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苏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会议室里，江总满脸期待地看着我，开口问道：
"华泰集团的合同今天应该签了吧？"
我捏紧手里的文件夹，脸色惨白得像纸一样，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来。
我深吸一口气，扯起嘴角冷笑道：
"江总，合同签不了了，财务赵主管把咱们350万的客户气跑了。"
话音落地，整个会议室瞬间安静得能听见针掉在地上的声音。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我。
赵姐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指着我的手都在发抖，她瞪着眼睛吼道：
"你给我说清楚，我什么时候得罪客户了？"
江总的脸色从期待变成铁青，他沉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给我从头说清楚。"
我闭了闭眼睛，脑海里浮现出这八个月来为这单生意付出的所有努力，那些加班熬夜写方案的日子。
还有那张被赵姐当面撕掉的4200块发票，以及我信用卡账单上还没还清的欠款。
这一切的一切，都在今天这个下午，在这间会议室里，到了该摊牌的时候。
1
初秋的阳光透过办公室的玻璃窗照进来，落在我桌上那堆厚厚的客户资料上，泛着淡淡的暖意。
我在这家贸易公司的销售部工作了三年，是部门里业绩排前三的业务员。
三年前我从老家那个小县城考到省城读大学。
毕业后就留在了这座城市，一个人租房子一个人打拼。
去年咬着牙付了首付，在市区边缘买了一套52平米的小户型，每个月要还3500块的房贷。
我的工资是底薪8000加提成，干得好的月份能拿到一万五六，干得不好就只有基本工资。
所以销售部的每个人都拼了命地跑业务，谈客户，生怕这个月业绩不达标被扣绩效工资。
办公室里响起手机铃声。
我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华泰集团采购部陈总的电话，心跳立刻加快了几分。
我赶紧接起电话，语气里带着小心翼翼的热情，开口说道：
"陈总，您好，我是小林。"
电话那头传来陈总爽朗的笑声。
他的声音听起来心情不错，说话带着几分轻松的意味。
陈总清了清嗓子，语气随意地说道：
"小林啊，上周末在球场聊的那个方案，我们基本满意了。"
我瞬间握紧了手机，这句话我等了整整八个月，从年初第一次拜访华泰集团到现在。
这中间我换了三版方案，请陈总吃了十几次饭，送过茶叶送过球票，垫付的钱都快上万了。
华泰集团是我们这个行业的大客户。
这次采购的金额是350万，光我的提成就能拿到三万多块。
我努力压住声音里的激动，尽量平静地问道：
"那陈总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准备签约了吗？"
陈总在电话里沉吟了一下，似乎在考虑什么，停顿了几秒钟才开口回答我的问题。
他语气里带着一丝考量，缓缓说道：
"这样吧，下周三晚上，你安排一个饭局，我带我们大老板一起过去。"
我心里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这是客户给的最后一次考验，也是签约前的定心丸。
在商场上混这么多年，谁都知道大客户签约前必定要见见负责人，吃顿饭聊聊天增进感情。
这顿饭要是吃好了，合同基本就稳了。
要是吃不好，前面八个月的努力可能就全泡汤了。
我立刻答应下来，声音里带着坚定说道：
"没问题陈总，地点您定还是我来安排？"
陈总想了想，报出一个地名说道：
"就海天阁吧，那里的海鲜不错，环境也安静，适合谈事。"
海天阁是市里最好的海鲜酒楼，人均消费至少五六百，带两位客户去吃，怎么也得三四千块起步。
我挂了电话，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通话时间，心里既兴奋又有些发愁。
兴奋的是这单生意终于要成了。
350万的合同对我们公司来说是今年最大的一笔订单。
发愁的是上个月我请陈总打高尔夫球，垫付的2000块报销到现在还没批下来。
财务部在公司三楼最里面的办公室，门口挂着一块写着财务重地闲人免进的牌子。
每次来这里报销，我都觉得像是要去打一场硬仗。
因为财务主管赵姐实在是太难对付了。
赵姐今年45岁，在公司干了十年。
听说是江总远房的一个表姨，所以在公司说话特别有分量。
她管着公司所有的报销审批，从几十块的打车费到几千块的业务招待费，全都要经过她这一关。
公司里的人背地里都叫她铁算盘。
因为她审核报销的时候，一分一毫都要算得清清楚楚。
我敲了敲财务部的门。
推门进去，看见赵姐正戴着老花镜对着电脑屏幕，手指在计算器上飞快地敲着。
她头也不抬地问了一句，声音里带着公事公办的冷淡，说道："什么事？"
我走到她办公桌前，把上个月整理好的报销单递过去，小心翼翼地说道：
"赵姐，上个月的业务招待费报销。"
赵姐接过报销单，从老花镜上方瞟了我一眼，然后开始一项一项地看起来。
她看得很仔细，每一张发票都要拿起来对着光看半天，检查有没有什么问题。
看到高尔夫球场那张1200块的发票时，赵姐的眉头皱了起来。
她抬头看着我说道："打高尔夫？这也算业务招待？"
我连忙解释，语气里带着恳切说道：
"赵姐，这是陈总约的，他喜欢在球场谈业务，这是为了拿下华泰集团那个单子。"
赵姐把发票往桌上一放，摘下老花镜揉了揉眼睛，她冷笑一声说道：
"华泰集团是大客户不假，可规定就是规定。"
她翻开公司的财务制度手册，指着其中一条给我看。
上面写着业务招待费单次不得超过800元。
我看着那行字，心里一沉。
这条规定我知道，但是大客户的招待费确实很难控制在这个范围内。
赵姐合上手册，语气严厉地说道：
"你们销售部别总想着钻空子，公司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她拿起红笔在报销单上写了个大大的"退回"，然后把单子推到我面前。
我咬着嘴唇接过报销单，心里堵得慌。
可是也不敢跟赵姐顶嘴，毕竟她是财务主管。
我深吸一口气，尽量平静地问道：
"那赵姐，这个报销您看怎么处理比较好？"
赵姐靠在椅背上，双手抱在胸前，她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我说道：
"按规定来，800块以内的我给你批，超出的部分自己承担。"
我算了一下，上个月的招待费总共2000块，她只批800，意味着我要自己倒贴1200块。
1200块对我来说可不是小数目。
我每个月除了房贷，还要交房租水电，给家里寄点生活费。
这个月的业绩提成还没发下来，信用卡上还欠着上上个月请客户吃饭的钱没还清。
可是眼看着华泰集团的单子就要签了，我实在不想因为这点报销的事跟财务闹僵。
我忍着心里的不痛快，勉强笑了笑说道："行，那就按赵姐说的办，谢谢您了。"
赵姐这才在报销单上签了字，但是只批了800块，剩下的1200块就这么没了。
我拿着报销单走出财务部，心里憋着一股火。
可是又无处发泄，只能咬牙往肚子里咽。
2
部门经理老张看我脸色不好，走过来拍了拍我肩膀，他叹了口气说道：
"又被赵姐卡报销了？"
我点点头，把刚才的事情跟老张说了一遍，心里的委屈总算找到了倾诉的对象。
老张摇摇头，压低声音说道：
"赵姐这个人就是这样，在公司这么多年，卡报销是出了名的。"
他从自己的抽屉里翻出一叠报销单。
上面都是被打回来修改过的痕迹，密密麻麻的红笔批注。
老张苦笑着说道："我们销售部的人，哪个没在她那里吃过亏，可是她是江总的亲戚，谁也不敢说什么。"
我看着那些报销单，心里更加憋屈。
做销售的谁不是自己先垫钱，然后再慢慢报销回来。
可是赵姐这么一卡，很多时候垫付的钱就回不来了，时间长了谁还愿意用心跑客户。
老张看出我的心思，安慰我说道：
"算了算了，华泰集团那个单子要紧，别为了这点报销影响了大局。"
我知道老张说得对，可是心里还是不舒服，那可是我实打实花出去的1200块啊。
部门里的小周凑过来，神秘兮兮地说道：
"我听说赵姐能在公司待这么久，就是因为她给江总省了不少钱。"
小周是去年刚来的新人，跟我住同一个小区，平时关系不错，经常一起上下班。
她压低声音继续说道：
"你想啊，她把报销卡得这么严，公司每年能省下多少费用支出。"
我听了这话，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合着我们这些业务员垫付的钱，最后都变成了公司节省下来的成本。
老张摆摆手，制止了小周继续说下去，他提醒道：
"行了，少说两句，墙壁有耳朵。"
办公室里恢复了安静，只有键盘敲击的声音和电话铃声此起彼伏，大家又都埋头干起活来。
我坐回自己的位置，打开电脑开始准备下周三跟华泰集团吃饭的事情，得提前订好包间。
可是想到海天阁那顿饭至少要花三四千块，我的心里又开始打鼓，这笔钱能不能报销下来。
要是又被赵姐卡住，那我这个月的工资就全搭进去了，房贷都不一定能按时还上。
我拿起手机给海天阁打电话订包间。
前台客服礼貌地告诉我，下周三晚上只剩最后一个江景包间。
那个包间最低消费5000块。
我咬咬牙还是订了下来，毕竟这是签约前最关键的一顿饭。
挂了电话，我看着手机里的信用卡账单。
上面显示可用额度还有8000多，应该够用。
可是一想到这8000块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报销回来，我就觉得胸口像压了一块大石头。
这一周过得特别快，转眼就到了约定的那天，我提前下班去海天阁准备晚上的饭局。
海天阁在市中心最繁华的商业区。
十八楼整层都是他们的餐厅，透过落地窗能看到整个城市的夜景。
我提前半小时到达，检查了包间的布置，餐具摆放，还特意叮嘱服务员上菜的顺序。
陈总准时带着他们大老板到达。
那是一位50多岁的中年男人，穿着得体，说话温和但眼神很锐利。
我恭敬地把两位客户请进包间，给他们倒茶，递菜单。
整个过程我都小心翼翼地照顾着每个细节。
陈总的老板姓王，是华泰集团的副总。
他掌管着整个采购部门，这次合同能不能签就看他一句话。
王总翻看着菜单，随口问了几句关于我们公司的情况，产品质量，售后服务这些常规问题。
我一一回答，把准备好的资料递给他看，上面详细列着我们公司的资质和以往的合作案例。
王总点点头，对这些内容还算满意，他放下资料说道：
"小林啊，你这8个月跟进得很用心。"
我心里一喜，知道这是好兆头，连忙谦虚地说道：
"王总您过奖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饭局进行得很顺利，菜品都是精心挑选的。
既有本地特色又照顾到两位客户的口味偏好。
王总喝了几杯酒，话也多了起来。
他跟陈总聊起了行业里的一些事情，我在旁边适时地插几句话。
到了晚上九点多，饭局接近尾声，王总放下筷子，看着我说道：
"小林，合同的事我看就这么定了。"
我激动得差点站起来，努力克制着内心的狂喜，尽量平静地说道：
"谢谢王总，谢谢陈总的信任。"
陈总笑着说道："下周一你把合同拿到公司来，我们走个流程就签字。"
我连连点头，送两位客户出了餐厅，看着他们上车离开，整个人才松了一口气。
走回包间结账的时候，服务员递给我一张账单。
上面的数字是4200块，比我预计的还要多一些。
我深吸一口气，拿出信用卡刷了卡。
看着POS机上显示的交易成功，心里既高兴又有些发虚。
4200块，加上上次没报销下来的1200块，我已经为这个单子垫付了5400块了。
可是想到下周一就能签合同，三万多的提成很快就能到手，这点垫付也就不算什么了。
我拿着发票和刷卡小票，小心翼翼地放进包里，准备第二天一早就去找赵姐报销。
第二天上午，我整理好所有的发票单据，把报销单填得工工整整，连金额都核对了三遍。
这次的报销金额是4200块。
按照公司规定，超过3000块的业务招待费需要部门经理和财务主管双签字。
我先去找老张签字，他看了一眼金额，皱了皱眉头说道：
"4200？海天阁吃一顿这么贵？"
我连忙解释，语气里带着恳切说道：
"张经理，这次是陈总带着华泰的副总一起来，规格不能低。"
老张想了想，最终还是在报销单上签了字，他叮嘱我说道：
"去财务那边小心点，赵姐那关不好过。"
我拿着签了字的报销单来到财务部。
赵姐正在电话里跟人说话，语气听起来不太高兴。
她挂了电话，看见我走进来，眉头立刻皱了起来，用一种不耐烦的语气说道：
"又来报销？"
我把报销单递过去，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说道：
"赵姐，这是昨天晚上招待华泰集团的费用。"
赵姐接过报销单，看到上面的金额，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她抬高声音质问道：
"4200？一顿饭吃掉4200？"
我耐心地解释道："这次是华泰集团的副总来，在海天阁吃的，那里消费标准本来就高。"
赵姐把报销单往桌上一拍，声音更大了，她瞪着我说道：
"我不管什么华泰不华泰，这个钱超标了。"
她翻开财务制度手册，又指着那条业务招待费不得超过800元的规定，强硬地说道：
"规定在这里，谁也不能例外。"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住心里的火气，尽量冷静地说道：
"赵姐，这个单子有张经理签字，而且是为了公司的业务。"
赵姐冷笑一声，她靠在椅背上说道：
"张经理签字有什么用，财务这一关我说了算。"
我感觉胸口的火气蹭蹭往上冒。
可是想到下周一就要签合同，还是忍住了没有发作。
我深呼吸了几次，换了一种商量的语气说道：
"赵姐，这个单子真的很重要，350万的合同就等着签了。"
赵姐根本不听我解释，她拿起红笔在报销单上写了个大大的"不批"，然后把单子推回来。
她用一种教训的语气说道："我看你就是想公款吃喝，拿公司当冤大头。"
我一下子愣住了，没想到赵姐会说出这么难听的话。
我的脸涨得通红，手都在发抖。
我咬着牙说道："赵姐，您这话说得太过分了，我这八个月为了这个单子花了多少心思。"
赵姐冷着脸说道："心思？我看是花公司的钱大手大脚，你们销售部就是这样，动不动就超标报销。"
我再也忍不住了，声音也提高了几分说道：
"那您说怎么办，总不能让我自己贴这4200块吧。"
赵姐双手抱在胸前，理直气壮地说道：
"不能报就是不能报，这是原则问题，你爱去哪告去哪告。"
她说完就转身去忙别的事情，根本不再理会我，把我一个人晾在那里。
我站在财务部门口，看着手里那张被打回的报销单，眼泪差点掉下来。
5400块，这是我两个月的房贷，是我省吃俭用攒下来的血汗钱，就这么打了水漂。
我转身走出财务部，走廊里没有人，我靠在墙上，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
3
周五下午，我坐在办公桌前整理下周一签约要用的合同文本，心情依然沉重得像压着一块石头。
手机突然响了，是陈总助理打来的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陈总助理的声音，她听起来有些犹豫，说道：
"有个事情我想跟您确认一下。"
我心里咯噔一下，直觉告诉我可能出了什么问题，我尽量平静地问道：
"您说，什么事？"
陈总助理沉默了几秒钟，然后说道：
"昨天下午我给贵公司打电话，想核对合同里的一个数据。"
我握紧手机，心跳开始加快，有种不祥的预感笼罩过来，我追问道：
"然后呢，数据有问题吗？"
陈总助理的语气变得更加谨慎，她缓缓说道：
"数据没问题，但是接电话的那位财务人员说话有些..."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追问道："她说了什么，请您一定要告诉我。"
陈总助理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了出来，她转述道：
"那位财务说我们是大客户，但你们小公司招待不起。"
我整个人僵在椅子上，脑子里一片空白，手机差点从手里滑落下来。
陈总助理继续说道："她还说你们上次吃饭4000多块，都是你自己贴的钱，公司不给报销。"
我闭上眼睛，太阳穴突突地跳，赵姐这是要毁了我这八个月的所有努力。
陈总助理的声音继续传来，她说道：
"我把这个情况跟陈总和王总汇报了，他们觉得..."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问道："他们觉得怎么样，合同还能签吗？"
陈总助理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歉意说道：
"王总说贵公司内部管理似乎存在一些问题。"
她顿了顿，接着说道：
"连业务人员的正常招待费都要计较，他担心后续合作也会不顺畅。"
我的手紧紧攥着手机，指节都发白了，我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正常，说道：
"能不能请王总再考虑一下。"
陈总助理为难地说道："我理解您的心情，但是王总的决定一般不会改变。"
她停顿了一下，用一种安慰的语气说道：
"这件事不怪您，确实是贵公司内部的问题。"
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嗓子像被堵住了一样，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陈总助理最后说道："合同的事情，我们还要再考虑考虑，有消息我会通知您的。"
挂了电话，我整个人像被抽空了力气，瘫坐在椅子上，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八个月，从初春到深秋，我为这个单子熬过多少个夜晚，陪过多少次客户。
那些加班写方案的日子，那些在客户办公室门口等待的时光，那些自己垫付的每一分钱。
所有的努力，所有的付出，就因为赵姐一通电话，全都化为乌有。
老张走过来，看见我的样子，关切地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抬起头，眼泪模糊了视线，我哽咽着说道："华泰集团的合同，可能签不了了。"
老张一惊，连忙问道："怎么可能，不是说好下周一签约吗，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把刚才陈总助理打电话说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老张。
老张听完，脸色变得铁青，他咬牙切齿地说道：
"赵姐这是干什么，这是要把公司往绝路上逼。"
办公室里其他同事也围了过来，大家都知道华泰集团这个单子对公司有多重要。
350万的合同，是公司今年最大的一笔订单，关系着年底所有人的年终奖和绩效。
小周气愤地说道："赵姐这也太过分了，怎么能对着客户说这种话。"
另一个同事也附和道："这不是砸公司的招牌吗，这么大的单子说没就没了。"
老张沉着脸，他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说道："不行，这事必须得让江总知道。"
我拉住老张的手，摇摇头说道："算了张经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老张看着我，眼睛里满是惋惜和愤怒，他说道：
"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得去找江总。"
他转身朝总裁办公室走去，我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
心里空荡荡的，像是被人挖走了一块。
那种失望和委屈交织在一起，让人喘不过气来。
周六早上，我的手机响了，是公司人事部打来的，通知我下午要开一个紧急会议。
我心里一沉，知道这个会议肯定跟华泰集团的事情有关，可是我真的不想面对。
下午两点，我准时来到公司，会议室里已经坐了不少人，气氛凝重得像要下暴雨。
江总坐在主位上，脸色阴沉得吓人。
他旁边坐着各部门的经理，还有财务部的赵姐。
老张朝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坐在他旁边。
我低着头走过去，不敢看任何人的眼睛。
江总扫视了一圈会议室，他清了清嗓子说道：
"今天把大家叫来，是因为华泰集团的事情。"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严厉起来说道："本来下周一要签的350万合同，现在黄了。"
会议室里响起窃窃私语的声音。
很多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纷纷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
江总抬起手，示意大家安静，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说道：
"你把事情经过说一遍。"
我深吸一口气，站起来，双手紧紧握在一起，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稳。
说完这一切，我深吸一口气，看着江总说道：
"对不起江总，我没能保住这个单子。"
江总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转头看向赵姐，沉声问道：
"赵主管，她说的是真的吗？"
赵姐站起来，脸上还带着不服气的表情，她强辩道：
"江总，我只是按照公司规定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