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只因老公的小青梅非要将自己的采的野生菌端上桌。
儿子的升学宴,成了我全家30口人的断头饭。
身为村医的老公不知所踪,村卫生所里,横七竖八躺满了野生菌中毒的亲人。
在儿子快坚持不住时我终于打通了老公的电话,可刚开口就被他的小青梅孟晓敏打断:
“锦秋姐,你不好好陪儿子吃饭,一直打你老公电话干什么?”
“为了给你们吃上美味野菌,我辛苦一天了,借你老公用用,你不会介意吧?”
“放心,就只是给我拔拔火罐而已。”
不等我说话电话里就传来一阵不堪入耳的声音,随即被挂断,再也打不通。
下一秒却看到孟晓敏定位马尔代夫的朋友圈。
【为了给我惊喜,推掉了儿子的升学宴。有妇之夫这么会,姐妹们我该接受吗?】
而再刷新,是老公带着婚戒的手拂过她光裸的背脊,上面是一圈圈吻痕。
我如坠冰窟,反手拨打孟晓敏的电话:
“垃圾男人送你了,叫穆承赶紧回来离婚,顺便给他爸妈收尸!”
1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随即被穆承抢了过去,他暴怒的声音像炸雷般响起。
“梁锦秋你他妈疯了吗!不就是没陪你和儿子吃饭吗?你至于这么恶毒,开口就诅咒我爸妈?”
“晓敏辛苦一天给你们采来菌子,累得腰都直不起来,我给她拔个火罐舒服一下怎么了!?”
“你至于这么上纲上线,小题大做吗!”
我喉咙里涌上血腥味,嘶吼道:“中毒了!穆承!我们全家,你家,三十口人,都因为她采的那锅该死的菌子中毒了!快死了!你听不懂人话吗!”
他却嗤笑一声,语气里满是鄙夷:“得了吧,梁锦秋,为了让我回去,你连这么拙劣的借口都编得出来,你猜我信不信?”
“晓敏从小在山里跑大,闭着眼睛都能分清哪种能吃哪种有毒!你又在拿你那套城里人的娇贵说事了。”
“显得你高贵,我们都是山里的土包子,是吗?”
说完,他像是懒得再与我废话,径自挂了电话。
那一刻,我怀里母亲的身体猛地一僵,彻底没了声息。
我爸在一旁剧烈抽搐几下,也追随我妈而去。
而我那刚拿到录取通知书的儿子,嘴唇已是一片死寂的紫色,在我眼前停止了呼吸。
三十口人。
我的父母,他的父母,我们的儿子,我们所有的家人……
滔天的恨意瞬间凝固了我的眼泪。
我小心翼翼地放下儿子的身体,拿出手机,对着这一地惨状拍下视频,什么话也没说,直接发给了穆承。
然后按下了110。
“喂,警察吗?桃源村卫生所。我举报,村医穆承,伙同村民孟晓敏,故意投毒,大规模灭门杀人。”
刚挂断报警电话,穆承的电话就又打了进来,这次他的怒火更盛。
“梁锦秋!你到底跟村里人胡说八道了什么?为什么到处有人打电话、发信息骂晓敏是小三?你是不是存心不想让我们安生!”
电话里,还伴随着孟晓敏抽抽噎噎的泣音,听得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应该是村里那些朴实的乡亲看不下去,自发地用他们的方式在为我讨回公道。
我冷冷地回应:“你要是再不回来,就赶不上参加你父母和你七大姑八大姨的集体葬礼了。”
他依旧不信,声音里充满了被愚弄后的暴躁和不耐烦:“你这个蛇蝎心肠的毒妇!我警告你,立刻,马上,跟村里人解释清楚!”
“等我回去要是还听到半句关于晓敏的谣言,这婚,非离不可!”
顿了顿,他语气变得更加冰冷无情:“还有,你那些亲戚死了就死了,那是他们命不好,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没本事照顾好!”
“别再发那些恶心的视频过来,会吓到晓敏的,她胆子小。”
我听着他的话,竟气得笑出了声。
“那你得赶紧回来离婚,不然,不止全村,全城的人,我都会让他们知道,你们这对奸夫淫妇的丑事。”
“你!”电话那头传来他气急败坏的声音,随即被狠狠挂断。
2
我看着地上躺满的三十具尸体,心中一片死寂。
只有我因为前一天淋了雨身体不舒服,在房间里躲过一劫。
而我那个一向偏心孟晓敏、视我为眼中钉的婆婆,是她兴致最高地将孟晓敏采来的所有菌子都倒进了大锅里,亲手熬制了这锅断头汤。
三天后,我守着一排排骨灰盒,在临时搭建的简陋灵堂里。
空气中飘散着纸钱燃烧的呛人味道。
穆承带着孟晓敏,终于回来了。
他一脚踹开灵堂的竹门,面对着满堂的牌位,不仅没有丝毫愧疚,反而指着我的鼻子当众怒斥。
“梁锦秋!你看看你干的好事!连个菌子都分不清,害死了你全家!”
他轻蔑地扫了一眼那些密密麻麻的牌位,语气轻佻地说,“还好,死的都是你娘家人。”
“以后你就是个孤儿了,无依无靠,我是你唯一的丈夫,你必须乖乖听我的,不然,连我都不要你了!”
他以为,死的只有我的亲人。
还为此拿无依无靠来威胁我。
我感到一阵深入骨髓的荒谬和苦涩。
今天只是我父母族人的葬礼,他父母的,自然要等他这个大孝子亲自来办。
难道他眼瞎,看不到他穆家全族的牌位,也赫然在列吗?
下一秒,孟晓敏假惺惺地扑到穆承怀里,哭诉道:“承哥,你别怪锦秋姐了,都怪我,我只是想让大家尝尝鲜,谁知道……”
“还好叔叔阿姨他们没事,不然我真是万死难辞其咎了。”
穆承立刻心疼地搂住她,转头对我厉声威胁:“听到了吗!不准报警!更不准留下任何对晓敏不利的证据!”
“还有,你是不是还没跟村里人澄清?刚才我们进村,居然有小孩子拿石头砸我们的车,骂我们是奸夫淫妇!这个村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素质了!”
他旁若无人地安慰着怀里的孟晓敏,那副你侬我侬的恶心样子,让我连最后一丝心痛的感觉都消失殆尽了。
“离婚吧,”我平静地说:“我给你们腾位置。别在我父母和儿子的灵堂前,侮辱他们。”
听到离婚两个字,穆承像是被彻底激怒,冲上来一巴掌狠狠扇在我脸上,火辣辣的疼痛瞬间蔓延开来。
“离什么婚!梁锦秋,我告诉你,这辈子你都别想离开我!你是我老婆,就得听我的!”
“咒完我爸妈,现在还要咒我儿子是吧!梁锦秋,我儿子刚考上名牌大学,前途一片大好,我不准你在这里胡说八道!”
我一听这话,怒火瞬间冲垮了理智。
是啊,我儿子本该有最美好的未来,却被眼前这两个猪狗不如的贱人亲手毁了!
我气急攻心,不顾一切地左右开弓,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回了他两巴掌!
“儿子死了!被你身后这个小贱人害死的!”
我还没说完,就被穆承一把抓住头发,拖着往外走。
他面目狰狞:“我给你脸了是吧!还敢跟我叫嚣!”
可他刚把我拖出灵堂门口,就被闻讯赶来的村民们死死拦住,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
“穆承!你这个畜生!你还有脸回来!”
“奸夫淫妇!害死全家三十口人,还敢打老婆!”
孟晓敏见状,立刻尖着嗓子反驳:“你们懂什么!要不是穆承,你们以后生病了找谁看?”
“这是我们家的事,关你们什么事!一群多管闲事的穷鬼!”
3
她这话一出,瞬间点燃了村民们的怒火。
“嘿你个不要脸的小娼妇!”
人群中,平日里最爱八卦的王家婶子第一个冲了上来,手里提着的菜篮子直接扣在了孟晓敏头上,烂菜叶和鸡蛋液糊了她一脸。
“呸!我们穷?我们穷也知道要脸!不像你,专抢别人老公!”
“打死这个狐狸精!”
一时间,烂菜叶、臭鸡蛋、泥巴块如下雨般朝着孟晓敏砸去。
她吓得尖叫连连,拼命往穆承怀里钻。
穆承见状,立刻张开双臂将她护住,对着村民们怒吼道:“都给我住手!反了天了你们!”
“我是村里唯一的医生!你们再敢动晓敏一下,以后谁家有个头疼脑热的,都别来找我!我看你们怎么办!”
他搬出了自己最大的筹码,试图用医疗资源来威胁这些淳朴的村民。
然而,人群中,平日里受过他不少气的李二叔却扯着嗓子喊道:“哟,吓唬谁呢?大不了以后我们多走几里路去县城看病!”
“现在国家政策好,马上村村通公交车了,一脚油门的事儿!谁还稀罕找你这个不负责任的村医?”
他话音刚落,旁边的张大爷也跟着嚷嚷:“就是!就怕这病看着看着,人看到女人床上去了!老子身上的针谁来拔啊?这医术,谁敢信!”
“哈哈哈哈!”
张大爷这句话粗理不粗的言论,瞬间引得全村人一阵哄笑。
充满了对穆承的嘲讽和鄙夷。
穆承和孟晓敏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穆承的理智被彻底冲垮,他猛地转身,冲回灵堂,对着我儿子的骨灰盒,狠狠一脚踢了过去!
砰——
骨灰盒被踢飞,撞在墙上,摔得粉碎。
“反了!都反了!”
他指着我,也指着门外的所有村民,面目狰狞地咆哮道:“我告诉你们!只要我穆承还在这村里一天,她梁锦秋就归我管!
“这是我们家的事,我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谁也别想插手!”
他那副狂妄自大的样子,仿佛自己是这个村子的土皇帝。
我看着满地狼藉,儿子的骨灰和我父母的骨灰混杂在一起,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我发疯似的扑过去,跪在地上去捧起那些灰烬,眼泪终于决堤。
“穆承!你这个畜生!你还是人吗!你连医者最基本的对逝者的尊重都没有!那是你的亲生儿子啊!”
然而穆承却像是被我的话刺激得更加疯狂。
他上前一步,一脚又一脚,将灵堂里摆放着的、属于我娘家亲戚的所有骨灰罐全部踢翻在地!
砰!砰!砰!
一个个陶罐破碎的声音,像重锤一样敲打着我的灵魂。
“你再咒我儿子!你再敢说一句他死了!”他指着满地的骨灰,双眼赤红地对我咆哮。
“我今天就让你全族人的骨灰,都给你所谓的谎言一起陪葬!”
门外的村民们看到这一幕,全都惊呆了。
他们可以骂人,可以打架,但从未见过有人如此丧心病狂,连死人的骨灰都不放过。
“作孽啊!这穆承是疯了吧!”
“全家人都死了,也不知道对老婆好点,真是个傻的!活该他断子绝孙!”
“这种人,老天爷怎么不一个雷劈死他!”
村民们的指指点点和奚落声,像针一样扎在穆承的耳朵里,让他更加暴躁。
就在这时,白发苍苍的老村长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从人群中走出来,他指着穆承的鼻子,一脸恨铁不成钢。
“穆承!你还在这里欺负你老婆!赶紧去村里的火化堂,领你爹妈的骨灰吧!”
穆承像被一道晴天霹雳当头劈中,整个人都呆立在原地。
他看着须发皆白的老村长,脸上写满了荒谬与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