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炒股失败自杀留债200万,儿子拼20年还清,翻出股权证后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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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爸死了,这账可不能死。” 领头的黄毛掐灭烟头,弹在灵堂的火盆边上。

二十一岁的张强跪在蒲团上,盯着父亲的黑白照片,照片里的男人笑得憨厚。他没回头,只是平静地磕了三个头,站起身,看着那群人。

“给我三年时间。” 他的声音不大,但屋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三年?两百万!你当是两百块?”

张强没再说话,只是把母亲拉到身后,像一堵墙。

01

2024年,初夏。

最后一笔钱,三万七千块,通过手机银行转了出去。

转账成功的提示音,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响了一下,特别清脆。

张强坐在掉漆的木椅子上,盯着手机屏幕,看了很久。屏幕暗下去,映出他四十一岁的脸,眼角有褶子,头发比同龄人白得多。

二十年。

他从兜里摸出一包皱巴巴的红塔山,抽出一根点上。烟雾缭绕,呛得他咳了两声。他已经很久不抽烟了,为了省钱。这包烟,是昨天一个客户顺手塞给他的,他没好意思拒绝。

桌上,摆着一碗没吃完的泡面,面条已经坨了,汤也凉了。

二十年前,他也是这样,坐在同样的位置,桌上也是一碗泡面。只是那时候,他还年轻,脸上有迷茫,但更多的是一种被逼到绝路的狠劲。

那天是父亲“头七”的第二天。

家里值钱的东西,能卖的都卖了。亲戚们躲得远远的,连电话都不接。只有那个把他爸拉进股市的亲叔叔,张国利,在葬礼上哭得最大声,走得也最快,仿佛多待一秒,那两百万的债就会粘到他身上。

“强子,这事……也不能全怪我啊。你爸他自己投得太猛了……”

张强记得叔叔当时别过脸,不敢看他的眼睛,嘴里嘟囔着这句话。

他没理会。

他只是把那张从父亲枕头底下找到的字条,又拿了出来。一张小学生作业本上撕下来的纸,上面是父亲歪歪扭扭的字:

“强子,爸对不住你。欠了外面两百万,还不上了。下辈子,再给你当牛做马。”



没有署名,没有日期。就是这么一行字,像烙铁一样,烫在他的心上。

两百万。在2004年,那是一个能把天都给压塌的数字。

他把字条叠好,揣进兜里,像是揣着一块烧红的铁。

第二天,天蒙蒙亮,“富民超市”的卷帘门“哗啦”一声,照常拉开。邻居们探出头,看着那个一夜之间好像就长大了的年轻人,一声不吭地开始扫地、上货。

那一年,他二十一岁。

他把大学录取通知书,连同那张写着两百万的字条,一起锁进了一个旧铁盒里。

从此,他的世界里,只剩下一件事:还债。

02

“富民超市”是父亲留下的。说是超市,其实就是个大一点的杂货铺,在老旧居民区的一楼,一百来个平方。

父亲张国富是个老实人,一辈子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开这个小超市,勉强能糊口。变故,是从叔叔张国利开始的。

叔叔那时候在一家证券公司当个小经理,每次家庭聚会,嘴里说的都是“K线”、“涨停”、“牛市”。

“哥,你守着这个小破店,一年到头才挣几个钱?你看我,上个月就挣了这个数!” 张国利伸出五根手指头,满面红光。

父亲一开始不信,只是笑呵呵地听着。

但架不住叔叔天天来,开着新买的桑塔纳,停在超市门口,进来就甩给张强一条进口巧克力。

“强子,跟你爸说,脑子要活泛一点。钱生钱,才是最快的。”

后来,父亲动心了。

先是投了五万,那是家里所有的积蓄。一个星期后,变成了七万。

父亲的眼睛亮了。他这辈子都没见过钱来得这么快。

他开始把超市的流水,一点一点投进去。

张强记得,那年夏天,家里的饭桌上,父亲第一次讨论股票。他说得眉飞色舞,好像自己成了股神。母亲在旁边听着,脸上是藏不住的担忧。

“国富,差不多就行了。咱小老百姓,玩不起这个。”

“你懂什么!现在是百年一遇的大牛市!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父亲第一次冲母亲发了火。



从那天起,家里开始变得安静,只有电视里财经频道的声音,和父亲越来越频繁的叹气声,或者狂笑声。

再后来,父亲抵押了超市,从银行贷了三十万。

不够。

他又开始跟亲戚朋友借,挨家挨户地去说好话,拍着胸脯保证一个月就还。

还不够。

最后,他背着家里,碰了高利贷。

张强是在一天晚上,无意中听到父母在房间里吵架。

“张国富!你疯了!高利贷你也敢借?那是人能碰的东西吗?” 母亲的声音在发抖。

“妇人之见!我账户里现在有快两百万了!等下个星期一开盘,再涨停一次,我就全抛了!到时候,别说高利贷,咱们直接换个大房子!” 父亲的声音也很大,但透着一股外强中干的虚弱。

那是张强最后一次听到父亲吹嘘他的股票。

国庆节后,股市毫无征兆地崩了。

一连串的跌停,连卖出的机会都没有。

父亲的电话开始响个不停。有银行的,有亲戚的,还有那些说话横冲直撞,他听不懂口音的人。

父亲的头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白了下去。他不再去超市,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对着电脑屏幕发呆。屏幕上绿油油的一片,像一片望不到边的草原,能把人吞噬掉。

终于,在一个下着小雨的冬日凌晨,他从六楼的窗户,一跃而下。

没有留下任何话,除了那张写着“两百万”的字条。

债主们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蜂拥而至。

葬礼还没结束,那伙放高利贷的人就找上了门。领头的黄毛,把一张打印出来的借款合同摔在桌上。

“白纸黑字,本金五十万,利滚利,现在一百万。我们也不是不讲道理,父债子还,你看着办。”

张强跪在灵前,一言不发。

他当时的大学女友,叫小雅,一个很文静的女孩。她陪着他处理完葬礼,拉着他的手,眼睛红红的。

“强子,报警吧。高利贷不受法律保护的。”

张强摇了摇头。

他知道,父亲借的钱,远不止高利贷这一笔。还有银行的贷款,还有那些沾亲带故的钱。那些钱,是人情,是信任。他不能不还。

“小雅,你走吧。” 他看着她,平静地说。

“你说什么?” 小雅愣住了。

“这债,我得还。可能十年,可能二十年。你等不了的。” 他抽出自己的手,揣回兜里。

小雅看着他,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她什么也没说,转身跑进了雨里。

张强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巷子口,站了很久。

那一天,他心里最后一点属于男孩的东西,也跟着死了。



03

还债的日子,像一台生了锈的机器,缓慢、沉重,周而复始。

张强辞掉了当时在电脑城打零工的工作,把所有精力都扑在了“富民超市”上。

为了省钱,他辞掉了店里唯一的帮工,自己一个人上货、收银、盘点、打扫。

每天早上五点起,骑着一辆破旧的三轮车去批发市场进货。批发市场的人都认识了这个不爱说话的年轻人,他的手,因为常年搬货,结了厚厚的茧,冬天的时候,会裂开一道道血口子。

白天守在店里,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他学会了跟供货商磨价,学会了看顾客的脸色推荐商品,学会了把一分钱掰成两半花。

晚上关了店门,才是真正属于他自己的时间。

他没放弃在电脑城学到的手艺。靠着朋友介绍,他开始接一些给人做网页、修电脑的私活。

老旧的居民楼里,他的房间总是最晚一个熄灯。

邻居们常常在深夜,还能听到他房间里传来“噼里啪啦”的键盘声。

泡面是最好的朋友。省时,省钱,还能填饱肚子。一箱泡面,能吃半个月。有时候实在馋了,就加根火腿肠,或者卧个鸡蛋,那就算改善生活了。

他给自己定了一个死规矩,每个月,雷打不动,必须存下五千块。这五千块,就是用来还债的。

第一年,他先还那些利息最高的高利贷。

每次去还钱,都是一场煎熬。他把一沓沓零零散散的钞票,有十块的,有二十的,甚至还有五块的,整整齐齐地放在桌上。

黄毛那伙人,也不为难他,点了钱,就让他走。只是每次走的时候,黄毛都会说一句:

“小子,有种。下个月,老地方。”

他很少跟人说话,也很少笑。超市里永远放着收音机,嘈杂的音乐和广告,能让这个小小的空间显得不那么冷清。

逢年过节,是张强最难熬的时候。

万家灯火,鞭炮齐鸣。他一个人守在店里,煮一锅速冻水饺,就着窗外的烟花,一口一口地吃掉。

他也会想起父亲。

他记得小时候,父亲会把他扛在肩上,带他去看花灯。父亲的肩膀很宽,很稳,是他童年最安全的港湾。

可这个港湾,塌了。

还顺便给他留下了一片废墟,和一屁股还不清的债。

他怨过吗?

或许有过。在无数个深夜,累到直不起腰的时候;在被债主堵在门口,指着鼻子骂的时候;在看到昔日同学结婚生子,生活美满的时候。

但这种怨恨,很快就会被更强烈的疲惫和麻木所取代。

他没有时间去怨恨,他只有时间去挣钱。

第三年的时候,他终于还清了那笔最要命的高利贷。

那天,他破天荒地给自己买了一只烧鸡,一瓶二锅头。

他提着酒和鸡,去了江边。那是父亲跳下去的地方。

他把酒倒在江里,自己一口没喝。

“爸,我还在还。你放心。” 他对着滔滔江水,轻声说了一句。

说完,他把剩下的烧鸡,撕下来,大口大口地吃掉。吃得又快又急,像是要把这三年的委屈和辛苦,全都咽进肚子里。

吃完,他把骨头收拾干净,扔进垃圾桶,转身回家。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还有一百多万的账,在等着他。



04

时间,对有盼头的人来说,是飞逝的。对张强来说,是熬过去的。

二十年,足够让一个呱呱坠地的婴儿,长成他当年那样的青年。

二十年,也足够让一个意气风发的青年,变得沉默寡言,两鬓斑白。

张强的生意,在还债的压力下,慢慢有了起色。

他敏锐地抓住了互联网的尾巴。当其他杂货铺还守着一亩三分地的时候,他开通了网店,做起了同城配送。

他给周边几个小区的居民,建了微信群。谁家没酱油了,没盐了,在群里说一声,他骑着电瓶车,十分钟内就能送到。

不加价,还送一根葱。

靠着这份勤快和实在,他的“富民超市”成了附近最火的店。

他还利用晚上的时间,办了一个小型的电脑培训班,教一些中老年人怎么用电脑,怎么用智能手机。收费不贵,但积少成多,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钱,就像水一样,从他手里流过。左手进,右手出。

他成了亲戚朋友眼中的“能人”,也是他们口中的“可怜人”。

“强子这孩子,可惜了。要不是他那个爹,现在肯定也是大老板了。”

“是啊,一辈子就搭进去了。”

这些话,偶尔会传到张强耳朵里。他听了,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手里的活儿,会干得更快一些。

他很少参加聚会,也不再想个人问题。有人给他介绍过对象,他都摇头拒绝了。

他觉得自己像个背着重壳的蜗牛,在还清债务之前,他没资格去享受阳光和雨露。

2024年初夏的这一天,终于来了。

当他把最后一笔三万七千块钱,转给最后一个债主——他远房的一个表叔后,他收到了对方发来的一条微信。

“强子,辛苦你了。你是个好孩子。”

张强看着这行字,愣了很久。

他没有回复,只是默默地关掉了手机。

二十年的担子,在这一刻,终于卸了下来。

他没有想象中的狂喜,也没有一丝轻松。心里反而空落落的,像是被掏走了一块什么东西。

他站起身,在屋子里来回踱步。这间他住了四十多年的屋子,第一次让他感到如此陌生和空旷。

他想找点事做。

目光,最终落在了墙角一个积了厚厚灰尘的柜子上。

柜顶上,放着一个上了锁的旧铁盒。

那是他二十年前,亲手锁上的。里面锁着他的大学梦,和他父亲的绝笔。

他想,是时候打开了。

该跟过去,做个了断了。



05

钥匙,还插在锁孔里。

二十年了,没人动过它。

张强搬来一张椅子,踩上去,小心翼翼地把那个旧铁盒取了下来。

铁盒是红色的,上面印着牡丹花的图案,边角的地方已经生了锈,露出了铁皮的底色。

他用袖子擦去上面的灰尘,发出“噗噗”的轻响。

“咔哒”一声,锁开了。

一股陈旧的、混杂着纸张和铁锈的味道,扑面而来。

盒子里的东西不多。

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大学录取通知书,红色的封皮已经有些褪色。

一张压在最底下的、写着“两百万”的字条,纸张黄脆,仿佛一碰就会碎掉。

张强把这两样东西拿出来,放在桌上。

他的目光在盒子里搜寻,然后停住了。

在通知书和字条的下面,还压着一个牛皮纸的信封。信封口用胶水封着,看起来很正式。

他拿起信封,很沉,里面似乎是厚厚的一叠纸。

信封上没有写字。

他用手指,小心地撕开封口。

里面掉出来的,不是信,而是一份装订好的文件。

封面是蓝色的硬壳,上面烫着几个金色的大字:

股权证书

张强的心,没来由地跳了一下。

他翻开第一页。

一股油墨的味道传来。纸张的质感很好,很厚实。

“兹证明,张国富先生,持有本公司原始股份,共计:拾万股(100,000股)。”

下面是公司的印章,还有一个陌生的签名。

签发日期:2004年3月。

是他父亲出事前半年。

张强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他从来没听父亲提起过这件事。什么公司?什么股权?

他的目光落在股权证书上那个陌生的公司名字上。那是一个很长、很拗口的名字,他以前从未听说过。

他坐在椅子上,呆呆地看了那份股权证很久。

然后,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站起来,冲到角落那台落满灰尘的旧电脑前。

这台电脑,是他前几年给人修电脑时,对方淘汰不要,他觉得可惜,就搬了回来。很久没开机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他按下开机键。

风扇发出一阵巨大的轰鸣,然后,屏幕亮了。熟悉的开机画面,把他拉回了现实。

他颤抖着手,握住鼠标,点开浏览器,在搜索框里,一个字一个字地,敲下了那家公司的名字。

回车键按下去的那一刻,他的心跳到了嗓子眼。

页面跳转。

搜索结果的第一条,就是那家公司的官方网站,后面跟着一个蓝色的“V”认证。

他点了进去。

网站很新,设计得很漂亮。他下意识地用做网页设计的眼光打量了一下。

然后,他的目光,被网站右上角一个不断滚动的栏目吸引了。

“公司动态 | 股票信息 | 投资者关系”

他深吸一口气,用几乎要握不住的鼠标,点开了“股票信息”。

一行刺眼的红色数字,像一把烧红的尖刀,瞬间扎进了他的眼睛里。

张强的身子猛地一僵,整个人像是被冻住了一样,靠在了椅背上。

他的眼眶开始发热,热得发烫,像是要烧起来。

但他流不出眼泪。

这种巨大的、无法用言语形容的震惊,已经超越了哭泣,超越了他认知里任何一种情感的表达方式。

他就那么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呆呆地看着电脑屏幕,看着那些让他大脑瞬间停止思考的数字。

时间仿佛静止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一分钟,也许是一个世纪。

他对着空气,对着满屋的尘埃,对着父亲那张憨笑的黑白照片,用一种沙哑得不像是自己声音的嗓音,自言自语。

“这……这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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