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杯加了冰块的凉白开,被我“一不小心”全泼在小姨子云瑶身上时,整个客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她那身薄如蝉翼的真丝吊带睡衣,瞬间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每一寸曲线。云瑶尖叫一声,惊恐地看着我,像是见了鬼。
旁边的妻子云舒,先是愣了三秒,随即像被点燃的炮仗一样炸了,冲我吼道:“陆浩!你疯了!她是你妹妹!”
我冷冷地看着她们姐妹俩,一个惊慌失措,一个怒不可遏,慢慢将空了的玻璃杯放在茶几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嗒”。我没疯,我清醒得很。我只是忍到了极限。而这一切,都得从两个月前,我那个刚大学毕业的小姨子云瑶,敲响我家大门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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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前,云瑶大学毕业,说要来我们这大城市闯一闯。云舒跟我商量,想让妹妹先住家里,等找到工作再搬出去。我当时想,都是一家人,况且小姑娘刚出社会也不容易,就点头答应了。我特意把书房收拾出来,给她当了临时卧室。
谁知道,这就成了我噩梦的开始。
一开始还好,云瑶每天“积极”地投简历,白天也知道关着门。可一个星期后,画风就变了。她开始每天睡到自然醒,日上三竿了才从房间里出来。最让我受不了的是,她每次出来,身上永远只套着一件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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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大男人,尴尬得脚趾头都能在鞋里抠出三室一厅。我跟云舒提过好几次,我说:“你跟你妹妹说一下,在家里,尤其是我也在家的时候,注意点影响,好歹穿件外衣。”
可云舒每次都护着她妹,说我大惊小怪:“哎呀,都是一家人,你计较什么?再说了,现在的小姑娘都这么穿,是你思想太封建了!”
我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是封建吗?这是最基本的尊重和界限感!可我一说重话,云舒就说我看不起她娘家人,红着眼睛说我变了。我只能把话咽回去。人心隔肚皮,我当时只觉得是小姑娘不懂事,我一个做姐夫的,忍忍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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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我加班到深夜,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一开门,震耳欲聋的音乐和满屋子的烟酒味差点没把我熏个跟头。云瑶和三个我不认识的年轻男孩,正围着茶几打牌,桌上摆满了啤酒瓶和烧烤签子。
我当时血压就飙到180,指着那几个男的问:“这谁啊?”
云瑶醉醺醺地抬起头,满不在乎地说:“哦,姐夫你回来啦?我朋友,一起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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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我老婆云舒从卧室出来,听见我的话,又不干了。“陆浩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不三不四的人?那都是瑶瑶的同学!你怎么能这么跟孩子说话?”
我指着一地狼藉,气得浑身发抖:“你看看这叫什么事!她找工作吗?她这是把我们家当免费旅馆和夜总会了!”
“她刚毕业压力大,放松一下怎么了?你一个大男人,就不能多包容一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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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起,我留了个心眼。我表面上不再跟她们争吵,但暗地里,我开始观察云瑶的一举一动。我发现她每天所谓的“面试”,根本就没出过小区。她只是换身衣服,化个浓妆,然后在楼下咖啡馆坐一个下午,拿着手机不停地刷。
我的职业病犯了。我是一个程序员,最擅长的就是从纷繁复杂的数据中找出逻辑和漏洞。云瑶的行为模式,完全不符合一个真心找工作的人。没有焦虑,没有压力,反而有一种近乎诡异的兴奋和期待。
一个周末的下午,她们姐妹俩说出去逛街,我借口公司有急事,留在了家里。等她们一走,我立刻打开了云瑶忘在书房的笔记本电脑。我没想偷看隐私,我只是想验证我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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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一个月的搜索记录里,几乎没有一条和“招聘”、“求职”、“简历”相关的内容。取而代之的,是满屏的“网红孵化基地靠谱吗”、“如何快速涨粉一百万”、“直播带货入门课程”、“MCN签约合同陷阱”、“无需抵押小额贷款”。
看到这些,我什么都明白了。
合着这小妮子根本没想过去老老实实上班,她做着一夜暴富的网红梦呢!而之前那些穿着暴露的睡衣,那些引人遐想的举动,现在想来,可能都是一种试探,甚至是一种麻痹我的手段。她们故意制造这种“家庭内部边界感”的矛盾,让我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上,从而忽略她们背后真正的大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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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让我心寒的是,我在一个隐蔽的文件夹里,发现了一份草拟的合同,是一家叫“星璨传媒”的MCN机构的签约合同。合同里明确写着,乙方需要缴纳十万元的“资源推广保证金”,公司承诺半年内将其打造成百万粉丝级别的网红。
十万!我们家所有的活期存款加起来,也就这个数。这是我准备用来应付家里老人生病、或者其他突发状况的救命钱!
我把合同翻到最后一页,看到了一个电子签名,虽然歪歪扭扭,但我一眼就认出,那是我老婆云舒的笔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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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那份合同重新塞回文件夹,把电脑恢复原样,坐在沙发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烟。我终于明白,我老婆为什么对云瑶的一切无理行为都无底线地纵容,为什么我一批评云瑶她就跟我急眼。因为她们有一个共同的、见不得光的秘密。
她们不是不懂事,她们是坏。她们不是没分寸,是压根没把我当自己人。在她们眼里,我可能只是一个可以提供免费食宿、并且能为她们的梦想买单的冤大头。
那一刻,所有的委屈、愤怒、失望,像潮水一样涌上我的心头。但我没有立刻发作。我是个程序员,我习惯了在动手之前,先编写好所有的代码,确保万无一失。我要等一个机会,一个让她们哑口无言、再也无法狡辩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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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杯冰水,就是我打响反击战的第一枪。
回到客厅,云瑶裹着浴巾,还在瑟瑟发抖,眼圈红红的,看着又委屈又可怜。云舒则像一头护崽的母狮,挡在她妹妹面前,对我怒目而视:“陆浩,你今天必须给我个说法!不就是穿了件睡衣吗?你至于下这么重的手吗?你是不是男人!”
“我是不是男人?”我笑了,笑得无比冰冷,“在你和她算计我银行卡里那点钱的时候,你们有没有想过,我是你男人,是这个家的顶梁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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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装?”我走到书房,拿出早就打印好的浏览器记录和那份合同的复印件,一把摔在茶几上。“星璨传媒!十万块保证金!云舒,你连字都替她签好了,真是我的好老婆啊!”
证据如山,云舒的伪装瞬间崩塌。她腿一软,瘫坐在沙发上,脸色惨白如纸。云瑶更是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嘴巴张着,像一条离了水的鱼。
“我……我不是……”云舒哆哆嗦嗦地想解释,“我就是想,先斩后奏……瑶瑶说这个项目特别好,半年就能回本,一年就能买车买房……我想等赚了钱再告诉你,给你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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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指着云瑶,声音陡然拔高:“还有你!云瑶!我好吃好喝供着你,把你当亲妹妹看待,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住我的,吃我的,还天天故意穿成那样在我面前晃,膈应我,让我跟我老婆吵架,就是为了方便你们在背后搞这些小动作,对不对?”
云瑶被我说中了心事,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终于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姐夫,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赚钱,我不想一辈子给别人打工……”
“想赚钱没错,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不是靠坑蒙拐骗,更不是靠算计自己的亲人!”我看着她们姐妹俩抱头痛哭的样子,心里没有一丝同情,只有无尽的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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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以为,交了十万块,她就能当百万网红了?”我打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点开一个文件夹,将屏幕转向她们。
“你们签合同之前,有没有查过这家‘星璨传媒’的底细?我是个程序员,查这些东西是我的本行。”我一边说,一边点开一个个链接,“这家公司,法人代表叫高振宇,上个月刚因为涉嫌非法集资和合同诈骗被经侦立案。他们这套所谓的‘网红孵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局,专门骗你们这种刚毕业、想一夜暴富的大学生。交了钱,别说当网红,你连他们的人都找不到!”
屏幕上,是清晰的新闻报道、立案通知书的扫描件,还有几十个跟她们遭遇类似的受骗者的血泪控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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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好?”我冷哼一声,“骗子要是说得不好,还怎么骗钱?你们姐妹俩,一个蠢,一个坏,真是天作之合!为了这个镜花水月的骗局,你们差点把这个家都给搭进去!如果我今天没发现,那十万块是不是就已经打过去了?到时候人财两空,你们哭都没地方哭!”
说到这里,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指着云舒的鼻子,一字一句地说:“云舒,我最失望的不是钱,是你!我们结婚四年,我自问没有对不起你和你们家的地方。可你呢?你联合你妹妹,把我当傻子一样算计!从她住进来的第一天起,你们就在演戏!那件睡衣,就是你们戳在我眼皮子底下的一根针,为的就是让我疼,让我分心!你们好狠的心啊!”
我的话像一把把刀子,扎在她们心上。云舒瘫在地上,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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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和云舒之间,也多了一堵看不见的墙。我们分房睡,一天也说不了几句话。我知道,信任一旦被打破,就像摔碎的镜子,再也无法复原。
大家评评理,我做错了吗?面对这样的算计和背叛,一个男人除了守住自己的底线,还能怎么做?这个家,也许还能维持表面的完整,但我心里那道坎,恐怕一辈子都过不去了。人啊,真的不能对谁都毫无保留,有时候,善良真的需要带点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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