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她不用拍，不是一家人。”老公张伟在全家福拍摄现场当着所有亲戚的面说道。
我愣在原地，手里还端着刚从厨房端出来的水果盘。
婆婆张母在一旁附和：“对，拍我们张家人就行。”
摄影师尴尬地看着这一家人，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第二天，当张伟和婆婆发现那辆价值30万的房车消失得无影无踪时，他们才意识到有些话说出口就收不回来了。
01
这是张伟35岁的生日。
家里来了十几个亲戚朋友，都是为了给他庆生。
我从早上六点就开始忙活，买菜、做饭、收拾房间。
昨天晚上我就列了个清单，要准备的菜有十二道。
红烧肉、糖醋排骨、白切鸡、清蒸鲈鱼、蒜蓉西兰花、麻婆豆腐。
还有几个凉菜：口水鸡、凉拌黄瓜、卤牛肉、皮蛋豆腐。
再加上两个汤：冬瓜排骨汤和紫菜蛋花汤。
我穿着围裙在厨房里进进出出，额头上冒着细密的汗珠。
张伟坐在客厅里和朋友们聊天，时不时发出爽朗的笑声。
他们在聊股票、聊房价、聊工作上的事。
我在厨房里听着他们的对话，手里的动作没有停过。
“晓雨，再给大家倒点茶。”张伟头也不回地说。
我放下手中正在洗的菜，走到客厅给每个人的杯子里添了茶水。
没有人说谢谢，我也没有期待。
这种事情我已经习惯了。
婆婆张母坐在沙发的正中央，像个女王一样接受着儿子朋友们的恭维。
“张阿姨保养得真好，看着就像四十多岁。”
“张伟有您这样的妈妈真是福气。”
“您这身体比我们年轻人还要好呢。”
张母笑得合不拢嘴，一边摆手一边说：“哪里哪里，都是老了。”
“张阿姨您太谦虚了，您这精神头，再活二十年都没问题。”
我在厨房里听着这些话，手里的动作没有停。
我已经习惯了自己在这个家里的位置。
那就是一个免费的保姆，一个随叫随到的服务员。
上午十点，张伟的大学同学李强来了。
他开着一辆新买的奔驰，在楼下按了半天喇叭。
张伟兴奋地下楼去接他，两个人勾肩搭背地上来了。
“哎呀，李总又换新车了，这得多少钱啊？”
“不多，也就四十多万，朋友介绍的，便宜了几万。”
“李总就是李总，出手阔绰。”
李强环顾了一下我们家的客厅，满意地点点头。
“张伟你这房子不错啊，装修得挺有品味的。”
“还行吧，花了不少钱。”张伟有些得意。
我在厨房里冷笑了一声。
装修的钱全是我出的，他倒说得轻松。
十一点半，张伟的堂哥张强一家也来了。
还有两个表妹，都带着孩子。
客厅里一下子热闹起来，大人聊天，小孩玩闹。
我忙着招呼客人，给大家准备水果、零食。
张母指挥着我这里那里，好像我是她雇的佣人。
“晓雨，把那个好茶叶拿出来泡。”
“晓雨，给孩子们拿点牛奶。”
“晓雨，你看客厅的垃圾桶满了。”
我默默地照做，没有任何怨言。
这样的场面我经历过太多次了。
每次家里来客人，我都是最忙的那个人。
而张伟只需要坐在那里享受别人的恭维就行了。
中午十二点，所有的菜都准备好了。
我把菜一盘一盘地端到餐桌上。
红烧肉色泽诱人，糖醋排骨酸甜可口，清蒸鲈鱼鲜嫩无比。
每一道菜我都精心准备，从买菜到制作，没有一个环节马虎。
“哇，嫂子的手艺真是没话说。”表妹夸赞道。
“是啊，张伟你真是有福气，娶了这么贤惠的老婆。”
张伟笑着说：“那是，我眼光好。”
我听着这些话，脸上挤出一个笑容。
心里却是苦涩的。
如果真的觉得我贤惠，为什么从来不帮我分担一点家务？
如果真的觉得我好，为什么总是把我当外人？
02
吃饭的时候，大家都夸我做的菜好吃。
我坐在餐桌的角落里，默默地吃着饭。
没有人关心我累不累，没有人问我需要什么帮助。
我就像个透明人一样。
饭后，我又开始收拾餐桌。
其他人继续在客厅里聊天，没有人来帮忙。
我把碗筷收到厨房，开始洗碗。
水池里堆满了油腻的盘子和碗。
我一个一个地清洗，手都被洗洁精泡得发白。
外面传来阵阵笑声，他们聊得很开心。
我想起刚结婚的时候，张伟还会主动帮我洗碗。
那时候他会说：“老婆辛苦了，我来洗。”
现在什么都变了。
或者说，他的真面目现在才显露出来。
下午两点，客人们都吃饱喝足了。
有人提议打麻将，有人想看电视。
我继续在厨房里忙活，处理剩菜剩饭。
很多菜都只动了几筷子，浪费了不少。
我看着这些剩菜，想起自己早上六点就起床买菜的情景。
菜市场里人来人往，我挑选着最新鲜的食材。
为了买到好的鲈鱼，我排了半个小时的队。
为了买到新鲜的排骨，我跑了三个摊位。
这一切的努力，最终换来的是满桌的剩菜。
下午三点，有人提议拍全家福留念。
“今天这么热闹，一定要拍张照片纪念一下。”
“对对对，这个提议好。”
大家都觉得这个主意不错，纷纷整理衣服准备拍照。
摄影师是张伟朋友介绍的，带着专业设备上门服务。
他背着一个大相机包，还有三脚架和闪光灯。
“今天是张先生的生日对吧？那我们就拍一张温馨的全家福。”
“来来来，寿星站中间，家人围在身边。”摄影师开始指挥大家站位。
张伟站在客厅正中央，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
张母站在他的右边，满脸自豪。
几个堂兄弟姐妹也围了过来，大家都很兴奋。
我刚想走过去，手里还拿着刚洗好的茶杯。
就听到摄影师问：“还有家人吗？”
张伟看了一眼正在收拾餐具的我，眼神里没有任何邀请的意思。
他淡淡地说：“她不用拍，不是一家人。”
这句话说得很轻，但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我手里的茶杯差点滑落。
张母立刻接话：“对，拍我们张家人就行。”
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
几个亲戚尴尬地互相看了看，不知道该说什么。
表妹想说点什么，但被她妈妈拉住了。
李强低下头，假装在看手机。
摄影师也愣了一下，这种情况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我站在原地，脸上的表情从惊讶变成了难堪，最后归于平静。
我什么都没说，转身走进了厨房。
拍照继续进行，大家都假装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来，大家都笑一笑。”
“寿星公笑得再开心一点。”
“茄子！”
闪光灯亮起，这张全家福里没有我。
我在厨房里默默地洗着碗，水龙头的声音掩盖了外面的欢声笑语。
结婚三年了，我第一次这么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在这个家的地位。
不是一家人。
这五个字像刀子一样扎在我心上。
我想起三年前我们刚认识的时候。
那时候张伟在公司里只是个普通的销售，工资不高，还要还房贷。
他开着一辆破旧的捷达，车门都有些变形。
我在同一家公司做财务主管，收入比他高出一大截。
我主动追求的张伟，觉得这个男人老实可靠。
他话不多，看起来很踏实。
不像其他男人那样花言巧语，我觉得他值得信赖。
我们第一次约会是在公司附近的一家小餐厅。
张伟点了两个菜，都是最便宜的。
我能看出他很拘谨，可能是怕花钱。
我主动说要AA制，他松了一口气。
那时候我觉得这样的男人多好，不虚荣，不装腔作势。
我们交往了半年，我对他越来越有好感。
他确实很老实，从不说甜言蜜语，但让人觉得可靠。
求婚的时候，张伟连个像样的戒指都买不起。
他在淘宝上买了个几百块钱的戒指，包装得很精美。
跪在我面前的时候，他说：“晓雨，我现在没什么钱，但我会努力的。”
“我想给你最好的生活，虽然现在还做不到。”
“你愿意和我一起奋斗吗？”
我当时眼泪都出来了。
我说只要两个人相爱就够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现在看来，我真是天真得可笑。
03
结婚的时候，婚房的首付是我出的，六十万。
我把自己这些年的积蓄全部拿了出来。
张伟看房产证的时候，我说写他的名字吧，显得正式一些。
他当时很感动，说等以后有钱了一定补偿我。
装修的时候，设计费是我出的，材料费也是我出的。
总共花了十五万，每一分钱都是我掏的。
张伟说等装修完了，他来负责买家具。
结果家具也是我买的，因为他说资金周转不开。
沙发花了两万，餐桌花了八千，衣柜花了一万五。
电视、冰箱、洗衣机、空调，加起来又是几万块。
我把家里布置得温馨舒适，想着这就是我们的爱巢。
婚后第一年，张伟确实很努力。
他每天早出晚归，想要多挣点钱。
我很理解他，主动承担了所有的家务。
做饭、洗衣、打扫卫生，我都不让他操心。
我想着男人在外面奔波已经很累了，回家就应该好好休息。
那时候我们的感情很好，虽然经济压力大，但很幸福。
张伟会给我买小礼物，虽然不贵，但很用心。
他会在我生日的时候准备惊喜，虽然简单，但很温馨。
我觉得我们的未来一片光明。
婚后第二年，张母搬来和我们一起住。
她说一个人在老家太孤单了，想来城里享享福。
张伟没有和我商量就答应了。
我当时有些不高兴，但没有反对。
我想着孝顺老人是应该的，忍一忍就过去了。
从一开始，张母就对我这个儿媳妇不满意。
她觉得我配不上自己的儿子。
虽然我学历高、收入高，但在张母眼里，我就是个外来户。
“我儿子长得这么帅，又这么有本事，她能嫁给我儿子是她的福气。”
张母经常在邻居面前这样说。
我听了很不舒服，但不敢反驳。
张伟总是站在妈妈那边，说我应该理解老人的想法。
我的工资卡早就被要求上交了。
张母说这样便于统一管理家庭财务。
我每个月的花销都要跟张母汇报。
买件稍微贵一点的衣服都要被质疑。
“这么贵的衣服，穿出去给谁看？”
“我们家又不是开银行的，不能这么花钱。”
“你看人家小王的媳妇，买件衣服都是去批发市场。”
我想说那些衣服都是我自己挣的钱买的，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张伟从来不管这些事。
他觉得妈妈年纪大了，让着她一点是应该的。
每次我试图和他沟通，他都是这套说辞。
“妈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别往心里去。”
“她一个人拉扯我长大不容易，现在老了，咱们得孝顺。”
“你是年轻人，思想开放，多包容一下老人。”
我渐渐不再抱怨。
我以为时间久了，婆婆会接受我。
我主动给张母买衣服、买保健品，希望她能喜欢我。
我在她生病的时候端茶送水，比对待自己的妈妈还要用心。
可是这一切努力都没有换来她的认可。
在她眼里，我永远是个外人，一个抢走她儿子的外人。
去年年底，我提议买辆房车，这样周末可以出去旅游。
张伟很感兴趣，我们一起去4S店看车。
最终选了一辆进口的房车，价格是30万。
张伟说他来办贷款，我说直接全款吧，省得付利息。
于是我又拿出了30万，把房车买了下来。
为了方便，行驶证上写的是张伟的名字。
我没有在意这些细节，反正是给我们家用的。
04
张伟拿到房车后特别兴奋，每个周末都要开出去玩。
有时候叫上朋友，有时候就他一个人去兜风。
我提议一起去，他总说我不会玩，待在家里比较好。
慢慢地，这辆我花30万买的房车，就变成了他的专用座驾。
我想起去年春天的时候，我妈妈来我们家住了几天。
张母各种不高兴，说家里住不下这么多人。
我妈妈只住了三天就走了，说不想给我们添麻烦。
我送妈妈到车站的时候，她红着眼睛对我说：“雨雨，你要照顾好自己。”
我知道妈妈的意思，她看出了我在这个家里的处境。
但我当时还抱着幻想，觉得时间会改变一切。
今天的全家福事件让我彻底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三年来，我在这个家里付出了那么多。
金钱、时间、感情，我都毫无保留地给了这个家。
可是到头来，我还是个外人。
一个不配拍全家福的外人。
晚上客人们都走了。
张伟和几个哥们继续在客厅里喝酒聊天。
他们打开了一瓶洋酒，是李强带来的生日礼物。
张母回房间休息去了，临走前还数落了我几句。
“今天的菜有点咸，下次注意点。”
“客厅的茶几怎么这么脏，赶紧擦擦。”
我一个人收拾着满桌的残羹剩饭。
桌上的菜大部分都没动，浪费了不少。
我一盘一盘地端到厨房，清洗、打包。
客厅里传来男人们的大笑声，偶尔还有几句荤段子。
“哈哈，老张你这老婆管得严不严？”
“还行吧，挺听话的。”
“女人嘛，就得好好调教。”
没有人注意到我在做什么。
收拾完厨房已经晚上十一点了。
张伟的朋友们终于走了。
他喝得有点多，走路都有些摇晃。
他直接回房间睡觉了。
临睡前他随口说了一句：“明天记得把剩菜热一下，别浪费了。”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
我在客厅里又坐了一会儿，看着茶几上散落的烟灰和瓜子皮。
月光从窗户照进来，屋子里很安静。
我想起刚才张伟说的那句话：“她不用拍，不是一家人。”
这句话一直在我脑海里回响。
我拿起手机，翻到张伟的微信。
无意中看到了他和一个女同事的聊天记录。
“今天老婆又在家里作妖了，真是烦死了。”
“你们女人就是事多，我老婆也是。”
“哈哈，还是单身好，自由自在。”
“谁说不是呢，结了婚就没自由了。”
“要不是为了有人做饭洗衣服，谁愿意结婚啊。”
我看着这些对话，面无表情。
我继续往上翻，看到了更多类似的内容。
原来在张伟眼里，我就是个爱作妖的黄脸婆。
原来我以为的恩爱夫妻，在别人眼里就是个笑话。
我关掉手机，站起身来。
该做个决定了。
第二天一早，我起得很早。
我照常给张伟和婆婆准备早餐。
煎蛋、热牛奶、烤面包，一样不少。
张伟起床的时候，餐桌上已经摆好了热腾腾的早餐。
“今天公司有个重要会议，我可能回来得晚一点。”他边吃边说。
“嗯，知道了。”我回答得很平静。
张母也起床了，她看了看餐桌，挑剔地说：“这牛奶是不是过期了？味道有点不对。”
我看了看日期：“没有过期，可能是你的错觉。”
“什么错觉，我的嘴巴难道还能骗我不成？”张母有些不高兴。
张伟赶紧打圆场：“妈，可能是牛奶品牌换了，味道有点不一样。”
“算了算了，跟她计较什么。”张母摆摆手。
我什么都没说，继续吃自己的早餐。
张伟匆匆吃完就去上班了。
张母回房间看电视去了。
我收拾完餐桌，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律师事务所，您好。”
“我想咨询一下离婚财产分割的问题。”
“好的，您稍等，我帮您转接专业律师。”
这个电话打了半个小时。
律师告诉我，虽然房产证上写的是张伟的名字，但只要能证明是我出资购买的，就能要求分割或者补偿。
房车的情况也是一样。
05
听完律师的话，我心里有了底。
下午，我开始整理自己的物品。
这些年我买的衣服、鞋子、化妆品，还有一些私人用品。
我把它们分类装进行李箱。
动作很轻，不想惊动张母。
傍晚时分，我又打了几个电话。
其中一个是给搬家公司的。
“明天上午十点，有人在家吗？”
“有的，我会在家等您。”
“好的，我们的车比较大，您那边停车方便吗？”
“方便，小区里有地下车库。”
挂掉电话，我看了看客厅里的家具。
沙发、茶几、电视、冰箱，这些都是我买的。
既然不是一家人，那这些东西我也没必要留下。
晚上张伟回来了，看起来心情不错。
“今天的会议很顺利，老板夸我了。”他笑着说。
“那挺好的。”我的语气很平淡。
“怎么了？看起来不太高兴的样子。”
“没有，可能是有点累了。”
张伟点点头，没有继续追问。
他从来不会太关心我的情绪。
吃晚饭的时候，我试着和张伟谈了谈昨天的事。
“关于昨天拍照的事，我想和你谈谈。”
“什么事？”张伟显然已经忘了。
“你说我不是一家人，不用拍全家福。”
“哦，那个啊。”张伟无所谓地说，“你怎么还记着这事呢，都过去了。”
“我希望你能道个歉。”
“道歉？”张伟有些意外，“为什么要道歉？”
“因为你的话伤害了我。”
“我哪有伤害你？我只是说拍照的事，你别太敏感了。”
我看着他，发现他是真的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
“那你觉得我是你家里人吗？”
“当然是啊，这还用问吗？”
“那为什么不让我拍全家福？”
“拍照而已，有那么重要吗？”张伟开始不耐烦了，“你就不能大度一点？”
“我已经很大度了，大度了三年。”
“那你想怎么样？”
我看着他的眼睛，最后一次尝试：“我希望你能认真对待我们的婚姻，尊重我在这个家里的位置。”
“我怎么没有尊重你了？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好？”我笑了，“你觉得这样就是好？”
“我觉得你最近有点奇怪。”张伟站起身来，“我去洗澡了，这种无聊的话题就不要再提了。”
他真的去洗澡了，留下我一个人坐在餐桌前。
这就是我的丈夫。
三年来我一直试图改变的男人。
我终于明白，有些人是永远不会变的。
那天晚上，我很早就睡了。
张伟回房间的时候，我已经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了。
他以为我睡着了，轻手轻脚地上床。
我没有睡着，但我也没有说话。
我听着身边这个男人的呼吸声，想着明天的计划。
第二天是周六，张伟不用上班。
他计划和朋友们开房车出去玩。
这是他最近新养成的爱好，每个周末都要开着房车到处跑。
“今天我们准备去郊外烧烤，你在家陪妈吧。”他说。
“好的。”我回答得很爽快。
张伟有些意外，平时我都会抱怨他周末不陪我。
“你今天心情不错啊。”
“嗯，睡了一觉，想开了。”
张伟满意地点点头，觉得老婆终于变懂事了。
06
上午十点，搬家公司的车准时到了。
几个工人开始往车上搬东西。
沙发、茶几、电视、冰箱，还有很多其他的家具和电器。
张母听到动静，跑出来看。
“这是在干什么？”她大声问道。
“我的东西，搬走。”我平静地回答。
“什么你的东西？这些都是我们家的！”
“购买发票都在这里。”我拿出一摞发票，“您可以看看。”
张母接过发票，脸色越来越难看。
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我的名字。
“就算是你买的，也是给我们家买的，凭什么搬走？”
“因为我不是一家人，这是您儿子亲口说的。”
张母哑口无言。
搬家工人继续工作，很快就把东西搬得差不多了。
偌大的客厅变得空空荡荡。
我最后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遗漏。
我拿着行李箱走向门口。
“你这是要去哪里？”张母跟在后面问。
“去我该去的地方。”
“那我儿子回来怎么办？”
“那是你们的事，跟我无关。”
我走出了这个住了三年的房子。
张母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有些不知所措。
下午两点，张伟和朋友们结束了会议，准备去郊外。
他们说说笑笑地走向停车场。
“今天天气真好，正适合烧烤。”
“是啊，咱们买点啤酒，在车上看看球赛。”
“张伟你这房车真不错，坐着就是舒服。”
张伟得意地笑着：“那当然，这可是花了三十万买的。”
他们走到停车位前。
空的。
什么都没有。
原本停放房车的地方，现在只有一片空地。
张伟揉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
他往左右看了看，想着可能是记错了位置。
没有。
整个停车场都找遍了，就是没有房车。
“这是怎么回事？”朋友们也傻眼了。
“可能是被拖走了？”有人猜测。
“不会啊，我按时交停车费的。”张伟有些慌了。
他赶紧给物业打电话。
“您好，我想问一下，今天有车被拖走吗？”
“没有啊，今天没有拖车行动。”
“那我的车怎么不见了？”
“您确定没记错位置吗？”
“确定，我停了两年了，不可能记错。”
“那您最好报警吧，可能是被盗了。”
张伟立刻报了警。
十分钟后，警察到了现场。
“车是什么时候发现不见的？”警察问道。
“刚刚，我们准备开车出去，发现车没了。”张伟急得满头大汗。
“有监控吗？”
“有，物业那里有监控录像。”
他们一起去了物业监控室。
监控录像显示，昨天晚上十一点三十分，有人开走了那辆房车。
画面很清楚，开车的人是我。
张伟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
“这是你老婆？”警察问道。
“是...是的。”张伟结结巴巴地回答。
“那这就不是盗窃案了，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我们不便介入。”
警察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等等，警察同志，她凭什么拿我的车？”张伟着急地说。
“车是你的吗？有什么证明？”
张伟拿出行驶证：“您看，上面写的是我的名字。”
可警察的下一句话让张伟愣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