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创业失败揣着50万回村,逢人就说欠了30万,不到三天,家里亲戚都开始给我介绍“好工作”!
创作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情节与人物均为艺术创作。文中涉及的家庭关系、人物行为及商业模式等内容,旨在推动戏剧冲突,不代表作者观点,不影射任何现实个人、团体或地区。请勿对号入座。
“凯子,二姨给你找了个好工作!去邻市当保安,就是得先交两千块服装费。”
我妈在一旁焦急地推我:“你听见没?你二姨多上心!还有你三婶,也说让你去她家果园看门,管吃住呢!”
我叼着烟,看着满屋子“热情”的亲戚,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揣着五十万回村,逢人便说自己欠了三十万,本以为能买个清静,谁知道,这不到三天,我家就成了全村最热闹的职业介绍所。
他们不是来雪中送炭的,他们是来确认我这堆雪,到底还能不能再榨出点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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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我叫林凯,今年三十。
从村里考出去上大学,又在城里扑腾了快十年,最后还是开着一辆快散架的二手面包车,灰溜溜地回了家。
车子停在村口那棵老槐树下时,扬起的灰尘呛得几个正在闲聊的婶子大娘直摆手。
她们看见从驾驶座上下来的我,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脸上堆起了复杂又熟悉的神情。
那是三分惊讶,三分同情,再加四分心照不宣的看热闹。
我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T恤,配上一脸的胡茬和疲惫,就是我此刻最好的名片。
“哟,这不是林家大小子吗?凯子回来啦?”王家婶子最先开了口,嗓门跟村里的大喇叭似的。
我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从车后座拎下一个破旧的行李包,主动迎了上去。
“是啊,王婶,回来了。”
“城里生意不做了?”李家大娘凑过来,眼睛在我那辆连漆都快掉光的面包车上溜了一圈。
我没等她们把所有问题都抛出来,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了槐树下的石墩上,顺手从口袋里摸出一根最便宜的“红梅”烟点上,猛吸了一口。烟雾缭绕中,我用一种半是自嘲半是崩溃的语气开了口:“别提了,生意……全赔进去了。辛辛苦苦好几年,一夜回到解放前。不光积蓄没了,外头还欠了三十多万的债。实在混不下去了,只能滚回来,看看能不能找点活干,先糊口再说。”
这话一出口,周围瞬间安静了。
几个女人的眼神交流变得更加频繁,像是几台无声的电报机在飞速收发着情报。
我能感觉到,她们看我的眼神里,那点仅存的“大学生”“城里人”的光环,彻底碎了,碎得连渣都不剩。
现在,我只是一个败光了家业、还欠了一屁股债的可怜虫。
这正是我想要的效果。
消息像长了翅膀的野蜂,嗡的一声就传遍了整个村子。
我拎着包往家走的短短几百米路,感觉全村的目光都像针一样扎在我背上。
有同情的,有鄙夷的,更多的,是那种“我就知道他不行”的幸灾乐祸。
推开自家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时,我爹正蹲在院子里侍弄他的那几盆花,我妈在厨房里忙活。
看见我这副模样,我爹手里的水瓢“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我妈也从厨房里跑了出来,围着我看了半天,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爸,妈,我回来了。”我把行李往墙角一放,声音有些沙哑。
晚饭桌上,气氛压抑得能拧出水来。
我妈做的还是我最爱吃的红烧肉和酸菜鱼,可我一口都吃不下。
我爹闷着头,一杯接一杯地喝着劣质的白酒,脸涨得通红。
“到底……欠了多少?”终于,我爹放下了酒杯,沉声问道。
“三十万。”我低着头,扒拉着碗里的白米饭。
我妈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数落我:“你说你这孩子,当初让你安安分分找个班上,你非要去搞什么创业!现在好了,弄成这个样子,以后可怎么过啊!”
我心里堵得慌,但脸上还得继续演戏。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推到我妈面前。
“妈,这里是两万块钱,是我找朋友最后借来的。你们先拿着当生活费,剩下的债,我再想办法。你们别太担心,天无绝人之路。”
其实,我银行卡里还静静地躺着五十万。
这是我卖掉城里那个小公司,结清所有款项后剩下的全部家当。
创业确实失败了,但远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只是这几年在生意场上见多了人情冷暖,我累了,也怕了。
我只想回到这个生我养我的地方,用这笔钱在镇上开个小超市或者小饭馆,安安稳稳地过完下半辈子。
之所以要演这么一出“衣锦夜行”的戏码,纯粹是为了买个清静。
我知道,如果我风风光光地揣着五十万回来,不出三天,各路亲戚朋友的电话和门槛都会被踏破。
借钱的,托办事的,介绍项目的,绝对能把我烦死。
只有当我变成一个一无所有的“负翁”,他们才会像躲瘟神一样躲着我。
02
头两天,日子确实如我所料的清静。
除了爹妈整日愁眉苦脸,唉声叹气,村里人见到我也只是远远地点个头,眼神里带着怜悯,没人再上来多嘴多舌。
这种被当成透明人的感觉,对我来说反而是一种难得的享受。
我每天帮着家里干点农活,或者开着那辆破车去镇上转转,看看哪里有合适的门面。
然而,这份清静仅仅维持了不到七十二个小时。
第三天上午,三婶拎着一篮子鸡蛋,第一个踏进了我家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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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婶是我妈的远房表姐,平时关系不远不近。
她一进门,就拉着我妈的手,长吁短叹,说我受苦了,说我爹妈也不容易。
一番客套话说完,她终于把目光转向了我。
“小凯啊,你也别太灰心。谁这辈子还没个沟沟坎坎的。”三婶语重心长地说,“我跟你三叔商量了一下,你看,我们家那片果园,不是缺个看门的吗?你要是没地方去,就先去我那儿。一个月给你一千五,管吃管住。活儿不累,就是晚上警醒点就行。你看怎么样?”
我心里“咯噔”一下。
果园看门?
这活儿村里六七十岁的老头都不愿意干。
她这哪是“送温暖”,分明是把我当成了无家可归的流浪汉,给口饭吃就算天大的恩情了。
我妈一听,眼睛却亮了,觉得这是个不错的去处,至少能解决眼前的吃饭问题。
她刚要替我答应,我赶紧开了口:“三婶,谢谢你的好意。不过这活儿我干不了,我晚上睡觉死,听不见动静,别再把你的果子给弄丢了。我还是再看看别的吧。”
我的拒绝让三婶的脸色有点挂不住,她又劝了几句,见我态度坚决,只好悻悻地走了,临走时那篮子鸡蛋也没放下。
三婶前脚刚走,我表哥后脚就跟来了。
表哥是大舅家的儿子,比我大两岁,从小就不务正业,总想着歪门邪道发大财。
他一进屋就神秘兮兮地把我拉到院子角落,递给我一根“华子”烟。
“凯子,听说你栽了?”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一副“兄弟都懂”的表情。
我苦笑着点了点头。
“多大点事儿!钱没了再赚嘛!”表哥压低了声音,“晚上跟我去个地方,玩几把牌。我给你说,那场子我熟,都是些有钱的冤大头,专门有人给你‘点炮’。一晚上下来,不说多,赢个千儿八百的跟玩儿似的。你脑子活,肯定比我强。去不去?”
我闻言,心底一阵发冷。
这哪里是带我赚钱,这分明是拉我下水。
这种牌局,十有八九是合起伙来骗外人的杀猪局。
他看我“穷途末路”,觉得我是最好上钩的鱼。
“哥,算了。”我把烟还给了他,“我现在头疼得厉害,看见牌就犯晕。再说,我这手气,买彩票连两块钱都没中过,去了也是送钱。”
表哥见我不上道,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又劝了几句“富贵险中求”之类的屁话,见我油盐不进,也只好骂骂咧咧地走了。
接下来的两天,我家门槛简直快被踩烂了。
各路八竿子打得着的亲戚,都跟商量好似的,轮番上阵,给我介绍各种“好工作”。
二姨说,她有个朋友在邻市的工厂招保安,一个月三千,但是得先交两千块的“服装和保证金”。
四叔说,他认识一个“新型农业合作社”的领导,让我去当销售,卖一种能“包治百病”的营养液,没有底薪,全靠提成,但前提是我得先自己买一万块的产品“体验效果”。
甚至还有一个远房表姑,说她女儿在广东的电子厂,让我过去进厂打螺丝,说我一个大学生,肯定比别人拧得快,计件工资能拿不少钱。
这些所谓的“机会”,一个比一个离谱,一个比一个像陷阱。
我一一找理由拒绝了。
爹妈却急得火烧眉毛,在我耳边念叨个不停,说我“死要面子活受罪”“眼高手低,不知好歹”,放着亲戚给的好机会不要,非要等死。
我百口莫辩,只能沉默。
我总不能告诉他们,这些亲戚不是来帮忙的,是来看我笑话,甚至想从我这个“倒霉蛋”身上再榨出点油水来的。
就在我和爹妈的关系几乎降到冰点的时候,我家真正的“大人物”——我大舅,终于登场了。
03
大舅是我妈的亲哥哥,在村里是个响当当的“能人”。
早些年包过工程,后来又在镇上开了个不大不小的建材店,是亲戚里头最有钱、说话最有分量的一个。
他来的时候,开着他那辆黑色的本田轿车,车停在院门口,按了两下喇叭,派头十足。
一进屋,大舅就把一个精致的果篮和两条好烟放在桌上,然后拉着我爹妈的手,一番嘘寒问暖。
他的言辞比所有人都恳切,眼神比所有人都真诚,仿佛我这个外甥的落魄,真的让他痛心疾首。
“妹夫,妹妹,你们也别太上火了。小凯这事,我听说了,心里也一直惦记着。”大舅点上一根烟,派头十足地吐出一个烟圈,“年轻人嘛,摔一跤是好事,能长记性。关键是,摔倒了得赶紧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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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把目光转向我,像一个审视下属的领导。
“小凯,前面的事都过去了,别想了。现在最要紧的是找个正经事做,把债还上,让你爹妈安心。”他顿了顿,话锋一转,“你那些婶子、姨给你介绍的活儿,我都听说了,不成器!你一个大学生,怎么能去看大门、打螺丝?那不是埋汰人吗?”
听到这话,我爹妈连连点头,觉得还是大舅明事理。
我心里也稍微松了口气,以为他总算能说点正常的话。
“我呢,这几天也帮你问了问。”大舅把烟蒂在烟灰缸里摁灭,身体微微前倾,显得郑重其事,“我有个朋友,在省城开了家金融投资公司,规模很大,正缺人手。他看中的不是学历,是脑子!我觉得你小子脑子活,就跟他提了一嘴。对方很感兴趣,说可以让你过去试试,先从项目经理干起。”
“项目经理?”我爹妈都惊呆了。
“对!”大舅一拍大腿,声音都高了八度,“保底工资一个月一万,干得好,项目提成上不封顶!专门招咱们这种信得过的亲戚朋友。我给你说,这机会可是千载难逢!也就是看在咱们是实在亲戚的份上,我才给你留着的!”
一个月一万,还上不封顶?
我爹妈的眼睛里瞬间迸发出了希望的光芒。
他们激动得搓着手,一个劲地催我:“凯子,你听见没!你大舅给你找了这么好的工作!还不快谢谢你大舅!”
我心里却警铃大作。
天上不会掉馅饼,尤其不会掉在穷光蛋的头上。
一个正规的金融公司,招聘项目经理,不走正规招聘流程,靠亲戚介绍?
还给一个没任何相关经验、并且声名狼藉的“负翁”?
这比让我去打螺丝还不靠谱。
“大舅,”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充满渴望又带着一丝胆怯,“这个……金融投资公司,具体是做什么业务的啊?我什么都不懂,怕干不来。”
“哎,你问那么细干嘛!”大舅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耐烦,但很快又被热情的笑容掩盖,“就是跟钱打交道的事!去了自然有人教你!都是些聪明人干的活,你肯定行!你只要信大舅,大舅还能坑你不成?”
他越是这么说,我心里越是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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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想再找个理由,比如“我得先在家里调整一段时间”来拖延,大舅的脸色突然沉了下来。
他站起身,不容置疑地把我拉进了里屋,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门,将我爹妈关切的目光隔绝在外。
房间里光线有些暗,大舅的脸在阴影里显得有些模糊。
他压低了声音,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压迫感:“小凯,我知道你心里有顾虑。我跟你说句实话,这是你翻身的唯一机会!你再这么耗下去,别说三十万的债,你这辈子都完了!”
他凑近我,声音更低了,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表哥,也在那家公司干!上个月,他就赚了这个数!”
他伸出五个手指头,在我眼前晃了晃。
“五万?”我下意识地问道。
“对!五万!”大舅的眼睛里闪着一种狂热的光,“你去了,只会比他赚得更多!到时候,别说三十万,三百万你都能挣回来!”
我看着他那张因激动而微微扭曲的脸,心里的疑云越来越重。
我还是犹豫着,总觉得这事不对劲。
大舅见我依然不为所动,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
他似乎耗尽了所有的耐心,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仿佛做出了一个极为艰难的决定。
他抛出了一个看似充满“诚意”的重磅炸弹:“我知道你现在手头紧,一分钱都拿不出来。大舅信你!这个项目呢,进去需要一点‘启动资金’,用来撬动关系,打点人脉。不多,五万块钱就行。”
五万块!
我心里冷笑,图穷匕见了。
“你别怕,”大舅紧接着说,语气里充满了“体谅”和“豪迈”,“这钱,大舅先替你垫上!你什么都不用管,人过去就行!等你发了财,再还给我!”
说罢,他竟然真的掏出了手机,点开了一个转账界面,作势要给所谓的“朋友”转账。
我彻底懵了。
整个逻辑链在这里断裂了。
一个坚信我已经负债三十万、走投无路的人,为什么还要主动“倒贴”五万块钱,就为了给我一个所谓“发财”的机会?
这不符合任何正常的人性逻辑。
这五万块对他也不是小数目,他图什么?
图我这个“负翁”以后飞黄腾达了报答他?
这风险也太大了。
这完全不合常理。
除非……除非这五万块,他有十足的把握能从我身上,或者我家人身上,再榨出来。
我的大脑飞速运转,试图理清这其中的诡异之处。
就在这时,里屋的门被轻轻推开了一条缝。
我爹探进头来,他的眼神躲躲闪闪,根本不敢与我对视。
他嘴唇嗫嚅了半天,终于用一种近乎蚊子哼哼的声音,对我说了一句让我瞬间如坠冰窟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