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出差一個月，她的双胞胎妹妹来了，笑着问我“想不想姐姐”

这事儿过去快半年了，我现在想起来，后背还有点发凉。

那天晚上，妻子孟诗出差正好满一个礼拜。她那个双胞胎妹妹孟语，穿着我老婆最喜欢的那件真丝睡裙，从浴室里走出来，头发湿漉漉的，带着和我老婆一模一样的沐浴露香味。她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走到我身边，俯下身，温热的气息扑在我脸上。

然后，她就那么笑着，眼睛弯得像月牙，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钻进我耳朵里：“姐夫，这都一个礼拜了，想不想姐姐啊？”

我当时脑子“嗡”的一声，手里的书“啪”就掉在了地上。整个客厅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墙上挂钟滴答滴答的声音，每一下都像砸在我的心口上。我看着眼前这张和我老婆一模一样的脸，那笑容，那神态，甚至连嘴角上扬的弧度都分毫不差。可就是这句轻飘飘的话，让我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我跟孟诗结婚三年，感情好得像一个人似的。我们是大学同学，我是学计算机的，一个闷头搞代码的理工男；她是学会计的，心思缜密，温柔体贴。我们从校服到婚纱，买了房，背着房贷，日子虽然不算大富大贵，但每天都热气腾腾的。孟诗有个双胞胎妹妹叫孟语，除了家人，外人基本分不清。但我觉得我能，孟诗戴耳钉喜欢戴右边，孟语喜欢戴左边；孟诗笑起来嘴角有个小小的梨涡，孟语没有。这些细微的差别，是我爱意的专属标记。

这次孟诗去总公司出差，要整整一个月，是个挺重要的晋升项目。她前脚刚走，我妈就打电话来，说我爸老毛病犯了得去市里住院，她得去陪床。这下好了，家里就剩我一个。我一个大男人，平时被孟诗“伺候“惯了，连洗衣机几个模式都搞不清。正发愁呢，小姨子孟语的电话就来了。

“姐夫，我姐都跟我说了，你一个人在家肯定抓瞎。我正好最近换工作，有个空档期，过去帮你监督监督，省得我姐回来家都变成垃圾堆了。”孟语在电话里咯咯地笑，声音清脆得跟孟诗一模一样。

我当时心里那个感动啊，觉得孟诗真是找了个好妹妹，我们家真是娶了个好媳rola。孟语来了之后，确实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甚至比孟诗还在家的时候还干净。她知道我加班晚，总会给我留一盏灯，温一碗汤。她甚至还把我那几盆快被我养死的绿萝给救活了。我心里真是感激得不行，觉得这小姨子，真是没得说。

可渐渐的，我就感觉不对劲了。

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感。孟语做的红烧肉，那个放糖的比例，那个收汁的火候，跟我老婆孟诗做的味道一模一样。我随口夸了一句：“孟语，你这手艺可以啊，跟你姐有一拼。”她当时就笑了，说：“那是，我俩一个厨房里学出来的。”

可我记得清清楚楚，孟一年前为了这道菜，偷偷报了个线上烹饪班，练了好几个月才掌握的独门秘籍，孟语常年在外地工作，她怎么可能知道？

还有一次，我加班到半夜，回来发现书房的灯亮着。推门进去，看见孟语坐在我的电脑前，戴着我的降噪耳机，聚精会神地在屏幕上敲着什么。我吓了一跳，我的电脑里全是公司的核心代码和项目资料，我连孟诗都不让她碰。

她看到我，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赶紧站起来，解释说：“姐夫，我看你桌上那个编程文档好像有个小错误，就顺手帮你改了下……我大学也辅修过计算机的，你别生气。”

我走过去一看，她不仅改了那个我卡了一下午的BUG，还顺手优化了一段算法。那种编程的思路和风格，简直……简直就是另一个我。我心里咯噔一下，孟诗是会计，对编程一窍不通，孟语又是怎么会这个的？我怎么从来没听孟诗提起过？

我开始失眠了，整夜整夜地睡不着。我开始疯狂地回忆和孟诗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试图从眼前这个女人身上找出破绽。可我越是观察，就越是心惊。她知道我胃不好，早上会给我冲一杯温蜂蜜水；她知道我喜欢睡前看半小时书，会提前把台灯打开；她甚至知道我藏在书柜最顶层的那罐“私房钱”——那是我跟孟arashi开玩笑藏起来的，就为了等她某天发现给我一个惊喜。

这些事，有些连我都快忘了，她是怎么知道的？

每天晚上，孟诗都会准时打视频电话回来。镜头里的她，一脸疲惫，跟我抱怨项目多难搞，同事多奇葩，但言语间都是对我的关心和对家的思念。我看着手机里那张熟悉的脸，再看看客厅里那个同样熟悉的身影，一种巨大的荒谬感和恐惧感攫住了我。

我甚至产生了一个可怕的念头：有没有可能，出差的那个是孟语，留在我身边的，才是我真正的老婆孟诗？她们在合伙演一出戏？可为什么？试探我？没这个必要啊，我们感情这么好。

直到那天晚上，她穿着孟诗的睡衣，问我“想不想姐姐”的时候，我心里的那根弦彻底崩断了。这已经不是试探了，这是赤裸裸的挑逗。我看着她的眼睛，那里面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反而带着一种猎人看到猎物般的审视和玩味。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扶了扶眼镜，从地上捡起书，淡淡地说：“孟语，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明天不是还要去面试吗？”我刻意加重了“孟语”和“面试”这两个词。

她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自然，耸聳肩说：“好吧，姐夫晚安。”然后转身回了客房。

那一晚，我坐在沙发上，一夜没合眼。我知道，我不能再这么稀里糊涂下去了，我必须搞清楚真相。这个家里，一定有什么东西，能证明她到底是谁。

第二天我请了一天假，等孟语出门面试后，我开始像个侦探一样在家里翻找。我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也许是一个耳钉，一张车票，任何能证明她身份的东西。我在她行李箱的夹层里，摸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是一个很旧的电子相册，需要密码才能打开。我心里一动，试着输入了孟诗的生日，错误。我又输入了孟语的生日，还是错误。我烦躁地抓着头发，忽然想起了什么，输入了一个我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想起的日期——高泽的生日。

相册“嘀”的一声，解锁了。

我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高泽，是孟语的大学男友，也是她们姐妹俩心中永远的痛。我只听孟诗偶尔提起过，说是个渣男，但具体怎么回事，她从来不肯多说。

相册里，一张张照片滑过。全是大学时代，孟诗和孟语青涩的脸。一开始的照片里，孟语和高泽亲密无间，孟诗则像个快乐的旁观者。可看着看着，照片的氛围就变了。开始出现高泽和孟诗的单独合影，高泽看孟诗的眼神，和我看孟诗的眼神，竟然有几分相似。

最后一张照片，定格在一个雨天。孟语和孟诗抱在一起，哭得撕心裂肺，照片下面有一行小字：“他分不清我们，他谁都爱，也谁都不爱。从今天起，再也没有人能伤害我们。”

照片的是一段录音。我颤抖着手点开。

是孟语的声音，带着哭腔：“姐，他今天又把我认成你了，拉着我的手，叫你的名字……”

然后是孟诗的声音，愤怒又心疼：“这个混蛋！我们去找他对质！”

再然后，是高泽慌乱的狡辩：“我……我真的分不清啊，你们长得太像了……我爱的是你们两个……”

我关掉录音，感觉浑身冰冷。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我终于明白了她们大学时遭遇了什么样的背叛和伤害。一个男人，利用她们一模一样的外貌，游走在姐妹俩之间，享受着齐人之福，被发现后还用“分不清”这样荒唐的借口。这对她们的打击该有多大？那句“再也没有人能伤害我们”，像一个誓言，也像一个诅咒。

我终于明白孟语为什么要问我“想不想姐姐”，明白她为什么要模仿孟诗的一切。她不是在勾引我，她是在用最极端的方式，重演当年的噩梦，看看我会不会是下一个高泽。而我的妻子孟诗，她一定也知道这个“考验”的存在，她默许了，甚至……配合了。

因为她也害怕，害怕我也像高泽一样，爱上的只是一张漂亮的脸，而不是独一无二的她。

那天晚上，孟语回来的时候，我没有像往常一样坐在客厅等她。我把我跟孟诗大学时一起去黄山旅游的照片摆在了桌上，那次我们为了省钱，也为了挑战自己，硬是徒步爬上去的，累得像两条狗，但在山顶看日出的时候，孟诗靠在我肩膀上说：“宇浩，跟你在一起，吃多少苦都甜。”

孟语回来，看到桌上的照片，愣了一下。

我从厨房端出两杯热牛奶，递给她一杯，然后平静地开口：“我记得，那天爬到一半，孟诗的脚磨破了，我背了她两里山路。当时她趴在我背上，一边哭一边笑，说自己找了个全世界最帅的驢。”

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孟语，你是个好妹妹。我爱的人，是那个会在我背上哭鼻子的女孩，是那个做红烧肉第一次会把糖当成盐的傻瓜，是那个右边耳朵上戴着我送的第一对耳钉的孟诗。我爱的是她的全部，包括她的优点、缺点，和我们之间独一无二的回忆。这些，是你模仿不来的。”

孟语的眼神剧烈地晃动起来，她手里的杯子一抖，牛奶洒了出来。她那副玩味又自信的面具，寸寸碎裂。她看着我，嘴唇嗫嚅着，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吱呀”一声，主卧室的门开了。

我的妻子孟诗，穿着她出差时带走的那身衣服，站在门口，脸上早已是泪流满面。

真相大白。原来，她们又演了一出“双城记”。出差的是孟语，留下来“考验”我的，一直都是我真正的妻子，孟诗。

她跑到我面前，一把抱住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对不起……宇浩……对不起……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我只是太害怕了……高泽那件事，是我和妹妹心里的一根刺，我怕……”

我反手抱住她，心里五味杂陈。有被欺骗的愤怒，有被考验的心酸，但更多的，是心疼。我心疼她那段不敢触碰的过去，心疼她这么多年来隐藏在心底的不安。

我轻轻拍着她的背，就像哄一个孩子：“傻瓜，我不是高泽。我分的清你，从我第一眼在大学图书馆看到你，你因为够不到最高那层的书而微微皱眉的样子，我就分清了。在我眼里，你和孟语，从来都不是一样的。”

站在一旁的孟语，这个真正的小姨子，也红了眼眶。她走过来，对着我深深鞠了一躬：“姐夫，对不起。谢谢你，让我姐姐终于可以从那个噩梦里走出来了。”

那晚，我们三个人谈了很久。她们告诉我，这个荒唐的“考验”，她们在各自的感情里都用过。孟语的前几任男友，都沒能通過。我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一个月后，我们两家一起吃了顿饭。饭桌上，孟语宣布她接受了新公司的offer，就在我们这个城市。她举起酒杯，笑着对我说：“姐夫，以后要常来家里吃饭啊，我做的红燒肉，可跟我姐的味道不一样了。”

我看着身边笑得一脸幸福的妻子，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婚姻是什么？或许婚姻就是一场漫长的证明题，证明我爱的，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你。而我很庆幸，我交出了一份满分的答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