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
声明：本文根据资料改编创作，情节均为虚构故事，所有人物、地点和事件均为艺术加工，与现实无关。
图片非真实画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站住！你这阳间的孝子，难道不懂规矩吗！”
一声炸雷般的呵斥，让李明城浑身一哆嗦。
他茫然四顾，四周是灰蒙蒙的雾，脚下是一条看不见尽头的黄土路。
一个面容模糊的老婆婆，手里拿着一把长柄勺，拦住了他的去路。
“你爹爹在枉死城受苦，皆因你家祭拜时犯了大忌！《地府见闻录》有云：‘祭拜五果，各有其说，错奉一物，阴阳两隔，亡人受过，生人遭祸。’你们供奉的那是什么东西？那是想让你爹永世不得超生啊！”
“不可能！我爹……”
李明城话没说完，那老婆婆猛地一挥长勺，周围浓雾散开。
他看见了，看见他爹被两条粗壮的铁链锁着，跪在一群青面獠牙的鬼差面前，正挨着一鞭子、又一鞭子的抽打！
01.
窗外天刚蒙蒙亮，李明城却已是满头大汗，心口怦怦直跳。
又是那个梦。
一连三天，他都梦到父亲在地府受苦。
今天，是父亲去世一周年的祭日。难道，这梦是真的？
他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倒了杯凉水一口灌下，却压不住心里的那股邪火。
“吱呀”一声，母亲的房门开了。老太太披着件外套走出来，看见儿子在黑暗里坐着，吓了一跳。
“明城？大清早的不睡觉，坐这儿干啥？”
李明城回过神，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那个反复做的梦说了出来。
他本以为母亲会说他胡思乱想，没想到老太太听完，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
“你说……你梦见你爹在地底下挨打了？”
“嗯，被铁链锁着，鬼差拿鞭子抽呢……”
老太太的嘴唇哆嗦起来，双手合十，对着西边拜了拜，“老头子啊，是我们在下边哪里做得不对，您托梦告诉儿子，可千万别自己受罪啊……”
她念叨完，一脸严肃地看着李明城：“明城，这梦不是假的！你爹这是在给你递话呢！肯定是咱们祭拜要出问题，他提前来示警了！”
李明城心里咯噔一下。
“那……妈，您说该怎么办？”
“今天祭拜，所有东西都得按老规矩来，一步都不能错！”老太太斩钉截铁地说，“尤其是贡品，你爹生前爱吃水果，但祭拜的水果，讲究最大！”
她伸出手指，一字一顿地叮嘱：“记住了，只能买苹果，寓意平平安安；橘子，寓意大吉大利；还有柿子，寓意事事如意。别的，一概不能要！”
李明城重重地点了点头，“妈，您放心，我记住了！”
就在这时，陈静的房门也开了。她打着哈欠走出来，头发乱蓬蓬的。
“你们娘俩说啥呢？神神秘秘的。”
老太太看了儿媳妇一眼，没好气地说：“说你爸祭日的事。陈静我可告诉你，今天这事儿大，你别跟着瞎掺和！”
陈静撇了撇嘴，没吭声，转身进了洗手间。
李明城看着妻子的背影，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他这媳妇，什么都好，就是对这些老规矩，总觉得是“封建迷信”。
希望今天，千万别出岔子。
02.
早饭桌上，气氛有些沉闷。
老太太又把祭拜的规矩絮絮叨叨说了一遍，重点还是那几样水果。
陈静在一旁喝着粥，终于忍不住开了口：“妈，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讲究这些。爸生前不是最喜欢吃葡萄和梨吗？买点他爱吃的不好吗？”
“你懂什么！”
老太太“啪”的一声把筷子撂在桌上。
“祭拜是给‘仙人’的，不是给活人的！梨，‘梨’同‘离’，分离的离！给祖宗上供梨，是盼着家里人四分五裂吗？”
陈静被吼得一愣，脸上有点挂不住，“我……我就是那么一说。”
“一说也不行！”老太太不依不饶，“还有葡萄、龙眼这些成串的水果，更不能上供！那寓意是跟着走一长串！你想让谁跟着你爸走啊？啊？！”
这话就说得有点重了。
陈静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委屈地看向李明城。
李明城赶紧打圆场，“妈，您消消气。陈静她也是好心，不懂这些。”
他一边说着，一边给陈静使眼色。
陈静心里憋着火，扒拉了两口饭，就把碗推开了。
“我吃饱了。公司还有事，我得去处理一下。你们去祭拜吧，我就不去了，省得惹妈生气。”
说完，她起身回房换衣服去了。
“你看看她这是什么态度！”老太太气得直拍桌子，“没良心的东西！”
李明城头都大了，“妈，您少说两句吧。我去买东西了。”
逃也似的离开了家，李明城直奔最大的生鲜市场。
他按照母亲的吩咐，仔仔细细地挑了又大又红的苹果，带着绿叶的金橘，还有几个品相极好的硬柿子。
付完钱，卖水果的老板还特意嘱咐他：“小伙子，买对了！上坟千万别买梨、李子那些，忌讳！”
听到这话，李明城心里才算踏实了一点。
他提着水果，又买了些纸钱元宝，急匆匆地往家赶。
可他万万没想到，一个更大的“惊喜”正在家里等着他。
03.
李明城回到家时，陈静已经走了。
母亲正在厨房里准备祭拜用的饭菜，脸色依旧不好看。
一切准备就绪，李明城开着车，载着母亲，朝着城外的公墓驶去。
到了公墓，找到父亲的墓碑。
李明城和母亲熟练地清理了周围的杂草，擦干净墓碑。
然后，开始摆放贡品。
三荤三素，一碗米饭，一壶好酒，再就是那一大盘寓意吉祥的水果。
李明城看着那盘水果，心里总算松了口气。苹果红彤彤，橘子金灿灿，看着就喜庆。
他点上香，和母亲一起跪在墓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
“爸，儿子来看您了。您在那边要照顾好自己，别挂念家里……”
李明城说着说着，声音就哽咽了。母亲在一旁，早已是泪流满面。
山里的风吹过，凉飕飕的。
他点燃的三炷香，烧得特别快，香灰落下来，打着卷儿，盘成了一个奇怪的形状。
母亲小声说：“你看，你爸这是收到咱们的心意了。”
李明城心里也这么觉得。看来，只要规矩做到位，父亲在下面就能安宁。
那个可怕的梦，应该真的只是个梦。
祭拜结束，两人收拾好东西，准备下山。
临走前，李明城又回头看了一眼墓碑。
就在那一瞬间，他的眼角余光，好像瞥见果盘里有什么东西不对劲。
他停下脚步，眯着眼睛仔细看。
在红彤彤的苹果和金灿灿的橘子之间，竟然多出来一个黄澄澄的东西！
那颜色，那形状……分明是一个大鸭梨！
李明城的血，“嗡”的一下就冲上了头顶！
这梨是哪来的？！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回墓碑前，一把抓起那棵梨。梨子冰冷，沉甸甸的。
“妈！您看这是什么！”李明城的声音都在发抖。
老太太凑过来一看，顿时脸色惨白如纸，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梨……怎么会有梨？我们没带梨来啊！”
李明城死死地攥着那个梨，一个可怕的念头浮现在脑海中。
陈静！
肯定是她！
她嘴上说不来，心里不服气，肯定是在他们出门前，偷偷把这个梨塞进了祭品的袋子里！
这个女人，她是疯了吗！
“回家！马上回家！”
李明城把那个梨狠狠地扔进旁边的垃圾桶，拉起还在发抖的母亲，几乎是跑着下了山。
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找到陈静，问个清楚！
她到底知不知道，她闯下了多大的祸！
04.
车开得飞快，李明城一路闯了好几个黄灯。
回到家，一开门，就看见陈静正坐在沙发上悠闲地看着电视。
她看见两人怒气冲冲地回来，还愣了一下。
“你们……这么快就回来了？”
李明城“砰”的一声把门关上，几步冲到她面前，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陈静！我问你，爸坟前的那个梨，是不是你放的！”
陈静眼神有些躲闪，但嘴上还是很硬。
“什么梨？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还不承认！”李明城气得浑身发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开一张照片。
那是他下山前，匆忙拍下的果盘。那个黄澄澄的大鸭梨，在苹果和橘子中间，显得格外刺眼。
“你看看！这是什么！”
证据摆在眼前，陈静索性也来了脾气，站起来嚷道：“是我放的又怎么样！爸生前就爱吃这一口，我带个梨给他尝尝鲜，有什么错？”
“有什么错？”李明城简直要被她气笑了，“我妈早上怎么跟你说的？梨，代表分离！给祖宗上坟带梨，是大忌！你是存心想让我们家不好过是吗！”
“封建迷信！”陈静的声音比他还大，“一个梨而已，能把天捅出个窟窿来？我看你们就是小题大做！”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响彻整个客厅。
是老太太。她颤抖着手，打了陈静一巴掌。
“你……你这个丧门星！我早就跟你说了不能带，你非不听！你是想害死我们一家人啊！”
陈静捂着脸，彻底懵了。反应过来后，她也疯了似地尖叫起来。
“你打我？你竟然为了一个破梨打我！好！李明城，这日子没法过了！离婚！”
她哭喊着，就要回房去收拾东西。
李明城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眼睛红得吓人。
“你今天哪儿都不许去！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这个梨，爸在地底下正在受苦！”
他把那三天的怪梦，一五一十地吼了出来。
陈静听得一愣一愣的，显然不信。
“你做梦关我什么事？我看你就是被你妈洗脑了！”
就在这时，客厅正墙上挂着的，李明城父亲的遗像，突然“哐当”一声，毫无征兆地掉了下来。
相框的玻璃，碎了一地。
照片上，父亲那张原本慈祥的脸，在破碎的玻璃下，显得有些狰狞。
整个客厅，瞬间死一般地寂静。
陈静的尖叫声卡在了喉咙里，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老太太“妈呀”一声，两眼一翻，直挺挺地朝着后面倒了下去！
“妈！”
李明城惊叫一声，手忙脚乱地抱住母亲。
家里，彻底乱成了一锅粥。
05.
母亲被吓得不轻，掐了半天人中才悠悠转醒。
醒来后就一直哭，嘴里念叨着“老头子发火了”，“家里要出大事了”。
陈静也被那掉落的遗像吓坏了，缩在沙发角落里，一句话也不敢说。
李明城心乱如麻。
梦境的警告，祭拜的梨，掉落的遗像……这一切都连在了一起。这绝对不是巧合！
“不行，不能再等了！”
李明城猛地站起身。
他想起村里有个专门处理这种“事情”的刘婆婆，据说是祖上传下来的本事。以前他觉得是骗人的，但现在，这是他唯一的希望。
“陈静，你看好妈，我出去一趟！”
他抓起车钥匙就往外冲。
李明城一路把车开得飞快，凭着记忆找到了刘婆婆的家。那是一座很偏僻的老式平房。
李明城敲开门，一个头发花白、精神矍铄的老太太走了出来。
“刘婆婆！”李明城急得都快哭了，“求您救救我们家！”
刘婆婆打量了他一眼，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深水。
“先进来再说。”
李明城把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从他的梦到祭拜的梨，再到掉落的遗像，全都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刘婆婆一直静静地听着，没有插话。
等李明城说完，她才缓缓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一个梨，确实是大忌。”她说，“你父亲在下面，会因为这个贡品，被鬼差认定为子孙不孝，想要与他划清界限，自然要受罚。”
李明城的心猛地一沉，“那……有办法补救吗？我爹他……”
“受罚是小事。”
刘婆婆打断了他，眼神变得异常锐利，直勾勾地盯着李明城。
“你以为，这件事里，最要命的……是那个梨吗？”
李明城愣住了，“难道不是吗？”
刘婆婆摇了摇头，看得李明城心里直发毛。
“你们都错了。”
她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天色，幽幽地说道。
“你媳妇带去的那份‘心意’，可不止一个梨那么简单。”
李明城彻底懵了，追问道：“刘婆婆，您这是什么意思？她还带了什么？”
刘婆婆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了他一个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