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凌晨三点,我又被开门声惊醒了。
走廊的灯光漏进卧室,周景深的身影在门框上拉得很长。他脱掉外套,衣服上飘来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道,混着些说不清的化学气味。
“又吵醒你了?”他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歉意。
我没说话,只是看着他走向客房。六年了,我们住在一个屋檐下,却睡在两个房间。他的作息和正常人完全相反——白天在家休息,晚上八点准时出门上班,凌晨才回来。
我终于忍不住开口:“周景深,我们离婚吧。”
黑暗里,他的脚步停住了。
“晓晓,你...”
“六年了。”我打断他,“我连你在哪上班都不知道。我们分床睡,没有孩子,你每天晚上消失,我活得像个守活寡的。这种婚姻,还有什么意思?”
周景深沉默了很久,长长叹了口气:“好,如果你真的决定了,周末我们谈谈。”
我以为他会直接答应签字,但周末那天,他从卧室里拿出一个牛皮纸档案袋,掏出了一个深红色的证件...
01
这场婚姻的裂痕,不是一天两天形成的。
我叫林晓,今年二十八岁,是市里一所小学的语文老师。六年前,我和周景深在大学同学的婚礼上重逢,他比我大四岁,毕业后去了外地工作,那次回来是参加聚会。
他还是老样子,话不多,但眼神温和,帮我挡酒,送我回家,在楼下等我安全上楼才离开。
我们很快确定了关系。他对我很好,记得我所有的小习惯——我不吃香菜,喜欢奶茶少糖,怕冷要盖厚被子。恋爱一年后,我们结了婚。
婚礼那天,他的母亲拉着我的手说:“晓晓,小深这孩子嘴笨,但心是好的。以后他要是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你多担待。”
当时我还笑着说:“阿姨放心,我们会好好过日子的。”
现在想来,婆婆那句话里,是不是早就埋下了某种暗示?
婚后的前两个月,日子还算正常。周景深说单位要调整,暂时在家待业,我的工资足够我们两个人花。他在家做饭、打扫卫生,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
但从第三个月开始,一切都变了。
那天晚上,周景深接到一个电话,说了几句“我知道了”、“明天就到”,挂了电话后告诉我:“我找到新工作了,明天开始上班。”
“什么工作?”我问。
“一份正式工作,待遇还可以。”他说得很简略,“就是上班时间有点特殊,晚上八点到凌晨三点。”
我当时就觉得奇怪:“什么工作要上夜班?”
“单位规定,不太方便细说。”周景深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你放心,是正规单位,有五险一金。”
我没多想,以为他可能是去了什么工厂或者24小时营业的地方。年轻的时候总觉得,只要两个人相爱,这些都不是问题。
第一个月,我还特意晚睡等他回来。但每次他回家都是凌晨三四点,我第二天还要上班,身体吃不消。周景深心疼我,让我别等了,自己早点睡。
“你睡你的,我轻手轻脚就行。”他说。
可即便他再小心,开门声、脚步声、水流声,还是会吵醒我。我的睡眠本来就浅,常常被惊醒后就再也睡不着,第二天上课都没精神。
又过了一个月,周景深提出分房睡。
“我每天回来太晚,影响你休息。”他坐在沙发上,语气很认真,“客房收拾出来,我睡那边,你就能睡个好觉了。”
我当时心里有点不舒服,但也知道他说得有道理。新婚夫妻分房睡,听起来挺奇怪的,可我实在太困了,也就答应了。
“那等你休息的时候,我们...”我的声音越来越小。
周景深明白我的意思,点点头:“好,等我调整好作息。”
这一等,就是六年。
六年里,周景深的工资卡在我这里,每个月固定入账八千块钱。不多不少,从来没断过。我问过他单位叫什么,他说是市里的事业单位,具体名字涉及保密,不能说。
我还年轻,不懂这些弯弯绕绕,觉得既然有工资到账,应该不会有假。
可生活的不对劲,越来越明显。
周景深每天晚上七点半吃完饭,就开始换衣服准备出门。他的衣服都是深色的长袖长裤,即便是夏天也这样穿。我说“穿短袖吧,那么热”,他说“单位要求”。
他的包里有一套工作服,我见过一次,是那种深蓝色的连体服,料子很厚实,还有一股浓重的消毒水味道。我拿在手里闻了闻,总觉得这味道怪怪的,不像普通的84消毒液。
“你在医院上班?”我问。
“不是医院。”他把衣服接过去,塞回包里,“别乱动我的东西。”
那是他第一次对我说话那么冲,我有点委屈,但也没多问。
每天晚上八点,他准时出门。小区门口没有公交车,也打不到车,但他从来不让我送。我趴在阳台上看过几次,他走出小区后就拐进了旁边的小巷子,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凌晨三点,他回家。先是在玄关脱掉外套和鞋子,然后直接进卫生间洗澡。水声哗啦啦响很久,至少半个小时。我有次睡不着,在客厅沙发上等他,看到他洗完澡出来,皮肤都搓红了。
“你是不是洁癖啊?”我开玩笑。
“单位环境不太好,得洗干净。”他裹着浴巾,头发还在滴水,“你怎么还不睡?”
“等你啊。”我走过去想抱抱他,他却往后退了一步。
“我身上还有味道,别离太近。”他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你快去睡吧,明天还要上班。”
那一刻,我心里涌起一股说不出的委屈。我们是夫妻,他却连个拥抱都不愿给我。
02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着,表面上风平浪静,实际上暗流涌动。
最先察觉不对的是我的闺蜜张婷。她是个性格直爽的人,有次来我家玩,晚上七点半周景深照常换衣服准备出门,她就忍不住问:“姐夫这是去哪啊?”
“上班。”我淡淡地说。
“上班?”张婷瞪大了眼睛,“晚上上班?”
周景深冲她点点头,拿起包就走了。等他关上门,张婷立刻凑过来:“晓晓,你老公到底干什么工作啊?”
“事业单位。”我重复着周景深的说法,“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
张婷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你结婚六年了,连老公在哪上班都不知道?这也太奇怪了吧?”
“他说单位有保密规定...”
“什么单位能保密成这样?”张婷打断我,“晓晓,你不觉得这里面有问题吗?”
她的话像一根针,扎进了我心里。
“你们晚上还睡一起吗?”她又问。
我摇摇头。
“那你们...有没有夫妻生活?”
我的脸刷地红了,低下头不说话。
张婷叹了口气:“六年了,你们都没有孩子。你爸妈不催吗?”
催,怎么不催。
我爸妈是很传统的人,觉得结婚三年没孩子就是有问题。从我结婚第三年开始,他们每次见面都要问:“什么时候要孩子啊?”、“是不是身体有问题?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我搪塞说工作忙,等过两年再要。但到了第五年,我妈已经坐不住了。
“晓晓,你老实告诉妈,是不是景深有问题?”她拉着我的手,一脸担忧,“如果他有问题,咱得趁早治疗。要是实在不行,也得早做打算。”
“妈,我们都没问题。”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就是还没准备好。”
“都快三十了,还没准备好?”我妈急了,“你看看你那些同学,孩子都上小学了。再不生,以后想生都难了。”
我知道她说得对,可我拿什么生?周景深连碰都不碰我。
有天晚上,我鼓起勇气跟他提起这件事。
“景深,我爸妈催得挺急的,我们...是不是该要个孩子了?”
他正在换衣服,听到这话动作顿了顿:“再等等吧,现在不合适。”
“为什么不合适?”我追问,“都六年了。”
“我工作不稳定,等过段时间调岗了再说。”他的语气有些不耐烦,“这事别急。”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我的声音也大了起来,“你总说等等,到底要等多久?”
周景深没回答,拿起包就出门了。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在家哭了很久。
婚姻到了这个地步,我不知道还能不能继续下去。
张婷知道这些情况后,给了我一个大胆的建议:“你跟踪他一次,看看他到底在哪上班。”
“这样不好吧...”我有些犹豫。
“有什么不好的?”张婷说,“他是你老公,你连他在哪上班都不能知道?我看他就是有鬼。”
她的话让我下定了决心。
那天晚上,我提前请张婷来家里陪我。周景深照常七点半出门,我们等了五分钟,也下楼跟了上去。
小区外面是条主干道,周景深走得很快,拐进了旁边的小巷。我们跟在后面,保持着距离。巷子里没什么路灯,只能凭着前方的身影辨认方向。
走了大概十分钟,他在一个路口停下来,四下张望了一下。
我和张婷赶紧躲在电线杆后面。
“他在看什么?”张婷小声问。
“不知道。”
过了一会儿,一辆没有标识的黑色轿车停在路边。周景深拉开后座的门坐了进去,车子很快开走了。
03
我和张婷面面相觑。
“这是单位的车吧?”我说。
“哪有单位的车长这样?”张婷皱着眉头,“连个车牌都看不清。”
我们又跟了几次,但每次周景深都警觉性很高,总能发现我们在跟踪。有一次他突然转身,直直地看向我们藏身的地方,吓得我们赶紧跑开了。
回家后,周景深什么都没说,但我看得出来,他知道我在跟踪他。
第二天晚上,他出门前特意嘱咐我:“晓晓,别胡思乱想。我没有对不起你。”
“那你为什么不能告诉我,你到底在哪上班?”我忍不住问。
“等时机成熟了,我会告诉你的。”他说完就走了。
等时机成熟?什么时候才是时机成熟?
跟踪失败后,我开始从其他地方寻找线索。
周景深的衣服每次回来都要洗,他从来不让我碰。有次我趁他洗澡,偷偷翻了他放在洗衣篮里的外套。
口袋里有一张卡片,黑色的,材质像是塑料,上面只有一串数字和一个磁条,没有任何文字说明。我拍了张照片,想着回头找人查查。
还有一次,我在卫生间发现了一双鞋套和一个口罩。鞋套是那种一次性的蓝色塑料鞋套,口罩是医用的N95。这些东西在医院很常见,可周景深明明说他不在医院上班。
我把这些线索告诉张婷,她说:“要不我们找私家侦探吧?花点钱,总能查出来。”
我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没同意。毕竟是自己的丈夫,查他总觉得不太光彩。
但生活还在继续,问题也越来越多。
周景深的手机从来不离身,晚上打电话给他,他永远是那几句话:“在忙,回头说。”每次挂电话都很匆忙,背景音很安静,安静得有些诡异。
我曾经问过他:“你们单位晚上就你一个人上班吗?怎么那么安静?”
“我工作的地方比较独立。”他说得含糊,“不能说太多。”
还有他的作息。正常人倒夜班,也会偶尔调休或者换班,可周景深六年来从来没有休息过。每天晚上八点出门,凌晨三点回家,像是上了发条的钟表,从来不乱。
有次过年,我们回老家待了三天,大年三十晚上,全家人都在看春晚,周景深却突然接到电话,说单位有急事要回去。
“大过年的还要上班?”我妈不满地说。
“单位规定,没办法。”周景深歉意地笑笑,“我下午的火车,晚上就能赶回去。”
我送他到车站,问:“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一点紧急情况,我得回去处理。”他拍拍我的肩膀,“你多陪陪爸妈,初四我来接你。”
那个春节,我一个人在老家待着,心里空落落的。看着别人家夫妻团圆,孩子绕膝,再看看自己,说不出的凄凉。
初四那天,周景深真的来接我了。他看起来很疲惫,眼睛里布满血丝,说话的声音都哑了。
“这几天没睡好?”我问。
“嗯,有个案子...工作比较忙。”他说到一半又停住了,“别多想,都处理完了。”
什么案子?他又说漏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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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后,我试探性地问:“你说的案子,是什么案子?”
周景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工作上的事,就是个说法,别往心里去。”
但我已经往心里去了。
04
转眼到了我们结婚的第六年。
这一年的春天,我在学校组织的体检中,做了一个全面检查。结果出来,医生说我身体很健康,各项指标都正常,完全可以怀孕。
拿着体检报告,我坐在医院的长椅上发呆。
我没问题,那问题在谁身上呢?
回家后,我把体检报告放在茶几上,暗示周景深也去检查一下。他看了一眼报告,说:“不用,我没问题。”
“那我们为什么不能要孩子?”我忍不住问。
“我说了,等过段时间。”他的语气有些烦躁,“你别总纠结这件事。”
“我都快三十了,不能再等了。”我的眼泪掉下来,“你到底在顾虑什么?”
周景深看着我,眼神复杂,最后只说了一句:“我这工作,不适合要孩子。”
什么工作不适合要孩子?除非...他的工作有危险性,或者会影响身体健康。
这个念头让我心里一紧。
那天晚上,周景深破天荒地没有去上班。他说身体不舒服,要在家休息一天。我给他量体温,没发烧;问他哪里不舒服,他说就是累了想睡觉。
可即便这样,他还是睡在客房。
我站在客房门口,听着里面传来的呼吸声,突然觉得自己像个笑话。我们住在一个家里,却像是两个陌生人。
第二天是周六,我妈突然来了。
她进门就问:“景深呢?”
“在睡觉。”我说,“昨晚没上班,在家休息。”
我妈的脸色立刻变了:“大白天睡什么觉?一个大男人,不出去挣钱,在家睡觉?”
“妈,他晚上上夜班,白天当然要睡觉。”我解释。
“上什么夜班?”我妈提高了音量,“我跟你说,这事不对劲。六年了,我连他在哪上班都不知道。上个月我去找你公公婆婆,想问问情况,你婆婆支支吾吾半天,就是不肯说。”
“她说什么了?”我追问。
“她说景深的工作特殊,让我别多问。”我妈坐在沙发上,“晓晓,你老实告诉妈,景深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没有。”我立刻否认,“他不是那种人。”
“不是那种人?”我妈冷笑,“他要是没问题,为什么不能说?我看他就是有鬼。”
我们说话的声音有点大,客房的门开了,周景深走出来,头发乱糟糟的,眼睛里都是红血丝。
“阿姨。”他叫了一声。
我妈看了他一眼,没搭理。
“对不起,吵醒您了。”周景深走到客厅,“有什么事您直说,别为难晓晓。”
“我问你,你到底在哪上班?”我妈开门见山。
周景深沉默了几秒:“市里的单位,事业编制。”
“哪个单位?”
“这个...不太方便说。”
“不方便说?”我妈站起来,“你是不是在外面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阿姨,您误会了。”周景深的脸色有些难看,“我真的没有对不起晓晓。”
“那你为什么不能说?”
这个问题,周景深答不上来。
僵持了一会儿,我妈说:“我告诉你,这婚要是再这么过下去,就别过了。我女儿不能一直等你。”
说完,她就走了。
房间里安静得可怕。
我看着周景深,他也看着我,两个人都没说话。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很累。
05
接下来的一个月,我们的关系降到了冰点。
周景深还是每天晚上准时出门,凌晨回来,但我们几乎不再交流。他做好饭放在桌上,我回家自己热一下吃。偶尔碰面,也只是点点头,连话都懒得说。
婆婆来过一次家里,看到我们的状态,她的眼眶红了。
“晓晓,你跟阿姨说实话,你是不是想离婚?”她拉着我的手,“小深那孩子嘴笨,但他心里是有你的。”
“阿姨,我不知道他心里有没有我。”我说得很平静,“这六年,我过得太累了。”
“他工作确实特殊...”婆婆欲言又止,“你能不能再等等?等他调岗了,一切就好了。”
“等到什么时候?”我问,“再等六年?我都快三十了,还能等多久?”
婆婆张了张嘴,最后只是叹气:“是我们对不起你。”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
躺在床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我想起刚结婚时,周景深会在周末带我去公园散步,会在我生日的时候提前准备礼物,会在我生病时请假照顾我。
可这些记忆,都停留在六年前。
六年后的我们,变成了同住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
我在网上查了很多资料,什么工作需要保密?警察?军人?特工?但周景深看起来不像这些职业的人。他身上没有那种强硬的气质,反而总是很疲惫,很沉默。
有天下午,我在医院偶然遇到了周景深的大学同学老李。
“嫂子!”他很热情,“好久不见啊。”
“是啊,挺久了。”我笑着回应,“你在这上班?”
“对,我在骨科。”老李说,“景深还在那边工作吗?真不容易啊,那工作太考验人了。”
我愣了一下:“哪边?”
老李意识到说错话了,表情变得尴尬:“呃...我是说,他现在还好吧?”
“他挺好的。”我试探着问,“你说的那边,是指他单位吗?”
“我...我还有台手术,先走了。”老李匆匆逃走了。
我站在原地,脑子里一片混乱。老李明显知道些什么,但他不能说,或者不敢说。
回到家,我把这件事告诉了张婷。
“我觉得你老公的工作,肯定和医院有关系。”张婷分析,“你想想,他身上总有消毒水味道,还有那些鞋套、口罩,都是医疗用品。”
“可他说不是医院。”我说。
“那就是和医院相关的单位。”张婷说,“比如殡仪馆?火葬场?”
她的话让我打了个冷颤。
“应该不是吧...”我的声音有些发抖。
“我就随口一说。”张婷安慰我,“别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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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再也挥不去了。
事情的转机,出现在一个周六的下午。
那天阳光很好,照得客厅暖洋洋的。我从书房里拿出两份打印好的离婚协议书,放在茶几上。
周景深正在看新闻,听到纸张的声音,抬起头看了一眼。
“离婚协议。”我说,声音很平静,“我已经想好了,我们离婚吧。”
他盯着那两份协议书看了很久,眼神晦暗不明。
“是我对不起你。”他终于开口,声音很低,“如果离婚能让你解脱,我同意。”
我以为他会直接签字,或者试图挽留。但他站起身,走进了卧室。
06
我坐在沙发上等着,心里反而没那么难过了。也许离婚真的是最好的选择,至少我们都能重新开始。
大概过了五分钟,周景深从卧室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牛皮纸档案袋。
他走到我面前,把档案袋放在茶几上,深吸了一口气:“晓晓,本来这东西我不该给你看的。按规定,家属不能知道这些。但如果离婚能让你好过一些,那你至少应该知道真相。”
我看着那个档案袋,心跳突然加速。
“这是什么?”
“我的身份证明。”他说,“看完你就明白了。”
我的手有些颤抖,打开档案袋,里面有一个深红色的证件。
证件封面印着国徽,烫金大字写着几个字——
我拿在手里,感觉手指都在发抖。
“这是什么?”我小声问。
“打开看看。”周景深的声音里有些疲惫。
我翻开第一页,上面是周景深的证件照,表情严肃。
下面一行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