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声明:本文根据资料改编创作,情节均为虚构故事,所有人物、地点和事件均为艺术加工,与现实无关。
- 图片非真实画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古籍《相婴秘术》残卷中有云:“脐乃命之根,胎儿在母体内,全凭此根吸取生气。脐之深浅,关乎一生祸福。脐深如井,能纳百川,是为福相;脐浅如盘,难聚生气,恐有灾殃。”
这些乡野传说,李秀莲从没信过。
可当她看到婆婆那双因恐惧而瞪大的眼睛时,一股寒意,竟毫无来由地从脚底板窜上了天灵盖。
她不知道,这个小小的肚脐,将像一个无法逃脱的漩涡,把她和这个家,卷入一场无法预料的命运风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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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儿子小名叫明明,是王家的独苗。
月子里的李秀莲,本该是家里最受呵护的人,但自从婆婆张翠花看过明明的肚脐后,整个家的气氛就变了。
张翠花不再像以前那样围着孙子笑,而是整日里唉声叹气,眼神躲闪,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一些李秀莲听不懂的词,什么“命里带煞”、“根基不稳”。
这天中午,丈夫王建军从外面回来,带了一只刚炖好的老母鸡。
“秀莲,快趁热喝了,补身子。”王建军把汤碗递到她床边。
李秀念刚要接,婆婆张翠花就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碗黑乎乎、散发着怪味的药糊。
“建军,你让开,先把这个给明明喂了。”
李秀莲一闻那味道就皱起了眉:“妈,这是什么?”
“是隔壁村王神婆给的‘固元散’,用锅底灰和着草药调的,她说……说能给孩子固本培元,把那浅了的福气给补上。”张翠花眼神飘忽,不敢看李秀莲的眼睛。
锅底灰?给刚出生的婴儿吃?
李秀莲的火气“噌”地一下就上来了,她一把护住怀里的明明,声音都发了颤。
“妈!你疯了?这是我儿子,不是你拿来试验偏方的玩意儿!他才多大,怎么能吃这种东西!”
王建军也觉得不妥,连忙打圆场:“妈,秀莲说得对,孩子还小,不能乱吃东西。”
张翠花手一抖,那碗黑糊糊的东西差点洒出来。
她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声音瞬间拔高了八度:“我疯了?我这是为了谁!我是为了我大孙子好!”
她指着襁褓里的明明,声音里带着哭腔:“你们年轻人懂什么?这肚脐浅得跟个平地似的,是兜不住福气的!王神婆说了,这种孩子命薄,容易招惹不干净的东西,要是不赶紧镇住,以后……以后有你们哭的时候!”
“迷信!都是封建迷信!”李秀莲气得浑身发抖,“妈,你要是真为了明明好,就让他健健康康长大,别搞这些害人的东西!”
“我害他?我一把屎一把尿把我儿子拉扯大,我会害我亲孙子?”
张翠花“啪”的一声把那碗药糊重重地摔在桌上,黑色的汁液溅得到处都是。
“李秀莲,我告诉你,这孩子姓王!是我们王家的根!他的事,我说了算!”
那一刻,李秀莲看着状若疯狂的婆婆,和一脸为难、只会说“妈你消消气”的丈夫,心里一片冰凉。
她知道,这件事,绝不会这么轻易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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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日子在一种诡异的平静和压抑中度过。
张翠花没再提锅底灰的事,但她看明明的眼神,却一天比一天古怪。
她不再抱明明,也不再逗他笑,只是在每次给明明换尿布,看到那个平坦的小肚脐时,都会长长地叹一口气,然后转身走开,仿佛那不是福气的象征,而是一个不祥的印记。
村里的风言风语也渐渐多了起来。
李秀莲抱着孩子在门口晒太阳,总能感觉到背后有指指点点的目光。
“听说了吗?王家那孙子,天生就是个漏福的命。”
“可不是嘛,肚脐眼儿平得能当飞机场了,他奶奶愁得头发都白了好几根。”
“这种孩子啊,难养得很……”
这些话像一根根看不见的针,扎在李秀莲心上。她想反驳,却又不知从何说起。难道要她扒开自己儿子的衣服,让全村人来参观他的肚脐吗?
更让她心寒的是丈夫王建军的态度。
他嘴上说着“别信那些”,可行动上却越来越倾向于他妈。
有一次,明明半夜发烧,李秀莲急着要带孩子去镇上医院。
王建军却拦住了她:“这么晚了,路上不安全。我妈说,可能是被什么东西惊着了,她去求了张符,烧成灰兑水喝了就好了。”
李秀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王建军!你是不是也跟着你妈一起糊涂了?孩子发烧要去医院,这是常识!你居然信那个什么符水?”
“我妈也是为了孩子好……”
又是这句“为了孩子好”!
李秀莲的心彻底沉了下去。在这个家里,她仿佛成了一个孤立无援的外人。她的科学育儿观念,在根深蒂固的封建迷信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那天晚上,她抱着滚烫的明明,第一次感到了真正的恐惧。
她怕的不是村里的流言蜚语,也不是婆婆的固执,而是怕自己拼尽全力,也保护不了怀里这个小小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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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张翠花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偏方,说要走遍七个村,讨来七户人家带“福”字的布头,再找一个“全福”的老人(指儿女双全、公婆健在),一针一线地缝成一双小鞋,在月圆之夜给孩子穿上,就能锁住福气。
为了这双鞋,张翠花跑断了腿,磨破了嘴皮,求爷爷告奶奶,总算把东西凑齐了。
那鞋做得歪歪扭扭,颜色杂乱,上面还带着一股说不清的霉味。
张翠花却把它当个宝,捧在手心,满脸虔诚。
“秀莲,今晚就是十五,月亮最圆的时候。等会儿一到子时,就把这‘百福鞋’给明明穿上。”
李秀莲看着那双脏兮兮的鞋,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妈,这鞋太脏了,布料来路不明,上面不知道有多少细菌,孩子皮肤嫩,会过敏的!”
“脏什么脏!这都是福气!”张翠花把眼睛一瞪,“我跑了多少路才求来的,你别不识好歹!”
“我不是不识好歹,我是为了孩子好!”李秀莲寸步不让,“你要是非要给他穿,就先拿去用开水煮了消毒!”
“消毒?你懂什么!”张翠花尖叫起来,“这福气是能用开水煮的吗?一煮就全没了!你就是存心要害我孙子没福气!”
争吵声越来越大,最后,王建军被惊动了。
他看着对峙的婆媳俩,一个头两个大,最后还是选择和稀泥。
“秀莲,不就是一双鞋嘛,妈也是一片好心,就让孩子穿一下,图个吉利,没事的。”
李秀莲绝望地看着丈夫。
她明白了,在这个家里,只要是打着“为你好”的旗号,再荒唐的事情,都会变得理所当然。
她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异常坚定。
“好,我不拦着。但是王建军,我把丑话说在前面,如果明明穿了这双鞋,皮肤出了任何问题,我立马抱着他回我娘家,这日子,也别过了!”
说完,她转身回了房间,重重地关上了门。
门外,是婆婆得意的冷笑和丈夫无奈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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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子时,深夜十一点。
李秀莲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她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客厅里,婆婆张翠花神神叨叨地念着什么,还点上了三炷香,呛人的烟味顺着门缝飘了进来。
“吱呀”一声,房门被轻轻推开。
是王建军。
他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借着窗外惨白的月光,看着睡得正香的明明。
李秀莲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只见王建军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从怀里掏出了那双五颜六色的“百福鞋”,慢慢地、慢慢地套向了明明的脚丫。
就是现在!
李秀莲猛地从床上一跃而起,像一头被激怒的母狮,一把抢过那双鞋,狠狠地扔到了地上!
“王建军!你干什么!”
她的声音不大,却充满了无尽的愤怒和失望。
王建军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说:“秀莲,我……我就是想……”
“你想让你儿子得病是吗?”李秀莲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大颗大颗地往下掉,“那是我们的儿子,不是你们王家用来祭祀迷信的牺牲品!”
外面的张翠花听到动静,立刻冲了进来。
当她看到被扔在地上的“百福鞋”时,整个人都炸了。
“反了!真是翻了天了!”她冲到李秀莲面前,指着她的鼻子骂道,“你这个丧门星!自从你进了我们王家的门,就没一件好事!现在还想害我孙子,我跟你拼了!”
说着,她张牙舞爪地就要去抢李秀莲怀里的明明。
“谁都别想动我儿子!”
李秀莲抱着明明连连后退,后背重重地撞在了墙上。
混乱中,不知道是谁碰倒了床头柜上的台灯,“哐当”一声巨响,明明被吓得“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孩子的哭声像是一盆冷水,浇在了所有人的头上。
张翠花停住了,王建军也愣住了。
李秀莲看着眼前这一片狼藉,看着因为恐惧而在自己怀里瑟瑟发抖的儿子,她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她擦干眼泪,用一种从未有过的冷静语气,一字一句地说道:
“妈,建军,你们不是说这一切都是因为明明的肚脐吗?你们不是信那个王神婆吗?”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惊愕的婆婆和丈夫。
“好。那我就去找她问个清楚。我要让她当着我的面,把所有的事情都说明白。这肚脐到底有什么说法,除了浅,还有没有别的讲究?”
“如果她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从今以后,我儿子的事,你们谁也别想再插手!”
“如果她说的有道理……”李秀莲深吸一口气,眼神决绝,“那我就听你们的!”
她这是在赌,用自己和儿子的未来,赌一个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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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李秀莲终究还是低估了婆婆对王神婆的迷信程度。
她本以为自己的“以退为进”能换来暂时的安宁,却没想到,这反而给了张翠花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再次把那个王神婆请进了家门。
这一次,王神婆不再是偷偷摸摸地来。
她穿着一身深蓝色的对襟布衣,手里拿着一个拨浪鼓,由张翠花和王建军一左一右地“护送”着,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那架势,仿佛不是来驱邪,而是来审判的。
王神婆坐在堂屋的太师椅上,眯着一双小眼睛,慢悠悠地打量着李秀莲,像在看一个不懂事的晚辈。
“丫头,你婆婆都跟我说了。你是个有主见的,这是好事,但有些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不能不信。”
李秀莲抱着明明,站在她面前,不卑不亢。
“王大仙,我不是不信,我只是想弄个明白。我儿子的肚脐,到底有什么问题?您上次说了两点,说‘脐浅如盘,福气不沾’,又说‘脐形走横,命途多舛’。那是不是还有第三点?”
她故意把声音提得很高,让旁边的丈夫和婆婆都听得清清楚楚。
她要的就是一个确切的说法,一个能让她彻底死心,或者彻底翻盘的说法。
王神婆听到“第三点”三个字,那双一直眯着的眼睛,猛地睁开了一瞬,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
她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端起桌上的茶,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然后才用一种更加高深莫测的语气说道:
“这看相之术,分上中下三乘。前两点,是中乘之法,是‘看’出来的。而这最关键的第三点,是上乘之法……”
她故意拖长了音,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
李秀莲的心一下子悬到了嗓子眼,她知道,关键的时刻来了。
“这第三点,到底是什么秘密?”她追问道。
王神婆放下茶杯,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她的脸上再也没有了刚才的慈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冷酷的严肃。
她死死地盯着李秀莲,一字一句,仿佛每个字都带着冰碴子。
“闺女,你真想知道?知道了,你家这孩子……怕是就留不住了。”
李秀莲脑子“嗡”的一声,差点站不稳:“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清楚!”
王神婆缓缓地摇了摇头,声音压得极低,像是在说什么禁忌的秘密:
“这第三点,不是用眼睛‘看’的,而是要用‘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