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说我重度过敏,直到去婆婆家吃了顿饭,我才知道过敏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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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爸妈从小告诉我,我是重度过敏体质,好多东西都不能吃。

第一次去男友江枫家,他特意拉着他妈妈叮嘱了好几遍。

「妈,林微的体质很特殊,所有鱼虾海鲜、牛羊肉都不能碰。」

「任何带刺激性的调料也不行,做菜的时候千万要注意。」

那天,江枫妈妈做了一桌清淡的素菜,端上来时还有些不好意思。

我却早就习惯了这种被“特殊照顾”的场面。

饭吃到一半,江枫妈妈突然「啊」了一声。

「坏了!汤里提鲜,我滴了两滴香油!」

01

一瞬间,我胃里猛地一抽。

童年时因为误食被我妈掐着脖子、用手指硬生生抠挖喉咙催吐的窒息感,闪电般地击中了我。

我几乎是本能地冲向卫生间,趴在马桶上控制不住地干呕。

可是,一分钟,两分钟过去了。预想中的喉头水肿、皮肤红疹和难以忍受的瘙痒,一样都没有出现。

我抬起头,看着镜子里脸色发白但一切正常的自己,手指下意识地抚过光滑的脖颈皮肤。

我愣住了。

我好像……根本没有过敏。



江枫和他妈妈在门外急得不行,坚持要马上开车送我去医院。

我看着镜子里毫发无伤的自己,一种巨大的、难以言喻的荒谬感包裹了我。

「不用了。」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平静得有些陌生,「我好像,没有任何不舒服。」

江枫的眉毛拧成一团,眼神里全是关心和不解。

「可是,叔叔阿姨不是说你过敏非常严重吗?连一丁点调料都碰不得。」

是啊,为什么会没事?

二十多年来被反复加固的认知,第一次出现了细微的裂痕。

难道是我的过敏体質,随着年龄增长,奇迹般地自愈了?

江枫妈妈打量了我几眼,轻轻拉了一下儿子的袖子。

「没事就好,人没事最重要。」她温和地岔开了话题,但那眼神里,似乎闪过了一丝了然。

「先回去吃饭吧,菜都要凉透了。」

这顿饭的后半场,气氛变得很微妙。

我机械地往嘴里送着白米饭,味同嚼蜡。

回到我和朋友合租的公寓,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反锁了卫生间的门。

我脱掉衣服,再一次仔細地检查自己身上的每一寸皮肤。

很光滑,没有任何异常的红点或疹子。

呼吸平稳,心跳正常。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从小就被父母警告,餐桌上绝大多数的食物,于我而言都是穿肠的毒药。

我的饭碗里,永远只有白米饭和寡淡无味的水煮菜。

记忆的阀门被撞开。

大概是七八岁的时候,晚饭桌上摆着一盘油光锃亮的红烧肉,香气霸道地钻进我的鼻腔。

妈妈一边夸着弟弟,一边把肉块夹进他碗里,堆成一座小山。

「多吃点,正是长个子的时候。」

我眼巴巴地看着,口水在嘴里泛滥。

终于,我忍不住小声地恳求:

「妈,我也想吃一块。」

「就一小块,行吗?」

妈妈的脸瞬间就沉了下来,一把将盘子整个推到弟弟面前。

「你这死丫头!不想要命了是不是?!」她声音尖利,「你吃了这个会过敏!会死的!你知不知道!」

我被吓得不敢再出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只能低头扒拉着碗里那几根蔫掉的青菜。

饭后我洗碗,看见弟弟碗底还剩下一块没吃完的肉。

肉已经冷了,酱色的油脂凝在上面,像一颗诱人的琥珀。

强烈的渴望压倒了恐惧。

我像做贼一样,飞快地抓起那块冰冷的肉塞进嘴里,甚至没来得及咀嚼。

「你敢偷吃!」

妈妈的尖叫声在我身后炸开。

她冲过来,一只手掐住我的后颈,另一只手的两根手指粗暴地捅进我的喉咙深处。

「吐出来!快给我吐出来!你想死是不是?!」

我被抠得剧烈呕吐,眼泪鼻涕糊了满脸,那块肉混着胃酸被吐进了水池。

那天晚上,我被用皮带抽得浑身都是火辣辣的印子,哭着保证再也不敢了。

那块肉是什么味道,我根本没尝出来。但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和屈辱,我记到了今天。

我走出卫生间,从冰箱里拿出一盒纯牛奶。

今天,我必须试一试。

我深吸了一口气,仰头将整盒牛奶一饮而尽。

室友晓雯正好从房间出来,看见这一幕,吓得尖叫起来。

「林微,你疯了!你不是对乳制品严重过敏吗?!」

我冲她笑了笑,心跳得很快。

「没事,我就是试试。」

一分钟,五分钟,十分钟……

预想中的腹部绞痛、呼吸困难、皮肤红斑……

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的身体平静得,仿佛刚刚喝下的是一杯白开水。

我拿起手机,点开了外卖软件。

我给自己点了一份麻辣小龙虾,一份铁板牛排,几串烤羊肉,还有一杯芒果奶昔。

所有从前被父母列为一级禁忌的东西,我今天都尝了一遍。

没有窒息。

没有绞痛。

没有红斑。

什么都没有。

一个冰冷而荒唐的念头,在我脑中成形:

我的过敏,是假的。

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也许,是我小时候确实过敏,长大了就好了?

我抱着最后一丝侥幸,拨通了表姐的电话。

「姐,晚上有空一起吃个饭吗?」

餐厅里,我犹豫了很久,还是开了口。

「姐,你一直都知道我从小过敏,对吧。」

表姐点头:「当然了,全家谁不知道,小姨为了照顾你费了多大心。」

我定了定神,看着她的眼睛。

「但是我今天,把海鲜、牛排、芒果……所有东西都吃了。」

「一点事都没有。」

表姐一口水呛在喉咙里,咳了半天。

「怎么可能?」她满脸震惊,「小姨说你的饮食,都是要医生特别关照的。」

「我也不明白,」我把心里的猜测吞吞吐吐地说了出来,「我不敢一个人去医院检查,我怕……」

表姐看着我,眼神复杂,欲言又止。

最终,她像是下定了决心,压低了声音。

「其实,我很小的时候,听我妈和我小姨吵架时说过一句……说他们当时,本来是想把你送人的。」

她握住我冰冷的手。

「我陪你去查,现在就去。」

她陪我去了医院。

当那份过活敏原检测报告递到我手里时,我的指尖都在发抖。

白纸黑字,冰冷清晰。

检测结果那一栏,写着一行结论:对所有常见过敏原,均未检测到异常反应。

02

我猜对了。

我一直以为自己是被父母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像个玻璃娃娃。原来,那只是他们偏心的遮羞布。

正想着,我妈的电话打了进来。

「林微,你好几天没回家了。」

「你不是去江枫家见家长了吗?怎么样?」

「今天回来一趟,我跟你爸有事要和你说。」

我听着电话那头母亲惯常的语气,平静地回复:「正好,我也有事要问你们。」

刚一进门,就听见我妈在客厅里夸弟弟。

「还是我儿子有出息!不像你姐,整天不着家,一点指望不上。」

看见我,她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瞥了我一眼。

「回来了,准备吃饭吧。」

餐桌上依旧是两个世界。

我的面前,是一成不变的白米饭和一盘水煮青菜。

而弟弟那边,清蒸鲈鱼、板栗烧鸡、油焖大虾,堆了满满半张桌子。

这曾是我习以为常的画面,今天再看,却像一根根烧红的针,扎在我的心口。

我妈刚坐下,就迫不及待地开口。

「去江枫家,他们家对你还满意吧?」

「给了你多少见面礼?」

我心里一沉。

那天,江枫妈妈塞给我一个红包,两万零一块,说是「两家一心」的好意头。

我从小就不会撒谎,但那一刻,一个念头鬼使神差地冒了出来。

「没给。」

我妈的脸色立刻拉了下来。

「没给?」她声音拔高了八度,「这家人怎么回事?第一次上门,见面礼都不给?」

「现在就这么抠门,以后你嫁过去有你的苦头吃!」

我沉默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她还在喋喋不休。

「那谈了什么时候结婚没有?」

我注意到,一直没作声的父亲也悄悄投来审视的目光。

「没有。」我垂下眼睛,「还没到那一步。」

我妈夹了一大块鸡翅放到弟弟碗里。

「差不多就行了,赶紧把事定下来。」

「我先跟你说清楚,五十万的彩礼,一分钱都不能少。」

原来,真正的目的在这里。

「我养你二十多年,好吃好喝地供着你。」

「总不能白养一场吧。」

我低头看了看面前那碗清汤寡水的青菜,又抬眼看向那桌与我无关的盛宴,忍不住冷笑了一声。



「好吃好喝?就凭这些?」

我妈眼里闪过一丝不自然。

「那还不是你自己身体不争气,天生过敏。这能怪谁?」

我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

「那我们家出多少陪嫁?」

我爸一听,急了,筷子“啪”地一声拍在桌上。

「什么陪嫁!没有!」

我妈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试图打圆场。

「你爸就那点工资,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弟弟上班的地方远,我们把钱都拿出来给他买车了。」

「实在没多余的钱给你当陪嫁。」

我爸也放下筷子,语气强硬。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得想办法多要点彩礼回来,不能胳膊肘往外拐!」

「你嫁到江家去,到时候什么不都有了。」

我呼吸一窒,心口像被一块巨石死死压住,又闷又痛。

「既然没有陪嫁,那江家那边也没有彩礼。」

一直埋头猛吃的弟弟瞬间急了,猛地抬起头。

「姐,那不行!」

「你不要彩礼,我拿什么钱装修婚房?!」

一句话,让所有伪装轰然倒塌。

「装修?爸妈还给你买了房?」

我妈一急,伸出筷子打了弟弟胳膊一下。

「就你话多,吃你的饭!」

她和我爸飞快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我盯着我爸,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表情。他却避开我的视线,只是烦躁地扒拉着碗里的米饭。

最后,还是我妈憋不住了。

「你弟弟谈了个对象,结婚总得有套房子吧。」

「你是他亲姐姐,你不帮衬他,谁帮他?」

我缓缓放下筷子,心痛得无以复加。

「都是你们的孩子,都要结婚。」我的声音开始发抖,「你们给他买车买房,我连一分钱陪嫁都没有,还要用我的彩礼给他装修。」

胸口那块石头越来越重,压得我喘不过气。

终于,那个在我心里盘旋了二十多年的问题,颤抖着问出了口。

「爸,妈,你们……爱过我吗?」

03

这个问题像一颗炸弹,在饭桌上引爆了。

「不爱你,你能活这么大?」我妈气得摔了筷子。

「就是,不爱你,早把你送人了。」我爸在一旁立刻附和。

表姐的话再次在我耳边响起。

我妈意识到失言,猛地咳嗽一声,狠狠瞪了我爸一眼。

她脸上挤出僵硬的笑。

「爸爸妈妈当然是爱你的!你看,从小到大都单独给你开小灶,就怕你吃得有一点不舒服。」她说着,用手指了指我面前那盘寡淡的青菜。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演戏。

然后,在两人惊愕的目光中,我伸出筷子,稳稳地夹起一块油光红亮的板栗烧鸡,放进嘴里。

咀嚼,然后咽下。

我妈瞬间慌了,猛地站起来尖叫:「你疯了!你吃了会死的!」

「快吐出来!」

爸妈的眼神里充满了慌乱。

他们意识到,我已经知道了。

「爸,妈,你们看。」我平静地开口,「我吃了,没有死。」

我妈眼神躲闪,支支吾吾。

「可、可能是你长大了,体质自己变好了吧。」

我爸也跟着心虚地帮腔。

「对!身体不像小时候那么娇气了,现在能正常吃饭了。」

「是啊,我终于能正常吃饭了。」我重复着这句话,目光却死死地盯着我妈,「妈,那我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过敏的?你们还记得吗?」

我妈变得很紧张。

「好了就行了!问那么多干什么!」

「妈,你在怕什么?」我步步紧逼,「这件事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砰!」我爸猛地一拍桌子,「你怎么跟你妈说话的!女孩子家,长大了就是别人家的人,我们有口饭养着你就不错了!」

我妈立刻配合着,拍着大腿哭嚎起来。

「我养了你二十几年啊!就养出你这么个白眼狼!」

「现在为了口吃的,就要跟家里翻脸,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看着他们拙劣的表演,我从包里拿出那份医院的检测报告,放在桌上。

「结果显示,我对所有常见过过敏原,均无异常反应。」

我的声音冰冷。

「爸,妈,你们辛苦了,精心编排了这场戏。」

「骗了我,也骗了所有人二十多年。」

我不明白。

我从小就面黄肌瘦,严重营养不良。他们看着我这副样子,难道从未有过一丝心疼吗?

「你们心里,就不会有一点愧疚吗?」

「我也是你们的孩子啊。」

我妈彻底慌了,手忙脚乱地将那盘烧鸡推到我面前。

「不就是要吃肉吗?」

「吃!给你吃!都给你吃!行了吧!」

看着眼前的这盘肉,我只感到一阵恶心和悲哀。

「还是留给你们的心肝宝贝吧。」

说完,我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向大门。

就在门关上的那一刻,我隐约听到他们压低声音的对话。

「现在不能跟她闹僵!那五十万彩礼还没到手呢!」

原来,直到现在,他们心心念念的,依旧是如何榨干我身上的最后一点价值。

04

江枫和他妈妈知道真相后,心疼和愤怒交织在一起。

江枫妈妈尤其激动,红着眼眶拉着我的手,反复说:「苦了你了,孩子。」

后来江枫才告诉我,他原本有个妹妹,如果还在,也和我差不多大了。

江枫和他妈妈商量,想尽快把婚事定下来,给我一个真正温暖的家。

我爸妈见我态度坚决,软硬不吃,干脆直接把电话打到了江枫那里,要求双方家长见面,商量婚事。

江枫和他妈妈一口答应了。

到了约好吃饭那天,我心里很抗拒。

江枫温柔地劝我:「不管怎么说,他们终究是生你养你的父母。」

「我们去把婚事定下来,我早点把你娶回家。」

「以后,你想吃什么,想做什么,我都陪着你。」

他的话像一股暖流,安抚了我内心的焦躁。

「谢谢你,江枫。」

饭桌上,江枫妈妈主动开口,语气很诚恳。

「亲家,我很喜欢林微这孩子。」

「你看两个孩子的婚礼,我们怎么办?」

「彩礼方面,你们觉得多少合适?」

一提到彩礼,我妈立刻眉开眼笑。



「哎呀,亲家母,我们就这么一个宝贝闺女。」

「也不多要,图个吉利,六十六万吧!」

「现在我们老家那边,嫁女儿都这个数呢!」

这个数字让江枫妈妈面露难色。

我心中冷笑,她果然是看准了江家对我的重视,坐地起价。

「妈。」我忍不住开口,「你之前不是还说是五十万吗?」

「你记错了!」我妈立刻横了我一眼,严厉地打断我,示意我闭嘴。

心中积压了二十多年的委屈和愤怒在那一刻涌了上来,我反而笑了。

「那陪嫁呢?准备多少?」

我妈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随即打着哈哈:「你看你这孩子,还没过门呢,就向着婆家了?放心,嫁妆少不了你的!」

「如果没有像样的陪嫁,这婚我不结了。」我态度坚决,说着就要起身。

动作间,不小心碰倒了桌上的水杯,水洒了我一身。

江枫急忙起身帮我擦拭,慌乱中,我的裙摆被撩起,露出了一截小腿。

就在这时,江枫妈妈的目光猛地定格在我小腿内侧的一块淡红色、蝴蝶形状的胎记上。

她脸色骤变,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声音都在发抖。

「林微!你这腿上的,是什么?」

我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有些不明所以。

「你说这个胎记吗?我从小就有的。」

江枫妈妈一听,眼泪瞬间涌了上来。

她捂住嘴,努力压抑着汹涌的情绪,看着我的眼神里,充满了震惊、狂喜和难以置信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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