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太原的项浩和上海的苏博同为富二代,两人是相处了十多年的哥们,而且同为加代的弟弟。可是两人却因为一个女人翻脸,甚至大打出手了。
苏博正坐在办公室里,电话响了,拿起一看,是项浩打来的。苏博露出一丝苦笑。他知道项浩肯定会打来电话,而且知道是为什么事打来电话。电话一接,“浩弟啊。”
“你挺好的吧?”
“什么意思啊?什么叫挺好的吧?你什么意思啊?”
项浩说:“我呢,最后叫你一声博哥,以后也许我不能这么称呼你了。”
苏博一听,“你别他妈像有病似的。你想说什么?你直说。”
项浩情绪激动地说:“我说什么?我说什么,你不知道啊?苏博,你不知道我为什么给你打电话吗?你不知道吗?”
“你他妈少跟我用这种语气说话。我不欠你的,也不该你的。”
项浩说:“我知道你不欠我的,但是你他妈对不起我。”
“我怎么对不起你呢?”
“我问问你是谁把小蔡搞走了?”
苏博问:“谁?”
“你说是谁?谁把小蔡搞走了?”
苏博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小蔡是不是跟你好上了,是不是跟你好上了?你别跟我说不知道,也别跟我撒谎。我什么都知道。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你把她搞走了?”
苏博一听,“你想问什么吧?”
项浩说:“苏博,我就说你他妈做人不讲究。你我十来年的感情了,对不对?你到太原,到我的俱乐部,我七八百万新买的跑车,你看了说喜欢,我二话没说立马就送给你了,是不是?”
“是。”
“那我他妈看好的女人,你给撬走了啊?你没看见我在车展上手捧鲜花,现场表白吗?你把她领走了,有你这么做事的吗?”
“项浩啊,我认为我们是兄弟。你说你给我花钱,对我好,我承认。但是我对你也不薄,对不对?我俩是相互的,你到我连吃带住加上玩。光是上海的房子,我都送你四五套了。别提钱了。你不能说你喜欢的女人,别人就不能喜欢了吧?但是我告诉你,我什么都没说,是她主动来找我的,跟我这个那个的,当天我又喝了点酒......话说回来,你俩也没确定关系,你现场表白仅仅是你的表白了。她没答应你呀。我特意问她,我说你来了,项浩怎么没来?她说你和她没确定关系,也不是男女朋友,我也没多想。她非要跟我喝酒,这不就......项浩,你想多了。”
项浩一听,“放屁,我想多了?你跟我说实话,她现在人在哪里?”
“她走了。”
“去哪了?”
“我不知道,她没跟我说。”
项洗叹了一口气,“苏博,你我哥们算是到头了,以后基本不能处了。我就问你一句话,这事你打算怎么办?”
“我什么怎么办?你希望怎么办?”
“苏博,你做了对不起哥们的事,你问我怎么办?”
苏博说:“你想怎么办啊?”
项浩一听,“我跟你不用谈了。你等着我,我去上海找你。”
“那你来吧。”苏博啪地挂了电话。
一旁的刘雪说:“博哥,你别跟项浩计较。他有点死心眼,一根筋。回头我帮你劝劝他。”
“你劝不了他。他要来找我。怎么劝呢?能说什么呢?”
刘雪说:“你说这能说什么呀?这算个什么事啊?都是圈子里的哥们儿,都是这种身份了,还能真往心里去啊?”
“妹妹,这事你就别管了。他愿意怎么闹就怎么闹。我没法解释,你说我能解释什么?就像我说的,如果他们是男女朋友关系,我什么话都不能说。这女人根本就没跟他怎么的。她来找我,当天喝点酒,大伙人也多,我都喝得神志不清了,我没法解释,我也不解释了。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那你俩这样不得红脸呀?”
“哎呀,不提那些了,红脸又他妈能怎么样呢?我解释不了,我怎么解释。拉倒吧,你回四川吧。”
“我回什么四川呢?我陪着你。”刘雪只能静观其变。
项浩把电话打给了圈子里资深大哥常甫。常甫,人称甫哥,上海人,第五代富家子弟。电话一接通,项浩说:“甫哥,我是浩弟。”
“哎,浩弟,你好。”
“甫哥,我跟你说个事。苏博真他妈不是东西,太他妈不讲究了。我在车展会上认识一个女孩,我现场手捧鲜花,当场表白。女孩是没答应我,但是转眼苏博把她勾跑了。你说苏博这事是人干的吗?”
常甫一听,“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啊?”
“你就别管什么时候的事了,甫哥,你给评评理。”
常甫说:“苏博不对,这事苏博做得不对。哪能这么做事呢?这不是典型重色轻友吗?”
项浩问:“甫哥,你说这事我该怎么办?”
“你这怎么办啊,你想怎么呢?”
项浩说:“我想找他当面问问。”
常甫一听,“你当面问他有什么用啊?你俩好吗?”
“呃,我跟他就这么回事,有什么好不好的。好的话,还能这么干吗?”
听了项浩这么一说,常甫火上浇油,说道:“那你要相信我的话,你揍他。”
“啊?”
“你揍他就完了呗,还有什么考虑的,对不对?我跟苏博关系一般,我跟你最好。遇到这种事,你说我能怎么说,你就打他吧。甫哥永远支持你,我跟你是一伙的。”
项浩一听,“哥,你在上海吗?”
“我在上海的呀,最近我不忙,我没出去。”
项浩说:“我去上海找你。如果苏博啰嗦半句,我就带人过去打他。”
“行,那我就不管了啊。”
“好嘞!”项浩是个实心眼的人,没有多想。放下电话,项浩就开始找社会人,准备去上海打苏博了。
亦做师娘亦做鬼。常甫刚跟项浩说两人关系最好,却马上把电话打给了苏博,“苏博,项浩要打你,你知道吗?”
苏博一听,“项浩要打我?你怎么知道的?”
常甫说:“他给我打电话了。他说你撬了他的女朋友,有这事吗?”
“不是他所说的那样,是那女的主动找我的。”
“别管这些了。我拦他了,但是没拦住。我说你可不能打呀,苏博是我弟弟,哪能这么干呢?苏博,我跟你最好,我不得偏向你嘛。我说苏博有可能是喝多了,不知道你们什么关系,或者没想那么多。但是项浩坚持要打你。怎么办呢?”
苏博一听,“他吹牛逼,他要打我。”
常甫说:“项浩是什么性格,你还不知道吗?我对他挺反感的,我跟你好。他要打你的话,你这边......”
“行,我知道了。来了再说吧。”
常甫说:“反正你有什么事,你找你浦哥。”
“哎,好嘞。”放下电话,苏博说:“草,我看你怎么打我。”
项浩在太原找到了社会人老猫,调了四五十号小子。从父亲的小车队调了十五辆车来上海了。到了上海,直奔苏博家的公司办公楼底下。车停好后,所有人都下了车。老猫来到项浩跟前,“浩哥,怎么做?”
项浩在楼下看了看,“猫啊,你看到那辆红色的跑车了吗?”
“那辆法拉利?”
“对,你带人去把那车给我砸了,还有旁边的那辆劳斯莱斯也给他砸了。这两辆车都是我送给他的,我花二千多万买过来,送给他这个白眼狼了,你们把这两辆车全给我砸了。”
老猫领着四五十个兄弟转眼间就把两辆车砸了。项浩背着手在旁边看着。保安没敢上前阻拦,而是通过对讲机告诉了经理。经理在楼上一看,这不是浩哥吗?赶紧使起电话打给了苏博。“博哥,我是保安部赵经理。”
“哦,怎么了?”
保安经理说:“项浩带了不少人到公司楼下,把你的车砸了。”
苏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问:“把谁的车砸了?”
“把你的车,红色的法位利跑车,黑色的劳斯莱斯。”
“他砸了我的车?”
“他带了不少人过来,一句话没说,进来就开始砸。”
苏博问:“项浩呢?”
“在楼下站着呢,正指挥拆车呢。保安没敢出去。博哥,怎么办?”
苏博说:“你不用管他,随便他砸。”
“那不可惜了嘛?”
“他买的,你让他砸。”
“那行,博哥。”经理挂了电话。
眼看两辆车拆得差不多了,项浩一摆手,“行了。走吧。”
一帮人上了车,开走了。经过门卫的时候,项浩的大声说道:“哎,你告诉苏博一声,从今天开始,我项浩不认识他。他别有事犯在我手里。告诉他别惹我。他若惹我,我连他一起打。”说完,项浩带着人扬长而去。
苏博和刘雪从楼上下来,看到两辆车被拆得不成样子。刘雪心疼地说:“博哥,这怎么办呀?”苏博气得一句话说不出来。
项浩在上海也有一家汽车俱乐部。在往自己俱乐部去的路上,项浩打电话把砸车的事告诉了常甫。常甫一听,“浩弟,你这事办得挺性情啊!行,哥知道了。”挂了电话,常甫拨通了苏博的电话,“哎呀,苏博啊,你说我怎么说你啊,这事儿你能忍着?”
苏埔一听,“你什么意思?”
常甫说:“兄弟,你要听我的,这事甫哥替你出头。我手底下有点小孩儿,我给你派过去,归你调动,你就直接找项浩问清楚,问他什么意思。他要是装B,你就揍他。我们是上海本地的,他是外来的,我们要相互帮助。”
苏博一听,“行。甫哥,我知道了。”
“那我把人给你带过去,我就别露面了,两面我都认识。”
苏博说:“不用,我这边有人。”
常甫又说道:“刚才项浩给我打电话,电话里面对你好一顿骂。我拦都拦不住。我说苏博不是那样的人。他告诉我那也不行,我说那我就无话可说了,你自己看着办吧。苏博,反正我觉得这事挺他妈丢脸,来你一个本地人让外地人欺负了。”
“ 好嘞。”苏博挂了电话。
苏博对身边的人说:“把内保叫来,把老景他个都叫来。”
大光头老景拎了一把砍刀来到苏博身边,“博啊,怎么了?”
“你带人跟我去项浩的俱乐部,把他的俱乐部砸了。”
老景一听,“砸他的俱乐部?博啊,干什么呀?”
苏博手一指,“你看看,你看他把的车砸的。老景,你说我心里能舒服吗?”
老景一看,“你这......当哥的说句话,你们两个犯不上啊,你俩多好啊,哪能办出这事呢?这不耍小孩脾气了吗?”
苏博手一指,“老景,我问你,你是谁的兄弟,你跟谁好?我就问你能不能去?你要是去不了,我叫别人。你就不用在这干了。”
“博呀,景哥毕竟是过来人。你看你俩因为什么我都不知道,但是我觉得这好哥们之间是相互包容的,没有什么解不开的。”
苏博说:“是我先挑的事吗?是我不包容他了?他把我当成什么了?”
老景说:“这样吧,我陪你去,我帮你问问。能说得开,最好。说不开的话,大不了哥们不交了。何必搞得脸红脖子粗呢?你也消消气。景哥陪你去,当面聊聊,当面问问。”
常甫这么做是有自己的用意的。
里挑外撅,常甫觉得还不够,觉得自己的参与还不够。
常甫身边的哥们说:“甫哥,苏博和项浩拿你当哥哥,你左右来回这么说,好吗?”
常甫说:“我告诉你,我就是不能让苏博和项浩走得太近。我要把他俩拆开,都得跟我好,知道吗?苏博单独跟我好,项浩也得跟我好。我就是不能让他俩好。他俩好就不行。他俩都跟我好,我就有买卖做了。这俩小子都他妈有钱,而且是花钱不眨眼的选手,我得想办法琢磨他俩。我们过去看看去,我得往外挑。”老景陪着苏博直奔项浩的俱乐部。
俱乐部里,项浩正和合伙人说话。门口一个小子喊道:“浩哥,来人了。”
项浩一回头,手一挥,“抄家伙。”
四五十人把各种器械拿在了手中。手里拿着大砍,来到门外,老猫问:“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苏博和老景都下了车。苏博手插在兜里,问:“项浩呢?”
“项浩是你叫的呀?”
苏博手一指,“我跟项浩说话,用不着你啰嗦。你把项浩给我叫出来。项浩!”
项浩走了出来,问:“干什么呀?”
苏博说:“项浩,我问你,我哪点对你不行?我差你什么了?你到我公司门口把我的车砸了,你眼里还有你博哥吗?”
“我眼里要是还有你这样的哥,我他妈还有心吗?我连脸都不要了。你能来问我,你也是挺不脸的啊。我为什么砸你的车?”
老景在边上一摆手,“博啊,浩啊,你们哥俩多好啊,何必这样啊?有什么事不能聊呢?两辆车算什么呀?对于你俩还叫钱吗?博,你听我的,你毕竟是他哥,你进去,哥们谈谈吧。有什么的,打不了仗。”
项浩说:“我也没想打架。苏博,你这事做得肯定是不讲究。你非得到我俱乐部门口来。我不高兴的。你记住了,你真进不了俱乐部的门。,今天你进来,我就砍你。老猫,只要他敢进,你就砍他。”
两个正争执不下,常甫到了。从车上走下来,“博弟!”
苏博一回头,“甫哥。”
常甫说:“你俩在干什么呀?项浩!”
“哎,甫哥。”
“你俩闹着玩呢?我这不是说别的,项浩,你等会儿。苏博,你在这干什么呢,你怎么不进去呢?”
苏博一听,“我怎么进去?不让我往里进。说我进去就砍我。”
常甫说:“你身边带这帮小孩是摆设呀?”常甫手一指老景,“你是不是头啊?
老景哎了一声,表示回答。常甫说:“你怎么不砍他呢?苏博挨欺负了,受气了,你看不出来呀?你是怎么当头的?进去砍他去啊!”
老景一听,“我砍谁呀?”
“你砍他去!谁给苏博气受你不知道啊?给你们工资是干什么的啊?养闲人啊?”
老景一听,“不是,哥们儿,你真也是好朋友哈。这俩人的关系有多好啊,你在这圈拢他们打仗啊?”
“我什么叫圈拢打仗呢?苏博啊,这事我认为是可忍,孰不可忍。真也是的,哪有这么干事的?到人家公司门口砸人家的车,是哥们做的事吗?你自己看着办。你等会儿,我进去说说他去。”
常甫走进俱乐部,说:“被我在门口骂了。我说你做的叫什么事,是人事吗?难怪项浩生气。甫哥对你这份心,你知道吗?”
“我知道,甫哥对我好。”
“正好我要到太原那边去开发,有两个买卖,我们俩一起做,不带他玩。我们俩好。我进去坐一会。项浩,苏博一会儿要是进来,你就打他。你甫哥在这,你怕什么?上海是他家的啊?”
“我知道,我知道。”项浩说道。常甫到俱乐部里面去了。
刘雪开车过来了。一下车,刘雪说:“你们俩干什么呀?”拉着苏博的胳膊,“博哥,你干什么呀?”
苏博一甩手,“什么玩意我干什么呀?”
“你带这么多人来干干什么呀?你真能打浩哥啊?浩哥!”
“噢,雪儿。”
“浩哥,你快进去。博哥不是来打你的,没那意思。哥们还能打起来呀?博哥,你赶紧上车,赶紧回去。你要是不回去,我给代哥打电话。我们哥们之间就这么闹事吗?让别人看笑话不,让人寒心不?你俩是什么感情?你快听我的,来来来。”
刘雪拉着苏博。苏博一甩手,“我不用你管。你赶紧走,你走你的。刘雪,男人之间的事,你不懂。”
刘雪说:“我怎么就不懂啊?不就一个女人吗?能怎么的?你真要是相中那个女人,或者项向浩也相中她了,我找几个姐妹把她腿打折。一个女人而已,算什么事啊?你俩谁没见过女人啊?你走不走?”
“我走不了,他把我车砸了。你要走不了,我给代哥打电话。我最后问你一遍,博哥,你走不走?”
“我走不了。你让项浩出来。”
刘雪一听,“行,我打电话。”
刘雪把电话打给了代哥。“喂,哥,我是雪儿。”
“哎,妹妹啊,你怎么给我打电话呢?”
“哥,我跟你说个事儿。哎,真不怕你笑话。”
加代问:“怎么了?”
刘雪说:“苏博和项浩在上海准备定点打架了。现在一人备了好几十人,在项浩的跑车俱乐部门口准备打架了。哥,你看这事怎么办?”
加代一听,“打架,因为什么呀?”
刘雪说:“呃,项浩在车展会上遇到一个挺心仪的女孩,跟人表白了。回身这个女的主动来找苏博,非要跟他喝酒。当天来不少朋友,苏博一看喝就喝吧,当天晚上两个人喝不少酒。可能苏博把她推倒了。”
“把她推倒了?”
刘雪把推到含蓄地给代哥作了解释。
听了刘雪的解释,加代问:“然后呢?”
刘雪说:“项浩觉得苏博撬了他的女人。苏博认为你俩没有什么关系,是她主动找过来的。说当时酒喝多了,自己不知道做了什么。俩人为这事闹别扭了。项浩带了不少人来上海,把苏博的车砸了。现在苏博带人到项浩的跑车俱乐部,要把俱乐部砸了。”
加代一听,“纯就是他妈闲得!你把电话给苏博。”
“哥,你等一会儿。”刘雪来到苏博跟前,“博哥,接电话,快点!”
苏博问:“谁呀?”
“代哥!快点,接电话。”
苏博把电话接了过来,“喂,哥。”
“是喝多了,还是吃多了啊?不应该啊,哪能办出这事呢?”
“哥,这事不怨我,当天我确实......”
加代说:“我没问你这个事。我说你还能带人去打项浩去啊?”
“不是,哥是偏向项浩啊?”
加代一听,“哎哟,我草,你以为我这么说话是偏项浩啊?”
“哥,这事你就别参与了。你怎么参与都不对,你说你是帮我还是帮项浩?你就让我们哥俩自己解决吧。他砸了我的车,我砸他的俱乐部,两下扯平。以后不在一起玩了,大路朝天,各走半边,挺好。你看行不行?哥,你就别参与了。你要是参与的话,里外都不是人。兄弟我求你了。”
加代说:“好办法,真是好办法。这样吧,你俩今天晚上先别打,明天再打,行吧?毕竟你俩都没准备好。一会儿我打个电话,我跟项浩也说一声。你们等我过去,我当面听听。我告诉你,苏博,今天晚上你俩要是敢动手,你别怪我翻脸。你要是不听哥的话,你我以后就不是兄弟,听到了吗?我问你一遍,我的话你听不听?”苏博不吱声,加代喝道:“说话!”
“听。”
“我明天过去,我要看着你们俩打。”说完,加代把电话挂了。
加代把电话打给了项浩。项浩一接电话,“代哥。”
加代说:“明天我过去,我现在就买飞机票,明天我就到了。你俩今天晚上要是动手,你别怪我跟你翻脸,以后不是兄弟了。”
项浩一听,“哥,我发现你偏向苏博呀。”
加代说:“我不偏任何人。你们要打就明天打,我给你们当裁判,我看你俩到底谁硬。不是男子汉吗?就来个单挑。别找兄弟,找什么兄弟呢?找兄弟比不出高低,就单挑好吗?你等我,明天我过去。”
项浩说:“你来也是白来。”
加代一听,“什么意思啊?”
项浩说:“我打不过他。”
“你打不过他?”
“单挑我打不过他。他以前练过拳击。我以前跟我爸卖醋,我能单挑过他吗?”
加代说:“说那些多余了。你等我明天到了再说。”
“哥,你就告诉我,你向着谁吧?”
“我......不向着谁,我向着我自己。你等我啊。你俩今天晚上要是动手,我跟你们翻脸,以后就不是兄弟了。”说完,加代把电话挂了。
挂了电话,加代叹气说道:“哎哟,我草他马,这一天。”
敬姐一看,“怎么了?”
“苏博和项浩打起来了。硬不?”
“他俩怎么打起来呢?”
“不知道。说因为一个女人。”
“因为一个女人?加代啊,你让我多想了。”
“什么意思?”
“是你介绍的吧?”
加代一听,“你滚犊子。”
“那你怎么管这个事呢?这些年我没怎么问过你,你的老朋友翻脸可不少呀。你跟杜崽闹矛盾,你跟老边他们闹矛盾,包括这个那个,你们是不是都是因为女人啊?加代,你说实话,我不怪你。”
加代说:“你疯了,你现在精神不正常啊?”
“我不管。加代,你好自为之。”
“你不纯有病吗?我得赶紧走了。我现在看你,都觉得懵逼,我赶紧走。”加代从家里出来了,买了后半夜凌晨四点飞上海的机票。
代哥的电话还是挺有力度的。苏博准备上车了,常甫一看,“项浩,项浩。”
“哎,甫哥。”
常甫问:“他干什么去了?”
“他走了。”
“怎么走了呢?”
项浩说:“我哥明天过来。”
“你哥?你哥是谁呀?”
“嗯,你不认识。北京的一个哥哥打电话了,不许我俩闹。说要是闹的话,就得骂我了。”
“我在这,你怕什么?我不也是你哥吗?苏博多操蛋呀,你不打他呀?”
项浩说:“明天再说吧。”
“不是,我发现你哥这人挺甩的。他这干什么的?”
“做买卖的,是我哥。”
“他是向你还是向着苏博呀?”
“不知道,明天来再说呗,甫哥。”
常甫一听,“明天我也来。我看看怎么摆这事,我看看你哥怎么样。如果摆得可以,我不说他。摆得不好,我倒要问问他。我问他到底向着谁?”
常甫出了俱乐部直奔苏博的公司,还是那套言语。苏博说:“行行,我知道了。甫哥,你回去吧。”
临出门前,常甫还不忘说道:“弟弟,这件事你绝对不能轻饶他。什么意思啊?跑上海来砸你的车,这不是打你脸的吗?男人都怕打脸。这哪是哥们干的事啊?”
“行,我知道了,甫哥。”
刘雪说:“甫哥,我觉得苏博和项浩再怎么闹,是哥们之间的事。你别火上浇油了。”
“我怎么是火上浇油了?刘雪,我比他大十来岁,你甫哥这一辈子什么没见过,做生意多少年,我自己都有几十个亿的资产。你说我能希望他俩闹吗?但是我要把这事跟苏博说清楚,我得让苏博心里有数。”
常甫挑拨离间没有达到目的,迁怒刘雪,而且对加代进行了诋毁。
常甫说:“苏博,你记着,即使你跟项浩不好了,你还有我呢,我跟你好。你能懂我的意思吗?不管你什么样,我都第一支持你,我都跟你最好。你跟我最好就行了。”
“我明白。甫哥,我心里有数。”
常甫说:“刘雪这孩子说话,我就不爱听。你是四川那边过来的,后期加入圈子的,你不了解什么情况。我跟苏博认识多少年了。小丫头片子说话不讨喜。”
刘雪一听,“怎么说话才讨喜呢?我哥不都打电话了吗?”
“你可别一口一个你哥你哥,你哥是谁呀?”
“我哥是加代,我哥是谁!”
“我怎么没听过呢?他算个鸡毛啊?”
刘雪一听,小手一指常甫,“甫哥,我跟你不太熟,你别骂我哥,听没听见?”
“我不跟你一般见识,小丫头片子。苏博,心里有数啊!我先回去了。明天你们在哪儿,你到时候告诉我,我也去。”
“哎,甫哥。”
早晨八点不到,加代到了上海。李小春到机场接的代哥。车上,加代说:“不提了。苏博和项浩两个人闹别扭了。”
春姐觉得很奇怪,“他俩怎么闹别扭呢?”
加代说:“我也不知道。”
春姐问:“你一个人来的?”
“不是,我在路上打的电话,丁健下一个航班,一会儿能到,他自己去。”
“哦,那行。”春姐把加代接到了海天国际。
加代把电话打给了项浩。“小浩啊,你起床没?”
“哥,我没有呢。”
加代说:“你再睡一会儿吧,中午来海天国际找我。我到海天国际了。”
“放心吧,哥,我过去。”
加代说:“你一个人来。”
项浩一听,“我带了不少兄弟过来,我都带着吧。”
加代问:“你带来是给我看的,还是给谁看呢?”
“哥,你看......”
“行,你想带,你就带吧。”
加代又把电话打给了苏博。苏博二话没说,“哥,你放心,我一定到。”加代也把电话打给了刘雪,让刘雪也过来。苏博没有告诉常甫,但是项浩给常甫打了电话。项浩问:“甫哥,海天国际,你去吗?”
“我得去呀。”
项浩说:“甫哥,到时候我给你介绍一下我哥,我哥那人特别讲究,特别好。大概比你小四五岁,但是特别仁义,北京的。”
“哦,行,到时候我看看吧。他过来给你们摆手啊?”
“他过来谈谈。”
“好嘞。”
丁健来了,乔巴也带了十来个兄弟过来。等到十点多的时候,项浩来了。一进门,项浩一摆手,“哥,健哥,巴哥!”
加代看了看门口,四五十个人站在门外。加代问:“这是干什么的?”
“这是我从太原带过来的,都是兄弟。”
加代一听,“你把领头的喊进来。”
项浩来到门口,“老猫,进来。”
老猫一摇三晃地进来了。项浩介绍说:“这是我哥,叫代哥。”
“哦,代哥。”
加代手一指,“过来,离我近点!”
老猫往前走了走,“怎么了?”
加代问:“项浩和你什么关系?”
老猫说:“他是我弟弟。在太原有什么事,就是我管他。”
加代一听,“他跟苏博什么关系,你知道吗?”
“我多少知道一点儿。”
加代说:“我不说你对,也不说你错了。你十字路口拐弯也正常,你帮着项浩。从现在开始,你带着你的兄弟回去,回太原吧。”
老猫一听,“仗没打呢。”
加代问:“打什么仗啊?”
“苏博跟项浩装B,又这又那的,我陪项浩来的,我不能看着吧?”
“你是白来啊?”
“我,我不是白来呀。”
加代问:“你为什么来的?是为了钱,还是为了什么?”
“项浩说给我个买卖。事没办,我回去......”
加代说:“老弟啊,你听我说,要论社会呢,我比你经验多,听懂了吗?论脑袋,论什么,你也不如我。我不想贬低你,带你那帮小孩赶紧走。这事没牵扯到你,你已经是万幸了,就别再要这要那的了,行不?要是赶上回太原以后,项浩心情好,对结果挺满意,给你拿个三五十万,这事不许再提了。快走吧,去吧!”
“你说走我就走啊?我得听项浩的。是吧,好?”
项浩说:“我哥说你就听着呗。”
老猫一听,“不是,我这走了......”
丁健往前一来,脸凑到老猫的脸上,“你不乐意走啊?你拿社会那一套骗人啊?我哥的话没听懂吗?”
“不是你哥,谁哥,也不是我哥,我也不认识,对不对?且不论大和小,我是混社会的,小浩答应我了,说给我拿点股份,给我个活儿。中途让我走了,这账怎么算呢?就像哥们刚才说的,回去给我个三五十万的,这不是把我当要饭的了吗?哥们,你挺会说话的,我这......”
没等老猫把话说完,丁健啪地一下,把十一连子顶在了老猫的脑袋上。老猫再也不敢说其他话了,“不是,在哥,我没别意思。我没说不走。我只是把这事说说,我就想问问回去活还会不会给。给,我就要。不给。我就不要了。没有必要。”
丁健说:“给你脸了,是吧?跪下!”老猫的腿已经打软,正准备跪下。项浩说:“哥......”
加代一摆手,“行了,行了。健子,把十一连发放下来。”丁健这才把十一连子从老猫的脑袋上移开。
加代问:“叫什么名字?”
“老猫。”
加代说:“我不跟你提别人了。大眼狗刘杰认识不?”
“认识。”
“那就行了。我就不让刘杰找你了。你要是再不走,我就给刘杰打电话了,我让刘杰找你。能走不?”
“行,我,我回去。好啊......”
项浩一摆手,“你先走吧。”
老猫转身走出了海天国际,上了车,往太原去了。
海天国际里,项浩说:“哥呀,你看这事.......”
加代手指着项浩的鼻尖说:“我先不跟你说话、你先坐下,等苏博来。我们先一句话别说。”
过了四十分钟,刘雪来了。又过了二十来分钟,苏博和常甫两人同时到了。老景也带了十几个兄弟。苏博一摆手,“哥。”
常甫背着手,傲气地看了看。苏博说:“甫哥,我介绍一下,这是我代哥。”
常甫歪头看了看,“噢,你好,哥们儿。昨天我听苏博和项浩都提到你了。说你挺仁义,人挺好的。我叫常甫。”说话间,把手伸了出来。加代看了看,“噢,你好!坐吧。”加代坐着和常甫握了一下手。
加代说:“苏博,你坐我边上来,你和项浩面对面坐好。”
苏博在左,项浩在右,加代在中间。加代让刘雪坐到一边去了。加代说:“来吧,怎么谈?谁先开始说?我听听。”
项浩说:“哥,这点事还说什么呀,有什么可说的?这有必要说吗?就这种人......”项浩说话的时候,手指向了苏博。
加代一看,“你先别指他。来,你过来,我跟你捋一下。你在车展会上,你看好一个女人,都是男人,你跟哥也不用说假话,你无非想睡她几次,是不是?”
“是!”
“那你离我近一点。”
项浩靠近了一点。“怎么的,哥?”
加代抬手就是一个大嘴巴。项浩一愣,“哥......”
加代说:“打你这个嘴巴,是想告诉你,你对不住家里我弟妹。而且还因为这种事和哥们发生了冲突,更不对。这个嘴巴能记住吗?”
“能记住。”项浩低声说道。
加代一看,“不服呀?哥问你话呢,这么说你,你是不是不服?”
“你是我哥。你说什么我不得服啊?”
“行,你怎么认为,那是你的事。你坐着。”
加代转身看向苏博,“你,过来!”
苏博往前靠了靠,“哥,我没毛病,我昨天是去了,但是我什么也没干。”
加代说:“离我近点。”加代一把捏住了苏博的嘴巴子。
“哥,哥,这么多人看着呢。哥,我.....我......”
加代松开手,“站好了。”
苏博说:“你打吧,哥。”
加代说:“我肯定打呀,不可能不打你呀。”说完,加代甩手给了苏博一个耳光。
苏博说:“哥,你说我有什么毛病?”
加代说:“这个女人来了,你怎么就受不了呢?苏博,你别跟我狡辩说你不知道。你什么都知道。哥也不问你当时怎么想的。男人做的事,你都做了。所以说你别说你没毛病。这事翻篇过去了。”
苏博说:“哥,你打我,我认。但是哥你能不能告诉弟弟,我错在哪里? 我做错什么了?”
加代说:“项浩喊你什么?”
“博哥。”
加代说:“叫你一声哥,你就得有个当哥的样子。这事你没做到,你没做够,代哥打你一巴掌,你心里不痛快,心里不爽,还是我说你说错了?”
“行,哥,我听着。”
加代问:“我说的对吗?”
“对!”
“项浩 ,你也过来。”
项浩走了过来。加代说:“你俩站好了,站我面前,站好!靠近一点,站好!别搞得跟有仇似的。”项浩和苏博俩人站在了加代的跟前。
加代说:“我不让你俩握手。这事翻篇了。项浩,你记住了,在你结婚前,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都可以。这年代这社会,你们有钱,主动向你们投怀送抱的女人大有人在。哥不挑你们,哥也不在意,哥是混社会出身,你们属于富二代圈子里的人,家里有钱,喜欢你们的,你们喜欢的,哥都能够理解。”
加代接着说道:“苏博,你也是一样,记住了。如果这个女孩跟项浩是男女朋友关系,你做了这事,哥把你腿都打折了。反过来也是一样,如果是苏博的女朋友,你项浩动了歪心思,哥也把你腿打折。因为你们不够男人,不配当男人。但是这种事,你让哥怎么继续往下说?一个女人让哥们儿之间相互猜忌,相互心里不爽,什么样的人呢?项浩,你能和她结婚,跟她过一辈子?这个女人来找苏博,你应该知道她不配让你喜欢。你拿这样的人当回事了?在你心中,你博哥是做得不够,对你不好,还是你觉得你们的感情不够深?项浩,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我为什么打你一巴掌?是你把哥们情谊忘了。”
项浩一听,“怎么能是我忘了呢?是他做得不对。”
加代说:“我先说你,你先听着。这份情谊,你忘没忘?”
“我没忘。我要是忘了,我就不这么干了,我就不是砸车了。”
加代一听,“听你的意思还得打人了,还得把苏博怎么地了?”
“我没说。哥,反正感情我没忘。我项浩最注重感情。我只是心里憋气,心里感到不爽。哥,你这一说我都明白了,我以后有数了。”
加代说:“这事我替你瞒着,我不告诉弟妹,但是仅此一回。项浩,我把你当弟弟,这不是一句玩笑话,我拿你当一辈子兄弟。我希望你能明白一个道理,现在不是你和苏博谁看不起谁的问题。你头脑不够用,你知道关键是什么吗?”
“我不知道。”
加代说:“是这个女人没拿你当回事。”
“哥,怎么可能呢?我什么也不差呀。”
“你什么都不差?你在太原的车展会上遇见的这个人的,她太知道什么家境了。他一点没瞧起你,她自己跑上海来找苏博了,他瞧起你了吗?项浩,她根本就没瞧起你,你至于这么生气,跟哥们儿闹?”
看似复杂 的问题,经加代这么一分析,事情立马变得简单明了。接下来,加代会让兄弟自己思考了。
加代开始和项浩谈感情和付出的问题了。加代说:“项浩,我就问你一句话,如果哥明天带你们出去办事,这女人在你身边,你说是苏博能替你挡一刀,还是这女人能替你挡一刀?男人就把事说简单点,用男人的方式解决。你告诉我,谁能啊?再比如,你项浩明天生病了,你的家产,你的老婆孩子,你是交给苏博放心,还是交给那女人放心?你说哪个重要?”
项浩说:“苏博重要。”
“苏博是你什么人呢?”
“是我哥们儿。”
加代说:“他是你兄弟,哥也是你兄弟。我们之间的感情是一辈子的。能记住不?”
“能记住。”
“你坐下吧。”
项浩坐下了。加代开始和苏博谈了。“苏博,项浩是你弟弟呀,有些事他不懂,你得懂啊,这声哥不能白叫啊。就像你们叫我哥是一样的,有些事你们求到哥了,哥也办不了,就像你上回被绑架一样的,哥没有办法,哥也解决不了。我只能去硬办,甚至我都想过什么,如果我不能把弟弟救回来,我就以自己的身体把弟弟换回来。因为你叫了一声哥。这些年我都知道项浩一口一个博哥叫着,打心眼里把你当作哥。当哥的可不能这么对待弟弟,对待兄弟。”
苏博听了,马上说道:“代哥,我不对。”
加代说:“现在可不是跟你讨论对不对的事。这事也不追究对与错了,哥们之间是相互包容的。项洁错了,你可以打他,你可以扇他嘴巴了,你可以教他。反过来,他不能对你怎么样,因为他拿你当哥。他能去打博哥吗?那你说他有什么出气的方式?你说哥能去说什么?你说你生气可以理解。他把你车砸了,我听说这车是他送给你的?”
“是。”
加代说:“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他心里没有你这个哥哥,他为什么不带着人冲进你集团,上你办公室,上你家里去闹,上你常去的地方抓你呢?他为什么只把他送给你的两辆车砸了?因为在他的心里,他觉得我博哥对我不公,我不想把车给他了。这不明显是一个孩子的心理吗?他心里边不还是认可你这个哥们吗?他想拿自己送给你的车出气。你反而带着人去他的俱乐部......”
加代的一番话,把苏博说哭了,“不说了。哥,苏博不对。浩弟,博哥给你赔不是。”
项浩一听,张开双臂,“博哥,我俩不说这些了,我们抱一下。”
苏博和项浩抱在了一起。加代的眼睛也湿润了,背过身去。
常甫一看,“哥们儿,哥们儿!”
加代一回头,“嗯?怎么了?”
常甫说:“他俩闹矛盾,我认为你当大哥的,怎么说也得分出个对与错。你分不出对错,难免心里有隔阂。今天可能不说什么,那明天和后天呢,以后呢?想起这事儿,不还是犯别扭,有顾忌吗?所以说这事得分出对与错。对就是对,错就是错。”
加代一听,“你是什么人?”
“我是他俩的哥哥。我跟苏博认识十几年了,跟项浩也认识七八年了。这种事做了不可怕。怕的是什么?怕的是分不出对错。”
加代说:“那你告诉我,怎么分出对错呢?”
“我认为项浩没错,苏博也没错。但作为旁观者,作为朋友,我们要让他们把气释放出来,这事才能过去。像你这么和谐呢,我不是说不对,将来不还是有矛盾吗?你让他俩打一架,让他们释放一下心中的怨气,即使他们两人将来不好了,最起码是像男人一样解决问题了。这事不大,但是恶心人。”
加代往前走几步,上下一打量,“怎么称呼?”
“常甫。”
加代说:“哦,这话不应该你说呀。”
“那我说什么呀?”
“他俩叫你一声哥哥。你这当大哥的,应该好好地劝啊,你怎么能挑呢?”
常甫说:“怎么能说我挑呢?我是把事按理说明白。”
加代一听,“你告诉我哥们之间怎么讲理啊?你是哪来的,轮着你在这讲理了?”
“你说谁呢?”
加代说:“我说你呢。轮着你讲理了?你要讲理,你告诉我,怎么讲理?兄弟之间怎么分出对错呢?谁是对的,谁是错的?两人全对了,或者全错了,又能怎么样?哥们之间要分那么清楚吗?兄弟,我看你很不爽。你现在立马走!你要是不走,今天我可要打你了。我听你说话,感觉你就不是个好人。”
常甫一听,“我走?我在上海这么多年了,我往哪走?你是哪来的,你叫我走呀?苏博!”
苏博叫了一声,甫哥。常甫说:“你听听你大哥说的话,我是有心向着你。项浩,我也向着你。你们哥俩的事不解决......”
加代一摆手,“哎,我听明白了,你既向着苏博,又向着项浩。你是挑拨离间。他俩打起来完全怨你呀!”
刘雪说:“哥,你来之前,这甫哥说的话你没听见。给我的感觉就是两头挑。他一会儿跟苏博说项浩不行,一会儿又跟项浩说苏博不行。项浩和苏博打起来,我感觉就是他挑的。”
加代一听,“哦,原来你是亦做师娘亦做鬼啊!苏博和项浩把你当哥哥,你怎么玩两个弟弟呀?你还是人吗?这样吧,你给他俩一人鞠一个躬,道个歉。我让你走。如果你不给他俩鞠躬道歉,我就揍你。要不你就看看。正好我今天还没地方出气,我得拿你出气。”
常甫不屑地说:“哎哟,拿我出气?我还真想见识见识,说他妈......”
没等常甫把话说完,加代啪地一个嘴巴打在了脸上。
常甫眼睛瞪着加代。加代说:“怎么见识?还要见识吗?还要见识,我就再扇你。”
常甫说:“你再打我一下。”加代毫不犹豫又给了一个嘴巴。苏博和项浩都连忙说:“哥,别别,别打了。”
加代一摆手,“你俩闭嘴。你们是跟我亲,还是跟他近?你俩之所以能打起来,他跟你们说了什么,你们自己心里有数,要不你俩说出来。你们俩傻呀?”
转过头,加代对常甫说:“我再告诉你一遍,轮不着你在这儿挑东问西的。现在你走,我不难为你。你要还赖着不走,我把你腿打折了。你不用跟我提认识谁。你认识任何人,我都敢揍你,听懂没?鞠躬!”常甫摸着嘴巴,“哥们儿,你真行啊。我会让你知道我是谁,你敢不走吗?”
加代问:“多长时间能让我知道?”
“半个小时,我就能让你知道我是谁。你敢不敢不走?”
加代说:“这样,我就站着等。也别半个小时了,我给你一个小时,你码人,你把人叫来,我倒要看看你能把谁喊来。我在等你叫的人来之前,我还得办几件事。兄弟,因为这事儿要是不办吧,我心里还是不痛快。”
常甫问“你要办什么事?”
“我还得扇你一个嘴巴子”说完,加代又给了常甫一个大嘴巴。
常甫气得呼哧呼哧的,指着加代,“你等着!”
“我等着,你去吧。”
常甫一边往外走,一边指着说:“苏博,项浩,你俩看着甫哥挨打,一声不吭啊?你俩真行!哥们,牛逼的话,你别走,你等着。”
丁健一听,把枪刺拔了出来,“我叫你硬......”
加代一摆手,“哎!”叫住了丁健。朝着常甫一挥手,“我等你,你去吧,找人去吧。”
常甫走出了海天国际。加代转过身,“你俩好了?”
苏博说:“哥。我俩真的,真的......什么也不说了。”
加代说:“项浩,你俩坐下,哥在最后跟你们说一句话。丁健,给我拿根烟,拿三根,也给他俩一人一根。”
丁健把烟拿了过来,加代给苏博和项浩把烟点上了。加代说:“人这一辈子,能活多少年?谁都不知道。也许你代哥明天就去阎王爷那里报到,我管不了你们一辈子。但是哥常记的一句话是,六道轮回,下辈子不一定成为人了。这辈子作为一个男人,对哥们儿、妻儿老小,能尽到的义务都得尽到了。忠孝仁义!来生转世,不一定成为人了。这辈子有几个好哥们儿,能跟谁处十年的感情,还能玩到今天?怎么能因为这点小事,就这样了呢?你俩好好思考思考,还能活几个十年?”
听了加代的话,所有的人都低下了头。加代也没说太多了。
看了看乔巴,加代说:“乔巴,今天你哥要是在海天国际被打,我跟你翻脸。”
乔巴哈哈一笑,“哥,你这不是变相骂我吗?这样吧,健哥,你陪我哥在这坐着,我上门口站着去。他今天只要敢来,我要是能让他踏进海天国际一步,我乔巴名字倒写。”
加代说:“我不管,反正我跟你相处十来年了,我认为我们的感情也也挺深。”
乔巴说:“行了。哥,我上门口站着去。”乔巴领着兄弟出去了。
丁健一回头,“哥,我跟乔巴也认识十来年了,我跟你更是十来年了。我哪能看着我兄弟一个人出去,我也得去。”
“去吧。”丁健拎着十一连子也出去了。加代说:“你俩兄弟,这都是你哥,我们相处十来了。什么是感情啊?感情不得相互啊,哪有单方面付出的啊?”
乔巴到了门口又打电话从夜总会调了二十来个人,加在一起三十来人站在了海天国际门口。
不算家庭,更不算家族,常甫个人手里的资产高达几十亿。常甫绝非等闲之辈。常甫把电话打给了下面的施工队。那边的回答是,甫哥,你等着。我这边至少带两百人过去。常甫说:“好嘞,你快点。他打你哥三个嘴巴,我希望你往他身上打三响子,或者在他脸上砍三刀。”
“哥,你放心,我给他活劈了。”
四十分钟常甫叫来的第一批人抵达海天国际门口,二十辆车,八十来人,其中有拿着五连发的。此时普哥还没过来。随后每隔三五分钟来一批人。乔巴和丁健在门口看着。
丁健把烟屁股往地上一扔,“乔巴,怎么还等着呀?”
“健哥,不等着干什么呀?”
丁健说:“要以我的想法,现在就直接过去开打。你等着到齐了再打他呀?如果我们吃亏呢?代哥在里面坐着呢。”
乔巴说:“我的想法是什么呢?常甫还没过来。等常甫过来,打常甫。现在打,不是打这帮老弟吗?等常甫来!”
丁健说:“快点吧。没胆量,还摆社会上的阵势。”
乔巴比丁健大,也比丁健跟加代早,但是乔巴称丁健为哥。丁健是一个很傲气的人,很少叫人哥。乔巴是一个很智慧的人,从来不跟丁健计较,而是让着丁健。
眼看对方来了一百六十人左右的时候。常甫的劳斯莱斯开过来了。一下车,常甫和手下的七八个经理打了招呼,把电话打给了苏博。
“苏博,你叫你大哥出来吧,扇我嘴巴的那个。他不是牛逼吗?”加代手一伸,“电话给我。”
苏博把电话给了加代。加代接过电话,常甫电话里说:“哎,兄弟,我人基本到齐了,来,你试试吧。你出来,你让我见识一个外地人有多牛逼。”
“行,你等着,我这就出去。”
“对对,你快点。”常甫挂了电话。
丁健朝着海天国际里的加代说:“哥,我过去了。”
加代一摆手,“你站着别动。”
加代看着两个富二代兄弟,“苏博,项浩,这人跟你们好吗?”
两个人面面相觑。加代说:“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说!”
“不好!”
加代说:“那行,不好哥就打他了。你俩自己心里也明白,这是里挑外撅的选手,是一个祸害。哥把话再说一遍,你俩有任何问题。哥为你们去死都可以,因为你俩叫我哥了。苏博,我希望你也能记在心里。”
苏博说:“哥,我跟你出去。”
加代一摆手,“那不用。”
“我必须跟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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