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宁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一场本该其乐融融的生日宴会，却因为一句质疑酒水真假的话彻底撕破了表面的和睦。 多年来默默承受的女婿终于爆发，当着所有人的面拿起那瓶被质疑的茅台，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爸，这酒是我买的，这一杯算我敬您的，剩下的我带走。」 谁也没想到，这句看似平静的话，竟然揭开了五年婚姻中最血淋淋的真相。
01
林浩天握着那半瓶茅台，推开包厢的门走了出去。
身后传来的是岳父陈建国雷鸣般的怒吼声，还有满桌亲戚们压抑不住的窃窃私语。
最刺耳的是妻子陈雪含着哭腔的尖叫声。
他按下电梯的下行按钮，金属门面上倒映出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庞。
电梯门缓缓打开，林浩天踏了进去，
就在门即将合拢的瞬间，一只手猛地伸进来阻止了关门。
陈雪挤进电梯，满脸泪痕。
「林浩天！你疯了吗！」
她一边抹眼泪一边质问着。
「今天是我爸的六十大寿！你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就这样走掉？让他的老脸往哪儿搁！」
她伸手想要夺过他手中的酒瓶。
「把酒给我！我回去给爸爸道歉！」
她厉声喊道。
林浩天的手指紧紧握住瓶颈，这是五年来他第一次没有让步。
瓶子的边缘硌得他手指生疼。
他凝视着陈雪，缓缓地说出每一个字：「他的面子重要，我的尊严就不重要了吗？」
陈雪愣住了，急忙辩解：「你......你这是什么意思？谁说你没尊严了？」
「你弟弟陈凯，当着满桌人说我送的酒是假货，所有人都盯着我看，那时候我的尊严在哪里？」
林浩天反问道。
「陈凯只是喝多了胡说八道，你何必跟他一般见识？」
陈雪还是老一套的说辞。
「他二十六岁了，不是六岁的孩子。」
林浩天简短地回答。
「你也不能这样对待他！你跟他计较，不就是在打我爸的脸吗？他毕竟是我爸的亲儿子！」
陈雪情绪激动起来。
「所以，他羞辱我，就是理所应当的？」
林浩天质问道。
电梯到达一楼，门开了。
他迈步朝停车场走去，陈雪跟在身后，哭声越来越大：「林浩天，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以前你最懂得顾全大局的。」
「你就不能忍耐一下吗？为了我，忍一下不行吗？」
她继续说道，「我夹在中间很为难，你明白吗？一边是我的父母，一边是你，我能怎么办？」
这些话他已经听了五年，耳朵都要起茧了。
每一次都是他最终妥协。
为了她嘴里的「顾全大局」，为了她的「不为难」。
他走到车前，按下遥控器，车灯闪烁了两下。
林浩天小心翼翼地把那半瓶茅台放在副驾驶座上，然后关上车门。
这个举动让陈雪停止了哭泣。
她看着他关好车门，又绕到驾驶座那一边。
「你回去吧。」
林浩天说道，「楼上那堆烂摊子，他们会让你去收拾的。」
陈雪的嘴唇颤抖着：「我......我们一起回家，有什么事回家再商量。」
「我需要冷静一下。」
他说完，坐进车里，关上车门，头也不回。
这是结婚五年来，他第一次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也是第一次把她一个人丢下。
引擎启动，车子倒出车位，从她身边驶过，没有丝毫犹豫。
02
陈雪站在空旷的地下车库里，冷风吹过，她才感到一阵寒意。
林浩天把车开进城市的车流中，窗外霓虹灯闪烁不定，光影在他脸上掠过。
他的思绪混乱不堪，五年来的种种画面一幕幕涌现出来。
结婚第二年，小舅子陈凯大学毕业，一直找不到「体面」的工作。
吃饭的时候，岳母李桂花开口了：「浩天啊，小凯最近出门，同学们都开车，就他挤公交，别人都笑他。」
陈雪在桌子下面碰了碰他的脚：「姐夫，你是做设计的，开那么好的车，帮帮我吧。」
陈凯理直气壮地说道。
那时候林浩天刚凑够房贷首付，手头并不宽裕。
最终他贷款，凑了二十万给陈凯买了辆车。
那笔贷款，他上个月才刚刚还清。
又过了一年，陈凯迷上了透支消费，三张信用卡全部刷爆。
催收电话打到家里，岳母哭着给林浩天打电话：「浩天！你必须救救小凯！要是上了征信黑名单，他这辈子就完了！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当时林浩天正在负责一个非常重要的项目，忙得焦头烂额。
陈雪也打电话过来：「老公，你就帮帮他吧，我妈都急疯了。钱就当借给他的，他工作了肯定会还的。」
林浩天把原本打算投资的钱转了五万过去，填补了那个窟窿。
那五万块，至今陈凯连个「会还」都没提过。
去年，岳父岳母家的老电视机坏了。
吃饭时，岳父陈建国看着新闻，随口感叹：「现在的电视机，屏幕真的很大，画质也很清晰啊。」
岳母马上接过话茬。
「没错啊，我们雪雪最孝顺了，肯定不会让我们两个老人一直看那台破电视的。」
那个周末，林浩天就被拉着，和岳父岳母一起去了电器商场。
结果不仅把他们家的电视换成了最新的75寸，还「顺便」把双开门冰箱和滚筒洗衣机也一起更换了。
三万多的账单，刷的是林浩天的卡。
可是林浩天自己的父母，还在看他大学毕业时买的那台32寸旧电视。
03
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林浩天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这种不平衡的付出，习惯了默默忍受。
直到今天。
为了给岳父陈建国的六十大寿准备礼物，林浩天费了很大力气托最重要的一个客户，才搞到那瓶有价无市的年份茅台。
他欠了一个大人情，手心都搓热了。
寿宴上，他恭恭敬敬地把酒递上，陈建国拿着酒瓶对亲戚们炫耀，脸上笑开了花。
就在那时候，喝得有点醉的陈凯一把抢过来，对着灯光仔细端详了半天。
然后冷笑一声：「姐夫，你从哪儿淘的假货？这包装明显不对，别糊弄我们了。」
包厢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林浩天身上，有审视、有怀疑、还有等着看热闹的眼神。
林浩天感觉脸颊火烧般发烫。
他看向岳父，陈建国的脸色也变了，但那目光不是冲着儿子，而是直视着他，带着质疑和不满。
岳母赶紧出来打圆场：「小孩子喝多了，说胡话呢！」
可她的话没起什么作用。
林浩天最后看向陈雪。
他期待妻子能站出来为他说几句话，哪怕只是一句「陈凯，别乱说！」哪怕是一个微小的支持。
但陈雪低着头，装作夹菜的样子，刻意回避他的视线。
那一瞬间，林浩天感觉胸中有什么东西彻底破碎了。
五年来所有的付出、忍让，仿佛在别人眼里都成了笑话。
而他就是那个最大的笑话。
他站了起来。
没有解释，也没有争辩。
拿起桌上已经被打开、被众人质疑的那瓶「假酒」，一声不响地走了出去。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屏幕上显示着「老婆」两个字。
他按下挂断键。
手机又响，是岳母，他再次挂断。
第三次还是陈雪，他长按电源键，直接关机。
世界瞬间安静下来。
他把车停在江边的路旁，摇下车窗，江风带着湿润的气息吹进来。
副驾驶座上那瓶酒在月光下反射着微光。
他摸着身上这件外套——那件穿了三年、商场打折时买的外套，想到父母每次打电话询问他钱够不够用，他总说够用还会转钱给他们。
04
想到自己那个被灰尘覆盖的未完成设计模型，都是因为加班和应酬没时间去碰。
屈辱和不甘像针扎一样刺在胸口。
凭什么？就因为他是女婿？就因为他脾气好，会忍耐？
林浩天拧开酒盖，直接往嘴里灌了一大口。
酒液辛辣得像刀子一样从喉咙划到胃里。
他没有被呛到，只是眼眶微微发红。
酒是真的，比他这五年的婚姻真实多了。
他又喝了一口。
心里有个声音清清楚楚地说：这一次，不会再妥协了。
一次也不会。
他发动车子，没有回那个所谓的家。
那个地方，和陈雪的名分，都已经不再是他想回去的地方。
他掉头朝另一个方向开去——一个很久没回、但真正属于他的地方。
回到所谓的「家」时，开门一看，里面漆黑一片，人也不在。
正好。
林浩天没有开灯，借着窗外城市的余光走到酒柜前，拿出两个玻璃杯，把那瓶被陈凯污蔑为假货的茅台，倒得满满两杯。
一杯放在自己面前，一杯放在对面的空沙发上。
酒香弥漫过来，醇厚又纯净。
林浩天端着杯子，盯着对面那个空着的位置，沉默良久。
手机的静音结束，屏幕亮了，是岳母李桂花来电。
这一次，他接了电话。
把手机调到免提，放在茶几上。
电话那头，李桂花的声音尖锐又带着命令，没有一丝怜悯：「林浩天！你有能耐了是吧？翅膀硬了？在寿宴上当着你岳父的面甩脸色，你还要不要脸了？给我立刻滚回来，给你爸跪下道歉！要是你不回去，你跟我们家小雪这日子也别想过了！」
话像针一样，直接扎进房间，也扎进林浩天的耳朵里。
李桂花的咒骂声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回响。
林浩天提起酒杯，抿了一小口。
05
酒液顺着喉咙下去，暖意慢慢散开。
他等李桂花骂到上气不接下气，才平静地开口：「妈，这日子要是这样过下去，也罢。」
说完，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这是五年来，他第一次挂岳母的电话。
客厅又恢复了宁静，像是暴风雨前的那种平静。
林浩天靠在沙发上，又自顾自地倒了一杯酒，不慌不忙地等待事态的发展。
不到二十分钟，门锁那里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门被猛地推开。
陈雪、陈建国、李桂花、陈凯，一家四口，一个不少，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
灯啪的一声亮了，刺眼的光把四张脸照得清清楚楚：陈建国铁青着脸，李桂花眼圈红得吓人，陈雪一脸为难，陈凯则带着看热闹的表情。
「林浩天！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陈建国一进门就冲上来，指着林浩天的鼻子骂道，「我们家雪雪嫁给你，你就是这样对待我们陈家的？在那么多亲戚面前，让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放！」
李桂花立刻跟上，一屁股坐到地上，拍着腿哭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养了个女儿，嫁了个白眼狼！这日子没法过了！我不活了啊！」
林浩天看着面前这出闹剧，脸上毫无表情。
他甚至有闲心给对面的空杯再添了点酒。
他的平静彻底激怒了陈凯。
陈凯几步冲上前，满脸不耐烦，伸手就想抢桌上的酒瓶：「姐夫，你闹够了没有？多大点事，不就是瓶假酒吗？把酒给我，这事就算了，赶紧给我爸道个歉！」
林浩天身体微微一侧，轻松避开陈凯伸过来的手。
他没有看陈凯，也没看还在哭喊的李桂花和怒气冲天的陈建国。
他弯腰，从脚边一直放着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个厚厚的牛皮纸文件夹。
「啪！」他把文件夹重重摔在茶几上。
06
那一声在安静的客厅里格外清晰，瞬间压过了所有的哭嚎和咆哮。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眼睛都盯着那个文件夹。
「别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