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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年代中期,各地的KTV,一夜之间兴盛起来,人们在酒足饭饱后,又多了一项娱乐,去KTV唱歌跳舞,在昏暗的灯光下,声嘶力竭的吼一阵子,扭一阵子,喝一阵子,消化刚才晚饭的宿食,灌几罐啤酒,让没有迷糊的到位的大脑,彻底迷糊,让深夜不归的酒鬼们,更加晚归。再加上有些场所,还来了一些外地的坐台小妹,让本来平淡的县城夜生活,添了一些诡秘的氛围。
一时间,小县城里生活的人们,像中了魔一般疯狂起来,十几家KTV,家家生意爆火,到处爆满,夜夜笙歌,当时我还很年轻,不像那些厌倦了家庭生活的,中老年油腻大叔们。对所谓新鲜事物,并没有强烈的探索欲,我很少去那种场合,但凡事没有绝对,很少,不是没有,尤其是酒精刺激到大脑,五迷三道的时候,经不住周围狐朋狗友的撺掇,有时也去和他们瞎混一阵子。
有一次,喝完酒,有几位就非得去唱歌,我们五六个前呼后拥的,就进了一家 KTV,小县城,你可想而知,就那么大点地方,就那么两三万人,都是街坊邻居,熟人亲戚,熟的跟刚出锅的饺子一样,不但热辣滚烫,还要赤诚相见,反正你若脸皮厚,不尴尬,尴尬的就是熟人,尤其是在大厅里坐的人,也不知道他们心里是个什么滋味,我从来不在那里坐。幸好有包房,我们几个在包房里,又猛灌啤酒,别人去ktv是为了唱歌,有时,也有人是为了叫陪酒女,我呢只是换了个地方,喝第二场酒,喝到喝不下去,实在是太晚了,才散场回家,几个狐朋狗友,勾肩搭背的在大街上,肆无忌惮的晃荡,大声喧闹,根本不顾及,大半夜的,周围人们都睡了,我被啤酒灌的,尿多的跟水龙头一样,过一会儿就得方便,过一会儿就得方便,落在了队伍后面。
当时,我正对着路边一棵树乱呲,边上来了两位,和我一样,醉得趔趔趄趄,走路不稳的酒鬼,向我走来,指着我的鼻子骂骂咧咧,我抬头一看,大队伍已经走出好远,我孤身一人,双手难敌四拳,好汉不吃眼前亏,便不理睬他们,系好皮带,准备离开,可那俩位挡住了我的去路,眼瞅着他们向我逼来,我边退边问,想干嘛你们?不曾想,其中有一位,像是中了邪,俯身从地上捡了半截砖头,指着我继续骂。
我边后退边紧盯着他的手,说,朋友,醉了就赶紧回家。
那醉鬼骂着,醉你妈的X,说着向我扑来,我见状不妙,便大声喊大队伍,你们快来,这里有人要打人.
那酒鬼脑子已经迟钝得,不知道我在喊什么,只是拿着砖扑向我,还抬腿来踹我,他自己都站不稳,旁边同伴得扶着他,才能踢腿,我边退边转着圈和他们周旋。
大队伍听到我的呼喊,小跑着朝我这边跑来,扶醉汉的那一位,看我们人多势众, 扔下同伴,撒脚丫子跑了,我也醉的头晕脑胀,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夺下醉鬼手里的砖头,另一只手撕住他的头发,他一个趔趄,便栽倒在地,我扑上去,用膝盖顶住他的胸口,双手抓着他的头发,就往水泥地上猛磕,两个醉鬼,就在路边厮打起来,我压着他,撞他的头,他毫无还手之力,同伴们这时也迅速赶到了,看我下手这么狠,赶紧拉起了我,有人踹了那酒鬼几脚,我们便扬长而去。
回家后,我一看,满手血污,手缝里的头发,一缕一缕的,跟抓了一把长毛狗一样,新买的西服,抢驳领的尖,也被撕破了,我悄悄的洗了手,把血污的破衣服,偷偷的塞到洗衣机下面,想第二天就扔了它。
心想,晚上看不清,怎么流这么多血,不知道那家伙受伤重不重,这醉了,下手真是没轻没重的。
第二天,同伴中一个,打电话来说,昨晚那酒鬼,满头绷带,在电影院门口,找昨晚打他的人呢?我问,那他知不知道,是谁打的他?
他说,他哪知道是谁?醉成鬼了,知道个屁。
我问,那意思我到他面前,他也不认识?
朋友说,肯定不认识。
我说,那我们瞧瞧去,看他伤得重不重。
他说,好,等我来接你,我俩一起到电影院门口,那哥们脑袋上套着网斗,皮青脸肿的,眼睛肿成一条缝,坐在台阶上抽烟。
朋友和他认识,问他,想起来是谁了吗?怎么打得这么狠。
那小子递给我俩一支烟,茫然若失,我什么也不记得了,谁知道我撞到什么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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