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声明:本故事人物、时间、地点、情节、配图均为虚构,与现实无关,请理性阅读!
"欠陈默2000元,沈默"
二十年了,整整二十年。
那时我们都是穷学生,那两千块是我攒了大半年的生活费。
"兄弟,救命之恩,我记在心里。"
然而借钱后没几天,他就从学校消失了。
我打他电话,永远是"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狗东西!"我把欠条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然后又鬼使神差地捡了回来,塞进钱包。
突然间,我想起了什么。
那张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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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陈默,我跟你讲,这月的房贷还没交,孩子的奥数班又要交钱了!"电话那头,我老婆的声音像一把尖刀,扎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
"知道了知道了,我这不是月底发工资吗?"我叹了口气,揉了揉发胀的额头,"都安排上了。"
挂断电话,我瞥了眼电脑右下角的日期——还有一周才发工资。
这个月我又要从信用卡上垫付了,利息又要吃掉我几顿午餐钱。
我是陈默,一个标准的中年男人,肩上的担子越来越重,脊梁却弯得越来越厉害。
三十平米的小公司格子间里,方寸之地困住了我的梦想,而城郊的那套一百平米的房子,却像一座大山一样压在我身上,喘不过气。
"找点零花钱吧。"我自言自语地翻起了办公桌抽屉,希望能在角落里找到几张被我遗忘的百元大钞。
抽屉里堆满了各种杂物:过期的优惠券、咖啡店的积分卡、去年过生日时同事送的钢笔......
我几乎把整个抽屉都翻了个底朝天,却只找到了几枚硬币和几张皱巴巴的一元纸币。
就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一张泛黄的纸片从抽屉深处掉了出来,飘落在我脚边。
我弯腰捡起,心脏猛地一缩——
"欠陈默2000元,沈默"
我的手指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沈默,我大学时的室友,一个曾经和我称兄道弟,最后却人间蒸发的"朋友"。
二十年了,整整二十年。
那时我们都是穷学生,我靠着勤工俭学和父母微薄的补贴,勉强度日。
他比我更惨,家里遭遇变故,几乎断了经济来源。
那两千块是我攒了大半年的生活费,他说急需用钱,我二话没说就借给了他。
"兄弟,救命之恩,我记在心里。"他当时这么说,眼睛里满是真诚。
然而借钱后没几天,他就从学校消失了。
不辞而别,杳无音信,连个解释都没有。
我打他电话,永远是"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我去他老家找,村里人说他家早搬走了,没人知道去了哪。
这张欠条,成了我和沈默之间唯一的联系。
二十年来,它一直躺在我的抽屉里,像一根钝钝的刺,不至于让我痛彻心扉,但总在某些时刻隐隐作痛,提醒我那段被辜负的友情。
"狗东西!"我咬牙切齿地骂道,把欠条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然后又鬼使神差地捡了回来,塞进钱包。
突然间,我想起了什么。
那张卡——我们上大学时一起办的那张银行卡,当时为了方便互相转账,我把密码告诉了他。
这张卡我毕业后就没再用过,但也一直懒得去注销。
"是时候做个了结了。"我站起身,拿起外套,"既然他连个人影都找不到,至少把跟他有关的最后一件事情处理掉。"
我请了个假,径直前往银行。
那张卡早就被我遗忘在钱包最深处的卡槽里,磁条都已经磨花了,卡面上的字迹也模糊不清。
走进银行大厅,我心里那股邪火越烧越旺。
二十年了,从当年意气风发的大学生,到如今被生活压得喘不过气的中年人,我的生活轨迹仿佛一张被揉皱的白纸,再也回不到原来的样子。
而沈默呢?
他现在在哪?
过得好不好?
有没有想起过曾经那个借给他钱的室友?
这些疑问一直藏在我心底,但今天,随着这张卡的注销,我决定把这些问题也一并埋葬。
"您好,我要注销一张银行卡。"我将那张旧卡推给柜台后面的年轻女孩,语气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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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银行大厅里空调温度很低,但我却莫名觉得背上有汗水在往下淌。
柜台后的女孩看起来很年轻,大概刚参加工作不久,脸上挂着那种所有服务行业都会教的职业微笑。
"好的先生,请您出示一下您的身份证。"她声音甜美,接过我递去的旧卡,轻轻放在读卡器上。
当我递出身份证时,她接过去扫描,然后在电脑上敲击了几下键盘。
"这张卡好像很久没用过了呢。"她眼睛盯着屏幕,随意地闲聊着。
"嗯,大学时办的,毕业后就没用过了。"我干巴巴地回应。
女孩点点头,继续操作着电脑。
突然间,她的动作停滞了,手指僵在键盘上方,眼睛死死地盯着屏幕,仿佛上面爬满了什么令人毛骨悚然的东西。
她的表情变化太过明显,让我不由得挺直了腰。
那种职业性的微笑从她脸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我无法形容的震惊和不可思议。
"怎么了?"我试探性地问道。
她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又低头看了看屏幕,然后再次抬头看我,眼神里满是怀疑和惊讶。
这样来回几次后,她的手指开始有些颤抖。
"先生,您稍等一下。"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干涩,"我需要核实一些信息。"
"有什么问题吗?"我有些不解,注销一张卡而已,能有什么大不了的?
"不,不是问题...就是...系统需要再确认一下。"她语无伦次地解释着,眼睛却还是不时地瞟向屏幕,好像那上面有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周围的空气似乎凝固了。
柜台旁边的客户开始投来好奇的目光,我能感觉到一种莫名的紧张感正在蔓延。
"如果卡里还有余额的话,我可以先取出来。"我试图解释,以为可能是卡里还剩了几块钱什么的。
"不,不是那样的。"柜员摇了摇头,声音几乎是哑的,"请您再等一下。"
她又在电脑上操作了一会儿,表情越来越严肃,甚至带上了一丝恐惧。
这让我开始感到不安,一个荒谬的想法闪过我的脑海——难道这张卡被用来做什么违法的事情了?
毕竟那是沈默也知道密码的卡,虽然多年未用,但谁知道他会不会...
不,不可能。
我摇摇头,甩掉这个荒唐的念头。
那张卡早就没钱了,而且沈默也不是那种人,至少我认识的那个沈默不是。
柜员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用一种异常严肃的语气说道:
"陈先生,您确认这是您的卡吗?"
"当然,"我有些不耐烦地回答,"我刚才不是已经提供了身份证吗?"
"是的,身份信息是匹配的,但..."她欲言又止,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置信,"我需要请我的主管来确认一下。您能再稍等片刻吗?"
不等我回答,她就站起身,几乎是小跑着离开了柜台,朝着后台办公区域匆匆而去。
我站在柜台前,一头雾水,感觉自己像个做错事的学生,正等待着校长的审判。
周围其他等待办理业务的人也开始朝我投来好奇的目光,我甚至能听到一些窃窃私语。
"怎么回事啊?"
"不知道,看那柜员的反应,像是碰到了什么大事。"
"该不会是有问题吧?"
这些猜测让我浑身不自在。
我只是来注销一张废弃多年的银行卡,怎么会惹出这么大的动静?
就在我几乎要转身离开的时候,柜员回来了,身后跟着一位西装笔挺、神情严肃的中年男人。
他胸前的工牌上写着"运营主管"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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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先…先生,请您稍等,系统…系统有点慢。"柜员的声音有点发干,像是嗓子里塞了一把沙子。
她几乎是小跑着去了后台,身影很快消失在一扇标有"仅限员工"的门后。
我站在原地,感觉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
柜台边的其他客户开始窃窃私语,好像我是什么诈骗犯。
一位正在填单的中年妇女甚至悄悄地往旁边挪了挪,与我拉开距离。
"见鬼,不就是注销一张破卡吗?"我低声咒骂,心中的火气蹭蹭往上窜。
不一会儿,柜员带着一个挂着"运营主管"胸牌的中年男人快步走了回来。
那主管约莫四十出头,身材微胖,一脸严肃,眉头紧锁得像是要解决什么国家大事。
主管没有看我,而是直接俯身凑近电脑屏幕。
只见他的眉头几乎立刻就拧成了一个疙瘩,眼睛瞪得老大,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他猛地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又低头盯着屏幕,这样来回几次。
"真的假的?"我听到主管低声对柜员说,声音压得很低,但掩饰不住其中的震惊。
"系统显示就是这样的,我已经核对过三遍了。"柜员也压低声音回答。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快速交谈着,声音刻意压得很低,但那紧张的气氛却清晰地传递了出来。
主管不时用一种审视又带着惊疑的目光瞄我,搞得我浑身不自在。
"出什么事了?"我终于忍不住问道,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耐烦,"如果有什么问题,请直接告诉我。"
主管和柜员同时抬起头,交换了一个复杂的眼神。
主管清了清嗓子,站直了身体,脸上的表情严肃得有些过头。
"陈先生,您是本人来办理注销业务的吧?"主管问道,语气正式得像在进行什么重大调查。
"当然是我本人!"我有些恼火地回答,"我的身份证不是已经验证过了吗?"
"是的,身份信息没有问题。"主管点点头,然后有些犹豫地继续说,"只是...这张卡似乎有些特殊情况。"
"特殊情况?"我重复着这个词,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什么特殊情况?"
"您这张卡..."主管斟酌着用词,"似乎存在一些...异常的资金变动。"
"异常资金变动?"我感觉自己的心跳加快了,"什么意思?这卡我大学毕业后就没用过了,里面能有什么资金变动?"
"这个..."主管明显在回避直接回答,"我们需要进一步确认一些信息。您方便移步到我们的VIP室吗?那边更私密一些。"
我的脑子里警铃大作。
VIP室?私密谈话?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注销卡片的流程了。
难道真的是沈默用这张卡做了什么违法的事?
"不必了。"我强硬地说,"就在这里说吧。这卡里本来就没钱,二十年没用了,能有什么问题?如果真有问题,你们就直说,别卖关子。"
柜员和主管再次交换了一个眼神,主管叹了口气,似乎做出了某种决定。
"好吧,陈先生,"主管的声音放低了一些,"我们发现您这张卡上的余额...呃...与一般情况有很大不同。"
"什么意思?"我追问道,"是多了还是少了?如果多了,那肯定是系统错误。"
"这个..."主管再次犹豫了,"我想还是请您亲自确认一下比较好。"
周围的空气好像都凝固了,连其他顾客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竖起耳朵想听个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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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主管清了清嗓子,语气异常郑重,像是在宣读什么重要声明:"陈先生,您确认要注销这张卡吗?您是否清楚这张卡目前的…状态?"
我被问得莫名其妙,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状态?里面早就没钱了,一张空卡而已。我大学毕业后就没用过这张卡,二十年了。"
主管和柜员交换了一个复杂的眼神,那种眼神我见过——就像医生在告诉病人坏消息前的那种犹豫。
"怎么回事?"我的耐心几乎耗尽,"如果是卡里还有零钱的问题,直接取出来就是了。不就几块钱吗?搞这么大阵仗干什么?"
主管似乎做出了某种决定,对柜员点了点头。
柜员深吸一口气,转向我,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先生,那…那请您再输入一次密码,最后确认一下。然后,我们强烈建议您…亲自看一眼余额。"
我被搞得一头雾水,这种戏剧性的氛围让我感到既烦躁又困惑。
但既然他们这么坚持,我决定配合一下,好尽快结束这荒唐的情况。
"行,给我机器。"我伸出手,有些不耐烦地说。
柜员推过一个密码器,我输入了那组使用了二十多年、几乎要被我遗忘的密码。
那是沈默的生日,当时为了方便彼此记忆,我们用对方的生日做了各自的银行卡密码。
"密码正确。"柜员确认道,但她的表情依然紧张,甚至比之前更加严肃了,"陈先生,接下来请您看一下屏幕上的信息。"
"看什么?我不是说了吗,卡里早就——"
"请您还是看一下吧。"主管打断我,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权威,"银行规定,注销账户前,持卡人必须确认账户余额。"
我翻了个白眼,心想这大概是什么新规定。
但为了尽快结束这场闹剧,我决定配合他们。
"好吧,给我看看。"我不耐烦地说,准备凑近柜台。
就在这时,柜台旁边传来一阵骚动。
一个穿着高档西装的中年男人挤到了柜台前,径直走向主管,凑到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主管的表情立刻变得更加凝重,他点了点头,然后那人就像来时一样迅速地离开了。
这一幕让我更加困惑,一种不祥的预感开始在我心中蔓延。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先生,"主管再次开口,这次语气更加郑重,"在您查看余额之前,我必须确认,这张卡确实是您本人所有,密码也是您本人设置的,对吗?"
"是我的卡,密码也是我设的。"我有些不耐烦地回答,"不过我当时把密码也告诉了我大学室友,因为我们经常互相转账。"
主管和柜员再次交换了一个眼神,柜员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了几下,然后转过屏幕,让我可以看到上面的信息。
"好的,陈先生,请您核对一下您的个人信息,然后查看账户状态。"柜员说道,声音里带着一种近乎敬畏的紧张。
我凑近屏幕,个人信息无误——姓名、身份证号、开户日期,都是正确的。
但在我准备确认的时候,主管突然又开口了。
"陈先生,我必须再次确认,您真的要注销这张卡吗?"
我的耐心彻底被耗尽了:"是的,我要注销!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那么,在最后的操作之前,根据银行规定,您必须亲自确认账户余额。"主管的语气异常郑重,"请您看一下屏幕右侧显示的余额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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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我心头那股邪火都快压不住了!
销张废卡而已,怎么搞得跟查家底似的?
一会儿系统卡,一会儿要授权,现在又来回问我确不确定!
银行这些年的服务态度都这么恶劣吗?
周围已经有不少人在排队等候,我感觉自己像个被公开处刑的犯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这让我更加烦躁不安。
"好了没?直接销户!"我不耐烦地说,声音比原计划的要大,引来更多好奇的目光。
柜员却没有动,她紧紧盯着屏幕,咽了口口水,然后小心翼翼地,几乎是用气声对我说:
"先生…操作之前,按规定,您、您务必亲自看一眼屏幕上的余额……"
她的态度让我心里猛地一咯噔,一种极其荒谬的预感攫住了我。
我见过银行职员处理各种问题的表情——从职业化的微笑到面对投诉时的冷漠,但从未见过这种近乎惊恐的神情。
"到底是什么情况?"我压低声音问道,不知为何,我感到一阵莫名的紧张。
"请您自己看一下。"柜员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她指着电脑屏幕的一个角落,"这里...是您账户的当前余额。"
我压下火气,带着满腹的疑云,极其不情愿地倾身过去,目光落在了那个指向余额的指尖旁边——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静止了。
我看到了一串数字,一开始我以为是看错了,或者是屏幕显示有误。
我眨了眨眼,试图让视线更加清晰,但那串数字依然存在,清晰地显示在屏幕上。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呼吸变得急促,心脏似乎忘记了如何跳动。
那串数字太长了,长得我几乎无法在一瞬间理解它的含义。
"这...这是..."我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这不可能..."
柜员和主管都屏住了呼吸,他们的表情告诉我,这不是什么系统错误,也不是什么恶作剧。
"账户余额已经核实过多次,"主管低声说道,"是准确的。"
我感觉血液全部涌向了头部,眼前一阵发黑,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整个人像被雷劈中一样,僵在了冰冷的柜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