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岁的女房东天天给我炖补汤，暗示我：小伙子，别交房租了

“小俞，以后啊，你就安心住这儿，房租就别交了，阿姨不要。你就当这里是自己家，把我……当成你亲妈就行。”

42岁的房东罗秀芳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天麻猪脑汤，眼含热泪，用一种几乎是祈求的眼神看着我。她保养得宜的脸上，混杂着一种让我脊背发凉的狂热和慈爱。

我端着那碗汤，手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汤匙和瓷碗碰撞，发出“叮当”的脆响。客厅里那盏奢华的水晶灯，光芒照在我俩之间，却像隔开了一片冰冷的海。猪脑滑腻的腥气混着药材的苦味，一个劲儿地往我鼻子里钻，让我一阵反胃。

她没有回答，只是痴痴地看着我，仿佛在透过我的皮囊，看着另一个人。这个眼神，我太熟悉了，它像一张无形的网，把我死死地困在原地，动弹不得。而这一切，都要从三个月前，我贪便宜租下这间房说起。

我叫俞浩，今年28，是个标准的“沪漂”，在一家互联网公司当程序员，月薪一万二，去掉五险一金，到手也就一万出头。在这座寸土寸金的城市里，我活得像一颗被水泡发的压缩饼干，看着挺大，一捏就碎。

三个月前，我和谈了三年的女友分手，被她从合租房里赶了出来。祸不单行，公司又赶上项目末期，天天加班到后半夜。那几天，我拖着行李箱，在各个中介平台疯狂刷房，精神和身体都到了崩溃的边缘。那些又小又贵的老破小，房租动辄四五千，看得我直犯愁。

我当时就觉得是骗子。这个地段，这个装修，次卧至少得五千起步。但抱着万一捡到宝的心态，我还是拨通了电话。接电话的女人声音很温柔，就是我的房东罗秀芳。

看房那天，我被彻底镇住了。一百五十平的大三居，装修是那种低调的奢华，家具家电一应俱全。罗秀芳本人比照片上更有气质，四十出头的年纪，皮肤白皙，身材匀称，穿着一条素雅的连衣裙，身上有淡淡的香水味。

她领着我看房，轻声细语地介绍：“我就一个人住，女儿在国外读书，房子太空了，想找个投缘的年轻人热闹一下。我看你资料，是做IT的吧？挺好的，工作稳定。”

她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没事，我不指着这个挣钱。就是看你这孩子，眉眼干净，像我一个……一个远房侄子。”

我被她说得有点不好意思，连忙签了合同，押一付三，生怕她反悔。搬进来的第一个月，简直像住进了天堂。罗姐人美心善，从不干涉我的生活。我加班晚了，她会给我留一盏客厅的灯；周末我在家补觉，她会把电视音量调到最小。她做的饭菜又好吃，偶尔会叫我一起吃。

那时的我，觉得自己真是走了狗屎运，碰上了神仙房东。我甚至还给发小马晨打电话炫耀，说我遇到了贵人。马晨在电话那头还开玩笑：“浩子，你小子小心点，别是遇上啥富婆想包养你吧？糖衣炮弹最致命！”

那天我重感冒，头昏脑涨地躺在床上。罗姐敲门进来，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小俞，我看你脸色不好，给你炖了碗乌鸡汤，放了点滋补的药材，喝了发发汗就好了。”

那碗汤，味道很浓，但喝下去确实浑身舒坦。我千恩万谢，觉得罗姐真是太好了。可从那天起，这“补汤”就没断过。什么十全大补汤、人参枸杞汤、天麻猪脑汤……她变着花样地给我炖，每天晚上雷打不动地送到我房门口。

起初，我挺感动的，觉得大城市里还有人这么关心我，真难得。可渐渐地，我发现了一丝诡异。罗姐每次送汤来，都会盯着我喝完。那眼神，温柔里透着一股执拗，看得我心里发毛。

我开始怀疑那汤有问题。一次，我趁罗姐不注意，把汤倒了一点在绿萝花盆里。没过两天，那盆长得好好的绿萝，叶子黄了一大半。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马晨的玩笑话又在耳边响起。难道……真有什么问题？

从那天起，我留了个心眼。每次她送汤来，我都当着她的面喝两口，等她一走，就立刻冲进厕所把汤全倒掉。我还偷偷在网上买了个微型摄像头，装在了我房间正对门缝的角落。

还有一次，我听见她在自己房间里打电话，似乎是在跟她国外的女儿视频。我隐约听到她说：“……不用担心妈妈，妈妈现在不孤单了……我找到了一个……一个跟你哥哥很像的孩子……”

哥哥？她不是只有一个女儿吗？我心里疑云密布。我开始不动声色地观察这个房子。我发现，主卧旁边有一间房门总是紧锁着，罗姐从不让人靠近。

机会很快来了。一天，罗姐说要去超市买东西，出门时匆匆忙忙，竟然把一串钥匙落在了玄关的柜子上。我心里狂跳，鬼使神差地拿起了那串钥匙。其中一把铜制的旧钥匙，看起来正好能配那扇紧锁的门。

房间里光线很暗，窗帘拉得死死的。一股尘封已久的气味扑面而来。我打开手机手电筒，光束所及之处，让我瞬间如坠冰窟。

这根本不是一间客房，这是一个男孩的卧室，更像一个……祭奠的灵堂。墙上挂着一个放大的黑白遗照，照片上的男孩大概十六七岁，眉眼间确实和我长得有几分相似。他的眼神桀骜不驯，嘴角带着一丝轻蔑的笑意。

书桌上，摆着一个牌位，上面刻着：爱子，张志航。

十年前，我还在老家读高二。张志航是我们学校有名的校霸，他爸是当地一个不大不小的官，因此他横行霸道，无人敢惹。而我，只是个家境普通、成绩中上的闷葫芦。

那天晚自习后，张志航带着两个跟班，在学校后面的小巷里堵住了我，让我交出“保护费”。我不给，他们就对我拳打脚踢。我拼命反抗，混乱中，我们扭打到了巷子边一个废弃工地的二楼平台上。张志航一脚踩空，从平台上摔了下去，当场……就没了。

后来警察来了，认定是意外，加上我是正当防卫，并没有追究我的法律责任。但这件事，成了我整个青春期挥之不去的噩梦。我父母为了让我摆脱阴影，高三一毕业就让我报考了外地的大学，从此我再也没有回过那个伤心地。

罗秀芳……她竟然是张志航的妈妈！她不是什么远房侄子，她说的“像”，是因为我就是那个“害死”他儿子的人！

那碗补汤，那些衣服，那句“把我当亲妈”……所有的一切瞬间串联起来。她不是想包养我，她是在复仇！她要用这种温水煮青蛙的方式，慢慢地、一点点地把我毁掉！她要让我变得神志不清、依赖她、离不开她，然后把我变成她死去的儿子的替代品，一个任她摆布的行尸走肉！

这个念头让我不寒而栗，我感觉自己像一只掉进蜘蛛网的飞虫，挣扎的每一下，都只是让蛛丝缠得更紧。我踉踉跄跄地退出那个房间，把门锁好，钥匙放回原处，然后冲回自己房间，反锁了门，瘫坐在地上，冷汗浸透了后背。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是个程序员，逻辑是我的武器。我调出那晚她跟我女儿打电话的录像，虽然听不清全部，但“哥哥”、“很像”这几个词清晰可辨。我又想起那盆被毒死的绿萝。对了，汤！汤里一定有东西！

第二天，我假装感冒加重，跟公司请了假。罗姐照例端来了补汤，我当着她的面“艰难”地喝了几口，然后趁她去厨房，把剩下的汤倒进了一个事先准备好的保温杯里。

我拿着保温杯，像做贼一样溜出小区，直奔一家权威的检测机构。我花了三千块钱，要求他们做最全面的成分分析，特别是精神类药物的检测。

三天后，检测报告出来了。当我看到报告上那一串化学名词时，我的手抖得几乎拿不住那张纸。汤里，含有两种成分：一种是长期服用会导致神经衰弱、记忆力减退的镇静剂；另一种，是一种会让人产生依赖性和轻微幻觉的药物。剂量不大，但日积月累，足以摧毁一个人的意志。

证据确凿！我拿着报告，第一个电话打给了马晨。马晨在电话那头听完，沉默了半晌，只说了一句：“浩子，这娘们太狠了！你别冲动，听我的，咱们得让她自己把一切都说出来！”

我们商量了一个计划。

我看着她，深吸一口气，把那碗汤推到一边，然后把我手机里那张张志航遗照的照片，摆到了她面前。

“罗姐，别装了。十年前，一中后巷，你儿子张志航。你都记得吧？”

罗秀芳脸上的慈爱瞬间凝固，随即龟裂，最后化为一种狰狞的怨毒。她死死地盯着我，像是要从我脸上剜下一块肉来。“你……你想起来了？”

“结论？什么狗屁结论！”她突然尖叫起来，声音刺耳得像指甲划过玻璃，“如果不是你，我儿子会死吗？他才十七岁！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你毁了他，你毁了我的一切！”

“所以我活该被你下药，活该被你当成他的替身，活该变成一个没有思想的傀儡，对吗？”我冷笑着，把那份检测报告拍在桌子上。

罗秀芳看到报告，瞳孔骤然收缩。但她很快就镇定下来，脸上反而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是又怎么样？你有证据吗？谁会相信你？你是我的租客，我关心你，给你炖汤，有错吗？警察只会觉得你忘恩负义，是个白眼狼！”

视频里，是几个中年男人，其中一个我认得，是当年张志航的跟班之一。视频里的他，对着镜头，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忏悔：“……当年是我们不对，天天跟着航哥欺负人。那天也是我们先动的手，俞浩就是为了自卫……航哥是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跟俞浩没关系……这些年，我良心上过不去，尤其是听说航哥他妈还在找俞浩的麻烦，我……我对不起他……”

罗秀芳看着视频，整个人都傻了。她瘫坐在沙发上，嘴唇哆嗦着：“不……不可能……你们骗我！你们都在骗我！”

“罗秀芳，”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心里没有一丝怜悯，只有解脱后的冰冷，“你儿子是校霸，是人渣，这是全校都知道的事实。你作为母亲，溺爱纵容，才是害死他的真正凶手！你不敢承认你教育的失败，就把所有罪责都推到一个无辜的人身上。这十年，我活在阴影里，你以为你就活在阳光下了吗？你活在自己编织的谎言和仇恨里，比我还可悲！”

警察很快就来了。我提交了物证、人证、还有我们刚刚对话的录音。人证物证俱全，罗秀芳因涉嫌故意伤害罪被刑事拘留。

搬出那间公寓的时候，阳光正好。我回头看了一眼那扇紧闭的窗户，仿佛还能看到那个女人怨毒的眼神。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压在心头十年的那块巨石，终于被搬开了。

这个世界，永远不要去试探人性，更不要贪图那些从天而降的好处。因为你永远不知道，那碗免费的“补汤”背后，究竟藏着怎样的代价。有时候，它要的不是你的钱，而是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