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陈浩然,刚进军校就敢惹这么大动静?”
徐建国团长的声音像冰块砸在桌上,震得陈浩然心头一颤。
7天前,他在去军校报到的山路上,拼尽全力救下1位藏族女喇嘛。
战友们称他是英雄,可此刻,休学1年的文件却像刀子刺进他心里。
“你救的喇嘛,不是普通人。”徐建国冷冷地看着他,语气意味深长。
01
陈浩然站在团长办公室中央,心跳得像擂鼓,手里攥着军校学员证,指节微微发白。
他脑子里一片迷雾,救人怎么就惹出了这么大的事?
七天前,他在雪山山路上救下次仁卓玛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他只是做了该做的事,可现在,休学一年的决定让他心乱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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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吸一口气,思绪飘回四年前,那个改变他命运的决定。
陈浩然出生在川西一个叫黄沙村的小地方,那里穷得连风里都带着一股苦涩。
他父亲老陈是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一辈子没离开过村子,最大的心愿是儿子能娶妻生子,把陈家的香火传下去。
母亲身体不好,常年靠药撑着,家里种的那几亩薄田,收成大多换成了药铺里的药瓶。
陈浩然是家里的独子,从小就懂事,知道家里穷,只读到初中就辍学了。
他在村里跟着人去工地干活,搬砖、扛水泥,苦活累活从不挑,咬牙也能干下来。
有一次,工地塌方,他推开一个工友,自己却被石块砸伤了腿,血流了一地。
他没去医院,只用布条包扎了伤口,继续干活,省下的钱给母亲买了药。
工友感激他,送他一本破旧的军旅小说,里面讲军人保家卫国的故事。
陈浩然每晚偷偷翻看那本书,想象自己穿上军装,站在雪山之巅的模样。
他还帮村里的孤寡老人修房子,挑水劈柴,乡亲们都夸他是个好小伙。
这份口碑让他在后来的政审中顺利过关,少了不少麻烦。
19岁那年,镇上来了征兵的干部,橄榄绿的军装在灰扑扑的镇子上格外显眼。
陈浩然盯着征兵海报上的军人,开坦克、驾战机的画面让他热血沸腾。
他觉得,这才是男人该干的大事,能彻底改变他和家人的命运。
回家后,他和父母争了一整夜,父亲叹气说家里需要他种地,母亲抹泪怕他吃苦。
他拍着胸脯保证,每个月寄钱回家,让父母过上好日子。
最终,他说服了父母,报名参军,体检和政审一路绿灯,穿上了梦寐以求的军装。
那一刻,他觉得人生从此不同,像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02
新兵连的训练比他想象的还要苦,每天十公里长跑、拉单杠、翻障碍。
泥地里滚,水里爬,身上总是青一块紫一块,疼得像针扎。
陈浩然从不喊苦,牙咬碎了也往肚子里咽,他知道这是改变命运的唯一机会。
有一次长跑,他帮一个体力不支的战友背包跑完全程,累得差点吐血。
班长看在眼里,特意教他地图阅读技巧,说这在边疆用得上。
这技能后来救了他好几次,也让他在战友中赢得了尊重。
新兵连结束后,分连队时,他主动申请去新疆服役,战友们都说他疯了。
他们不明白,他是听说新疆的补助高,退伍后能多拿一笔钱给家里盖房。
申请时,他帮一个战友复习军事理论,两人一起通过了分配考试,成了好兄弟。
他还和一位退伍老兵聊天,得知边疆的苦与荣耀,更加坚定了选择。
登上军用火车,三天三夜的颠簸,窗外从绿油油的平原变成荒凉的戈壁。
最后,雪山出现在眼前,白茫茫一片,壮丽得让他忘了疲惫。
火车上,他帮一个晕车的战友拿水递药,两人聊起家乡,互相打气。
抵达新疆后,他被分到海拔四千八百米的边防哨所,那里大雪常封山。
风像刀子刮在脸上,皮肤裂开,疼得像火烧,冻疮反反复复像个魔咒。
哨所没电视,没网络,手机信号时有时无,生活单调得像一潭死水。
每天巡逻、站岗、训练,路途危险,悬崖、雪坡稍不留神就可能摔下去。
战士们用绳子拴在一起,生怕掉进深渊,这种依赖让战友情更深。
有一次暴风雪中,他和战友迷路,靠着地图阅读技巧安全返回哨所。
战友们对他竖大拇指,班长赵明拍着他的肩,说他是个好苗子。
陈浩然还学会了修设备,多次修好坏掉的取暖器,让大家暖和不少。
一次巡逻,他背着受伤的战友下山就医,差点冻僵,赢得战友敬佩。
他开始写日记,记录雪山的壮美和自己的感悟,寄给童年玩伴分享。
补助他省吃俭用,只留一点买必需品,其余全寄回家给父母买营养品。
他在信里从不说苦,只写雪山多美,战友多好,让父母安心。
他没提过冬天的冰窟,手上冻疮烂了又好,好了又烂,像没完没了。
也没提过高原反应,晚上睡着会被憋醒,喘不上气像要窒息。
更没提过一个战友滑下悬崖,连尸体都没找回,那场景让他失眠好几天。
他主动组织战友分享心理心得,还教大家唱家乡的民歌,哨所气氛渐渐温暖。
他还学了点藏族风俗,试着用藏语跟当地人打招呼,赢得不少笑脸。
四年军旅,他从毛头小子变成沉稳战士,皮肤晒得黝黑,眼神多了坚毅。
他刻苦训练,成绩优异,考上军校,准备追逐更大的梦想。
他计划用军校津贴盖新房,再攒钱做小生意,未来蓝图让他充满期待。
03
军校录取通知书到的那天,哨所战友为他办了场简陋的庆祝会。
他们送他一枚自制的雪山徽章,叮嘱他别忘了边疆的兄弟们。
陈浩然买了块羊毛毯寄回家,叮嘱母亲保暖,别再冻着了。
他和班长赵明彻夜长谈,承诺学成后回新疆,继续守这片土地。
收拾行囊时,他站在哨所门口,最后看了一眼雪山,鼻子有些酸。
去乌鲁木齐的路上,阳光洒在雪地上,亮得刺眼,心情却格外好。
他哼着小曲,背着背包,空气清冽得像能洗肺,脚步也轻快起来。
停下休息时,他回想四年哨所生活,从不适应到从容,觉得自己变了。
他还计划在军校学成后申请回新疆,守护这片让他成长的土地。
突然,一声尖叫从山坡下传来,带着惊慌,让他心头一紧。
他跑过去,看到一个藏族女喇嘛滑进冰裂缝,只剩半个身子露在外面。
她约莫二十三岁,穿着红色僧袍,脸色苍白,手指冻得发青。
陈浩然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救人要紧,不能让她冻死在冰缝里。
他脱下厚外套,掏出登山绳,系在腰上,另一头绑在岩石上。
他发现附近有丢弃的羊毛包,用它垫在绳子上,减少摩擦,确保安全。
他还快速评估裂缝深度和稳定性,避免盲目行动造成更大麻烦。
“坚持住!我来救你!”他冲她喊,声音在雪山间回荡,带着力量。
他滑进冰缝,寒气刺骨,迷彩服被冰壁划破,皮肤渗出血丝。
他咬牙忍痛,眼睛盯着女喇嘛,生怕错过一丝救人的机会。
下降了十五米,他看到她被卡在冰层间,意识模糊,呼吸微弱。
她的僧袍被冰块划破,额头血迹冻成红色冰碴,触目惊心。
陈浩然心沉下去,情况比想象的糟,他迅速把绳子系在她腰上。
“坚持住!马上拉你上去!”他用力喊,声音有些颤抖。
他用对讲机呼叫哨所,报告位置,请求支援,同时护着她免受冰壁刮擦。
冰壁撞击他的身体,血水和冰水混在一起,他咬牙没吭声。
他轻声讲起家乡的故事,想让她保持意识,坚持到救援到来。
拉绳子的过程像过了一个世纪,寒风吹得他几乎失去知觉。
终于,他们被拉出裂缝,阳光刺眼,他瘫坐在雪地上,虚脱了。
他顾不上自己,检查女喇嘛的情况,她已昏迷,脉搏微弱,急需抢救。
他学过急救,知道心肺复苏有效,但她是女喇嘛,他犹豫了。
想起母亲卧病的模样,他抛开顾虑,决定救人要紧,纪律先放一边。
他正要解开她的僧袍,远处传来脚步声,哨所支援终于赶到。
班长赵明带着战士们,提着急救箱,气喘吁吁跑过来。
“快!抬到避风处!卫生员,抢救!”赵明果断指挥,声音洪亮。
卫生员接手后,陈浩然松了一口气,寒意和疼痛让他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04
陈浩然醒来时,已在哨所医务室,伤口包扎好,身上火辣辣地疼。
赵明坐在床边,见他醒了,长舒一口气,语气带着责备又关心。
“你小子,命真大,差点吓死我们!”赵明拍拍他的肩。
“那个女喇嘛……怎么样了?”陈浩然嗓子沙哑,挣扎着想坐起来。
“放心,救过来了,军区直升机送她去医院了。”赵明按住他。
陈浩然松了一口气,躺下,感觉全身像被抽空,疲惫不堪。
恢复期间,他收到家里的信,父母为他考上军校喜极而泣。
他更坚定了努力的决心,不想让父母失望,未来要让他们骄傲。
“你立了大功!”赵明语气骄傲,“军区领导表扬你,说你是英雄。”
陈浩然苦笑,没觉得自己是英雄,只觉得做了该做的事。
战友们探望时带了稀罕的苹果,他分给大家,聊起军校生活。
他还收到女喇嘛家人寄来的感谢信,说她已康复,让他稍感安慰。
“你胆子太大!”赵明严肃起来,“那冰缝有多危险?掉下去就没命了!”
“我没想那么多。”陈浩然低声说,“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死。”
赵明看着他,眼神复杂,叹了口气,没再多说。
这件事传开,战友们看他的眼神满是敬佩,纷纷说他是个真汉子。
陈浩然却高兴不起来,总觉得有事要发生,心里压了块石头。
05
七天后,陈浩然到了军校,新生活让他既兴奋又紧张。
课堂上学战术、指挥,知识新鲜,他却常想起那天的冰缝。
穿着新制服,他坐在教室,救人的画面像电影般在脑海回放。
第一周,高原反应留下的咳嗽被教官发现,强制他休息一天。
他却偷偷复习课程,生怕落后,晚上还帮同宿舍的学员适应纪律。
两人成了好友,经常一起讨论战术,互相鼓励进步。
他还组织宿舍的战友学唱藏族歌曲,分享在边疆的见闻。
但他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总觉得救人事件没那么简单。
那天晚上,宿舍门被敲响,赵明站在门口,脸色凝重如暴雪将至。
“浩然,收拾一下,跟我走。”赵明的声音低沉,不容置疑。
“班长,这么晚去哪儿?”陈浩然心跳加速,脑子里闪过各种念头。
“别问,徐团长要找你谈,情况特殊。”赵明语气急迫。
陈浩然的脑袋“嗡”的一声,徐建国是边防团最高指挥官,严肃得让人腿软。
他一个小兵,怎会惊动大领导,而且还是这么突然的召见?
他跟着赵明穿过安静的校园,楼道里只有脚步声,空气像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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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建国的办公室灯亮着,赵明在门口停下,敲了敲门。
“进来。”里面传来低沉有力的声音,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势。
赵明推开门,示意陈浩然进去,自己留在门外。
陈浩然硬着头皮走进去,心跳如擂鼓,空气压抑得让他喘不过气。
徐建国坐在桌后,低头看文件,气场强大得让人不敢直视。
办公室安静得像冰窖,陈浩然站在中央,汗都冒出来了。
过了许久,徐建国放下文件,抬起头,目光锐利得像能看穿一切。
“陈浩然,你知道你救的那个人是谁吗?”徐建国声音低沉,带着一股让人心惊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