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公司裁员拿了80万赔偿,回到村里散心时称欠了几十万外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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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诚,你老实跟二叔说,这次回来,是不是在外面出啥事了?”

饭桌上,二叔端着酒杯,浑浊的眼睛里带着一丝精明的光。

我心里咯噔一下,夹着菜的筷子顿在半空。

迎着满屋子亲戚探究的目光,我放下筷子,长叹一口气,声音沙哑地说道:“二叔,我……我在外面欠了几十万的债。”

话音刚落,整个屋子瞬间安静了下来。

01

我叫李诚。

这个名字是父亲给起的,取意诚实、诚信。

我的人生,也确实像这个名字一样,平凡而规矩。

大学毕业后,我挤破了头,留在了这座光鲜亮丽的大城市。

我进了一家还算不错的互联网公司,当一个程序员。

每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

头发在日复一日的消耗中变得稀疏,颈椎也早早地发出了抗议。

我把人生最宝贵的十年,都奉献给了那些冰冷的代码和永远也开不完的会议。

我以为,只要我足够努力,足够“诚”,就能在这座城市里扎下根来。

但现实却给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

那天,我像往常一样,顶着黑眼圈参加部门的晨会。

会议室的气氛却有些诡异。

部门总监面色凝重,人力资源的经理也赫然在座。

她那职业性的微笑,此刻在我看来,却像是宣告审判前的最后通牒。

“由于公司战略调整和业务重组……”

后面那些冠冕堂皇的词句,我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脑子里只回荡着两个字——裁员。

我们整个部门,连锅被端了。

我成了那百分之十被“优化”掉的“人力成本”。

起初是愤怒,是不甘。

我把自己十年的青春都卖给了这里,换来的却是一句冷冰冰的“战略调整”。

我和几个同样被裁的同事一起,找公司理论,据理力争。

我们翻出了所有的加班记录,那些深夜打卡的截图,那些为了项目上线而连续通宵的证据。

经过几轮艰苦的拉锯和谈判,公司最终同意给我们一笔还算体面的赔偿。



税后,我拿到了八十万。

当这笔钱打到我银行卡上时,手机短信提示音响起,我却感觉不到一丝喜悦。

八十万,听起来很多。

它是用我十年几乎没有休假的青春、日渐稀疏的头发和一身的职业病换来的。

我看着银行卡余额里那一长串的数字,心里却空落落的。

我像一个陀螺,被抽了十年,突然停了下来,却不知道该转向何方。

我在那间租来的小公寓里,枯坐了两天两夜。

窗外是城市的车水马龙,霓虹闪烁。

那曾经让我向往的繁华,此刻却让我感到无比的陌生和窒息。

我不知道下一步该去哪里,该做什么。

投简历?

以我三十五岁的年纪,在一个遍地都是年轻人的行业里,早已不占任何优势。

创业?

我除了会写代码,一无所长,连个方向都没有。

那八十万,在这座城市的房价面前,不过是杯水车薪。

就在我感到最迷茫的时候,我妈打来了电话。

电话那头,是她熟悉又亲切的乡音。

“诚啊,最近忙不忙啊?”

“工作还顺心吧?”

“啥时候有空,回来一趟,我给你炖你最爱喝的排骨汤。”

听着母亲絮絮叨叨的关心,我的眼眶一瞬间就红了。

是啊,我还有家。

我还有一个可以回去的地方。

“妈,我……我想回家住一段时间。”

我哽咽着说。

电话那头的母亲愣了一下,随即高兴地说道:“好啊,好啊!你回来,妈天天给你做好吃的!”

挂了电话,我当即就定了回老家的车票。

我简单地收拾了几件衣服,退掉了那间住了五年的出租屋。

当我拖着行李箱,站在人来人往的火车站广场时,我回头望了一眼这座生活了十年的城市。

那些高耸入云的写字楼,在夕阳下闪着冰冷的光。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像是卸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

再见了,我的青春。

你好,我的老家。

经过一天一夜的火车和几个小时的大巴车颠簸,我终于回到了那个生我养我的小村庄。

村口那棵歪脖子老槐树,还是记忆中的模样。

田埂上的野花,开得正艳。

空气里,弥漫着泥土和青草的芬芳。

这一切,都让我感到无比的安心和踏实。

02

我的归来,在平静的小村庄里,像一颗石子投进了湖面,激起了层层的涟漪。

我是村里为数不多考上大学,还在大城市站稳了脚跟的“文化人”。

在乡亲们的认知里,我就是“有出息”的代名词。

他们觉得,我在外面一定是当了大官,发了大财。

所以,我一到家,家里的门槛几乎要被踏破了。

七大姑八大姨,叔伯兄弟,甚至是几户出了五服的远房亲戚,都拎着鸡蛋、挂面之类的东西,络绎不绝地赶来看我这个“荣归故里”的“大老板”。

“哎呀,阿诚回来啦!可把我们给盼回来了!”

“瞧瞧,还是大城市养人啊,这气质就是不一样!”

“阿诚啊,现在一个月得挣好几万吧?什么时候把你弟弟也带出去见见世面?”

他们围着我,热情洋溢地问东问西。

言语之间,充满了羡慕,也夹杂着毫不掩饰的期望。

我父母的脸上,洋溢着前所未有的光彩。

他们骄傲地向每一个人介绍着自己的儿子,仿佛我真的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

我看着父母那满足的笑容,实在不忍心把裁员的真相说出来,让他们跟着我一起失落和担忧。

于是,我只能硬着头皮,应付着这一波又一波的热情。

几天后,我大伯为了给我“接风洗尘”,在家里摆了三桌酒席,把所有沾亲带故的人都请了过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屋子里人声鼎沸,气氛也达到了高潮。

亲戚们的话题,也开始变得越来越直接和露骨。

“阿诚,你这次回来,打算住多久啊?”

“城里的房子买了吧?多大的啊?”

“车子换了没?听说你们城里人都开那种叫……叫什么‘奔驰’‘宝马’的?”

而问得最多的,还是一个“钱”字。

三堂哥端着酒杯凑到我跟前,满脸堆笑地说:“阿诚啊,哥最近手头有点紧,想做点小生意,你看……能不能先周转个十万八万的?”

他话音刚落,邻桌的表嫂也高声喊道:“阿...诚,你嫂子家侄子要结婚,还差个首付,你看你当舅的,是不是得表示表示?”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我的身上。

那些目光里,有试探,有期待,有理所当然。

我感觉自己像是一块唐僧肉,每个人都想上来咬一口。

我突然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疲惫和厌烦。

这种被金钱和利益包裹的“亲情”,让我感到窒息。

我不想破坏父母在村里的体面,也不想因为借钱这种事,和亲戚们闹得不可开交。

一个荒唐的念头,在我脑海里闪过。

我端起面前那杯满满的白酒,一饮而尽。

辛辣的液体灼烧着我的喉咙,也给了我一丝虚假的勇气。

我故意装出几分醉意,红着眼睛,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我对满屋子的人说:“各位叔伯兄弟,婶子嫂子,实不相瞒,我这次回来,不是什么荣归故里。”

屋子里的喧嚣,渐渐平息了下来。

所有人都看着我,等待着我的下文。

我酝酿了一下情绪,用一种悲怆的语气,开始编造我的“悲惨遭遇”。

“我……我这几年在外面,是挣了点钱,但是……但是我没脑子,学人家搞投资,结果……全赔进去了!”

“不仅把这些年的积蓄都赔光了,还……还欠了几十万的外债!”

“这次回来,我就是……就是回来躲债的,散散心的。”

说完,我还应景地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

我这番声情并茂的“哭诉”,效果立竿见影。

整个屋子,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

刚才还热情似火的亲戚们,一个个都像是被按了暂停键,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

有震惊,有怀疑,有错愕,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

那晚的酒席,就在这样一种诡异的气氛中,草草收场了。

从第二天开始,我家的门庭,一下子就冷落了下来。

再也没有人拎着鸡蛋挂面来“看望”我了。

村里人见到我,也不再是满脸堆笑地主动打招呼,而是眼神躲闪,甚至绕道而行。

那些曾经和我称兄道弟的堂哥表哥们,如今见到我,就像见了瘟神一样。

三堂哥再也没提过借钱做生意的事。

表嫂也再没喊过我给她侄子凑首付。



偶尔在路上碰到,他们也只是尴尬地点点头,然后匆匆离开,仿佛生怕我开口向他们借钱。

人性的现实和凉薄,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当然,也并非所有人都如此。

我的父母,在听了我的“遭遇”后,虽然震惊和担忧,但他们没有一句责备。

母亲只是默默地红着眼圈,每天变着花样给我做好吃的,想让我开心一点。

父亲则一夜之间,仿佛苍老了好几岁。

他一边唉声叹气,一边安慰我说:“钱没了可以再挣,人没事就好,天大的事,有爸妈给你扛着。”

除了父母,还有我的堂弟李浩。

他是我二叔家的孩子,从小就跟我关系好。

他听说了我的事后,特地从镇上跑回来。

他把一张银行卡塞到我手里,红着脸说:“哥,这里面有三万块钱,是我这几年攒的,准备娶媳妇用的。你先拿去应急,密码是你的生日。”

我看着他真诚的脸,心里涌起一股暖流,鼻子酸酸的。

我当然没有要他的钱,但这份情,我记在了心里。

谎言虽然让我看清了许多人的真面目,但也让我感受到了最纯粹的亲情。

在村里的这段时间,我彻底放空了自己。

我陪着父亲下地,帮着母亲喂鸡。

我找回了许多童年的记忆,心态也渐渐平和了下来。

我开始思考我的未来。

那八十万,是我东山再起的资本。

我不能就这么一直待在村里,坐吃山空。

我需要回到城市,去开创属于我自己的事业。

哪怕前路再艰难,我也要试一试。

03

在家里待了一个多月后,我向父母告别。

我告诉他们,我回城里找朋友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找个新工作,慢慢还债。

父母虽然万般不舍,但也知道我不能在村里待一辈子。

他们把家里仅有的一万多块钱积蓄,都塞给了我,让我路上用。

我推辞不过,只能收下。

我暗暗发誓,等我将来事业有成了,一定要加倍地报答他们。

回到那座既熟悉又陌生的城市,我没有丝毫的留恋。

我租了一个小房子,开始着手我的创业计划。

我打算利用我的专业知识,开一家小型的软件开发工作室。

接一些小公司的外包项目,一步一步地做起。

我花了几天时间,整理好了我的商业计划书,也联系了几个以前关系不错的同事。

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就在我回到城里的第二天,意外发生了。

那天一大早,我还在睡梦中。

一阵急促而用力的敲门声,将我从床上惊醒。

“砰!砰!砰!”

那声音,像是要把我家的门给拆了。

我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起来,心里一阵疑惑。

我在这个城市,没什么朋友。

房东有事也都是提前打电话。

会是谁呢?

是物业?还是查水表的?

我带着满心的疑问,走到门后,通过猫眼往外看。

只看了一眼,我整个人都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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