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换好护士服,准备进病房交接班,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我掏出来一看,是老公高志远发来的一张照片。照片上,他穿着我那件粉色的珊瑚绒睡衣,脸上带着满足又略带挑衅的笑容,背景是我们卧室那盏昏黄的床头灯。照片下面配了一行字:“老婆,想你了,你的睡衣真香。”
看着这张照片,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刚才出门前那一幕又清晰地浮现在眼前。他堵在门口,非要亲我一口才让我走,那股浓烈又陌生的香水味,此刻仿佛还萦绕在我的鼻尖。我死死盯着照片上他脖颈处那一点微不可见的红痕,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手脚冰凉,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
同事小王看我脸色不对,关切地问:“文静姐,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我强撑着摇摇头,把手机塞回口袋,声音有些发颤:“没事,可能有点低血糖。”
这一切的源头,都要从三个月前,我那个“懂事”的小姑子高志敏搬来我们家说起。
高志敏大学毕业没找到合适的工作,说是想来我们这个城市闯一闯。我老公高志远就一个妹妹,从小宝贝得不行,二话不说就让她住了进来。我虽然心里有点不乐意,毕竟家里多了个人不方便,但想着都是一家人,也就没说什么。
志敏嘴甜,一口一个“嫂子”,家务活也抢着干,把我妈哄得天天夸她懂事。我妈身体不好,一直跟我们住,平时都是我下班回来照顾。志敏来了之后,端茶倒水,捶背揉肩,把我妈伺候得舒舒服服,我确实也省了不少心。
高志远更是得意,总在我耳边念叨:“你看我妹多好,你这个当嫂子的,可得多照顾着点。”
我当时还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小心眼了,人家兄妹情深,我在这瞎琢磨什么。我一个月工资八千多,高志远在一家私企做销售,收入不稳定,好的时候一两万,差的时候也就五六千。我们俩的钱都放在一起,家里的开销基本是我在顶着。志敏来了之后,吃穿用度,高志远从没让她掏过一分钱,还隔三差五给她买新衣服、新手机,用的都是我们共同的存款。
我提过一次,说志敏也该找个工作了,总不能一直这么闲着。高志远当时脸就拉下来了:“我妹刚毕业,适应适应怎么了?你一个月挣几个钱啊,就这么容不下她?我告诉你苏文静,我爸妈走得早,我就这么一个妹妹,谁都不能欺负她!”
那次吵完,我俩冷战了好几天。最后还是我妈劝我,说年轻人刚出社会不容易,让我多担待。看着我妈为难的样子,我心一软,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了。
可渐渐的,我发现事情越来越不对劲。
我上夜班多,经常后半夜才回家。有几次我轻手轻脚地打开家门,总能听见客厅有悉悉索索的声音,等我换好鞋走进去,就看到高志敏穿着清凉的吊带睡裙,从高志远的房间里出来。看到我,她也只是愣一下,然后甜甜地叫声“嫂子”,解释说:“我哥房间空调坏了,我帮他看看。”或者说:“我哥让我帮他找个文件。”
一次两次我信了,次数多了,我心里就犯嘀咕。我们家那空调去年刚换的新的,怎么可能总坏?再说了,大半夜的找什么文件?
还有一次,我下夜班回来,又看见她从我们卧室出来,手里还拿着高志远的衬衫。我问她干嘛,她说:“嫂子你别误会,我哥这件衬衫明天要穿,我看脏了,就想着拿去洗洗。”
我当时就火了:“他一个大男人,没手吗?需要你半夜三更进我们房间给他拿衣服洗?”
高志敏被我一吼,眼圈立马就红了,委屈得不得了。高志远听见动静也出来了,一看他妹哭了,立马冲我发火:“苏文静你是不是有病!我妹好心好意帮我洗件衣服,你在这阴阳怪气什么?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像个怨妇一样,真让人恶心!”
那晚,我气得浑身发抖,第一次和他分房睡了。躺在客房的沙发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我不是傻子,那种兄妹间过于亲密的行为,已经远远超出了正常的界限。
我开始留心观察。我发现高志敏对我老公的占有欲强得可怕。我们一起看电视,我要是挨着高志远坐,她就会找各种理由挤到我们中间。高志远给我夹块肉,她立马就把那块肉抢过去,笑着说:“哥,这块肥,嫂子怕胖,我帮你吃。”
更让我无法忍受的是,她开始模仿我。我买什么款式的衣服,她隔天就会买一件类似的。我换了新的香水,没过几天,她身上也飘着同样的味道。甚至连我说话的语气,她都在学。
家里开始出现一些不属于我的女性用品,比如一支我从没用过的口红,一条陌生的蕾丝内裤。我质问高志远,他总是不耐烦地说是志敏的,说我大惊小怪,思想龌龊。
我妈也察觉出不对劲了,私下里跟我说:“静啊,这个志敏,有点邪乎。你多留个心眼。”
真正让我下定决心的,是一次偶然的机会。那天我提前下班,想给他们一个惊喜。结果刚到家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我妈愤怒的声音:“高志远!你还是不是人!她是你亲妹妹!你们这么做,对得起文静吗?”
紧接着是高志远的吼声:“你管得着吗!我爱跟谁在一起就跟谁在一起!苏文静那个黄脸婆,我早就受够了!要不是看在她还能挣钱,我早把她踹了!”
然后是高志敏娇滴滴的声音:“哥,你别跟妈吵了,妈也是为我们好。等嫂子回来,我跟她解释,就说我们在闹着玩。”
我当时站在门口,感觉天都塌了。原来我一直以来的怀疑都不是多心,而是血淋淋的事实。我没有冲进去,而是悄悄地退了回来,躲在楼梯间里,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哭过之后,我心里只剩下彻骨的寒冷和滔天的恨意。离婚?太便宜他们了!我要让他们身败名裂,付出应有的代价!
从那天起,我开始不动声色地收集证据。我花钱在网上买了一个微型录音笔,藏在了我们卧室的床头柜后面。我还找了个私家侦探,帮我查高志远的银行流水和开房记录。
果然,不出我所料。高志远背着我,偷偷给他妹妹转了好几笔大额的钱,最大的一笔有五万块。他还用我们的共同存款,给高志敏租了一间高档公寓,就在他公司附近。侦探拍到的照片里,他们像情侣一样手牵着手进出公寓,举止亲密,毫无顾忌。
而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就是今天出门前的那一幕。他身上的香水味,和我前几天在志敏房间闻到的一模一样。那个牌子很小众,是我一个朋友从国外带回来的,我只用过一次,后来就找不到了,原来是被她偷去用了。
他亲我的时候,我胃里一阵恶心。他以为我没发现,其实我看得清清楚楚,他脖子上那个暧昧的吻痕,绝对不是我留下的。
在医院里,我定了定神,给那个私家侦探发了条信息:“把所有东西都准备好,明天发给我。”
然后,我给一个在民政局工作的老同学打了个电话,咨询了一下财产分割的问题。我知道,我们现在住的这套房子,婚前是我爸妈全款买的,写的是我的名字,这部分他一分也别想拿到。关键是我们的共同存款,还有他名下那辆车。
第二天,我收到了侦探发来的所有资料,照片、视频、银行流水,铁证如山。我把这些东西分门别类地存好,然后像往常一样下班回家。
饭桌上,高志远和高志敏依旧在我面前上演着“兄妹情深”的戏码,高志远还破天荒地给我夹了一筷子菜,笑着说:“老婆辛苦了,多吃点。”
我看着他虚伪的笑脸,心里冷笑,嘴上却说:“志远,志敏来咱们家也三个月了,工作还没着落。我有个朋友的公司正好在招人,要不让她去试试?”
高志敏一听,立马撒娇道:“哥,我不想去上班,上班多累啊。你养我一辈子好不好?”
高志远一脸宠溺地刮了下她的鼻子:“好,哥养你一辈子。”
我妈在一旁气得脸色发青,几次想开口,都被我用眼神制止了。
我放下筷子,平静地说:“高志远,我们离婚吧。”
这话一出,饭桌上瞬间安静了。高志远愣了一下,随即暴跳如雷:“苏文静你发什么疯!好端端的提什么离婚!”
我没理他,看着高志敏,一字一句地说:“因为我嫌脏。”
高志敏的脸“唰”地一下白了,眼神躲闪,不敢看我。
高志远猛地一拍桌子,指着我的鼻子骂道:“你把话说清楚!谁脏了?我看你是在外面有人了吧!天天上夜班,谁知道你跟哪个野男人鬼混去了!”
我冷冷地看着他,从包里拿出手机,点开了一段录音。
“苏文静那个黄脸婆,我早就受够了!要不是看在她还能挣钱,我早把她踹了!”
高志远的声音清晰地从手机里传出来,他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我妈看着他,眼神里满是失望和痛苦。
“哥,你别跟妈吵了……”高志敏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我关掉录音,把手机扔在桌上:“还需要我拿出更精彩的吗?比如你们手牵手进出公寓的照片?或者你偷偷转给她五万块钱的银行流水?”
高志远的脸由红变白,又由白变青,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高志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扑到高志远怀里:“哥,都是我的错,你快跟嫂子解释啊!”
“滚开!”我妈抄起桌上的水杯,狠狠地泼在高志敏脸上,“我没有你这样不要脸的儿媳妇,更没有你这样不知廉耻的女儿!你们俩,都给我滚出去!”
高志远终于反应过来,他不是求我原谅,而是开始跟我算账:“好,苏文静,算你狠!离婚可以,房子是你的我不要,但存款必须一人一半!车子归我!”
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高志远,你是不是忘了,你婚内出轨,而且是跟自己的亲妹妹,这属于严重过错方。你猜猜,法院会怎么判?你不仅一分钱都拿不到,我还要告你骗婚,让你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费!还有你妹妹,你猜你们公司要是知道了你的光荣事迹,你这销售经理还干得下去吗?”
我把打印出来的照片和银行流水一把摔在他脸上:“这些东西,我已经复印了很多份,明天就会送到你公司领导,还有你们老家亲戚的手里。我要让所有人都看看,你们这对兄妹,到底有多恶心!”
高志远彻底慌了,他扑过来想抢那些证据,被我一脚踹开。他看着我,眼神里第一次有了恐惧。
“文静,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跟她断了,我马上让她滚!”他跪在地上,抱着我的腿苦苦哀求。
高志敏也哭着爬过来:“嫂子,我错了,你别告诉我老家的亲戚,不然我这辈子就毁了!”
看着他们俩这副丑态,我只觉得无比痛快。我抽出自己的腿,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晚了。从你们背叛我的那一刻起,一切都晚了。”
最终,我们协议离婚了。在我的强势要求和确凿证据面前,高志远选择了净身出户。他不仅没分到一分钱存款,连那辆车都判给了我作为补偿。
我拿着离婚证走出民政局的那天,天特别蓝。我把那些证据的复印件,匿名寄给了高志远公司的纪检部门和他老家的几个长舌妇亲戚。没过多久,就听说他因为作风问题被公司开除了,在老家也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高志敏更是没脸待下去,灰溜溜地回了老家,听说后来嫁给了一个离异带俩娃的老男人,日子过得一地鸡毛。
我妈看着我,心疼地说:“静啊,委屈你了。”
我摇摇头,抱着我妈:“妈,不委屈。离开错的人,才能遇到对的。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
这场婚姻,就像我做的一场噩梦。但好在,梦醒了,天也亮了。我终于明白,善良要有底线,忍让要带锋芒。面对无耻之人,唯一的办法,就是比他们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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