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我哥他……他就是来我家借把梳子,你别误会!”王莉莉举着手里那把廉价的塑料桃木梳,脸上的表情比哭还难看。我老公陈建军,赤着上身,只穿一条睡裤,额头上全是虚汗,局促地站在她身后,连看都不敢看我一眼。
当时是凌晨一点半,我刚从高铁站拖着箱子回来。为了给他一个惊喜,我特意没告诉他我项目提前结束了。可这屋里暧昧的空气,沙发上凌乱的抱枕,还有我最好的闺蜜王莉莉那件明显扣错了扣子的衬衫,都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我的脸上。
借梳子?我看着王莉莉那头刚烫过的大波浪,再看看陈建军那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板寸,心里的血,一寸一寸地凉了下去。真是好一个借梳子的理由,把我的智商按在地上反复摩擦。这一切的荒唐,都要从三天前,我妈给我打的那个电话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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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前,我正在外地酒店加班,我妈突然打电话来,东拉西扯半天,才小心翼翼地问:“晴晴啊,你跟建军……是不是吵架了?”
我当时就觉得奇怪,我说:“没啊妈,好好的,怎么了?”
我妈叹了口气,说:“那就好……前两天我让你爸去给你们送点自家种的菜,敲了半天门没人应,后来是莉莉那丫头出来开的门。她说建军不舒服,在屋里躺着呢。你说这莉莉也真是热心,建军不舒服,她还特地跑去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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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我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埋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做我们这行,天生就对数字和细节敏感。我越想越不对劲。陈建军就是个小感冒,至于让闺蜜登堂入室地照顾吗?他一个大男人,自己泡个药喝口热水都不会?
我立刻给陈建军打了个电话,装作不经意地问他身体怎么样。他那边声音听起来底气十足,连声说没事了,就是前两天有点着凉,多亏了莉莉过来给送了点药,还帮忙熬了粥。他把王莉莉夸得跟个活菩萨一样,说:“老婆,你这个闺蜜真是没得说,比亲妹妹还亲。”
我听着电话那头他言语里的熟稔和亲昵,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压着火,笑着说:“是啊,莉莉是挺好的。你可得好好谢谢人家。”心里却在想,怎么个谢法?是不是要谢到床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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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们俩那副拙劣的表演,我心里的怒火反而熄灭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彻骨的冰冷。跟这种人发火,都嫌脏了我的情绪。
我深吸一口气,脸上竟然挤出一个微笑,走过去从王莉莉手里拿过那个箱子,淡淡地说:“哦,借梳子啊,我还以为多大事儿呢。建军,愣着干嘛,还不快去给莉莉倒杯水,大半夜的让人家跑一趟。”
我的反应,让他们俩都愣住了。他们可能预想过我会大哭大闹,会歇斯底里,但绝没想到我会如此平静。陈建军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结结巴巴地说:“啊……好,好,我这就去。”王莉莉也尴尬地站在原地,脸一阵红一阵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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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哭。做财务的,最懂得及时止损。现在哭,是最低级的应对方式。我要的是证据,是让他们身败名裂、净身出户的铁证。
我在卧室里待了十分钟,调整好情绪,然后打开门走了出去。陈建军和王莉莉正坐在沙发上,隔着一米远,低声说着什么。见我出来,立刻弹开。
我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笑着对王莉莉说:“莉莉,太晚了,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让建军送送你吧。”然后又转向陈建军,“老公,把人家莉莉安全送到家,听见没?人家可是我们家的大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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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走,我立刻开始了我的“审计”工作。我戴上一次性手套,像勘察犯罪现场一样,检查家里的每一个角落。沙发缝里,我找到了一根不属于我的长头发,是王莉莉刚烫的卷发。垃圾桶里,有两个用过的红酒杯。我打开冰箱,那瓶我珍藏了很久、准备结婚纪念日喝的拉菲,已经空了。
最关键的证据,在行车记录仪里。陈建军这个人,脑子一根筋,行车记录仪从来不关,内存卡也懒得清理。我把内存卡拔下来,插进电脑。从我出差那天开始,一帧一帧地看。
果然,我出差的第二天下午,陈建军的车就开到了王莉莉家楼下,接上她,去的却不是我们家,而是市郊一家情侣主题酒店。视频里,王莉莉笑得花枝乱颤,亲热地挽着陈建军的胳膊,那姿态,哪有半点闺蜜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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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陈建军蹑手蹑脚地回来了。他看我坐在客厅,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解释:“我……我送完莉莉,车在半路抛锚了,就在朋友家对付了一宿。”
谎话张口就来,脸不红心不跳。我看着他,心里最后一点情分也烟消云散了。我点点头,说:“辛苦了,快去洗洗睡吧。”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表现得像个完美的、毫不知情的妻子。我照常上班下班,给他做饭洗衣,甚至还主动约了王莉莉一起逛街喝下午茶。王莉莉看我毫无异样,也渐渐放下了戒心,甚至还旁敲侧击地问我:“晴晴,你跟建军哥感情真好,他可真是个好男人,你可得看紧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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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这话的时候,死死盯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干笑着说:“嫂子你真会开玩笑。”
我不是在开玩笑。我查了他们的通话记录和微信转账。陈建军这两个月,陆陆续续给王莉莉转了将近五万块钱。备注都是“生活费”、“买衣服”。我的心又被狠狠刺了一下。我对自己省吃俭用,一件衣服穿好几年,他拿着我们夫妻共同的财产,去养另一个女人。
我不仅仅是要离婚,我还要他们付出代价。我查了我们家的所有资产,房产、存款、理财。房子是婚后买的,写了我们俩的名字。存款大部分都在陈建军的卡里,因为他总说男人管钱,天经地义。我当时真是被猪油蒙了心,竟然信了他的鬼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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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准备就绪,我决定收网了。那天是我和陈建军的结婚八周年纪念日。我提前订了本市最高档的西餐厅,还特意打电话给王莉莉,说:“莉莉,今天是我跟你建军哥的纪念日,你可是我们爱情的见证人,必须得到场。对了,把你老公也带上,大家一起热闹热闹。”
王莉莉推脱只好答应了。
那天晚上,我穿上了我最贵的裙子,化了精致的妆。陈建军看着我,眼神里有些惊艳,也有些心虚。到了餐厅,王莉莉和她那个窝囊老公已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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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照顾”两个字说得极重。陈建军的脸白了白,勉强地笑了笑。
我又举起杯:“第二杯,敬我最好的闺蜜莉莉,感谢你在我不在家的时候,对我老公无微不至的‘关怀’。”
王莉莉的脸也僵了,她老公在旁边不明所以地跟着起哄:“对对对,我老婆就是热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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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上,开始播放那段行车记录仪的视频。陈建军和王莉莉在车里调情的对话,他们手牵手走进酒店的背影,清晰无比。
餐厅里很安静,视频里的声音格外刺耳。陈建军的脸瞬间变成了猪肝色。王莉莉“噌”地一下站起来,想去抢平板,被我一把按住。她那个赌鬼老公,眼睛瞪得像铜铃,看看屏幕,又看看自己的老婆,脸上的表情从错愕变成了狂怒。
“王莉莉!你这个贱人!”他一声怒吼,抄起桌上的水杯就朝王莉莉泼了过去。餐厅里顿时乱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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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出手机,点开一段录音。那是我在家里沙发底下发现的一支录音笔,不知道是谁的,但它录下了一切。
录音里是陈建军和王莉莉的对话。
王莉莉说:“建军哥,苏晴那个女人太精明了,我怕她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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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音一放出来,全场死寂。连王莉莉的赌鬼老公都停止了咆哮。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王莉莉,又看看陈建军。
我婚前有套小房子,是我父母给我买的。他们俩,竟然连我这点家底都算计上了!
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瘫软在椅子上的陈建军,一字一句地说:“陈建军,我们离婚。我所有的婚前财产,你一分也别想碰。婚后财产,因为你有过错,并且有转移财产的意图,我要你净身出户。这些证据,明天我的律师会送到法院。你伙同王莉莉,企图侵占我个人财产,这属于诈骗,咱们法庭上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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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我拿起包,转身就走,再也没有回头看那两个跳梁小丑一眼。
后来的事情,就像一出闹剧。陈建军和王莉莉身败名裂,在单位和亲戚朋友圈里都抬不起头。离婚官司我大获全胜,陈建军几乎是净身出户。王莉莉被她老公打了一顿后也离了婚,没了我的接济,日子过得一塌糊涂。
有人说我做得太绝,不给他们留一点余地。可是,当他们联手背叛我,算计我的时候,他们又何曾给我留过余地?善良要有锋芒,忍让要有底线。对于捅向自己的刀子,唯一的选择就是,让它以更快的速度,狠狠地捅回去。你们说,我做得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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