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什么是尚武，了解一下“不野战就不舒服斯基”的大唐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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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这两个字一提，大多数人脑海里就蹦出巍峨帝都、万国来朝的盛景。“盛唐气象”到底多猛？看得见，摸不着。可是说到底，有时候那些铁马金戈背后的故事，并没有表面那样美，或者说，没有那么简单。大唐有一种很微妙的气质——就是骨子里的那点尚武崇战劲儿，又像荣耀，又像执念，经常把自己送进沟里。

唐朝军队一度让人紧张。更准确地说，是让对手紧张，就是开场基本上气势压过对面。尤其是初唐，高句丽、突厥，甚至西域城邦，基本没几个敢跟唐军硬碰硬。头几年唐太宗李世民横扫天下，那份气势讲真没几个朝代能复制。可你说，真是战无不胜、所向披靡吗？这就有意思了——部分胜利，被包装得过了头。

“野战不爽就不舒服斯基”这句网络梗，要是搁到唐军身上，居然还真合适。几乎每次关键决策，唐朝的将军都热衷冲出城池和敌人硬拼。可问题在于，野战的美学看起来热血，实际上风险巨大。你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变天，没人能保证一个漂亮的正面交锋就是胜利。奇怪，一种明明该被验证很多次的问题，唐人就当做了习惯，从上到下都迷信。

李世民是个讲究大局观的人，他进可攻、退能守。可他也有迷信武力这一面。皇帝没当多久，少不了就要主动率军北征，生怕别人说自己怂。史书有记，贞观三年，玄武门之变刚结束，为了平稳坐稳江山，李世民不惜冒着酷暑亲自指挥战事。赢了大家皆大欢喜，输了估计他的结局也不会太好。胜利撑起来帝国脸面，可背后那种时时求胜的压迫感，容易让人走极端。怎么讲，既有恐惧，也有热血。

有人说大唐的战争观念原本是简洁直接的。没错，一开始确实如此。早年唐军强调快、狠，骑兵突击玩得转，一上阵千军万马谁也挡不住。而正因为前期的无往不利，唐军逐渐产生成瘾——打野战时，士兵最有斗志、主帅最容易建立声望。胜利，成了统治合法性的最佳外壳。从此，不打就难受，不拼就亏本？

你要真按历史推理下去，会发现玄宗以后的事情很怪。安史之乱之前，唐军还能依靠野战拉住阵脚。安禄山造反初期，军事体制被打个措手不及。曾经擅长的野战，现在对上骑兵重甲加叛军联盟，反倒不灵了。大唐兵将临战不缺冲劲，怕就怕拎不清实际。前线报捷，后方理亏，有时候胜利会蒙蔽战略失误。

事实是，安史之乱爆发后，唐帝国成了漏水大桶。军队体系眼花缭乱，节度使割据一方，各搞各的。野战没用，攻守拉锯战才是日常。老将和新兵，有些还在坚持老路子，碰了壁也不改。其实人在复杂局势下都容易“醉心”成功经验。能怪谁？你往回看，明明许多战败都是因为情怀大过判断。这种近乎自虐的执着，应该算是一种历史惯性吧。

到这我还是想说句不一样的。其实唐军并非完全拒绝战术变化，比如陇右、安西的边防上还是有防御体系建设的。但首都长安的决策层，就是对野战情有独钟。每当内外交困，总能看到高层渴望一场大胜来扭转士气。结果往往是稳扎稳打的方案被一票否决。看似英勇，其实藏着焦虑，“尚武文化”好像成了皇帝和军头的心理避风港。一输，百事皆休；一胜，万事随心。有点像今天的股民，习惯性梭哈。

**唐军野战的依赖，和冷兵器时代的体制有点关系，不过不能全赖环境。**

唐初不是没有防御作战，举例说，薛仁贵守辽东时就用过多种守城、游击结合手法。可等到安史之乱大爆发，基层部队“不守城、专野战”，后果直接把玄宗难堪到底。这几年新出的军事论文也佐证：导致唐中后期大乱，不仅仅是地方坐大，还有李唐本身野战倾向的失控。完全依赖冲杀，忽视补给线、间谍战、体制改革，短期灵，总归烧自己。

你说唐玄宗、唐肃宗这些人不明白吗？肯定懂。只是到了关键关头，依旧选择了那条老路，好像变招就意味着承认失败，面子放不下。数据也有，武则天在位时针对西突厥、吐蕃等边患，曾尝试过联合外兵、设阵地防守，一度挽回局面，可朝廷上下还是信奉“赢了就是能力，输了再说别的”。多年下来，野战成“老唐习气”。

**这事儿翻回来讲，有时候看着好像变聪明了，有时候又陷回老套路。**

后人常说，任何战术都有适用范围，不能死搬硬套。唐军的故事说明了，在盛世繁荣的羞涩光环下，盲目自信是一剂慢性毒药。你硬把它当教条，早晚要栽跟头。但不否认，有时正是这种冲劲和固执，把唐朝推到顶点。

你说这是不是矛盾？也许本来就矛盾。唐人真的那么执着于野战吗？某些角度看，他们有时候更依赖统帅的“人格魅力”，有时候又恰恰是体制让他们不得不野战。有人总结，唐军失败是因为勇气有余、谋略稍欠。我觉得未必那么绝对。其实在大乱之前，唐军的智慧和变通功夫没少用，只是后来被“传统名声”给架死。

有意思的是，不论结局多惨，史书还是倾向给“尚武”二字打高分，这也是种历史的自我包装。连带着，当你回头看，都会觉得那种“野战情结”挺善良，其实是时代焦虑的产物。

所以，别只盯着大唐战神们铁血沙场、似乎一往无前。真正的历史，夹杂着无数人的犹豫与不甘。每一次“全面出击”，背后都是权力、名望还有对失败的恐惧绞在一起。野战不过是集体心理的自我麻醉，有时解决问题，有时制造新麻烦。不全怪这些将军们，是制度、时代给的限制太死，也可能正因为没法彻底自洽，才让传奇更有温度。

后来再看唐军，真的能一眼认出：不是所有激情都能变成胜利。帝国的尴尬和苦涩，被镶在“盛世”的招牌下面。不说畏首畏尾，但明知道有坑还忍不住往下跳，这算啥？忠于传统，还是放弃自我保护，直到最后再没人相信野战就一定胜。等到分崩离析也没有谁真的反思太多，毕竟输也算一种体会。

其实到了唐代晚期，残存的“尚武”气抖了半截，新的野心家接二连三登场，老传统再被提起已经没几个人动心。军队改变越来越难，人人都还坚信上一代的打法，时局早就不是当初那套了。历史的惯性，其实不止唐朝才有，后来朝代同样反复犯。

全篇写下来，也别指望在字里行间找到什么理想答案。大唐“野战热”，一半是荣耀，一半是执念，大家明知道从一而终是死路，也愿意尝试最后的红利。放在今天看，传奇未必都有道理，悔意反倒更真实。

大唐的不完美，就是那么点真实。

文|张润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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