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
- 声明：本文根据资料改编创作，情节均为虚构故事，所有人物、地点和事件均为艺术加工，与现实无关。
- 图片非真实画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此药，可得长生否？”
沙哑、低沉的声音，在大殿里回响，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宝座上的黑衣帝王，手里捏着一颗血红色的丹药，眼神像鹰一样，死死盯着阶下那个身穿布衣的方士。
方士低着头，声音平静。
“可。”
帝王的手指微微收紧，丹药在他指尖几乎要被捏碎。他往前探了探身子，整个大殿的烛火似乎都跟着摇晃了一下。
“那你，为何不吃？”
01.
老百姓的口中，关于始皇帝求长生不老药的事儿，那传闻可就多了去了。
茶馆里的说书先生，田间地头的庄稼汉，甚至是大户人家后院里晒太阳的老太太，都能给你讲上那么一两段。
都说始皇帝统一了六国，功劳比天还大，可人终究是人，是人就怕死。
尤其是当了皇帝，享尽了人间的荣华富贵，就更怕死了。怕哪天眼睛一闭，这大好的江山就不是自己的了。
所以，他一边修长城，一边给自己修陵墓，还到处派人去找那虚无缥缈的长生不老药。
最有名的，就是那个叫徐福的方士。
据说徐福带着浩浩荡荡的船队，还有三千童男童女，说是出海去寻仙山，给陛下求仙药。
可这一去，就跟石沉大海一样，再也没了音讯。
有人说他们是遇上了大风浪，全都喂了海里的鱼。也有人说，徐福根本就是个骗子，卷了金银财宝，带着人跑到个没人认识的地儿，自己当土皇帝去了。
打那以后，始皇帝对方士的戒心就重多了。
抓来不少，也杀了不少。
可就在大家以为，这世上再没人敢在“长生”这两个字上跟皇帝耍花样的时候，一个真正有本事的奇人，悄悄地进了咸阳城。
这事儿，正史里没记，但在各地的县志、乡谈里，却留下了只言片语。
02.
宫门口来了个方士，没人知道他姓啥叫啥，从哪儿来。
他不像别的方士那样，穿着五颜六色的道袍，手里拿着拂尘，嘴里念叨着谁也听不懂的咒语。
他就一身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裳，脚上一双草鞋，不带任何行李，就那么一个人，出现在了咸阳宫的宫门外。
守城的卫兵看他那穷酸样，本想一脚给踹开。
可他一句话没说，只是从怀里掏出一块石头。
那是一块普普通通的河边鹅卵石，可在他手里，就像块泥巴一样，被他轻轻一捏，石头就像水一样从他指缝里流了出来，滴在地上，又重新凝固成了一颗颗溜圆的小石珠。
这一下，把那群见惯了生死的卫兵给看傻了。
这可不是江湖上的戏法，这是神仙手段！
消息一层一层报上去，很快就传到了始皇帝的耳朵里。
始皇帝那时候正因为求药无果而心烦，听说了这事，立马就召见了他。
大殿上，文武百官，甲士林立。
始皇帝高高在上，看着底下这个貌似寻常的布衣方士，问他：“你有何能？”
方士不卑不亢，只回了四个字：“为陛下忧。”
这话说到了始皇帝的心坎里。他最大的忧愁是什么？不就是生老病死吗？
“你也能炼长生药？” 皇帝的声音里带着七分怀疑，三分期待。
“天下万物，相生相克。有生，便有法可长生。” 方士回答得依旧平静。
李斯，当时的丞相，站出来说：“陛下，此等江湖术士，多为骗钱之辈，徐福之事，不可不察啊！”
方士看了李斯一眼，没说话。
他只是伸出手指，对着大殿里一根燃烧正旺的巨大牛油蜡烛，隔空轻轻一弹。
只见那离他有十几丈远的烛火，猛地一窜，火苗瞬间变成了纯粹的绿色，整个大殿都被映照得阴森森的。
更吓人的是，那蜡烛燃烧的速度，肉眼可见地变慢了，慢得几乎像是静止了一样。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别的蜡烛都烧掉了一小截，唯独那根绿火的蜡烛，几乎没什么变化。
这下，没人再敢说话了。
连最不信鬼神的李斯，都惊得额头冒汗。
始皇帝的眼睛亮了，他从宝座上站起来，死死地盯着那个方士。
“好！朕给你机会！你要什么，朕就给你什么！若是炼成了，你与朕同享江山！若是炼不成……”
后面的话，他没说，但在场的所有人都听懂了。
那是要诛九族的。
03.
方士的要求很简单。
他不要金，不要银，也不要高官厚禄。
他只要了一座山，在骊山脚下，他说那里的地气最足。
还要了一百个哑巴，用来干些烧火、挑水、研磨药材的粗活。他说炼丹之事，最忌讳人多嘴杂，泄了仙气。
始皇帝全都准了。
一座山，直接被军队封了起来，一只鸟都飞不进去。
一百个身强力壮的哑巴，被送到了山里。
从此，这个方士就在那座山上，开始了漫长的炼丹过程。
没人知道他到底是怎么炼的。
只知道，每隔一段时间，宫里就会派人送去一批稀奇古怪的东西。
有的是深海里的夜明珠，磨成粉。
有的是万年钟乳石滴下的石髓。
还有昆仑山上，据说只在月圆之夜才会开花的雪莲。
甚至有一次，送去的是几大车的“无根之水”，也就是天上落下来但没沾着地的雨水，全是士兵们用盆子一片一片接住的。
日子一天天过去，一年，两年，三年。
山里毫无动静。
朝堂上，开始有人议论，说这个方士，恐怕也是个骗子，只是骗术更高明一些罢了。
始皇帝也渐渐没了耐心。
他派人去催过几次，得到的回答永远是：“时机未到。”
就在始皇帝的耐心快要耗尽，准备下令军队平了那座山，把方士抓来砍头的时候，山里终于有了动静。
那天晚上，咸阳城里所有的人都看见了。
骊山的方向，一道血红色的光柱，冲天而起，把半个夜空都染红了。
那红光持续了整整一夜，直到第二天太阳出来才慢慢散去。
紧接着，一个哑巴下山了，他手里捧着一个黑色的铁盒，恭恭敬敬地交给了宫里派去的人。
所有人都知道，药，炼成了。
04.
丹药被送进宫里的时候，整个咸陽宫都沸腾了。
始皇帝立刻召集了所有重臣，来到他处理政务的大殿。
当那个黑色铁盒被打开时，一股无法形容的异香，瞬间弥漫了整个空间。
那不是花香，也不是檀香，而是一种闻了之后，让人感觉浑身每个毛孔都舒展开了的奇特香味。
光是闻着这个味道，就让人觉得精神百倍。
盒子里面，铺着一层金色的丝绸，丝绸上，静静地躺着一颗丹药。
那丹药只有龙眼大小，通体血红，像一颗最上等的红玛瑙，表面还隐隐有流光在转动，看起来神奇无比。
始皇帝的呼吸都变得粗重了。
他伸出手，颤抖着，将那颗丹药拈了起来。
长生，这是他梦寐以求的东西，现在，就在他的指尖！
他激动得脸色涨红，嘴唇哆嗦，就想把丹药往嘴里送。
可就在丹药快要碰到嘴唇的那一瞬间，他停住了。
几十年的帝王生涯，让他养成了多疑的本性。他信任何人，也怀疑任何人。
他想起了徐福，想起了那些被他砍了头的方士。
万一……这药有毒呢？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也不敢赌。
他的目光，缓缓地从丹药上移开，落到了那个同样被带到大殿上的布衣方士身上。
方士从头到尾，都低着头，一言不发，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大殿里，死一般地寂静。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着宝座上的帝王。
“此药，可得长生否？”
始皇帝沙哑着嗓子，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可。”
方士的回答，简单干脆。
始皇帝捏紧了丹药，身体前倾，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第二个问题。
“那你，为何不吃？”
是啊，这是最关键的问题！
如果你这药是真的，能让人长生不老，那你自己为什么不吃？难道还有比长生更宝贵的东西吗？
一瞬间，所有大臣，所有卫兵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方士的身上。
只要方士的回答有半点差错，今天，他绝对走不出这座大殿。
方士缓缓地抬起了头。
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恐惧，依旧是那副古井无波的平静。
他看着皇帝，轻轻地说了一句：“陛下，此丹，臣不能吃。”
“放肆！”
始皇帝勃然大怒，他“啪”的一声把丹药拍在案几上，站了起来。
“你说不能吃？是此丹有诈，还是你根本就是在戏耍于朕！”
强大的帝王威压，如同山一样压了下来。大殿里的甲士们，“唰”的一声，齐齐拔出了腰间的青铜剑，剑尖直指方士。
05.
方士没有辩解，也没有求饶。
他只是对着始皇帝，深深地作了一个揖，语气平静地请求道：
“陛下息怒，臣能否讨要片刻，为陛下解惑？”
始皇帝双眼微眯，冷冷地盯着他，像是在判断他是不是在耍什么缓兵之计。
最终，他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坐了回去。
“准了。朕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什么话来！”
方士谢过之后，并没有开口说话。
他做了一个让在场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举动。
他缓缓抬起自己的右手，然后，猛地将食指放进嘴里，狠狠一咬！
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方士蹲下身，伸出那根还在流血的手指，以血为墨，以地为纸，开始在地上书写。
他的动作很慢，很稳，一笔一划，都充满了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韵味。
整个大殿，只能听到他指尖划过地面的“沙沙”声。
很快，一个血淋淋的大字，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始皇帝的好奇心被提到了顶点，他再也坐不住了，不顾帝王的仪态，快步从高台上走了下来。
李斯和赵高也连忙跟了上去。
他们走到跟前，低头朝着地上的血字看去。
就那一眼，始皇帝整个人像是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劈中，瞬间僵在了原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