她甩给我一条毛巾。

「你多大了?还学小孩子装病,用这种方式来逃避指责?」

「贺寻,你真是,越来越没品了。」

我接过毛巾,擦嘴的时候,看到了自己手上的一个旧伤疤。

我的厨艺也不是天生的。这个疤,就是当年学做清蒸鲈鱼时被热油烫的。

当时江瑶心疼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每天亲自给我换药,不许我碰一点凉水。

可现在,她的记忆就跟我的伤疤一样,已经淡得快要看不见了。

我扶着墙站起来,接了杯水漱口,用干涩的声音问她。

「江瑶,我什么时候说过不给你做饭了?」

「不是你自己不回家的吗?」

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从前也不是没吵过架。

可每次,她都会主动给我一个拥抱求和。然后,我就会做一盘她最爱的清蒸鲈鱼,吃完饭,我们就和好如初。

但今天,她不依不饶。

「贺寻,如果你肯在米兰早点给许洋道歉,我怎么可能不回家?」

「现在,马上穿上衣服跟我去医院,去跟许洋说声对不起。」

我反问她:「如果我不去呢?」

「江瑶,你是我太太。你吃着别的男人做的晚饭,在朋友圈秀恩爱。就因为我点了一个赞,你现在要我去给他道歉。」

「如果我道歉,我具体该说些什么?来,江瑶,你要不要教教我?」

她一时语塞。

我看着她满脸纠结的样子,捂着痉挛的胃,身体止不住地发颤。

她冰冷又鄙夷的声音再度响起:「贺寻,你还没完没了了?」

我再也压不住心头的火气,猛地甩开她的手,狠狠给了她一巴掌。

「江瑶,你给我滚!」

05

创业那几年,我们风餐露宿,最怕的就是生病。因为生病不仅耽误工作,更重要的是,看病要花钱。

那时候,哪怕我只是咳嗽一声,她都会立刻给我倒一杯热水,夜里要起来好几次,用手背探我的额头。

可如今,我胃痛得浑身冒冷汗,她却只觉得我是在演戏。

我回过神时,江瑶已经走了。

我想起来,她刚才好像接到了一个电话,大概是医院打来的,说许洋醒了。

否则,她不会在挨了我一巴掌后,连一句狠话都没放,就这么悄无声息地离开。

我默默地收拾着地板上的狼藉,心里想,许洋醒了也好,至少我不用背负一条人命。

只是……

我揉了揉自己的胃。



我这条命,看来已经被江瑶彻底放弃了。

第二天,我独自去了医院。

在候诊区排队时,我又刷到了许洋的朋友圈。

他面色苍白地半躺在病床上,一只纤细白皙的手正拿着勺子,喂他喝粥。

那只手上,还戴着我们的婚戒。

照片的配文是:「江总监说,没什么比失而复得更能教会人珍惜了。」

「因为你,我才对这个世界有了眷恋。感谢你,我的总监姐姐。」

这一回,我没再点赞。

因为我长记性了。

很快,护士叫到了我的号,让我去做胃镜检查。

麻醉师递来同意书,让家属签字的时候,我拿起笔,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他皱了皱眉:「家属呢?这么重要的检查,怎么没陪着一起来?」

我扯了扯嘴角。

「家属都死了。」

麻醉师的脸上立刻露出诧异又尴尬的神色,连忙说:「对不起,请节哀。」

06

胃镜检查做得很快。因为打了麻醉,过程中我没感觉到痛苦。

我在诊疗室外的休息椅上坐了一会儿,等麻药的劲头过去,胃部的不适感又开始翻涌。

我下意识地弓起身子,只想快点回家。

没想到刚到一楼大厅,就迎面撞上了江瑶。

见到我,她冰冷的眼神里掠过一丝了然。

「想通了?决定来给许洋道歉了?」

我无力地甩开她伸过来的手。

「我不是来道歉的。江瑶,周敏没告诉你吗,我放在你办公室保险柜里的那份文件,你到底看了没有?」

她嗤笑一声:「周敏是说了,但我没看。你能有什么重要的文件?不就是找个借口去公司查岗吗。」

她审视着我,语气越发刻薄:「知道我不在,还特意问许洋去了哪里,你想给公司其他员工传递什么信息?贺寻,我真没想到你是这么会算计的人,太让我失望了。」

说完,她再次强硬地抓住我的胳膊。

「既然不是来道歉的,那你来医院干什么?」

我定定地看着她:「我做什么,跟你没关系。」

她皱眉思索了片刻,眼神忽然一跳。

「贺寻,你已经去过许洋的病房了对吧?你又对他说了什么?还是做了什么?」

她脸上满是急切,生怕我伤害了她的宝贝助理。

失望像潮水一样,瞬间将我淹没。

我用一种近乎机械的、毫无感情的语调催促她。

「我放在你保险柜里的文件,是离婚协议。」

「江瑶,我们离婚吧。」

江瑶愣了一下,但不出三秒,冷笑就爬上了她的脸颊。

「贺寻,你在玩什么把戏?以退为进吗?」

「按你的性格,要是真想离婚,早就闹得天翻地覆了。」

她说得没错,我天生不是个能吃闷亏的人。

前些年创业时,有个女客户想对我动手动脚,被我拒绝后就给我下套。

我硬是撑着一口气,不仅没让她得逞,还反手砸了她的办公室,拍下了她狼狈的视频。

我用那段视频换来了二十万的赔偿,也正是用那笔钱,我和江瑶才撑过了最难的启动阶段。

可是,江瑶不明白。

商场上的规则,在情场上并不适用。

真正想离开的人,从来都是悄无声-息的。

我懒得再跟她解释。

「江瑶,你爱信不信。协议我已经给你了,如果你不签字,就等着我的律师联系你吧。」

我转身就走。

江瑶急了,她一把拉住我:「贺寻,你要离婚?你是不是疯了?」

她用力过猛,将我手里的文件袋扯开了一个口子。

里面的检查报告、病历稀里哗啦地掉了一地。

一直跟在她身后的司机小陈连忙蹲下身帮我捡。他拿起一张检查单,手忽然抖了一下。

「贺先生,您……您生病了?」

江瑶的眉头跳了跳,俯身从司机手里拿走了那张胃镜报告单。

刚看完,小陈又将散落在地的其他病历递给了她。

江瑶看看左手,又看看右手,脸上的表情从难以置信变成了震惊。

「贺寻,你真病了?你的胃怎么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没有去看她,只是慢慢抽回自己的病历,语气平淡地掩去所有情绪:「因为,你已经不爱我了。」

江瑶像是被这句话彻底引爆了。

她失去了往日的风度,尖叫起来:「我不就是招了个男助理,我就不爱你了?许洋家里那么困难,我多照顾他一下,至于你吃那些没用的飞醋吗?贺寻,你真是越来越能作了!」

她的喊声在我耳边不断放大,那张曾经深爱的面孔也变得狰狞。

我眼前一黑,喉头一甜,吐出一口血,彻底失去了意识。

07

再次醒来时,我正躺在病床上。

一睁眼,就看到了许洋那张清秀的脸。

我厌恶地别过头:「离我远点,你身上的香水味熏到我了。」

大概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憔悴,他一个大男人,脸上竟然打了粉底,连嘴唇都用遮瑕膏压过,显得毫无血色。

被我识破,许洋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慢慢向后退了两步,眼圈却恰到好处地红了。

「贺先生,您要是真的不喜欢我,我可以辞职的,您为什么要这么诅咒自己啊!」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您为了让江总监同情您,竟然骗她说自己得了癌症,您这样会遭报应的!」

我额角的血管突突地跳着疼:「出轨的人才会遭报应。」

话音刚落,角落的沙发上传来江瑶冰冷的声音。

「贺寻,你可真恶毒。」

我笑了,强撑着坐起身:「江瑶,你说得没错,我就是个恶毒的人。」



她大概已经忘了。

当初我为了她,拒绝了家里安排的联姻,一无所有地陪着她白手起家时,她曾哭着对我说:「贺寻,你是我见过的,最善良的男人。」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我心里的爱意,也早就熄灭了。

我拿起放在床头的病历资料,看向江瑶,一字一句地告诉她。

「属于我的东西,我会全部带走。要么把公司给我,要么,将我名下的股份折现成五千万给我。希望你尽快做决定。」

话音未落,身后就传来了许洋夸张的尖叫声。

「五千万!贺寻,你疯了吗!」

我没疯。

是他快被我的冷静气疯了。

那天晚上八点,江瑶破天荒地回了家。

她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放到餐桌上,又去厨房拿了碗。

盛了满满一碗鸡汤后,她才用一种近乎温柔的语气递给我。

「许洋特意为你炖的,喝点补补身体。」

我轻轻将碗推开。

「不喝,怕他下药。」

江瑶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去,但她强行忍住了。

她坐到我身边,将手放到我的胃部,想像从前一样轻轻地揉。

「别生气了,老公。」

「我错了,我们不离婚,好不好?我会陪着你治病的。」

我凝视着她的眼睛:「许洋不是说我装病吗?」

她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我去问过你的主治医生了,你没有骗我。」

我不禁冷笑。

所以,她终究还是不信我。要去亲自求证,才肯相信这个事实。

我将她的手轻轻推开,把一个刚充好电的暖水袋放到了肚子上。

「如果你辞退许洋,我可以考虑不离婚。」

从前我胃疼的时候,江瑶总是会像现在这样,把手搓热了给我暖着。可后来,这个习惯渐渐就没了。

当然,我现在也不需要了。

我有暖水袋,比她的手更恒温,也更可靠。

不出所料,她「蹭」地一下站了起来。

「贺寻,这件事就不能翻篇了吗?」

「许洋是孟澜介绍来的,我把他开了,怎么跟孟澜交代?」

「况且他家境那么差,全家都指望他这份工资生活,我辞退他,不是断了一家人的活路吗?」

我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温水。

热水落肚,比这个女人妥帖万倍。

我闭上眼感受了片刻,然后睁开眼告诉她:「其实,我刚才是在逗你。」

她收起一脸的怒气,眉眼间流露出最近少有的柔情。

我定定地看着她,一字一顿地说完后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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