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脚刚出民政局,前夫就带新欢入住新房,婆婆撞见后捶胸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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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房子归你,车子归你,我也算仁至义尽。”我的声音很平,听不出什么情绪。“薇薇,你别这样,跟我回家,有什么事我们好好说。”陈凯还想上来拉我,一脸的假意的挽留表情。我往后退了一步,把他伸过来的手晾在半空。

我看着这个和我睡了五年的男人,眼神里再也没有了以前的温度,我说:“陈凯,我们已经没有家了。”几个小时之后,我那套“新房”的门锁,传来了指纹解锁的电子音,一场我早就准备好的好戏,这才算是正式开演。



01

我和陈凯的婚姻,说起来也五年了。

这五年,外人看着都觉得挺好,郎才女貌,工作稳定。

可只有我自己知道,这日子过得有多憋屈,就像一件被虫子蛀了的漂亮袍子,掀开一看,里面全是窟窿。

而那个最大的蛀虫,就是我婆婆,张兰。

张兰这个人,一辈子都活在自己的理所当然里。

她觉得儿子是她的天,儿媳妇就是附属于她儿子的免费保姆加提款机。

我们刚结婚那会儿,她还装得挺客气,可不出三个月,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

她每个月一号,准时得像个闹钟,一个电话就打到我手机上。

“喂,薇薇啊,在忙吗?”她开头总是这句话,显得特别客气。我那时候还傻,真的以为她就是关心我,我说:“妈,不忙,刚开完会,您有事?”“也没啥大事,”她的声音立刻就接上了,“就是提醒你一下,这个月的生活费该给我啦,五千块,老规矩。”

第一次听到“生活费”这三个字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是懵的。

她有退休金,陈凯他爸走得早,留下来的抚恤金也不少,她一个人过日子,根本花不了多少钱。

我当时就愣住了,拿着电话不知道该怎么回。

陈凯在旁边看我脸色不对,就把电话接了过去。“妈,知道了知道了,一会儿就给你转过去。”挂了电话,他看我一脸不解,就过来搂着我的肩膀,好声好气地跟我解释。

“薇薇,你看我妈一个人也不容易,她那个人好面子,总想在老姐妹面前风光风光。再说,她说了,这钱也不是她要,是帮咱们攒着呢,怕我们年轻人手松,以后有大事要用钱的时候拿不出来。”

我那时候还爱他,还对这个家抱着幻想,听他这么一说,心就软了。

我想,五千就五千吧,就当是孝敬老人了。

可我没想到,这“孝敬”是个无底洞。

张兰拿到钱,可不是帮我们“攒着”。

她转头就去金店给自己买了个大金镯子,戴在手上,在小区里见人就亮出来晃一晃,嘴里说着:“哎哟,我们家薇薇孝顺啊,看我这镯子,她非要给我买的,说我辛苦了一辈子,该享享福了。”

这话传到我耳朵里的时候,我正因为一个项目加班到半夜,晚饭就是一碗泡面。

那一瞬间,我心里说不出的窝火。

我的辛苦钱,成了她炫耀的资本。

我跟陈凯抱怨,陈凯还是那套说辞:“哎呀,妈年纪大了,就喜欢这些,你就让她高兴高兴呗。她高兴了,不就少找我们点事儿吗?”

他总是这样,把张兰所有的不合理行为,都用“她年纪大了”、“她不容易”、“她也是为我们好”来搪塞过去。

他不是不知道他妈是什么样的人,他只是习惯了当一个缩在妈妈翅膀底下的“孝子”,把所有的矛盾和压力,都推给我这个妻子来承担。

五年下来,这种事情数都数不过来。

小到家里的窗帘颜色必须按她的喜好来,大到我因为工作忙没时间备孕,她就能指着我的鼻子说我是不下蛋的鸡。

每一次,陈凯都像个隐形人,躲得远远的,等风平浪静了,再过来跟我说:“我妈就那脾气,你多担待。”

我真的担待得累了,心也一点点冷了。

真正让我下定决心必须离开的,是我们买新房子的事。

我们俩结婚时的婚房是个小两居,有了孩子肯定不够住。

这几年我也攒了点钱,我爸妈怕我受委屈,在我结婚前给了我一笔钱,不多不少,正好八十万,让我留着傍身。

我看中了一套市中心的三居室,一百二十多平,带着个小阳台,我连以后阳台上种什么花都想好了。

首付要一百万,我把我那八十万全拿了出来,陈凯家也东拼西凑拿了二十万。

我当时心里还挺高兴的,觉得我们终于要有一个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家了。

可去房管局签字那天,张兰不知道从哪儿听说了消息,也跟着来了。

她把陈凯拉到一边,两个人嘀嘀咕咕了半天,声音不大,但我能看见她脸上那不容商量的表情。

过了一会儿,陈凯一脸为难地走过来,搓着手对我说:“薇薇,你看……我妈的意思是,这房本上……就先写我一个人的名字,行吗?”

我当时脑子“嗡”的一下,像被人打了一闷棍。



我看着他,希望从他脸上看到一丝开玩笑的意思。

可没有,他眼神躲闪,不敢看我。

“为什么?”我的声音都在发抖。

“我妈说,你是独生女,我也是独生子,以后这房子不都是咱俩的吗?写谁的名字都一样。主要是……她说写两个人名字,以后万一要办个什么贷款、抵押的手续,还得你俩都到场,太麻烦了。”

这理由拙劣得可笑!我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还在一边装着看风景的张兰,对陈凯说:“陈凯,这房子首付一百万,我出了八十万,你现在跟我说只写你一个人的名字?”

张兰这时候倒是不装了,走过来说:“薇薇你这话说的,什么你的我的?结了婚不就是一家人吗?你那钱不就是我儿子的钱?凯凯是男人,是家里的顶梁柱,房本上写他的名字,天经地义!”

我看着她那张理直气壮的脸,又看看旁边一言不发的陈凯,心彻底凉透了。

我争了,我吵了,我甚至威胁说这婚我不结了。

可陈凯从头到尾,只会拉着我的胳膊,翻来覆去地说那句:“薇薇,你别闹了,我妈也是为了我们好,你就不能体谅一下她吗?你这样让她多下不来台啊!”

那一刻,我真的累了。

我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突然觉得很陌生。为了他妈的面子,他可以毫不犹豫地牺牲我的利益和感情。

最后,我妥协了。

我看着房产证上明晃晃的“陈凯”两个字,心里最后一点对这个家的幻想,也跟着一起碎了。

我告诉自己,这就算了吧,也许有了自己的房子,一切都会好起来。

可我没想到,这只是个开始。

02

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来得那么悄无声息。

那天晚上,我因为一个设计稿改了十几遍,头昏脑涨地回到家,已经快十一点了。

陈凯在浴室洗澡,水声哗哗地响。

我累得瘫在沙发上,一动也不想动。

他的手机就放在床头柜上充电,屏幕突然亮了一下,是一条银行发来的消费提醒短信。

我本来没想看,可眼睛一瞥,上面的数字像一根针,狠狠地扎进了我的眼睛里。

“您尾号xxxx的信用卡消费人民币32888元。”

三万两千八百八十八。

我的心猛地往下一沉。

我们最近没有任何大额开销计划,这笔钱花在了哪里?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像藤蔓一样缠住了我的心脏。

我站起来,一步步走到床边,鬼使神差地拿起了他的手机。

他的手机密码,是我们俩的结婚纪念日,现在想起来,真是天大的讽刺。

我点开银行的APP,找到了那笔消费记录,收款方是一家我认识的奢侈品店。

我深吸一口气,退出来,点开了微信。

他的微信界面很干净,但有一个人的聊天框被置顶了,备注是“小月”,头像是一个年轻女孩的自拍,长发大眼,笑得很甜。

我的手指在发抖,几乎点不下去。可我知道,我必须看。

我点了进去。最新的聊天记录,就在半小时前。

小月发来一张照片,是一个最新款的名牌包,就是那家店里卖的,价格正好是三万多。

照片下面配了一行字:“亲爱的,包包收到啦,太喜欢了!爱你哟!”后面还跟了个飞吻的表情。

陈凯的回复很简单,却像一把重锤砸在我心上:“你喜欢就好,宝贝。”

我机械地往上翻着他们的聊天记录,一页又一页。

那些露骨的调情,那些“老婆”、“老公”的称呼,那些他从未对我说过的甜言蜜语,还有那些他答应要带她去旅游、给她买房子的承诺……

我的眼睛看得发酸,却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原来,他不是不懂浪漫,只是浪漫的对象不是我。

原来,他不是没钱,只是钱不舍得花在我身上。

原来,我在这段婚姻里忍气吞声,委曲求全,以为能换来安稳,换来的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局。

浴室的水声停了。我听到陈凯哼着小曲走出来的声音。

我放下手机,抬起头,平静地看着他。

也就是在那一刻,我决定了,这婚,必须离。

而且,我要让他们为这五年里我受的所有委屈,付出代价。

03

第二天早上,我起得很早。

我没有像往常一样去做早饭,而是把我熬夜打印出来的东西,整整齐齐地摆在了餐桌上。

一边是陈凯和小月的聊天记录,从第一句“你好”到昨晚的“宝贝”,一页不落。

另一边是银行流水,那笔三万多的消费记录,我用红笔圈了出来。

我什么都没说,就坐在餐桌旁,等着他们起床。

陈凯先出来,打着哈欠,看到桌上的东西时,脸上的睡意瞬间就没了。

他先是惊慌,然后是心虚,眼神飘忽不定,不敢看我。

“薇薇,你……你这是干什么?”他结结巴巴地问。

我没理他。

过了一会儿,张兰也睡眼惺忪地从房间里出来了。

她看到桌上的纸,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拿起那份聊天记录看了几眼,脸色立刻就变了。

我以为她会震惊,会愤怒,会骂陈凯。

可我错了。

她把那几张纸重重地拍在桌子上,不是对着陈凯,而是对着我,厉声说道:“林舒薇你什么意思!大早上的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放桌上,存心不让我们安生是不是!夫妻之间有点小摩擦不是很正常吗?男人在外面逢场作戏,应酬一下怎么了?凯凯就是一时糊涂,你至于这么闹得人尽皆知,让他下不来台吗?”

我听着她这番话,心里最后一点温度也消失了。



我终于明白,在这个家里,无论陈凯做错了什么,错的永远都是我。是我不够大度,是我小题大做,是我不懂事。

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妈,在你眼里,你儿子出轨,就是逢场作戏?”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问。

“那不然呢?你还想怎么样?为了个外面的野女人,就要闹得家宅不宁吗?”张兰的嗓门更大了,好像声音大就有理一样。

我懒得再跟她争辩,把目光转向了从头到尾一言不发的陈凯。

“陈凯,我们离婚吧。”我说得很平静。

陈凯的脸色一下子白了,他急忙说:“薇薇,你别冲动,我跟她就是玩玩,我爱的人是你,这个家不能没有你啊!”

“玩玩?”我重复着这两个字,觉得无比恶心,“用我们俩的钱,给别的女人买三万多的包,这也是玩玩?”

张兰一听钱,立刻插嘴:“什么你们俩的钱?那是我儿子的钱!他爱给谁花就给谁花,你管得着吗?”

“好,”我点点头,“既然这么分得清,那我们就把账算得再清楚一点。”

我从包里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放在他们面前。

他们俩都愣住了,大概没想到我这次是来真的。

陈凯拿起协议,快速地翻看着,当他看到财产分割那一栏时,明显松了一口气。

我表现得非常“大度”。

协议里写着,婚后买的车子归他,我们现在住的这套小两居,我也同意过户给他。

我只要我们俩联名账户里存款的一半,还有我那些婚前的个人物品。

张兰也凑过来看,看完之后,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她肯定觉得我傻,被她儿子迷得神魂颠倒,离了婚还愿意净身出户。

她清了清嗓子,假惺惺地说:“薇薇啊,你看,你也别太难过了。既然你俩缘分尽了,我们也不强求。你能这么通情达理,妈很高兴。以后啊,大家还是亲戚。”

我心里冷笑,脸上却没什么表情。

“不过,我还有一个条件。”我看着陈凯,缓缓说道。

“什么条件?”陈凯急切地问,好像生怕我反悔。

我从包里拿出另一份文件,推到他面前。

“这是《个人借款确认书》。当初买新房,我出了八十万首付,房本上只有你一个人的名字。现在我们要离婚了,这笔钱,性质上算是我借给你的。你在这上面签个字,承认这笔借款,我们就算两清了。”

这份确认书,是我连夜咨询了学法律的朋友,一字一句拟出来的,格式标准,条款清晰,具有完全的法律效力。

陈凯拿起那份确认书,皱起了眉头。

张兰一把抢了过去,看了两眼,立刻尖叫起来:“林舒薇你安的什么心!什么借款?你作为老婆,给家里买房子出钱不是应该的吗?现在要离婚了,就想把钱要回去?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妈,”我这次连看都懒得看她,“我现在是在跟陈凯说话。这字,他是签,还是不签?”

我盯着陈凯的眼睛,他被我看得有些发毛。

“薇薇,这……这没必要吧?我们毕竟夫妻一场……”他还在犹豫。

“没必要?”我冷笑一声,“陈凯,我给你两个选择。一,你现在就签了这份确认书,我们和平离婚,房子车子都归你,我什么都不要。二,你不签,那我们就法庭上见。你婚内出轨,转移夫妻共同财产,证据确凿。到时候,这房子怎么判,车子怎么判,可就由不得你了。你自己想想,哪个更划算。”

我的语气很平静,但每个字都像钉子一样,钉进了陈凯的心里。

他不是傻子,他知道,一旦闹上法庭,他不仅名声扫地,房子也极有可能被法院判给我,毕竟首付的大头是我出的。

张兰还在一边咋咋呼呼,骂我白眼狼,骂我心机深。

陈凯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他像是下定了决心,从他妈手里夺过那份确认书和笔,咬着牙,在签名栏上龙飞凤舞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好了吧?”他把笔一摔,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拿起那份签好字的确认书,仔细地检查了一遍,然后吹了吹上面的墨迹,小心地收进了包里。

“好了。”我说,“民政局,下午见。”

说完,我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个让我恶心了五年的家。

关上门的那一刻,我甚至能听到屋里张兰得意洋洋的声音:“儿子,别生气,这种女人走了正好!你看她傻的,为了让你签个没用的字,把房子都让出来了!以后那套大房子,就是你跟小月的了!”

我靠在门外的墙上,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是啊,好戏,才刚刚开场呢。

04

从民政局出来的时候,天还有点阴。

我手里捏着那本墨绿色的离婚证,薄薄的一本,却感觉有千斤重。

它终结了我的过去,也开启了我的未来。

我站在台阶上,深吸了一口气,空气里混着汽车尾气和泥土的味道,算不上好闻,但我却觉得无比轻松,像是卸下了一副扛了五年的沉重枷锁。

陈凯就跟在我后面,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从工作人员手里接过他那本离婚证,塞进口袋,连多看我一眼都没有。

他的手机响了,他立刻接了起来,声音里是压抑不住的喜悦和轻松。

“喂,宝贝!都搞定了!对,刚办完手续……那个女人,净身出户!房子是咱们的了!你现在就收拾东西,晚上我们就搬进去住!……哈哈,我也爱你,快点啊,我等你!”

他讲电话的时候,人就站在离我不到五米远的地方,丝毫没有避讳我的意思。

或许在他看来,我已经是个无关紧要的失败者,根本没必要在我面前掩饰他的得意。

我看着他挂了电话,嘴角那抹藏都藏不住的笑意,觉得有些好笑。

他大概真的以为自己是人生赢家,甩掉了一个碍手碍脚的黄脸婆,兵不血刃地留下了一套价值数百万的房子,还能立刻和年轻漂亮的女友双宿双飞,开启美好新生活。

至于那份他亲手签名的《个人借款确认书》,在他眼里,恐怕就跟我这个人一样,不过是一张可以随手丢进垃圾桶的废纸。

他大概觉得,那只是我为了挽回一点可怜的自尊,搞出来的小把戏,根本没什么用。

他钻进了一辆网约车的副驾,车子很快就汇入了车流,消失不见。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心里没有一丝波澜。没有愤怒,没有不甘,只有一种大局在握的平静。

我也拿出手机,给我的闺蜜兼律师李姐发了条信息。

“李姐,都办完了。”

很快,李姐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怎么样?顺利吗?那小子没耍什么花样吧?”李姐的声音听起来比我还紧张。

“很顺利,”我笑了笑,“他和他妈,都以为占了天大的便宜,高兴得不得了。那份确认书,他签得很痛快。”

“那就好!”李姐也松了口气,“这俩蠢货,肯定以为那份文件没用。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直接发律师函?”

“不急,”我看着天边的云,慢悠悠地说,“让他先高兴两天。胜利的果实,总要让他先尝一口,等他觉得最甜的时候,再连根拔起,那才叫过瘾。”

李姐在电话那头笑得不行:“你啊,真是越来越有女王范儿了。行,听你的。你现在去哪儿?要不要我过去陪你?”

“不用了,我先找个酒店住下,把东西安顿好。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也好。有任何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挂了电话,我也打了辆车。报地址的时候,我没有丝毫犹豫。

我要去我早就看好的一个酒店式公寓,就在我公司附近。

从今天起,我要开始为自己而活了。

车子开动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那栋红色的民政局大楼。

再见了,陈凯。

再见了,我那愚蠢又可悲的五年。

05

陈凯在那边忙着跟新欢共筑爱巢,他妈张兰也没闲着。

对张兰来说,我这个“不听话”的儿媳妇终于滚蛋了,这绝对是天大的喜事。

她早就看我不顺眼了,觉得我挣得比她儿子多,让她在家里的地位受到了威胁。

现在好了,我“净身出户”,她儿子的新女友小月,又是个嘴甜会来事儿的主,几句“阿姨你真年轻”、“阿姨你做的饭太好吃了”,就把她哄得心花怒放。

在张兰的脑子里,未来的美好生活画卷已经徐徐展开了:儿子和小月住着我出钱买的大房子,她作为这个家的“太上皇”,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

小月年轻,肯定很快就能给她生个大胖孙子。

而我,每个月给她交的五千块生活费,她想当然地认为,这笔钱会由陈凯继续给她,一分都不会少。

她越想越美,高兴得中午饭都多吃了一碗。

下午,她特地去菜市场,买了只老母鸡,又加了各种名贵的药材,慢火细炖,煲了一锅香浓的鸡汤。

她哼着小曲,把鸡汤装进保温桶里,准备亲自送到新房去。

美其名曰,是给儿子和“准儿媳”补补身子。

实际上,她是去“视察”的,是去宣示主权的。

她要让那个叫小月的女孩明白,这个家,到底谁说了算。

以后进了门,就得乖乖听她的,像我以前一样,伺候她,孝敬她。

她打了个车,直奔那个她只在房产证上见过地址的小区。

那是个高档小区,绿化很好,安保也很严。

张兰走进小区大门的时候,感觉自己的腰杆都挺直了不少。她逢人就笑,好像她才是这里的主人。

她找到了那栋楼,坐着电梯上了十八楼。

新房的密码锁,陈凯早就把她的指纹录了进去。

她站在门口,得意地想,看,林舒薇那个傻子,辛辛苦辛苦苦挣钱买的房子,现在还不是便宜了我们娘俩。

她清了清嗓子,把手指按在了指纹识别器上。

“滴——”的一声,门开了。

她推开门,想象着儿子和准儿媳看到她,会是多么惊喜的表情。

可屋里的景象,却让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

新房还是个毛坯,水泥地,白墙,空气里都飘着一股尘土味儿。

客厅的正中央,她的宝贝儿子陈凯,正踩在一个梯子上,满头大汗地挂窗帘。

而地上,站着一个穿着清凉吊带睡裙的年轻女人,正仰着头,指挥着陈凯。

“哎,往左边一点,再往左边一点……对对,就是这儿!挂高一点,不然不好看!”

那个女人,张兰没见过真人,但只看一眼,就知道是陈凯手机里那个叫“小月”的。

两个人举止亲密,陈凯挂好一边的窗帘,从梯子上下来,那个女人就立刻递上一瓶水,还亲昵地帮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陈凯顺势就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这副样子,俨然就是这个家的男女主人。

张兰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她想象的画面,是小月看到她,会受宠若惊地迎上来,接过她手里的保温桶,甜甜地叫一声“阿姨您来啦”。

可现实是,那两个人压根就没注意到她进来了。

她重重地咳嗽了一声。

陈凯和小月这才吓了一跳,回过头来。

“妈,你怎么来了?”陈凯看到她,脸上的笑容有些尴尬,赶紧从梯子上下来。

那个叫小月的女孩,看到张兰,眼神里闪过一丝不耐烦,但还是挤出一个笑容,声音却不怎么热情:“阿姨好。”连站姿都没变一下,双手还抱在胸前,一副审视的样子。

这跟电话里那个嘴甜的小月,简直判若两人。

张兰心里的火,“噌”地一下就上来了。

她把手里的保温桶重重地放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

“我怎么就不能来了?这是我儿子的家,我来看看不行吗?”她的语气很不善。

“妈,你别生气,”陈凯赶紧过来打圆场,“小月没别的意思。我们这不是刚搬进来,乱七八糟的,怕你看了心烦嘛。”

“哼,我看是怕我打扰你们的好事吧!”张兰瞥了一眼小月那身清凉的睡裙,话说得更难听了,“这还没结婚呢,就住到一起了,像什么样子!传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小月一听这话,脸色立刻就变了。

她把手里的水瓶往地上一放,冷笑一声说:“阿姨,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再说了,这是我和陈凯的家,我们怎么样,好像跟您没多大关系吧?”

“嘿!你这叫什么话!”张兰彻底被激怒了,“什么叫你的家?这房子是我儿子买的!你一分钱没出,住进来就算你占便宜了,还敢跟我顶嘴?”

“妈!”陈凯急得直跺脚,“你少说两句!”

他转头又去哄小月:“宝贝,我妈就这脾气,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小月根本不吃他那套,抱着胳膊,冷冷地看着张兰。

张兰看着儿子这副没出息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觉得自己在家里女主人的地位,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

她正要开口,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妖精好好教训一顿,让她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06

就在这时,她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叮”地响了一声。

这声短信提示音,张兰再熟悉不过了。

她特地给我的手机号设置了一个专属的铃声,就是这清脆的“叮”一声。

因为每个月的十五号,我都会准时给她转那五千块钱生活费。雷打不动,五年了,从未间断。

今天是十五号。

张兰心里的火气,瞬间被这声提示音浇熄了一半。

她下意识地想,肯定是林舒薇那个傻子转钱来了。

哼,算她还有点良心,知道自己对不起我们陈家,还知道继续孝敬我。

她心里的那点得意又回来了。

她清了清嗓子,准备拿出手机,当着小月的面,好好炫耀一下,让她知道,就算离了婚,林舒薇也得乖乖给她这个前婆婆打钱。

让她看看,什么才叫家庭地位!

她慢悠悠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点开了那条新信息。

可当她看清屏幕上那行字的时候,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那不是银行到账提醒。

那是一条来自银行的业务通知。

短信内容很短,却像一把冰冷的锥子,狠狠地扎进了她的心脏。

“尊敬的客户,您尾号xxxx的银行卡,由对方设置的每月定时转账授权,已于今日被取消。”

取消了?

怎么会取消了?

张兰的大脑一片空白。

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她退出去,点开银行的APP,手指哆哆嗦嗦地输了好几次密码才登上去。

她死死地盯着账户余额那一栏。

数字没有变化。

一分钱都没有多。

那笔她赖以为生的、支撑着她所有虚荣和享受的钱,真的……断了!

“怎么了妈?你看什么呢?”陈凯看她脸色不对,凑过来问了一句。

张兰像是没听见一样,她的手指还在屏幕上疯狂地刷新着,一遍,两遍,三遍……她多么希望是系统延迟了,是网络不好,下一秒,那笔五千块钱就会出现在她的账户里。

可没有,什么都没有。

希望一点点破灭,取而代代的是一股巨大的恐慌和愤怒。

那是一种自己赖以为生的东西,突然被人抽走的感觉。

就像一个一直被喂养的宠物,突然被主人掐断了所有的食物来源。

她的手开始发抖,抖得连手机都快拿不住了。

嘴唇也哆嗦着,脸色从红变白,又从白变青。

她猛地抬起头,那双浑浊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死死地盯着陈凯。

小月在旁边看得莫名其妙,抱着胳膊,凉凉地说了一句:“阿姨这是怎么了?中风前兆啊?”

这句话,成了点燃火药桶的最后一根火星。

张兰手一滑,手机“啪”的一声掉在了水泥地上,屏幕摔得粉碎。

她像是完全没感觉到,所有的理智在这一刻全部崩塌,她猛地冲到陈凯面前,双手抓着他的胳膊,用一种近乎凄厉的声音,尖叫了起来。

“钱呢?我这个月的生活费呢?!林舒薇那个贱人是不是没给我打钱?!”

张兰的声音尖锐得刺耳,在这空旷的毛坯房里,显得格外瘆人。

陈凯被他妈这副样子吓了一跳,整个人都懵了:“什么钱?妈,你冷静点!”

“我怎么冷静!”张兰的唾沫星子都喷到了他脸上,“每个月十五号,她都得给我打五千块钱!今天十五号,钱没到账!她把我的钱给断了!”

陈凯这才反应过来,他也没想到,我都已经“净身出户”了,还会在乎这点小钱。

在他看来,我就是个逆来顺受的软柿子,就算离了婚,为了名声,为了不被别人说闲话,也该继续供养着他妈才对。

他皱着眉头,掏出手机,有些不耐烦地说:“哎呀,多大点事儿,我给她打个电话问问不就知道了。肯定是忘了,你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

他一边说,一边拨通了我的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就在他以为我要接的时候,电话被我直接挂断了。

“她不接!”陈凯的脸色也有些难看了。

他再打,我又挂了。

一连打了三四次,都是同样的结果。

陈凯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他气急败坏地骂了一句:“这个女人,真是给脸不要脸!”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旁边看热闹的小月,不耐烦地插了一句嘴。

“阿姨,我说句话你别不爱听,”她抱着胳膊,上下打量着张兰,眼神里带着一丝轻蔑,“你们都已经离婚了,她凭什么还要给你钱啊?你是她妈还是她奶奶啊?管得也太宽了吧。”

这句话,像是一桶油,狠狠地泼在了张兰那本就燃烧着熊熊怒火的心上。

小月的话,撕开了一个张兰一直不愿承认的事实:她之所以能过得那么滋润,能心安理得地当个“老佛爷”,不是因为她儿子有多能干,而是因为我这个她一直看不起的儿媳妇,能挣钱,而且脾气好,愿意忍。



现在,我这个提款机,不干了。

这个认知,比断了她的钱,更让她感到恐慌和羞辱。

她所有的优越感,所有的底气,在这一刻,轰然倒塌。

她猛地转过身,死死地瞪着小月,像是要吃人一样。

“你算个什么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我教训我儿子,关你屁事!”

“哟,阿姨,这就急了?”小月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她冷笑着说,“您现在是跟我要钱吗?不好意思,我可没钱给您。您要想继续过以前那种日子,就去找您那好儿媳要去啊。哦,不对,是前儿媳了。”

“你……你……”张兰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小月,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她骂人的劲头一下子就没了,整个人垮了下来。

还没等陈凯和小月反应过来,她接下来的动作就让两人都看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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