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晚开车送首长回家,他总在距家三百米处的旧电话亭旁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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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那天晚上,我照例开车送陈部长回家。

车子驶过熟悉的街道,快到军区家属院时,陈部长又开口了。

他用一贯平静的语气说:"小李,在前面的地方停车。"

我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陈部长,他正望着窗外,神情说不出的落寞。

这已经是我给陈部长当勤务兵的第六个月。

每天晚上九点半,我都要送他回军区家属院。

但从第一天开始,陈部长就有个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习惯。

他总要在距离家属院大门还有三百米的地方下车。

那里有个废弃多年的老式电话亭。

车子缓缓停在电话亭旁边。

陈部长推开车门走了下去,我注意到他的手在微微颤抖。

他在电话亭旁边站定,抬手轻轻抚摸那生锈的金属框架,就像在触碰什么珍贵的记忆。

我坐在驾驶座上,看着陈部长的背影在昏黄的路灯下显得格外孤独。

他到底在等什么?为什么每天都要在这里停留?

这个破旧的电话亭里,藏着什么秘密?



1

我叫李高峰,今年24岁,是从豫北农村入伍的士兵,在军区服役已经三年了。

能被选为陈部长的勤务兵,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荣幸,战友们都羡慕得不行。

陈部长在军区里威望很高。

大家都说他是个铁面无私的人,做事雷厉风行从不拖泥带水。

他今年52岁,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苍老一些,头发已经花白,脸上的皱纹很深。

第一天给陈部长当勤务兵时,班长特意把我拉到一边,一脸严肃地叮嘱我。

班长压低声音说:"小李,陈部长脾气不好,你做事机灵点,眼里要有活儿。"

我使劲点头说:"班长放心,我一定好好干,绝对不给咱连队丢脸。"

班长拍拍我的肩膀说:

"还有,首长的私事你别多问,该看见的看见,不该看见的装作没看见。"

我当时没太在意这句话,直到晚上送陈部长回家,我才明白班长说的是什么意思。

那天晚上九点半,我开着军用吉普车送陈部长离开办公大楼。

车子驶出军区大院,穿过两条街道,很快就能看见前方的家属院大门了。

家属院大门口有武警站岗,门柱上挂着醒目的红色灯笼,院里的楼房灯火通明。

就在我准备加速驶向大门时,陈部长突然开口了。

他的声音从后座传来,不大却很清晰:"在前面那个电话亭旁边停车。"

我下意识地踩了刹车,顺着陈部长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昏黄的路灯下,一个老式电话亭孤零零地站在人行道旁边。

那种绿色的铁皮电话亭,是十几年前城市里很常见的公用电话亭,现在早就见不到了。

这个电话亭已经破败不堪,铁皮上锈迹斑斑,玻璃碎了大半,里面的电话机也不见了。

我把车稳稳地停在电话亭旁边,心里纳闷首长为什么要在这里下车。

陈部长推开车门走了下去,他站在电话亭旁边,就那么静静地站着,一动不动。

我坐在驾驶座上不敢出声,透过车窗观察着陈部长的背影。

他的手抬起来,缓缓伸向那个破旧的电话亭,指尖触碰到生锈的金属框架。

就那么轻轻一碰,像是怕弄疼了它,又像是在抚摸什么极其珍贵的东西。

大概过了十分钟,陈部长才转身朝家属院的方向走去。

他走得很慢,背影在路灯下拉得很长,说不出的落寞和孤独。

我连忙下车追上去想帮首长拎包,陈部长却摆摆手说:"不用了,你回去吧。"

我只好站在原地,目送陈部长的身影消失在家属院大门口。

回到宿舍后,我把这件事跟同屋的战友刘刚说了。

刘刚正在擦皮鞋,他头也不抬地说:

"你别管那么多,首长的事不是咱能打听的。"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全是陈部长站在电话亭旁边的画面。

那个电话亭明明已经废弃了,为什么陈部长每天都要在那里停留?

他在等电话吗?还是在回忆什么往事?

我越想越觉得奇怪,但又不敢开口问陈部长。

第二天晚上,我又开车送陈部长回家。

车子行驶到快接近家属院时,陈部长又说出了那句话。

他平静地说:"在前面的地方停车。"



我心里一动,看来这不是偶然,而是陈部长的习惯。

车子停稳后,陈部长下车站在电话亭旁边,这次他站了更久,足足有十五分钟。

夜风吹过来,陈部长的衣角微微扬起,他的手始终放在电话亭的金属框架上。

我坐在车里,突然觉得眼眶有些发热。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能感受到那种刻骨的悲伤。

这个习惯一直持续着,每天晚上都是如此。

有时候陈部长会在电话亭旁边站五分钟,有时候会站二十分钟。

有一次下大雨,我以为陈部长会直接回家,没想到他还是坚持在电话亭旁边下了车。

雨水打湿了他的军装,他却像感觉不到一样,依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实在忍不住,推开车门撑着伞跑过去。

我小心翼翼地说:"首长,雨太大了,您还是先回家吧。"

陈部长转过头看着我,他的眼睛红红的,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

他缓缓开口说:"你先回去,我再站一会儿。"

我只好退回到车里,看着陈部长在雨中站成一尊雕像。

那天晚上他站了整整半个小时,淋得浑身湿透才离开。

我开车回营房的路上,心里像压了块大石头,喘不过气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能让陈部长这样执着?

这个废弃的电话亭,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我实在憋不住,第二天找到了在食堂工作的老炊事班长。

老班长姓王,在军区干了三十多年,是个老资格了,什么事都知道一些。

我趁着打饭的工夫,压低声音问:"王班长,您认识咱们陈部长吗?"

王班长给我多打了一勺菜,他笑着说:

"那可是老首长了,我当兵的时候他就在军区了。"

我试探着问:"陈部长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我看他每天都挺沉默的。"

王班长的笑容收敛了一些,他四下看看,凑近了说:"陈部长这些年不容易啊。"

我连忙追问:"怎么不容易了?"

王班长叹了口气说:"当年那件事要是换了别人,早就..."

话还没说完,旁边就有人喊王班长去帮忙,他匆匆忙忙走了。

我端着饭盒站在原地,心里更加好奇了。

当年那件事?到底是什么事?为什么王班长欲言又止的样子?

一个月过去了,我已经习惯了每天晚上在电话亭旁边停车。

陈部长依然保持着这个习惯,风雨无阻,从未间断过。

我也从最初的好奇变成了麻木,每次到那个地方就自动减速停车。

但有一天晚上,我注意到了一个异常的情况。

那天下着小雨,天色比往常更暗一些,街道上行人很少。

我照例把车停在电话亭旁边,陈部长下车后站在那里。

我习惯性地看着后视镜,突然发现不远处有个人影。

那是个撑着伞的中年女人,穿着一件深色的外套,站在街道对面。

她就那么远远地站着,目光一直盯着陈部长的方向。

我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发现那个女人的眼神很复杂,有悲伤,有愧疚,还有说不清的渴望。

陈部长似乎没有注意到她,依然专注地抚摸着电话亭的金属框架。



大概过了十分钟,陈部长转身准备离开,那个女人立刻收回目光,匆匆转身走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个女人是谁?她为什么要偷偷看着陈部长?

这件事我没敢跟任何人说,但从那天起,我开始格外留意周围的情况。

2

果然,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又看见那个女人好几次。

她总是远远地站在那里,等陈部长离开后才消失。

她从不靠近,也不试图跟陈部长说话,就像个幽灵一样默默守望。

我越来越觉得这里面有故事,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天晚上,我鼓起勇气想问问陈部长,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陈部长坐在后座上闭目养神,脸上的疲惫清晰可见。

车子行驶到电话亭附近时,陈部长突然睁开眼睛。

他看着窗外说:"小李,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奇怪?"

我被突如其来的问题吓了一跳,连忙说:"没有没有,首长您别多想。"

陈部长轻轻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你好奇,但有些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深深的疲惫,让我不敢再多问。

车子停稳后,陈部长下车走到电话亭旁边,这次他站的时间特别长。

我坐在车里等着,余光突然瞥见那个女人又出现了。

她站在更远的地方,撑着伞,身影在雨雾中显得格外凄凉。

我看见她的嘴唇在动,像是在说什么话,但距离太远听不清楚。

陈部长站了将近半个小时才离开,那个女人也随之消失在夜色中。

我开车回营房的路上,脑子里乱成一团麻。

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她跟陈部长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不直接去见陈部长?

第二天是周末,我休假回了趟家。

家在豫北农村,距离省城有两百多公里,坐大巴车要三个多小时。

我一路上都在想着陈部长和那个女人的事,心里说不出的别扭。

到家后,母亲正在院子里喂鸡,看见我回来高兴得不得了。

她拉着我的手说:"回来了?快进屋,妈给你做好吃的。"

父亲坐在堂屋里抽旱烟,看见我就笑着点点头。

我帮母亲烧火做饭,她一边忙活一边问我在部队的情况。

我简单说了说工作的事,母亲听得津津有味。

吃饭的时候,父亲问我:"在部队干得怎么样?首长对你好不好?"

我点头说:"挺好的,陈部长人不错,就是话不多。"

母亲夹了块肉放在我碗里说:"首长工作忙,压力大,你要体谅人家。"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心里的疑惑。

我说:"爸妈,我发现陈部长有个奇怪的习惯,每天都要在一个废弃的电话亭旁边站一会儿。"

父亲放下筷子看着我说:"那是首长的私事,你别乱打听。"

母亲也点头说:"对,人家愿意站就让人家站,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我知道父母说得对,但心里总觉得放不下。

周末很快过去,我返回部队继续工作。

回到营房的第一天晚上,就发生了一件让我震惊的事。



那天晚上照例送陈部长回家,车子停在电话亭旁边。

陈部长刚下车,那个女人就从暗处走了出来。

这次她没有躲避,而是直直地朝陈部长走去。

我坐在车里紧张得心都要跳出来了,手心全是汗。

陈部长看见那个女人,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女人在距离陈部长三米远的地方停下,她的声音颤抖着传来。

她哽咽着说:"向北,今天...今天是炮炮的生日。"

陈部长的身体明显晃了一下,他背对着路灯,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炸开了,炮炮?这是谁?

女人的眼泪夺眶而出,她的声音里满是绝望和愧疚。

她颤声说:"二十二年了,你还恨我吗?你一定很恨我对不对?"

陈部长沉默了很久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

他的声音低沉嘶哑,带着压抑了多年的痛苦。

他艰难地说:"我知道,我每年都记得这个日子。"

女人彻底崩溃了,她蹲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

她抽泣着说:"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炮炮就不会..."

陈部长转过身,大步走向家属院的方向。

他的背影比平时更加佝偻,像是背负着沉重的十字架。

女人跪在地上哭了很久,直到一个路过的行人扶起她才离开。

我坐在车里,整个人都懵了。

炮炮是谁?那个女人又是谁?她说的都是我的错是什么意思?

这一晚我彻夜难眠,脑子里全是那个场景。

第二天早上,我去食堂打饭时专门找了王班长。

我压低声音问:"王班长,陈部长是不是有个孩子叫炮炮?"

王班长的脸色变了,他警惕地看着我说:"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

我连忙说:"我昨晚听见有人提起的,但不知道具体情况。"

王班长四下看看,确定没人注意我们,才小声说了几句。

他叹气说:"炮炮是陈部长的儿子,但这孩子早就不在了,你别乱打听。"

我心里一惊,追问道:"不在了?是怎么回事?"

王班长摇摇头说:"这事说来话长,当年闹得挺大的,但后来就没人敢提了。"

我还想再问,王班长已经转身走了。

我端着饭盒站在原地,心里翻江倒海。

不在了,这三个字意味着什么?炮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接下来的几天,陈部长没有让我在电话亭停车。

每次到那个地方,他都会直接说:"开回家吧。"

我能感觉到陈部长情绪不太好,他更沉默了,整天板着脸。

家属院门口的武警告诉我,陈部长这几天回家都很晚,有时候凌晨才到。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能猜到跟那天晚上的事有关。

周三的下午,部队突然接到通知要进行夜间拉练。

我奉命去陈部长家里取一份紧急文件,这是我第一次去陈部长家。

陈部长住在家属院最里面的一栋楼,五楼东户。

我爬楼梯上去,按响了门铃。

开门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应该就是陈部长的夫人。

她的眼睛红红的,明显刚哭过,脸色很差。

她看见我穿着军装,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说:"你是小李吧?进来吧。"

我跟着她走进屋里,家里收拾得很整洁,但气氛压抑得让人透不过气。

陈夫人指了指书房说:"文件在书房的抽屉里,你自己去拿吧。"

我走进书房,这是一间不大的房间,一张书桌,一个书柜,墙上挂满了照片。



我打开抽屉取出文件袋,转身准备离开时,目光无意间扫过墙上的照片。

那一瞬间,我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照片墙的最上面,有一张放大的黑白照片。

照片上是一对年轻的夫妻,抱着一个婴儿,站在一个电话亭前面。

那个电话亭,正是现在那个废弃的电话亭,只是照片里它还是崭新的。

年轻的男人穿着军装,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正是年轻时的陈部长。

女人穿着碎花裙子,抱着婴儿,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但那个女人,不是刚才开门的陈夫人。

我的心跳得飞快,脑子里乱成一团。

那个女人,是前几天晚上出现的那个女人。

我再看其他照片,全都是陈部长和现任夫人的合影,没有一张有那个女人。

我拿着文件袋走出书房,手心全是汗。

陈夫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个人发呆。

我小心翼翼地说:"陈夫人,文件我拿到了,那我先走了。"

陈夫人抬起头看着我,突然开口说:"小李,你说人活着图什么呢?"

我被这个问题问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陈夫人自嘲地笑了笑说:"算了,你也不懂,我就是随便说说。"

我正要离开,陈夫人又叫住了我。

她犹豫了一下说:"你跟陈部长说,如果他想去看看,我不拦着。"

我一头雾水地点点头,匆匆离开了陈部长家。

下楼的时候我脑子里一片混乱,那张照片到底是什么时候拍的?

那个女人是谁?她跟陈部长是什么关系?炮炮又是谁的孩子?

回到部队后,我把文件交给了陈部长。

陈部长接过文件,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他平静地说:"你在我家看见什么了?"

我心里一惊,连忙说:"没有没有,我就拿了文件就出来了。"

陈部长盯着我看了几秒钟,像是要看穿我的心思。

他淡淡地说:"看见了也没关系,反正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我不敢接话,低着头站在那里。

陈部长挥挥手说:"你先回去吧,晚上可能要加班,你做好准备。"

我敬了个礼,转身走出办公室。

走到门口时,我听见陈部长在后面自言自语。

他低声说:"二十二年了,我还是放不下啊。"

3

那天晚上的拉练持续到凌晨三点才结束,所有人都累得够呛。

我回到宿舍倒头就睡,第二天中午才醒过来。

下午两点,我接到通知,说陈部长找我有事。

我匆匆赶到办公楼,陈部长正站在窗前看着外面。

他听见脚步声转过身,脸上的表情很复杂。

他开口说:"小李,有件事想跟你说说。"

我立正站好说:"首长您说,我听着。"

陈部长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组织语言。

他缓缓开口说:"你可能已经发现了,我每天晚上都要在那个电话亭旁边停一会儿。"

我点点头说:"是的首长,我确实注意到了。"

陈部长转身看向窗外说:

"那个地方,对我来说很特别,那里有我最美好也最痛苦的回忆。"

他的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像锤子一样敲在我心上。

"很多年前,我在那个电话亭接过一个电话,从那之后,我的人生就彻底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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