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端妃与甄嬛联手扳倒华妃,报了一箭之仇。多年后,温宜公主玩耍时撞开端妃的旧妆匣,才知她隐忍多年,图的并非只是复仇
创作声明:本故事为《甄嬛传》同人续写,情节及人物关系纯属虚构,与真实历史无关。文中涉及后宫斗争及复仇情节,旨在探讨人性复杂,并非宣扬负面价值观。请读者理性看待。
“滚出去!”一声嘶哑的怒吼从冷宫深处传来,带着玉石俱焚的决绝。
几乎同时,火光冲天而起,映得漫天飞雪都变成了诡异的橘红色。
“娘娘!”宫人们的哭喊被烈火吞噬,凄厉得像是被扼住了喉咙。
敬事房的太监飞奔在长街上,尖着嗓子高喊:“翊坤宫走水!年妃……年妃自焚了!”
消息如同一阵夹着冰雪的寒风,瞬间吹遍了紫禁城的每一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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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大雪落了整整一夜,紫禁城的琉璃瓦上积了厚厚的一层,天地间白茫茫一片,唯有翊坤宫方向的夜空,被那场不肯熄灭的大火染得通红。
喧嚣与哭喊隔着重重宫墙,传到端妃齐月宾的宫里时,已经变得模糊不清,只剩下一点隐约的嗡鸣。
她的宫殿一如既往地安静,空气里弥漫着常年不散的药香,混着安神香的清淡气味。
殿内烧着银霜炭,暖意融融,与窗外的酷寒判若两个世界。
小小的温宜公主早已睡熟,粉嫩的脸蛋上还挂着一丝甜甜的笑意,长长的睫毛在烛光下投下一小片安静的阴影。
齐月宾坐在床边,伸出瘦削苍白的手,轻轻为温宜掖了掖锦被的边角。
她的动作很慢,带着一种病态的乏力,但每一个细节都透着无比的小心与珍视。
远处那片火光映在她清减的脸上,却没有照出半分大仇得报的快意。
她的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古井,只有一丝深入骨髓的疲惫,仿佛撑了许多年的精神支柱,在这一刻终于可以松懈下来。
她凝视着温宜的睡颜,良久,才用几不可闻的声音低语:“一切,都结束了……也该开始了。”
这句话轻飘飘的,像一缕烟,散在了温暖的空气里,没有被任何人听见。
华妃年世兰的死,是那一年冬天里最浓墨重彩的一笔。
曾经权倾后宫、飞扬跋扈的年贵妃,随着兄长年羹尧的倒台而一败涂地,最终以一场惨烈的大火,为自己的人生画上了句点。
宫里的人们谈论起她时,语气里有畏惧,有唏嘘,也有快意。
在众多为此感到快慰的人中,端妃和新晋的熹贵妃甄嬛,无疑是感触最深的。
那碗由华妃亲手端来、断送了她一生为母希望的藏红花汤,是齐月宾心中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
从那以后,病痛就成了她生命的一部分,而复仇,则成了支撑她在这深宫里活下去的唯一念想。
只是她人微言轻,又体弱多病,只能将这股恨意深深埋藏起来,如同一颗种子,在阴暗的角落里等待破土的时机。
甄嬛的出现,让这颗种子见到了天光。
这个聪慧坚韧的女子,同样受尽了华妃的欺凌与折辱,她们的敌人是同一个人,这便成了最牢固的联盟基础。
齐月宾凭借在宫中多年的隐忍和对人心的洞察,在最关键的时刻,为甄嬛提供了扳倒年氏一族所需的情报与助力。
而甄嬛则以皇帝的盛宠和她无双的智谋,站在台前,步步为营,最终将那棵看似不可动摇的大树连根拔起。
翊坤宫的火光熄灭后,后宫的格局焕然一新。
甄嬛被册为熹贵妃,协理六宫,风头无两。
她从甘露寺回宫后的这一路,走得惊心动魄,也走得稳扎稳打。
如今,她已是这后宫之中,除了皇后之外,最有权势的女人。
而端妃齐月宾,则如愿以偿地得到了皇帝的恩准,收养了华妃的“军师”曹琴默所留下的温宜公主。
从那以后,她便彻底地闭门不出,谢绝了几乎所有的宫宴与探视。
宫里的人都说,端妃娘娘大仇得报,心愿已了,如今只想守着温宜公主,安度余生。
她就像一朵在风雨中飘摇了半生的花,终于等到了晴天,便收敛起所有的锋芒,只想安安静静地享受这迟来的宁静。
甄嬛偶尔会来探望她。
昔日的盟友,如今一个是权柄在握的贵妃,一个是与世无争的妃嫔,但她们之间的那份情谊并未因此变淡。
只是,甄嬛总觉得,端妃有些不一样了。
“姐姐如今有了温宜,这宫里总算有了些生气。”甄嬛坐在端妃的暖阁里,看着不远处正在和宫女玩翻花绳的温宜,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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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妃的脸上也带着一丝温柔的笑意,她轻咳了两声,用帕子掩了掩唇,声音还是一贯的虚弱:“是啊,有这个孩子在,日子总算有了些盼头。”
“年氏已除,姐姐也算放下了心头大石。”甄嬛试探着说。
她本以为会看到端妃眼中释然的神色。
然而,齐月宾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目光飘向窗外枯败的枝丫,眼神里闪过的情绪,并非甄嬛所预想的轻松,反而是一种更深、更沉的空茫,仿佛完成了一件无比浩大的工程之后,剩下的只有无尽的虚脱。
甄嬛没有再问下去。
她知道端妃的心思藏得深,既然她不愿说,便问不出什么。
她只当是多年的仇恨一朝得报,巨大的精神目标消失后,人难免会有些怅然若失。
02
日子就像流水,从宫墙的缝隙里悄无声息地淌过。
转眼,七年光阴逝去。
紫禁城里风云变幻,新人换旧人,多少恩宠荣辱都已是过眼云烟。
唯有端妃的宫殿,仿佛被时间遗忘了一般,依旧是那般安静、清冷,只有药香和花香,年复一年地交织着。
温宜公主已经从一个懵懂的幼童,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
在端妃的悉心教导下,她没有沾染上生母曹琴默的算计与心机,反而出落得善良聪慧,知书达理。
她的一双眼睛像极了端妃年轻的时候,清澈而温和。
在这座冰冷的宫城里,端妃给了她全部的母爱,那份爱护无微不至,甚至超过了许多亲生母女。
温宜会为母妃捶背,会提醒她按时吃药,会在她咳嗽时担忧地蹙起眉头。
而端妃,则会将自己为数不多的精力,都用在陪伴温宜身上。
她教她读书写字,教她辨识花草,教她弹奏古琴。
每当看着温宜活泼的身影,听着她清脆的笑声,端妃那张常年苍白的脸上,才会泛起一丝真实的血色。
宫里的人都说,温宜公主真是好福气,虽没了生母,却得端妃娘娘视如己出,疼爱到了骨子里。
这份深情,连身为旁观者的甄嬛也为之动容。
她时常送来些时兴的衣料和精致的玩意儿给温宜,也算是替端妃弥补一些物质上的匮乏。
在端妃寝殿的角落里,靠墙摆着一张样式古旧的边柜。
柜子上放着一个紫檀木的妆匣,匣身雕刻着缠枝莲纹,纹路早已被岁月磨平,边角处露出了木头本来的颜色。
妆匣上扣着一把小巧的黄铜锁,锁已经生了绿锈,一看便知许久没有打开过。
这个妆匣,与殿内其他擦拭得一尘不染的器物显得格格不入,它总是安安静静地待在角落,上面蒙着一层若有若无的薄尘。
温宜小时候也曾好奇地指着问过,想知道里面藏着什么宝贝。
“那是什么呀,母妃?”幼年的温宜仰着小脸问。
端妃只是牵着她的手,淡淡一笑,语气轻描淡写:“不过是些不值钱的旧物罢了,锁也锈住了,打不开的。”
随即,她便会拿出新的画本或者有趣的九连环,轻易地引开了孩子的好奇心。
久而久之,温宜也习惯了那个妆匣的存在,把它当成了殿内一个不会动的、沉默的摆设。
宫人们更是不会去主动触碰主子不让碰的东西。
于是,那个紫檀木妆匣,就像一个被遗忘的秘密,在角落里一待就是许多年。
这些年,甄嬛的地位越发稳固,她的一双儿女也渐渐长大。
她与端妃的来往依旧不算频繁,但每一次相见,都带着一份心照不宣的默契。
甄嬛时常觉得,端妃就像一面镜子,照出了这后宫里另一种活法——一种远离纷争、近乎枯寂的活法。
这日,甄嬛又来到端妃宫中闲坐。
两人说起宫中新选入的一批秀女,个个年轻貌美,使尽浑身解数想博得皇帝的青眼。
“妹妹如今是贵妃,这些事,怕是又要劳心了。”端妃慢悠悠地喝着参茶,语气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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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说的是。只是看着她们,总会想起我们当年。”甄嬛感慨道,“想起刚入宫时,翊坤宫那位是何等的气焰。如今,那些新来的孩子,怕是连‘华妃’这两个字都不知道意味着什么了。”
她说完,下意识地看向端妃。
提到“华妃”这两个字,端妃端着茶杯的手,几不可察地停顿了一下。
她的眼神依旧是平静的,但甄嬛却捕捉到,在那平静的湖面下,似乎有什么东西沉重地翻滚了一下,不是仇恨被提及的快意,也不是往事不堪回首的伤感,而是一种更为复杂、更为压抑的情绪,像是一块巨石沉在心底,即便过去了这么多年,依旧无法撼动分毫。
“都过去了。”端妃轻轻放下茶杯,低声说,“人死如灯灭,再提起,也没什么意思了。”
她的语气里有一种想要迅速结束这个话题的疲惫。
甄嬛冰雪聪明,立刻察觉到了,便顺着她的话头,转而说起了弘曕和灵犀的趣事。
可那份疑虑,却在甄嬛心里生了根。
她想不明白。
对华妃的恨,是支撑端妃活下去的支柱。
按理说,大仇得报,即便没有欣喜若狂,也该是如释重负。
为何端妃的反应,却像是背负着一个比仇恨本身更沉重的包袱?
她对华妃的恨,难道不仅仅是因为那碗红花汤和多年的欺凌吗?
背后,是否还牵扯着什么她不知道的、更深层的东西?
这个问题,甄嬛百思不得其解。
她甚至去问过敬妃,敬妃在宫中侍奉多年,知道的旧事多。
可敬妃也只是摇摇头,说端妃自年轻时便性子沉静,与旁人来往不多,自从那次“意外”后,更是深居简出,谁也猜不透她的心思。
谜团,就像那个蒙尘的妆匣一样,被端妃自己锁了起来。
夏日午后,暑气蒸腾,窗外的蝉鸣一声高过一声,吵得人心烦意乱。
为了避暑,宫殿的门窗都关着,只留下一两扇通风,殿内因此显得有些昏暗。
端妃有些倦了,便在内殿歇息。
已经九岁的温宜公主精力却很旺盛,她拉着贴身宫女绘春,在稍显空旷的外殿玩起了捉迷藏。
“不许偷看哦!”温宜用手蒙住绘春的眼睛,自己则提着裙角,轻手轻脚地四处寻找躲藏的地方。
外殿的摆设不多,一眼望去,能藏身的地方就那么几处。
屏风后面?
刚刚躲过了。
大立柜旁边?
太显眼了。
温宜的目光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了角落里那张摆放着古董花瓶的边柜上。
柜子和墙壁之间有一道窄窄的缝隙,虽然有些挤,但正好能藏下她小小的身子。
她蹑手蹑脚地跑过去,想侧身挤进那道缝隙里。
许是跑得急了些,她的肩膀一下子撞在了边柜的角上。
那张边柜本就有些年头,腿脚不太稳当,被她这么一撞,猛地晃动了一下。
只听“哐当”一声,摆在柜子上的那只古董花瓶摇摇欲坠,而旁边那个积满灰尘的紫檀木妆匣,则因为这剧烈的晃动,从柜子边缘滑落,直直地摔在了铺着地砖的地面上。
“啪嗒!”
一声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殿内格外刺耳。
那把早已锈蚀的黄铜小锁,竟承受不住这猛烈的撞击,锁扣当场被震开了,匣盖“吱呀”一声,自己弹起了一条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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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绘春吓了一跳,连忙跑过来,“公主,您没事吧?这……这可怎么办?”
她看着摔开的妆匣,脸色有些发白。
温宜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但旋即,好奇心就占了上风。
她顾不上理会绘春的紧张,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凑到那个妆匣前。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这个匣子的内部。
她原本以为,母妃的妆匣里,就算不是珠钗首饰,也该是些女儿家的东西。
可让她意外的是,匣子里空荡荡的,并没有她想象中的琳琅满目。
里面只有两样东西,孤零零地躺在暗红色的绒布衬底上:一支早已干枯发黑的、不知名的花苞,以及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泛黄纸片。
温宜小心翼翼地展开纸片,上面并非书信,而是一段残缺的、手绘的《霓裳羽衣曲》舞谱。
就在温宜疑惑地看着舞谱上一个奇特的标记时,闻声赶来的端妃脸色瞬间煞白,她冲上前,一把夺过舞谱和花苞,双手竟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温宜从未见过母妃如此失态,怯生生地问:“母妃,您怎么了?这舞谱……为何我看着,与纯元皇后的遗像画卷里,她跳舞时手里拿的那张有些像?”
端妃死死攥着舞谱,没有回答,眼中翻涌起巨大的悲伤与恐惧,仿佛被揭开了一个埋藏在心脏最深处的秘密。
03
温宜的话音刚落,殿内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
绘春吓得跪倒在地,大气也不敢出。
端妃齐月宾就那样站着,手里紧紧攥着那张脆弱的纸和那支更脆弱的枯花。
她的身体僵直,往日里总是平静无波的脸上,此刻血色尽失,白得像一张纸。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想要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那双总是带着病态倦容的眼睛里,此刻翻涌着温宜从未见过的、复杂而激烈的情绪——有惊骇,有恐惧,但更多的,是一种深不见底的悲恸,仿佛一座被冰封了多年的火山,在这一刻突然裂开了缝隙,滚烫的岩浆即将喷涌而出。
“母妃……”温宜被吓坏了,她从未见过这样失控的母妃。
在她心里,母妃永远是那么沉静、那么温柔,仿佛天塌下来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可现在,母妃的样子,就像一个即将溺水的人。
齐月宾猛地回过神来,她的目光从那张舞谱上移开,落在了温宜惶恐的小脸上。
她深吸了一口气,那口气息仿佛带着冰碴,让她剧烈地咳嗽起来。
她弯下腰,咳得撕心裂肺,身体不住地颤抖。
“娘娘!”绘春连忙上前去扶。
齐月宾摆了摆手,示意她退下。
她用另一只手撑着柜子,好不容易才止住了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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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缓缓直起身,将那舞谱和花苞小心翼翼地、近乎虔诚地重新放回妆匣,然后“啪”地一声合上了盖子。
“没什么。”她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像是被砂纸磨过,“母妃只是……看到些旧东西,一时有些感伤罢了。”她努力挤出一个微笑,但那笑意比哭还要难看,“温宜,你没吓到吧?”
温宜摇了摇头,眼圈却红了。
她知道,母妃在撒谎。
“去吧,和你绘春姐姐到外面院子里玩,殿里闷。”齐月宾的声音里透着不容置疑的疲惫。
温宜不敢再多问,拉着绘春,一步三回头地走出了大殿。
殿内,重新恢复了寂静。
齐月宾独自一人站在那儿,仿佛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像。
许久,她才缓缓地走到妆匣前,伸出颤抖的手,轻轻抚摸着那冰凉的紫檀木表面,眼泪终于无声地滑落下来。
那个晚上,温宜辗转反侧,睡得极不安稳。
她总觉得母妃有很重的心事,而那心事,似乎和那个妆匣,和那位素未谋面的纯元皇后有关。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睡下之后,端妃宫里的一名小太监,趁着夜色,匆匆赶往了熹贵妃甄嬛所在的永寿宫。
甄嬛已经准备歇下了,听到端妃深夜传召,心中顿时一凛。
她了解端妃的性子,若非天大的事,绝不会在这个时候惊动她。
她立刻屏退了左右,只带着心腹槿汐,披上斗篷,乘着软轿,悄无声息地来到了端妃的宫中。
殿内只亮着一盏昏黄的宫灯。
齐月宾已经换下了一身常服,只穿着素色的寝衣,靠在软榻上。
她的脸色比白天更加苍白,嘴唇上没有一丝血色,整个人看起来脆弱得仿佛一碰就会碎。
那个紫檀木妆匣,就放在她手边的矮几上。
“姐姐。”甄嬛快步走上前,握住她的手,只觉得一片冰凉,“这么晚了,可是身子不舒服?”
齐月宾摇了摇头,她看着甄嬛,眼中是前所未有的坦诚与依赖。
她缓缓开口,声音低微却清晰:“妹妹,我有一件埋在心里二十多年的事,今天,不得不说了。”
甄嬛的心沉了下去。
她知道,那个困扰了她七年的谜团,终于要解开了。
“姐姐请讲,我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