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住院我熬了七夜,丈夫嫌我没照顾好,我收拾行李,他说: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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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过日子就像一盆炭火,你以为你不停地往里添炭,就能让它一直暖着。可有时候,你添的都是自己的心,烧成灰了,别人也只觉得那是理所当然的烟。

女人这一辈子,最怕的就是把自己活成了一个免费的保姆,一个不要钱的管家。

你把屋子收拾得再干净,把饭菜做得再可口,把老人孩子照顾得再周到,可在人家眼里,你没出去挣钱,你就是个吃闲饭的。

等到有一天,你累了,想歇歇了,人家一句话就能把你所有的付出都抹得干干净净。这世上的委屈,大多都是自己一步一步,退到了墙角里。

01

医院里的味道,永远都是那股消毒水混着病人身上说不清的气味,闻久了让人头晕。许静已经在她公公周德海的病床前,坐了七天七夜了。

公公是突发脑梗,半夜送进来的。那时候,她丈夫周明凯正在千里之外的另一个城市出差,说是有一个很重要的项目要谈。婆婆王秀兰,一听到老头子病了,就只会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嘴里念叨着“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远嫁到外地的小姑子周明莉,在电话里倒是哭得挺伤心,可一说到让她回来搭把手,她就说公司走不开,孩子还小。

所有的担子,就这么自然而然地,全都压在了许静这个儿媳妇的身上。

许静什么也没说。她把上小学的儿子周子轩托付给了楼下的邻居照看,自己就一头扎进了医院里。这七天七夜,她几乎没合过眼。公公刚送来的时候情况很危险,她就整夜整夜地守着,盯着监护仪上那些她看不懂的曲线和数字,生怕哪个数字跳错了。护士每隔一小时就要来换一次药水,她比护士还准时,早早就把下一瓶药水准备好。

公公大小便失禁,她就一次一次地给他端屎端尿,擦洗身子。病房里的其他家属都说,这闺女,比亲生的还孝顺。许静只是笑笑,她觉得这都是她该做的。

为了让公公能吃点有营养又好克化的东西,她每天都要在医院和家之间来回跑好几趟。她家里有个小小的电炖锅,她就用那个锅,给公公炖各种各样的汤羹,排骨汤,鲫鱼汤,鸽子汤。每次炖好了,她都用保温桶装着,趁热送到医院,再用勺子,一小口一小口地喂给还不能自己动弹的公公吃。

七天下来,公公的病情稳定了。可许静自己,整个人瘦了一大圈,眼窝深深地陷了下去,脸色蜡黄,嘴唇上全是干裂的皮。她觉得自己就像一根快要烧完了的蜡烛。

第七天下午,丈夫周明凯终于出差回来了。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拉着一个行李箱,风尘仆仆地赶到了医院。他看到躺在病床上,虽然虚弱但精神还不错的父亲,又看了看旁边那个形容憔悴得像老了十岁的妻子。

他没有像许静想象的那样,上来给她一个拥抱,说一句“老婆你辛苦了”。他只是皱着眉头,问了一句:“爸怎么样了?”

就在这时,一旁的婆婆王秀兰,像是终于找到了主心骨,拉着儿子的手就开始哭诉。她说:“明凯啊,你可算回来了!你不知道,你爸受了多大的罪!你看看许静,一点都不知道上心,刚才喂你爸喝粥,差点把你爸的嘴给烫了!”

这本来是一件很小的事。许静喂之前,自己先尝过的,只是温热而已。她刚想解释一句,周明凯的火气就上来了。他把手里的公文包,“啪”的一声摔在地上,当着病房里所有人的面,指着许静的鼻子就开始骂:

“我爸都这个样子了,你就不能用点心吗?我让你来医院是照顾我爸的,不是让你来添乱的!我出差这几天,你到底是怎么照顾的?”

许静看着丈夫那张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听着婆婆在一旁添油加醋地数落着她这几天的“种种不是”,又想起小姑子在电话里那句轻飘飘的“嫂子你辛苦了,我爸就全靠你了”。她这七天七夜积攒的所有委屈,所有疲惫,所有强撑着的坚强,在这一刻,像是被洪水冲垮的大堤,一下子就崩塌了。

她的心,像被扔进了冬天的冰窟窿里,一寸一寸地,凉了下去。

02

公公的病情稳定以后,就从重症监护室转到了普通病房。照顾他的重担,理所当然地,还全都压在许静一个人的身上。

丈夫周明凯,恢复了他公司中层管理者的派头。他每天只是在下班以后,到医院来“视察”一圈。他背着手,在病床前走来走去,问几句“爸你今天感觉怎么样啊”,”医生怎么说啊“之类的,无关痛痒的话。大多数时间,他都是站在走廊里,拿着手机,大声地打着电话,处理着他那些“几百万上下”的重要工作。

婆婆王秀兰,则以“自己年纪大了,身体不好,闻不了医院里那股药水味”为理由,每天只在饭点的时候,送一点她自己做的,并不适合脑梗病人吃的油腻饭菜过来。然后,她就会拉着儿子到一边,小声地嘀咕着,挑剔许静的护理工作。说许静给老头子翻身不及时,说许静擦地不干净,说许静跟护士说话的态度不好。

许静都默默地听着,她什么也不解释。她只是机械地,做着她该做的事。喂饭,擦身,按摩,陪着公公做康复。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一天晚上,公公的药水输完了,需要换一瓶新的。可护士站那天晚上特别忙,一个护士要管十几个病人。护士就让家属自己去药房取药。

许静的儿子周子轩放学后也来医院了,在陪护的小床上睡着了。许静怕吵醒他,就让坐在旁边椅子上,正拿着手机打游戏的周明凯去。

周明凯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头也没抬,很不耐烦地说:“你没看到我这局正关键吗?你自己去一下怎么了?走两步路又累不死你!”

许静抱着怀里睡得正香的儿子,看着丈夫手机屏幕上那些花花绿绿的,正在互相砍杀的游戏小人,又听着病床上,因为药水没有及时跟上而开始痛苦呻吟的公公。这一刻,她心里对这个男人最后一丝的温情和期待,也彻底地,熄灭了。

她把儿子轻轻地放在床上,盖好被子。然后,她什么也没说,自己快步跑着去了药房。等她气喘吁吁地拿着药回来时,她看到,婆婆王秀兰,正坐在周明凯旁边,跟他小声地告状:“你看看许静,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让你去拿个药,都推三阻四的,一点孝心都没有。”

周明凯还在打着他的游戏,只是“嗯”了一声。

公公终于出院了。回到家的那天晚上,周明凯召集全家,开了一个所谓的“家庭会议”。他像个领导一样,坐在沙发的主位上,理所当然地宣布,以后他爸的日常起居,就全部由许静一个人在家全职照顾。

许静听完,沉默了很久。然后,她抬起头,很平静地说:“我一个人,精力有限。我希望你也能分担一些。至少,晚上你能帮着,给你爸翻几次身。他体重不轻,我一个人,真的扶不动。”

她只是提了一个最基本,最合理的要求。周明凯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子就炸了。

“许静你什么意思?”他把手里的茶杯重重地往桌上一放,“你一个家庭主妇,不上班,不赚钱,在家照顾老人孩子,不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吗?我白天在外面辛辛苦苦地打拼,挣钱养家,受了老板多少气,喝了多少酒,我回来还要当护工,伺候人?你觉得这公平吗?”

他站起来,指着许静的鼻子,声音越来越大:“我看你就是越来越懒了!越来越矫情了!让你干点活,你就跟我讲条件!”

这句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冰冷的刀子,精准地,狠狠地,插进了许静的心脏。

她看着眼前这个自己爱了十几年,为他放弃了蒸蒸日上的事业,为他生儿育女的男人,觉得无比的陌生,也无比的可笑。



03

许静没有再跟周明凯争辩一个字。她只是那么平静地,看着他。她看了很久,久到周明凯都觉得有些不自在了。然后,她点了点头,说:“好,我知道了。”

第二天,周明凯像往常一样,一大早就去上班了。婆婆王秀兰也提着个菜篮子,出去买菜,顺便跟小区里其他的老太太们聊天去了。

许静把家里简单地收拾了一下,然后,她走进了卧室,打开了衣柜。她开始默默地收拾自己的东西。她没有哭,也没有像以前吵架后那样,摔摔打打。她平静得,有些可怕。

她把自己所有的衣服,春夏秋冬,一件一件地,从衣柜里拿出来,叠得整整齐齐,放进行李箱。她把自己那些曾经很喜欢,但已经很多年没翻开过的书,也一本一本地,装进了纸箱。还有一些她自己的私人物品,她的首饰盒,她的相册。

她看着这个自己用心布置了十年的家。墙上挂的画,是她挑的。沙发上的抱枕,是她绣的。阳台上那些花花草草,是她养的。这个家的每一个角落,都有她付出的心血和痕迹。可在此刻,她看着这些东西,心里却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留恋。这个地方,已经不是她的家了。

她走进儿子的房间。周子轩已经去上学了。她坐在儿子的床边,给他留了一封长长的信。她告诉他,妈妈只是要出一趟远门,办一点很重要的事情,很快就会回来看他。她让他要听话,要好好学习。她知道,儿子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软肋和牵挂。可是,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觉得,自己再在这个家里待下去,就会枯萎,会死掉。

傍晚,周明凯下班回家。他一推开门,就看到了客厅里那几个扎眼的,硕大的行李箱。他愣了一下,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

许静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她的脸上,没有了往日的疲惫和憔悴,反而有一种异常的平静。她走到周明凯面前,对他说:“周明凯,我们离婚吧。这日子,我过不下去了。”

周明凯以为,这又是许静在闹脾气,在用这种方式逼他就范。他的脸上,立刻就露出了那种他惯用的,极其不耐烦和轻蔑的表情。他冷笑了一声,把手里的公文包,使劲地往沙发上一扔。

“许静,你闹够了没有?又来这一套?我告诉你,别天天拿离婚来吓唬我!别给脸不要脸!”

许静没有理会他的嘲讽。她只是从身后拿出一份文件,放在了茶几上。那是一份已经打印好的离婚协议书,在最后一页,她已经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财产,我一分都不要。这套房子,本来就是你爸妈买的,写的是你的名字,我没份。儿子子轩,我希望抚养权能归我。你放心,我会自己出去工作,我能养活我们娘儿俩。”

周明凯看到那份签了字的离婚协议书,彻底被激怒了。他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一个一直以来都对他唯唯诺诺,他说什么就是什么的女人,现在竟然敢主动提离婚?

他指着门口,对许静吼道:“行啊!许静,你现在是有本事了!离就离!谁怕谁!你离了我就别后悔!我告诉你,没有我周明凯,你连自己都养不活!”

他越说越气,口不择言起来:“你现在就给我滚!这日子,正好,我也早就过腻了!我跟我妈,我爸,我儿子,我们一家人,没有你,照样过得好好的!”

许静深深地看了他最后一眼。那眼神里,没有了爱,也没有了恨。只有一片像死水一样的,寂静。

她拉起身边那几个沉重的行李箱,头也不回地,朝着门口走去。门在她身后,“砰”的一声,重重地关上了。那声响,也像是关上了她那段长达十年的,卑微的婚姻。

04

许静走了。周明凯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一开始,他感觉到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挣脱了枷锁的囚犯。他终于不用再每天回家都听她的唠叨,不用再看她那副好像全世界都欠了她的,苦大仇深的脸了。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得意地对他母亲王秀兰说:“妈,您看,怎么样?没她,咱们这地球照样转!我看她能在外面撑几天!不出一个星期,她就得哭着回来求我!”

王秀兰也觉得心里出了一口恶气。她附和着自己的儿子,说:“就是!她一个不上班的女人,离了男人,还能翻出天去?让她在外面吃点苦头,她就知道这个家有多好了!”



可是,混乱的生活,很快就给了这对自以为是的母子,一记又一响亮的耳光。

第二天早上,周明凯醒来,家里冷锅冷灶,没有一个人给他做早饭。他只能饿着肚子,匆匆忙忙地去上了班。

中午,他正在公司开会,医院打来电话,说他父亲的康复训练时间到了,家里必须得去个人陪着。他打电话让母亲去。王秀兰在电话那头叫苦连天,说她腰不好,根本就扶不动老头子。她说,以前这些事,都是许静一个人干的。

晚上,周明凯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一开门,就看到他儿子周子轩,背着个书包,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哭着要找妈妈。家里黑灯瞎火的,晚饭也没人做。周明凯只能一边哄着哭闹的儿子,一边手忙脚乱地,用手机点了一份又贵又难吃的外卖。

接下来的日子,这个家,彻底乱成了一锅粥。

公公的日常护理,没有人能接得上手。他因为大小便不能自理,需要频繁地更换衣物和床单。可王秀兰自己都懒得洗衣服,更别说去伺候一个病人了。没几天,公公的房间里就散发出了一股难闻的味道。因为护理不当,他的背上,甚至开始长出了褥疮。

儿子周子轩,因为见不到妈妈,整天闷闷不乐。上课没心思听讲,作业也乱做一气。学校的老师,几次三番地打电话给周明凯,让他多关心一下孩子的心理健康。

周明凯每天一下班,就要面对母亲无休止的抱怨,父亲失望的叹气,还有儿子停不下来的哭闹。他觉得自己快要被逼疯了。他开始频繁地请假,回家处理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工作上,也因为分心,频频出错,被他的顶头上司叫到办公室,狠狠地批评了好几次。

他这个时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原来许静每天做的那些,在他看起来“微不足道”的家务事,竟然是这么的繁琐,这么的耗费时间和精力。那个他一直以为是靠他养着,在家“吃闲饭”的女人,原来才是这个家能正常运转的,真正的顶梁柱。

他开始有点想念许静了。他想念每天早上桌上那碗热腾腾的粥,想念他回家时那杯已经泡好的茶,想念家里那永远都干干净净的地板。

可是,他拉不下那个脸。他觉得,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先低头?他还在赌气。他觉得,许静在外面肯定过得更不好。他等着,等着她撐不下去,自己哭着跑回来。

05

一个月过去了。许静没有回来。她甚至,连一个电话都没有打回来过。她就像一颗石子,掉进了大海里,连个泡都没冒。

周明凯心里开始有些发慌了。

家里的情况,越来越糟糕。公公的褥疮,因为没有得到及时的处理,开始溃烂了。周子轩的性格,也变得越来越孤僻,不爱说话了。

一天晚上,天气突然转凉了。周明凯想从衣柜里,找一件厚点的衣服穿。他打开了主卧室那个又高又大的衣柜。这个衣柜,曾经是他和许静两个人共用的。

现在,衣柜的左边,已经空了。那是许静放衣服的地方。

看着那空荡荡的,只剩下几个空衣架的半边衣柜,周明凯的心里,也像是突然被挖空了一大块。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摸索那空着的隔板。他觉得,许静走得那么匆忙,说不定会落下点什么东西。

他在最里面的一个角落里,摸到了一个硬硬的,方方的东西。

他拿出来一看,是一个很漂亮的,深蓝色的皮质封面的笔记本。封面上,用很秀气的烫金字体,印着四个字:“我们的家”。

他认得这个本子。这是他们刚结婚那年,许静在一家精品店里买的。她说,要用这个本子,记录下他们以后生活里的点点滴滴。

周明凯拿着这个本子,坐在床边。他翻开了第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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