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苏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那天晚上，我盯着妻子脸上青紫的伤痕，手指颤抖得连话都说不清楚。
她推开我伸过去的手，眼神里全是失望和愤怒。
我咬着牙问她："到底是谁打的你？那个男人在哪里？我现在就去找他算账！"
妻子突然笑了，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她指着茶几上那个空了的茅台酒瓶质问我："你自己做了什么，心里不清楚吗？"
我整个人僵在原地，脑子里一片空白。
那瓶酒，我前天晚上偷偷换成了白开水。
我以为自己在试探妻子是不是出轨了，谁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
妻子的眼泪顺着淤青的脸颊流下来。
她哽咽着说出了真相，每一个字都像刀子一样扎在我心上。
我这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多大的错。
1
三月的周五傍晚，我像往常一样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里。
春天的雨下了一整天，我的裤腿湿了一大截，鞋子里灌进去的水让每一步都觉得难受。
推开门，屋子里静悄悄的，妻子还没回来。
我换了鞋，把湿透的外套挂在阳台上，然后瘫坐在沙发上，长长地出了口气。
在国企上班快十年了，工资不高不低，日子过得平淡如水。
这两个月公司要改革，风声很紧，每个人都担心自己会不会被优化掉。
我摸出手机准备给它充电，手机电量只剩下百分之五了。
充电器在卧室，我起身去拿，经过玄关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挂在墙上的包。
那是妻子的包，黑色的皮质手提包，她上班一直背这个。
包掉在地上，里面的东西散落出来。
钱包、钥匙、化妆品，还有一个用精美礼盒装着的东西。
我弯腰去捡，拿起那个礼盒的瞬间，心里咯噔一下。
这盒子我认识，是茅台酒的包装。
我打开盒子，里面果然是一瓶飞天茅台，酒瓶上贴着防伪标签，一看就是真品。
我拿着这瓶酒，脑子里冒出一连串的问号。
妻子什么时候买的茅台？
这酒少说也得两千多块钱吧？咱们家从来不舍得买这么贵的酒啊。
我仔细看了看瓶身，包装完好无损，应该是刚买不久的。
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我把东西都放回包里，酒也放了回去，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晚上七点半，妻子才回来，她一进门就把包扔在沙发上，整个人显得特别疲惫。
我从厨房端出热好的饭菜放在桌上，试探着问她：
"今天加班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妻子在洗手池边洗着手回答我："嗯，公司有个项目要赶进度，最近都挺忙的。"
她的声音听起来很累，眼睛下面有淡淡的黑眼圈。
我想问关于那瓶茅台的事，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两个人坐在餐桌前吃饭，气氛安静得让人觉得压抑。
妻子埋头吃着饭，一句话也不说，我偷偷观察她的表情，看不出什么异常。
吃完饭，她说身体不舒服，要早点休息，洗了澡就进卧室了。
我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眼睛盯着屏幕，脑子里想的全是那瓶茅台的事。
妻子在市场部当经理，月薪一万二，比我挣得多。
她负责的是公司的大客户维护，经常要应酬，这我都知道。
可是送客户的礼品，不应该是公司报销吗？为什么要自己掏钱买这么贵的酒？
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心里像压了块石头，沉甸甸的。
夜里睡觉的时候，妻子已经睡着了，她侧着身子背对着我，呼吸均匀平稳。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乱糟糟的。
结婚五年了，我们的感情说不上多好，但也没什么大问题。
妻子是个要强的女人，工作上很拼，在家里也把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条。
这两年她工作越来越忙，我们之间的交流越来越少，有时候一个星期说不上几句话。
我盯着天花板发呆，突然想起去年的一件事。
那次我生日，妻子说要加班，晚上十点多才回来。
回来后她的手机一直在响，她拿着手机去阳台接电话。
我当时问她是谁打来的，她说是客户有急事要处理。
现在想起来，她当时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是我多心了吗？
第二天是周六，我早早就醒了，妻子还在睡。
我轻手轻脚地起床，走到客厅，她的包还放在沙发上。
我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打开了包，把那瓶茅台拿了出来。
拿在手里掂了掂，分量很足，确实是真酒。
我把酒放回盒子里，心里的疑惑不但没有消除，反而更重了。
中午的时候，我约了赵军出来喝酒。
赵军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发小，今年36岁，比我大一岁。
他三年前离了婚，现在一个人过。
他在一家广告公司当业务经理，见多识广，算是我们这帮朋友里最会察言观色的。
我们约在小区附近的一家小饭馆见面，那里的菜做得地道，价格也实惠。
赵军已经点好了菜，看到我来了，他招呼我坐下，给我倒了杯啤酒。
我接过酒杯一口喝了大半杯，赵军看出我心情不好，问我怎么回事。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发现茅台的事告诉了他。
赵军听完，放下筷子，眼睛微微眯起来看着我：
"老李，你说妻子包里藏着一瓶两千多的茅台？"
我点点头说道："对，我亲眼看见的，包装还没拆，应该是准备送人的。"
赵军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缓缓地说：
"这事有点不对劲啊，你想想，她一个打工的，哪有自己掏钱给客户送这么贵的礼？"
我心里咯噔一下，问他什么意思。
赵军靠在椅背上，用一种过来人的口气说：
"兄弟，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你应该心里有数。"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
"女人包里藏着贵重的礼物，又不敢让老公知道，这说明什么？说明这礼物是要送给不该送的人。"
我的心跳突然加快了，声音有些发颤地问他："你是说，妻子可能在外面有人了？"
赵军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给我讲了一个故事。
他说他有个朋友，媳妇在银行上班，有一次那朋友发现媳妇偷偷买了块很贵的手表。
他媳妇说是给自己爸买的生日礼物，结果后来才知道，那手表是送给她领导的。
两个人在一起快一年了，要不是那朋友发现得早，家里的房子都快被媳妇拿去抵押了。
我听得脊背发凉，端起酒杯把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赵军又给我倒满，拍了拍我的肩膀说：
"当然，我说的只是可能，也许妻子真的是要送客户的，但你得弄清楚才行。"
我问他该怎么办，他想了想说："这样吧，你找个机会试探试探她。"
我不解地看着他，他凑近了些，压低声音说：
"你把那瓶茅台偷偷换成白开水，看她什么反应。"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这样不好吧？万一真的是工作需要呢？"
赵军冷笑一声说道：
"如果真是正当用途，最多就是工作上出点小差错，她回来跟你抱怨几句就完了。"
他顿了顿，接着说："但如果这酒是送给那个人的，那个人发现酒是假的，肯定会质问她，她就编不下去了，到时候你就能看出端倪。"
我的脑子一片混乱，端着酒杯半天没说话。
赵军继续劝我："老李，我知道你心软，但有些事你必须得弄清楚，总比稀里糊涂被绿了强吧？"
他又给我讲了几个类似的例子。
什么朋友的朋友发现妻子出轨，什么同事被戴绿帽子还蒙在鼓里。
每个故事都讲得活灵活现，听得我心里发毛。
最后他总结说："女人一旦变心，你越是对她好，她越觉得你好骗，你必须得主动出击，把事情弄明白。"
我们又喝了几杯酒，从饭馆出来的时候，我的脑子昏昏沉沉的。
2
赵军送我到小区门口，临走前他又叮嘱我：
"记住，换酒的时候小心点，别让她发现，然后等着看她的反应就行了。"
我点了点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街角。
回到家里，妻子还没回来，她早上说要去公司加班。
我坐在沙发上，脑子里全是赵军说的那些话。
理智告诉我，我应该相信妻子，我们结婚五年了，她一直是个本分的女人。
可是心里又有个声音在说，万一呢？万一她真的在外面有人了呢？
我想起这两年妻子的变化。
她越来越忙，回家越来越晚，我们之间的交流越来越少。
有时候她在家里也是抱着手机在看，我问她在干嘛，她就说在处理工作上的事。
我试图回忆她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举动。
可是想来想去，好像也没什么特别不对的地方。
也许是我太敏感了？也许那瓶茅台真的只是工作需要？
我就这样坐在沙发上纠结了一下午，外面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晚上七点多，妻子回来了，她看起来很累，进门就说想洗个澡休息一下。
我看着她走进浴室，听着里面传来的水声，心里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要不要按赵军说的做？万一真的是误会呢？可是不试探一下，我又怎么能安心？
整个晚上我都心神不宁，妻子问我怎么了，我说工作上有点烦心事。
她点了点头，没再多问，各自躺在床上玩手机，一句话也没说。
第二天是周日，我一夜没睡好，早上六点多就醒了。
妻子还在睡，她侧着身子，脸埋在枕头里，睡得很沉。
我轻轻起床，走到客厅，她的包还是放在沙发上。
我站在包旁边，手心开始冒汗，心跳得厉害。
做还是不做？这个念头在脑子里反复翻腾。
最后，我还是伸手拿起了那个包。
我的手在颤抖，打开包，拿出那瓶茅台，走进了厨房。
厨房里很安静，只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我把茅台放在灶台上，找出一把小刀，小心翼翼地划开瓶口的封条。
开瓶的过程很艰难，我生怕弄出声音把妻子吵醒。
好不容易把瓶盖拧开了，一股浓郁的酱香味扑鼻而来。
我拿出一个空的矿泉水瓶，把茅台酒慢慢倒进去。
酒液在灯光下泛着琥珀色的光泽，倒出来的时候发出细微的响声。
我的手抖得厉害，差点把酒洒出来。
倒完酒，我又接了满满一瓶白开水，小心地倒进茅台酒瓶里。
白开水是无色的，倒进去之后看起来和真酒完全不一样。
我心里一紧，又倒掉了一些，加了点从酱油瓶里倒出来的一点点酱油，颜色看起来才像那么回事。
封瓶口的时候，我的手指都在发抖。
我用透明胶带把封条重新粘好，又仔细检查了好几遍，确保看不出破绽。
做完这一切，我累得像刚跑完马拉松，背上全是冷汗。
我把装有茅台酒的矿泉水瓶藏在阳台储物柜的最里面，然后把那瓶换了内容的茅台放回到妻子的包里。
回到卧室的时候，妻子已经醒了，她睁着眼睛看着我。
我心里一惊，尽量装作平静地问她："醒了？我去给你热早餐。"
妻子坐起来揉着眼睛说："今天我得去趟公司，晚上可能回来晚一点。"
我的心又提了起来，问她："周日还要加班？"
她点点头说道："有个很重要的客户今晚来咱们这边，我得陪着吃个饭，把合同的事定下来。"
我盯着她的眼睛问："什么客户这么重要？周日都要出来应酬？"
妻子皱了皱眉头说："你今天怎么这么多问题？这是工作，我能推吗？"
我不敢再问了，只是点了点头。
妻子起床洗漱，我在厨房热早餐，手还在抖。
吃早餐的时候，妻子一直在看手机，眉头紧皱着，好像在想什么事情。
我小心翼翼地观察她的表情，想从中看出点什么，但什么也看不出来。
吃完早餐，妻子就回卧室换衣服了。
她穿了一套黑色的职业套装，化了淡妆，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了很多。
临出门前，她拿起包，我的心跳突然加速。
她打开包检查了一下，拿出化妆品补了补口红，然后把包关上了。
看到她没有检查那瓶茅台，我稍微松了口气。
妻子跟我说了声再见，就出门了。
门关上的那一刻，我整个人瘫坐在沙发上，感觉身体被掏空了。
我做了什么？我到底在干什么？
一整天我都心神不宁，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我打开电视看了一会儿，什么也看不进去，脑子里全是乱七八糟的想法。
万一妻子真的是去见客户呢？万一她把那瓶酒拿出来招待客户，客户发现是假酒怎么办？
那她在客户面前得多丢人啊？工作肯定也会受影响。
可是如果她不是去见客户呢？如果她是去见那个人呢？
我的脑子里出现两个声音在争吵。
一个说你做得对，必须弄清楚真相，一个说你疯了，你在毁掉自己的婚姻。
下午的时候，我给赵军打了个电话。
他接起电话，我告诉他我按他说的做了。
赵军在电话那头笑了：
"做得对，兄弟，你就等着看结果吧，如果她晚上回来什么都不说，那就没事，如果她回来有什么异常反应，那就说明有问题了。"
挂了电话，我继续在家里等着，度日如年。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我看着窗外的夜色，心里越来越不安。
晚上七点，八点，妻子都没有回来。
我给她打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背景音很吵，好像在饭店里。
妻子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急促："怎么了？有事吗？"
我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她说还要一会儿，让我先睡。
挂了电话，我在客厅里来回走动，焦虑得快要发疯。
终于，晚上八点半的时候，门外传来脚步声。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站起来走向门口。
钥匙在锁孔里转动的声音传来，门被推开了。
妻子冲进来的那一刻，我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左眼眶周围全是乌青，眼睛肿得只剩下一条缝。
嘴角有干涸的血迹，衣服的领口也皱巴巴的，头发乱糟糟地披在肩上。
我从来没见过她这个样子，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妻子看都没看我一眼，径直冲进了卧室，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还从里面反锁了。
我回过神来，冲到卧室门口，用力拍着门喊她：
"你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门里没有回应，只传来压抑的哭声。
那哭声撕心裂肺的，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的脑子一片空白，继续拍着门：
"老婆，你说话啊！谁打你了？你告诉我，我去找他算账！"
还是没有回应，只有越来越大的哭声。
我的手掌拍得发麻，嗓子都喊哑了，门还是没有开。
我靠在门上，脑子里闪过无数种可能。
是那个男人打的她吗？是因为发现酒是假的，所以恼羞成怒动了手？
我的心里又恨又怕，恨那个男人敢动手打我老婆，怕妻子真的有了别人。
可是转念一想，如果真是情人打的，妻子为什么要回来？她为什么不报警？
我越想越乱，坐在门口的地上，听着里面的哭声，心里像被刀割一样难受。
3
时间一点点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里面的哭声渐渐小了。
我敲了敲门，轻声说："你先开门，有什么事我们好好说，行不行？"
门里传来妻子嘶哑的声音："你走开，我不想看见你。"
我愣住了，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不想看见我？
我又敲门说道："老婆，你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跟我说啊，我看着你这样心里难受。"
妻子突然提高了声音："那瓶茅台，是不是你动了手脚？"
我的心猛地一沉，整个人像被雷击中了一样。
她知道了？她怎么知道的？
我靠在门上，嘴唇哆嗦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妻子在里面冷笑了一声："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她的声音充满了悲愤和绝望：
"你知不知道，你毁了我三个月的努力？你知不知道，你毁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