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2025年除夕前夜，70岁的赵建业站在那扇红色防盗门前。
手里攥着的钥匙已经锈迹斑斑，那是32年前的旧钥匙。
他破产了，小三跑了，身上只剩300块钱。
"张慧一定还在等我。"他喃喃自语，"她当年那么爱我，肯定还在等我回家。"
他深吸一口气，颤抖着把钥匙插进锁孔。
咔哒一声，门开了。
他推开门的瞬间，眼前的景象让这个自私了半辈子的男人彻底傻眼……
01
1993年的春天，38岁的赵建业正处于人生的上升期。
他是市里建材公司的经理，月薪800块，在那个年代算是高收入。
妻子张慧是纺织厂的普通工人，月薪只有200块。
儿子赵阳8岁，在市重点小学读二年级，成绩优异。
这是所有人眼中的幸福家庭。
"建业真有本事，年纪轻轻就当上经理了！"邻居们都这么夸。
张慧每次听到都会害羞地笑，然后更加努力地操持这个家。
她每天凌晨四点就起床。
先去菜市场买最新鲜的菜，然后回家做早饭。
小米粥、煎蛋、葱油饼、拌黄瓜，每天都换着花样。
"建业，趁热吃，我今天特意买了你爱吃的油条。"张慧把早饭端到桌上。
赵建业头也不抬，一边看报纸一边吃。
"嗯。"他冷淡地应了一声。
张慧习惯了这种冷淡。
十年的婚姻，已经把激情磨平了。
她把家里收拾得一尘不染，地板能照出人影。
她把工资全部上交，自己连件新衣服都舍不得买。
她的衣服永远是那几件洗得发白的工装，蓝色的、灰色的，土气得很。
她不会化妆，脸上总是素面朝天。
她说话还带着浓重的方言，在城里人面前显得格格不入。
"你就不能学学人家城里人，打扮打扮？"有一次，赵建业忍不住说。
"我……我不会啊，而且买化妆品要花钱。"张慧低着头说。
"算了，你这样也挺好。"赵建业摆摆手，语气里满是嫌弃。
张慧没听出来，还以为丈夫在夸她节俭。
"我一定要把家照顾得更好，让建业在外面没有后顾之忧。"她暗暗发誓。
可她不知道，赵建业已经开始厌倦这样的生活了。
平淡如水的日子，土气的妻子，一成不变的家庭。
"我才38岁，人生不应该只有这些。"赵建业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想。
他保养得很好，看起来只有三十出头。
穿着笔挺的西装，梳着油光锃亮的大背头，走在街上回头率很高。
"赵经理真年轻，一点都不像快40的人！"公司的女同事都这么说。
这种被人恭维的感觉，让赵建业飘飘然。
他开始觉得，自己配得上更好的女人。
而不是张慧这样土里土气、毫无情趣的黄脸婆。
就在这时，公司来了个新会计。
她叫刘婷婷，25岁，刚从财会学校毕业。
那是1993年的夏天，刘婷婷第一次走进赵建业办公室的时候，他就愣住了。
02
刘婷婷烫着时髦的大波浪卷发，染成了栗色。
她穿着紧身的黑色套裙，踩着8公分的高跟鞋，走起路来摇曳生姿。
脸上化着精致的妆，涂着大红色的口红，整个人散发着青春的气息。
"赵总，这是这个月的财务报表，您看看对不对？"她嗲声嗲气地说。
说话的时候，她特意凑到赵建业面前。
一股浓郁的香水味扑面而来，是那种甜腻的花香。
赵建业的心跳漏了一拍。
"嗯……我看看。"他故作镇定地接过报表。
刘婷婷就站在他身边，身体几乎贴着他的肩膀。
"赵总，这里我不太懂，您能教教我吗？"她指着报表上的一个数字问。
"这个啊……"赵建业开始讲解，余光却忍不住瞟向她。
年轻、漂亮、时髦、会打扮。
这一切都是张慧所不具备的。
"小刘啊，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我。"赵建业难得露出温和的笑容。
"谢谢赵总，您真好！"刘婷婷甜甜地笑着，眼睛弯成了月牙。
从那天开始，赵建业就对刘婷婷格外关照。
"小刘，今晚加个班，把这个月的账目整理一下。"
"小刘，晚上有个应酬，你跟我一起去做记录。"
"小刘，周末去省城谈业务，你陪我一起去吧。"
刘婷婷从来不拒绝。
而且每次都打扮得漂漂亮亮，妆容精致，衣服时髦。
"赵总，您真是太厉害了，跟您学到好多东西。"她经常这样恭维他。
这种被年轻女人崇拜的感觉，让赵建业飘飘欲仙。
他开始频繁地找借口不回家。
"慧慧，今晚公司有应酬，我晚点回来。"
"慧慧，这周末要去省城出差，不回来了。"
"慧慧，最近业务忙，我可能要经常加班。"
张慧从来不怀疑。
"建业工作这么辛苦，我要更体贴才行。"她这样想着。
她开始给丈夫炖各种补品。
乌鸡汤、排骨汤、鱼汤，每天都换着花样。
"建业，这是我炖了三个小时的乌鸡汤，你趁热喝。"她把保温桶递给丈夫。
"知道了，放那儿吧。"赵建业头也不抬。
那些汤，他大多倒进了公司的下水道。
因为他要和刘婷婷去吃西餐、吃火锅、吃日料。
"建业，这个牛排好好吃！"刘婷婷开心地说。
"喜欢就多吃点。"赵建业宠溺地看着她。
一顿西餐200块，相当于张慧一个月的工资。
但赵建业眼都不眨。
"小刘，这条项链很适合你。"他指着商场橱窗里的金项链说。
"真的吗？可是好贵啊……"刘婷婷欲拒还迎。
"不贵，才800块，我买给你。"赵建业大方地掏钱。
800块，相当于他一个月的工资。
可他心甘情愿地为刘婷婷花钱。
"建业，你对我真好。"刘婷婷踮起脚尖，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那一刻，赵建业觉得自己年轻了十岁。
这种恋爱的感觉，这种被年轻女人崇拜的感觉，太美妙了。
而张慧，只会做饭、洗衣、唠叨，毫无情趣。
"我怎么娶了这么个土气的老婆？"赵建业看着在厨房忙碌的张慧，心里涌起一股厌烦。
张慧察觉到了丈夫的变化。
他回家越来越晚，话越来越少，看她的眼神也越来越冷淡。
"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她焦虑地想。
她开始更加努力地讨好丈夫。
买他爱吃的菜，买他爱看的报纸，给他洗衣服、擦皮鞋。
"建业，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做了你最爱吃的红烧肉。"那天，张慧做了一桌子菜。
"哦，是吗？"赵建业愣了一下，"公司有事，我要出去。"
"可是……今天是你生日啊。"张慧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生日有什么好过的？都快40的人了。"赵建业不耐烦地说。
他确实要出去，因为刘婷婷约他去新开的KTV唱歌。
张慧看着满桌子的菜，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8岁的儿子赵阳走过来，抱住妈妈。
"妈妈别哭，我陪你给爸爸过生日。"
"阳阳真乖。"张慧强忍着泪水，给儿子夹了一块肉。
那一晚，赵建业和刘婷婷在KTV里唱歌、喝酒、搂搂抱抱。
包厢里灯光昏暗，音乐震耳欲聋。
"建业，我好喜欢你。"刘婷婷靠在他肩膀上说。
"我也喜欢你。"赵建业搂着她的腰说。
那一刻，他完全忘记了家里还有妻子和儿子在等他。
从那之后，两个人的关系越来越亲密。
同事们都看出来了，但没人敢说。
"赵经理和小刘走得很近啊。"有人小声议论。
"嘘，小声点，被听到就完了。"
这些话传到张慧耳朵里，她不相信。
"建业不会的，他不是那种人。"她安慰自己。
可事实证明，她错了。
而且错得很离谱。
03
1995年春节前夕，赵建业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震惊的决定。
那天晚上，他回到家，脸色阴沉。
张慧正在厨房包饺子，准备过年。
"慧慧，我们离婚吧。"他突然说。
张慧手里的擀面杖掉在了地上。
"你……你说什么？"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我们离婚。"赵建业面无表情地重复。
"为什么？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我可以改！"张慧的声音在颤抖。
"没有为什么，就是性格不合。"赵建业冷冷地说。
"性格不合？我们都结婚十年了，怎么突然性格不合了？"张慧追问。
"反正就是不想过了，离了对大家都好。"赵建业转身要走。
"等等！"张慧拉住他的衣角，"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赵建业甩开她的手。
"你别胡思乱想。"
"我没有胡思乱想！"张慧哭喊着，"你是不是看上那个刘婷婷了？"
赵建业的脸色变了。
"随便你怎么想，反正我们必须离婚。"
"不行！我不同意！"张慧死死拉着他。
"你不同意也得同意！"赵建业用力推开她。
张慧摔倒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
8岁的儿子赵阳听到动静，从房间里跑出来。
"爸爸，你为什么推妈妈？"他哭着问。
"大人的事小孩别管。"赵建业冷冷地说。
"爸爸，你是不是不要我们了？"赵阳抱住爸爸的腿，"我会乖的，我一定会乖的！"
看着儿子哭得满脸鼻涕眼泪，赵建业心里闪过一丝不忍。
但很快就被对刘婷婷的迷恋压了下去。
"阳阳，爸爸会给你们钱的。"他说完就走了。
那一夜，张慧哭了整整一晚。
第二天，赵建业拿着离婚协议回来了。
"签了吧，我已经想好了。"他把协议扔在桌上。
张慧看着那份协议，手抖得厉害。
"建业，我求求你，看在阳阳的份上，别离婚好不好？"她跪在地上。
"你起来，别这样。"赵建业皱着眉头。
"我不起来，除非你答应不离婚！"张慧哭着说。
她就这样跪了三天三夜。
不吃不喝，只是哭着求他回心转意。
儿子赵阳也跪在旁边。
"爸爸，求求你别走，我们一家人好好过不行吗？"
可赵建业的心已经硬如铁石。
"你们再这样我就走了，以后一分钱都不给！"他威胁道。
张慧终于妥协了。
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儿子。
"我签……我签……"她颤抖着拿起笔。
离婚协议很简单:房子给张慧母子，赵建业每月给500元抚养费。
签字那天是1995年2月3日，腊月二十四，小年。
民政局里人很少，工作人员都在准备过年。
"你们确定要离婚？"工作人员问。
"确定。"赵建业毫不犹豫。
张慧没有说话，只是泪流满面。
"那好，签字吧。"
当笔尖落在纸上的那一刻，张慧的手抖得几乎握不住笔。
十年的婚姻，就这样结束了。
走出民政局，外面飘起了雪花。
张慧抱着离婚证，哭得晕了过去。
路人把她送到医院，医生说是悲伤过度。
而赵建业呢？
他拿着离婚证，直接去找刘婷婷了。
"婷婷，我离婚了，我们可以在一起了！"他激动地说。
"真的吗？建业，你真好！"刘婷婷扑进他怀里。
离婚后的第五天，也就是大年三十。
赵建业和刘婷婷搬进了江景房。
那是他花8万块买的新房，120平米，装修豪华。
"建业，这房子真漂亮！"刘婷婷兴奋地在房间里转来转去。
"喜欢就好，以后这就是我们的家。"赵建业搂着她说。
窗外是璀璨的江景，屋内是温馨的灯光。
他们拥抱在一起，仿佛拥有了全世界。
而此时此刻，在那个老旧的筒子楼里。
张慧抱着儿子，看着窗外的烟花，泪流满面。
"妈妈，新年快乐。"8岁的赵阳懂事地说。
"新年快乐，阳阳。"张慧强挤出一个笑容。
可她的心，已经碎成了渣。
04
离婚后的日子，赵建业过得如鱼得水。
他和刘婷婷每天都腻在一起，去餐厅吃饭，去商场购物，去电影院看电影。
"建业，我想要那个包。"刘婷婷指着商场橱窗里的名牌包说。
"好，我买给你。"赵建业毫不犹豫地掏钱。
那个包1200块，相当于他一个半月的工资。
但他眼都不眨。
"建业，你对我真好。"刘婷婷亲了他一口。
1996年，赵建业辞职下海，开了自己的建材公司。
赶上了房地产热潮，生意做得风生水起。
第一年就赚了20万，第二年赚了50万，第三年赚了100万。
到了2000年，他已经身家上千万了。
"建业，你真厉害！"刘婷婷崇拜地看着他。
"都是运气好。"赵建业谦虚地说，心里却很得意。
他给刘婷婷买金镯子，一对就是3万块。
他给刘婷婷买名牌包，一个就是2万块。
他带刘婷婷出国旅游，去泰国、去日本、去欧洲。
"建业，巴黎真美！"刘婷婷站在埃菲尔铁塔下说。
"喜欢就多来几次。"赵建业搂着她说。
这些张慧从来没有享受过的待遇，刘婷婷却轻易得到了。
可赵建业从来没想过，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对妻儿的亏欠之上。
他答应每月给500元抚养费，第一年还能按时给。
第二年就开始断断续续。
第三年之后，就彻底不给了。
"反正房子给她们了，够了。"他这样安慰自己。
而张慧呢？
她一个人带着儿子，生活艰难得难以想象。
纺织厂效益不好，她被下岗了。
为了养活儿子，她开始打零工。
白天去餐馆洗碗，一个月300块。
晚上去服装厂做衣服，一件5毛钱。
周末还去菜市场帮人卖菜，一天10块钱。
"妈妈，你歇会儿吧。"10岁的赵阳心疼地说。
"妈妈不累，阳阳要好好读书。"张慧强撑着说。
可她的手已经被洗碗水泡得发白，冬天裂开了一道道血口子。
她的腰也因为长时间弯腰做衣服，疼得直不起来。
但她从来不喊苦，只是默默坚持。
"只要阳阳能好好长大，我吃再多苦都值得。"她这样想着。
而赵建业呢？
他的生意越做越大，2005年身家已经上千万了。
他买了豪车，买了别墅，过着奢侈的生活。
可刘婷婷却开始变了。
35岁的她，不再是当年那个温柔体贴的小姑娘了。
她开始嫌弃赵建业老。
"建业，你看你都50岁了，头发都白了。"她嫌弃地说。
"我……我可以染发。"赵建业急忙说。
"染发有什么用？还是老。"刘婷婷撇撇嘴。
她开始经常夜不归宿。
"婷婷，你去哪了？"赵建业问。
"和朋友出去玩，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刘婷婷不耐烦地说。
她开始对赵建业颐指气使。
"建业，去给我买包烟。"
"建业，去给我倒杯水。"
"建业，你能不能别总跟着我？烦死了！"
这些话，让赵建业心寒。
可他不敢说什么，因为他怕刘婷婷离开他。
"她还年轻，我要对她好点。"他安慰自己。
2008年，金融危机来了。
房地产市场崩盘，建材生意一落千丈。
赵建业的公司资金链断裂，欠了一屁股债。
"婷婷，公司出了点问题，你帮我想想办法。"他焦急地说。
"我能有什么办法？我又不懂生意。"刘婷婷冷冷地说。
"那……那你能不能先别买那些奢侈品了？我们省着点花。"赵建业试探着说。
"什么？你让我省着花？"刘婷婷炸了，"我跟了你十几年，连买个包都不行了？"
"不是，我是说暂时……"
"暂时也不行！"刘婷婷打断他，"你要是没钱了，我还跟着你干什么？"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扎在赵建业心上。
2008年11月，公司彻底破产了。
赵建业欠债500万，房子、车子、别墅全被法院查封。
他身无分文，一夜之间从千万富翁变成了穷光蛋。
"婷婷，我们一起渡过难关好不好？"他哀求道。
"渡过难关？你都破产了，我跟着你喝西北风？"刘婷婷冷笑。
第二天，赵建业醒来，发现刘婷婷不见了。
家里的保险柜被撬开，里面的200万现金全没了。
桌上只有一张纸条:
"你都破产了，我跟着你喝西北风？这些钱算是我这些年的补偿。别找我，找也找不到。"
看着这张纸条，赵建业瘫坐在地上。
他终于明白，刘婷婷从来没有真正爱过他。
她爱的只是他的钱，他的权势，他的地位。
现在这些都没了，她自然也走了。
从2008年到2025年，整整17年。
赵建业靠着打零工勉强度日。
他住在城中村的出租屋里，一个月房租300块。
他吃最便宜的饭菜，一天只花10块钱。
他的身体越来越差，糖尿病、高血压、心脏病，一身的毛病。
70岁的他，看起来像80岁的老人。
头发全白了，背也驼了，走路都颤颤巍巍。
2025年除夕前夜，他站在寒风中，身上只剩300块钱。
突然，他想起了张慧。
那个被他抛弃了30年的女人。
"她那么善良，那么爱我，一定会收留我的。"他想。
他翻出那把32年前的旧钥匙，踏上了回家的路。
"只要慧慧愿意原谅我，我一定好好补偿她。"他在心里发誓。
他想象着见面的场景。
也许慧慧会哭，会埋怨，但最终会原谅他。
然后他们可以相濡以沫地过完余生。
"毕竟我们是夫妻，虽然离了婚，但感情还在。"他安慰自己。
他站在那栋老楼下，心跳加速。
这是1995年离婚时分给张慧的房子。
楼已经很旧了，外墙的瓷砖都脱落了大半。
但门口挂着红灯笼，贴着春联，一片喜庆。
"慧慧应该还住在这里。"他想。
他爬上五楼，气喘吁吁。
70岁的身体，加上一身的病，让他每爬一级台阶都很吃力。
终于，他站在了那扇门前。
门已经换成了红色的防盗门，但门牌号还是原来的——502。
"就是这里。"他确认道。
赵建业从口袋里掏出那把钥匙。
这把钥匙已经锈迹斑斑，但他一直没舍得扔掉。
也许是潜意识里，他知道自己总有一天会回来。
他把钥匙插进锁孔，轻轻转动。
咔哒一声，门开了。
"慧慧竟然没换锁。"赵建业激动得眼睛湿润了，"她一定是在等我回来。"
他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
门缓缓打开，客厅的景象逐渐映入眼帘。
可当他推开那扇门的瞬间，眼前的景象让他彻底呆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