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本想安安静静在家工作,却没想到楼上邻居家的熊孩子用激光笔把我两万块的专业屏幕烧出了个洞。
我气冲冲上门警告,他爸非但不道歉,还嘲笑我:“一块破屏幕值两万?赔你不就完了!”
业主群里,他们一家把我骂成小心眼的变态,我忍着没回嘴。
他们以为我认栽了。
其实那天夜里,我花四千八买了面镀银镜子,精确矫正到13.2度,正对着他们家窗口。
第二天,楼上传来孩子惊恐的尖叫:“妈妈!眼睛好烫!雕像着火了!”
01
我叫陈浩,二十九岁,是一名自由职业的影视后期调色师。
简单来说,我的工作就是给电影“调颜色”,把导演拍的灰蒙蒙素材变成影院里那种鲜艳的画面。
这工作听起来挺高大上,但其实就是个技术活,靠眼睛吃饭。
我大学学的是数字媒体专业,毕业后在几家影视公司干过,后来觉得上班太累,就在家接活,做了独立调色师。
收入还不错,一个月能赚个两万多,在南京这种城市,租个一室一厅的小房子,生活完全没问题。
我租的房子在悦华小区B栋602室,六楼,朝南,采光特别好。
这对我来说很重要,因为调色需要稳定的自然光环境,不然颜色会调偏。
为了把客厅改成工作室,我费了不少心思。
墙刷成了中性灰色,窗户装了双层遮光帘,能精确控制光线强弱。
最核心的设备,是那块从国外买来的专业显示幕。
那块屏幕是“施耐德光学”品牌的,专为电影院和专业调色室设计。
它的色彩还原度极高,误差能控制在0.5%以内。
简单说,我在这块屏幕上看到的颜色,就是观众在影院看到的颜色。
两万块,对我来说不是小数目,差不多是我两个月的收入。
但这钱花得值,有了这块屏幕,我接的活质量更高,报价也能往上抬。
除了屏幕,我还有一台专业投影仪、一台带校色仪的显示器,还有一套达芬奇调色软件。
这些设备加起来,差不多得十万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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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起来挺贵,但在我们这行,这只是入门级配置。
我性格比较内向,平时除了工作就是宅在家里。
买菜时偶尔出门,也是戴着耳机,低头走路,跟邻居碰上了就点点头。
小区里的人我基本不认识,也没兴趣认识。
唯一有点交情的,是住在十七楼的张教授。
张教授六十多岁,退休前是南京大学物理系的教授,专攻光学。
有一次在电梯里碰到,他看我戴眼镜,就聊起了防蓝光镜片的事。
我说我是做调色的,对光线特别敏感,他立马来了兴趣,给我讲了一堆光的波长和色温的知识。
虽然我听得云里雾里,但能感觉出来,这老爷子真是个行家。
后来又碰了几次,他每次都特别热情,还邀我去他家看他收藏的光学仪器。
我有点不好意思,就说改天一定去。
楼上702住着王强一家三口。
王强四十来岁,大腹便便,开了家装修公司,听说生意做得挺大。
他老婆刘芳是全职主妇,天天不是搓麻将就是跳广场舞,嗓门大得隔着几层楼都能听见。
他们有个儿子叫王梓豪,十岁,小学四年级。
这小孩在小区里挺出名,不是因为成绩好,而是因为淘气。
小区花园的花被他扯过,地下车库的车被他用钥匙划过,物业的信箱也被他塞过爆竹。
业主群里经常有人投诉,但刘芳总是一句:“小孩子不懂事,你们大人计较啥。”
时间久了,大家也懒得说了。
我跟他们家平时没啥交集,见面也就是点点头。
直到今年四月,事情发生了。
那天中午,我正在赶一个项目,是个网剧的调色活,导演要求高,报酬也不错。
我盯着屏幕,正调一场夜景戏的色调,突然屏幕中央冒出一个红点。
一开始我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揉了揉眼睛,那红点还在。
我站起来,凑近屏幕仔细看,发现那红点还在动,像个小虫子在画面上爬。
我心里咯噔一下,赶紧关掉投影仪。
红点消失了。
我重新打开设备,红点又冒出来了。
这不对劲。
我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往外看。
楼上702的窗户开着,王梓豪的小脑袋探出来,手里拿着个笔一样的东西,对着我家窗户。
那就是激光笔。
他看见我抬头,还不躲,反而咧嘴冲我笑,挥了挥手,继续用激光笔照。
我咬了咬牙,拉上窗帘,继续工作。
心想,小孩玩一会儿应该就腻了。
但我错了。
接下来一个多小时,那红点就没停过。
它一会儿停在演员脸上,一会儿跳到字幕上,弄得我完全没法工作。
我盯着那红点,感觉它不是在照屏幕,而是在砸我的饭碗。
我忍着火气,保存文件,关掉设备,上楼敲响了702的门。
开门的是刘芳,穿着家居服,头发湿漉漉的,像是刚洗完澡。
她看见我,愣了一下:“你是哪位?”
“你好,我是楼下602的。”我尽量让语气客气,“您家孩子能不能别用激光笔照我家窗户?我工作被打扰了,没法干活。”
刘芳皱了皱眉,回头喊:“梓豪!你是不是又玩激光笔了?”
屋里传来王梓豪的声音:“没啊!我在写作业呢!”
刘芳转过头,笑得有点尴尬:“你看,孩子说他在写作业。”
我攥紧拳头:“我亲眼看见他在窗口用激光笔照我家。这东西挺危险的,麻烦您管管。”
刘芳脸色变了,语气冷下来:“小孩子玩个激光笔怎么了?又没伤着你。梓豪那么乖,不会故意的。”
我还想说啥,王强从屋里走出来,带着一股酒味,估计刚喝了酒。
他瞥了我一眼,不耐烦地说:“行了,知道了,我会说他的。”
说完就要关门。
我赶紧伸手挡住:“王哥,这事儿真影响我工作,能不能当面跟孩子说清楚?”
王强停下来,盯着我看了几秒,突然笑了。
那笑里带着点嘲讽。
他拍了拍我肩膀,力道挺大:“小伙子,别那么小气。小孩玩玩而已,能有多大事?”
“再说了,”他上下打量我,“你在家干啥?拉着窗帘,鬼鬼祟祟的。”
我愣住了。
这话什么意思?
王强继续说:“我们家梓豪就是好奇,你窗帘拉那么严,想看看里面干啥。你要是没啥见不得人的,怕啥?”
我感觉血压蹭蹭往上窜。
“我在工作。”我尽量保持冷静,“我是调色师,需要遮光环境。您家孩子用激光笔照我的屏幕,已经严重影响我了。”
“哦——”王强拉长音调,“调色师?听着挺牛。那你那块‘专业屏幕’,值多少钱?”
“两万块。”我说。
话音刚落,刘芳“噗嗤”笑了。
王强也笑得前仰后合:“两万?一块破屏幕?”
他指着我,笑得直不起腰:“小伙子,你当我们傻啊?一块布值两万?”
“那是专业设备,国外进口的。”我解释。
“得了吧。”王强摆摆手,“就算真值两万,坏了我赔你不就完了?至于上门来闹?”
说完,他“砰”地关上了门。
我站在门外,盯着门板,拳头攥得咯咯响。
02
从702下来,我坐在客厅沙发上,盯着那块屏幕发呆。
手机响了,是客户催单:“陈老师,片子周四能交吗?导演催得急。”
我看了眼日历,还有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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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时间够,但现在……
我回复:“没问题,周四交。”
发完消息,我拉开窗帘,重新打开设备。
没调十分钟,红点又出现了。
这次更过分,红点不再乱跳,而是稳稳停在画面中央。
我抬头看楼上,王梓豪还在窗口,脸上挂着得意的笑。
他盯着我,像是在挑衅。
我闭了闭眼,拿起手机,打开微信,找到王强的头像。
下午上楼时,刘芳加了我微信,说“方便联系”。
我给王强发消息:“王哥,您家孩子又用激光笔照我家了,麻烦管一下,谢谢。”
消息显示已读,没回复。
五分钟后,我又发:“王哥?”
还是没回。
我把手机扔一边,盯着屏幕上的红点,无力感涌上来。
这感觉太熟悉了。
小时候被欺负,告诉父母,他们总说:“小孩打闹正常,别计较。”
长大后才懂,“别计较”就是让你忍。
因为对方不讲理,闹大了吃亏的是你。
可这次,我真忍不了。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
脑子里全是王强那张嘲讽的脸,和他那句:“一块破屏幕值两万?”
第二天早上,我打开业主群,想看看有没有人遇到类似的事。
群里五百多人,平时聊些家长里短、物业的事。
我潜水半年,从没发言。
今天,我决定试试。
我在群里发:“@702王强 王哥,您家孩子一直用激光笔照我家,严重影响我工作,希望您能管管,谢谢。”
消息发出,群里安静几秒。
然后,刘芳跳出来,发了条60秒语音。
我点开,她尖锐的声音传出:“楼下的,你啥意思?昨天不是说清楚了?小孩好奇,照你家窗户咋了?你还当真了?”
“你上门找我们不够,还跑群里闹,是想让全小区看你多小气?”
“再说,你窗帘拉那么严,谁知道你干啥见不得人的事?我们家梓豪单纯,别把你那些龌龊想法往他身上扯!”
“还有,不就是个激光笔?照一下咋了?你那破屏幕是金子做的?”
我盯着手机,胸口像被重击。
她这话完全颠倒黑白。
明明是他们家孩子骚扰我,怎么变成我小题大做,还暗示我干见不得人的事?
更气人的是,她这话带动了群里几个人站队。
一个叫“舞动青春”的说:“就是,芳姐说得对。有些人啊,心眼比针尖小。”
另一个叫“幸福大妈”的说:“小孩哪有不淘气的?大男人跟孩子计较啥。”
还有人说:“邻里之间,和气最重要,别往心里去。”
看着屏幕上那些指责,我手都在抖。
我想反驳,但不知从何说起。
这时,物业的李经理冒泡:“大家冷静,有事好好商量。都是邻居,别伤了和气。”
“陈先生,我理解您的心情,但小孩确实不懂事。王先生,您也管管孩子,别让他乱用激光笔。大家各退一步,事情就过去了。”
看到这,我苦笑。
各退一步?我退什么?
我被骚扰、被影响工作、被污蔑,还要退?
我没再说话,关掉微信。
坐在暗暗的客厅里,只听见自己心跳。
我终于懂了什么叫百口莫辩。
接下来的几天,骚扰没停,反而更过分。
每天下午,我一拉窗帘准备工作,红点就准时出现。
不再是乱照,而是带着挑衅,停在我调的画面上,或在字幕上画圈。
王梓豪像找到个好玩的玩具,乐此不疲。
我的工作效率越来越差,几次因颜色出错,得重做。
客户开始有意见:“陈老师,这片子色调有点问题,跟之前定的不一样。”
“不好意思,我再改。”我只能这样回。
但我知道,这样下去不行。
我试着晚上工作,可王梓豪也在家,我一开灯拉窗帘,红点就来。
我甚至怀疑他在窗口架了望远镜。
几天后凌晨两点,我加班赶完项目。
交稿后,客户回:“质量比之前差,下次注意。”
看到这,我靠在椅子上,盯着天花板,心力交瘁。
第二天,我决定买点东西。
既然说不通,那就物理隔绝。
我在网上挑了半天,买了款号称能挡99.9%光线的双层遮光窗帘。
一千五百块,不便宜,但总比干瞪眼强。
窗帘送到,我立刻装上。
拉上窗帘,客厅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我打开投影仪,画面干净得像新擦的玻璃,没一点杂光。
我松了口气。
这下该清静了吧。
头两天确实安静,红点没再出现。
我暗自窃喜,心想王梓豪是不是玩腻了。
可我又低估了那熊孩子的破坏欲。
03
那天下午,我在厨房做饭。
突然,一股怪味飘来。
像塑料烧焦,混着化学味。
我心里一紧,扔下锅铲冲进客厅。
拉开窗帘,我倒吸一口凉气。
那块白净的屏幕上,多了五六个黄豆大的黑洞,边缘焦黄,还冒着烟。
我脑子一片空白。
几秒后才反应过来。
我冲到窗边,抬头看楼上。
702的窗帘拉着,什么也看不见。
但我知道,肯定是他们干的。
普通激光笔不可能有这种破坏力!
这得是功率更高的工业级激光,甚至是禁售的“激光炮”!
我强迫自己冷静,打开手机,调出客厅角落的摄像头录像。
这是我之前装的防盗监控,正好对着窗户和屏幕。
我回放视频到下午两点。
画面里,客厅黑漆漆,只有屏幕轮廓隐约可见。
两点四十分,一道几乎看不见的光束从窗外射进来。
光束穿透两层窗帘,精准落在屏幕上。
几秒后,被照的地方开始冒烟,慢慢变黑,最后烧穿。
整个过程持续约一分钟。
然后光束移开,在屏幕另一处停留。
又一个洞。
就这样,屏幕被烧出六个洞。
我查了时间轴,整个过程持续了二十多分钟。
也就是说,王梓豪拿着高功率激光笔,对着我家窗户照了二十多分钟。
这不是小孩不懂事,是恶意破坏。
我盯着视频里那些焦痕,怒火几乎要烧穿自己。
但我没冲上楼,也没报警。
报警顶多调解,让王强赔钱。
可我要的,不只是钱。
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我关掉监控,把存储卡收好,锁进抽屉。
然后打开电脑,搜索:“大尺寸 高反射率 镀银镜面”。
搜索结果很多,我一条条看。
看了半小时,我有了思路。
但我需要专业帮助。
我想起十七楼的张教授。
犹豫片刻,我拿了盒客户送的茶叶,上门找他。
站在张教授家门口,我深吸一口气,按响门铃。
张教授开门,看见我愣了一下,笑着说:“小陈啊,快进来!我还以为你把我这老头忘了。”
我有点尴尬:“张教授,不好意思,之前太忙,没来看您。”
“忙是好事,说明生意好。”张教授让我进屋,“坐,喝茶。”
他家像个小型科技展厅。
客厅有台天文望远镜,书架全是专业书,茶几上摆着几个光学仪器。
坐下后,张教授给我倒茶:“说吧,找我啥事?你脸色不好。”
我犹豫了一下,决定实话实说。
我把激光笔骚扰到屏幕被烧的事全讲了。
张教授听完,气得拍大腿:“这太离谱了!王强一家在小区横行霸道不是一天两天了!”
他皱眉:“这不是淘气,是故意毁坏财物,违法!”
“我知道。”我说,“但我来不是抱怨,我想请您帮个忙。”
“啥忙?”
我盯着他:“我想装一面镜子,把激光反射回去。但我不懂光学,想请您帮忙设计。”
张教授愣了一下,眼睛亮起来。
他扶了扶眼镜,兴奋地说:“小陈,这主意妙!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物理版!”
他起身,拿张大纸,开始画图。
“你看,普通镜子不行。”他边画边说,“得用‘前表面反射镜’,反射层在表面,没重影,反射率能到95%以上。”
“还有角度。”他拿计算器,“你家六楼,他们七楼,楼层差约2.8米。按反射定律,入射角等于反射角,角度得精确。”
“你家窗台到他们家窗台的水平距离多少?”
“没量过。”我说。
“没事,回头量一下,给我数据,我算。”张教授说,“角度必须准,不然光反不回去,白费。”
看着他认真画图,我心里暖暖的。
这是这段时间,第一个真心帮我的人。
“张教授,”我说,“这计划会不会有法律问题?”
他停下笔,看我:“怕啥?你就在自己家装镜子。镜子不发光,只反射。如果有人用激光笔照你,光被反回去,怪你啥?”
他笑:“就像你拿手电筒照镜子,光反到你眼,你能怪镜子?”
我点头,心安了不少。
从他家出来,拿着设计图和公式,我感觉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我不再是被动挨打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