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资助贫困生10年,他成名后从不联系我,我重病收到一封陌生快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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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城南的老城区像是一本被翻旧了的黄历,每一条街巷,每一块青石板,都沉淀着时光的印渍。陈秀娟的“陈记馄饨店”就在这片旧时光里,不起眼地开着,一开就是二十多年。

店面很小,只能摆下四张掉漆的四方桌。一口常年不熄火的大锅,咕嘟咕嘟地熬着猪骨和虾皮吊出来的高汤,那股子鲜香味儿,混着氤氲的热气,几乎成了这条巷子恒久不变的背景。

陈秀娟今年四十几岁,岁月过早地在她眼角刻下了细密的纹路。二十年前,丈夫在工地上出了意外,撒手人寰,留下她和一个嗷嗷待哺的女儿。那年她才二十出头,哭干了眼泪,最后还是咬着牙,用那笔微薄的抚恤金盘下了这家小店。



从此,她的世界就只剩下这一方小小的灶台和一碗碗滚烫的馄饨。她天不亮就起床,去菜市场挑最新鲜的前腿肉和薄如蝉翼的馄饨皮。她的手脚麻利,一捏一挤,就是一个漂亮的元宝馄饨。靠着这门手艺,她不仅把女儿拉扯大,还供她读完了大学。

街坊邻居都说,秀娟是个能干的苦命人。她只是笑笑,擦一把额头的汗,继续埋头包馄饨。她不觉得苦,看着客人吃得心满意足,看着女儿的成绩单一年比一年好,她心里就比什么都甜。

资助方文博,是个很偶然的决定。

那是2008年,汶川的伤痛还未完全平复,整个社会都弥漫着一股同舟共济的气氛。店里的老主顾,在附近中学当老师的张老师,有天吃馄饨时跟她聊起了一个学生。

“那孩子叫方文博,山里来的,成绩是顶尖的好,就是……太苦了。”张老师叹着气,“家里穷得叮当响,父母身体又不好,这次考了全市第一,看样子是快读不下去了,正准备回家呢。”

说着,张老师把一张照片递给陈秀娟。照片上是个清瘦的少年,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抿着嘴唇,眼神里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像头孤独的小狼。

陈秀娟的心猛地被蜇了一下。那张倔强的脸,那双黑亮的眼睛,竟和她早逝的丈夫年轻时有几分神似。同样是山里出来的,同样是不肯向命运低头的样子。

那一刻,一个念头在她心里疯长起来。她几乎没有犹豫,对张老师说:“张老师,您看这样行不?别让孩子辍学。我……我每个月给他几百块钱,不多,就当是给他添点生活费,让他能安心把书读完。”

张老师愣住了:“秀娟,你这小本生意,自己还带着个孩子,哪有多余的钱?”

“挤挤就有了。”陈秀娟的语气很平静,却异常坚定,“我少买两件衣服,我女儿少吃点零食,就够了。看着这么好的苗子就这么断了,我心里过不去。”

她没想过什么慈善,也没想过什么回报,她只是觉得,不能让那个像极了丈夫的少年,也重蹈命运的覆辙。

就这样,一场长达十年的资助开始了。

陈秀娟和方文博的联系,停留在了最传统的方式上——书信。方文博的信总是很短,用最工整的字迹写在便宜的信纸上,汇报最近的考试成绩,末了,总是一句规规矩矩的“谢谢陈阿姨”

陈秀娟不识几个大字,回信总是让当时还在上中学的女儿代笔。女儿的字娟秀好看,信里的内容却全是陈秀娟朴实的唠叨:“文博啊,钱收到了没?天冷了要多穿件衣裳,别为了省钱就饿肚子,正在长身体呢,钱不够了一定要跟阿姨说。”

偶尔,方文博会用学校里那台公用的IC卡电话打过来。电话两头常常是局促的沉默。少年讷于言辞,翻来覆去只会说“谢谢”,陈秀娟也只会说“好好学习就行,别想其他的”

那层微妙的窗户纸,是在方文博考上全国最好的建筑大学那年捅破的。

他没告诉陈秀娟,自己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绿皮硬座,从山里一路颠簸到了这个陌生的城市。当他背着一个破旧的帆布包,满身风尘地出现在馄饨店门口时,陈秀娟正围着围裙在灶台前忙活。

她看着眼前这个比照片上高出了一大截,皮肤黝黑但眼神依旧明亮的少年,一时间竟没认出来。

“陈阿姨……是我,方文博。”少年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陈秀娟手里的汤勺“哐当”一声掉进了锅里。她赶忙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拉着他坐下,激动得话都说不利索:“哎呀,是文博啊!你这孩子,怎么……怎么跑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

她不由分说,转身就去锅里给他下了一碗“全家福”馄饨,足足二十个,堆得像小山一样。

热气氤氲中,方文博看着眼前这个为自己忙碌的中年女人,她的背有些驼了,鬓角也添了银丝。少年一直紧绷的身体忽然松弛下来,他站起身,对着陈秀娟,郑重地、深深地鞠了一躬。

“陈阿姨,这份恩情,我这辈子都还不完。等我将来毕业了,我一定……一定百倍报答您!”他的眼眶红了,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哽咽。

陈秀娟被他这个大礼吓了一跳,连忙扶起他,拍着他的肩膀,眼圈也红了。她笑着,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说:“傻孩子,说什么报答不报答的。阿姨不图你什么。你争气,将来能有大出夕,在这大城市里盖起一栋又一栋谁都买不起的漂亮大楼,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方文博的名字,那就算是给阿姨脸上贴金,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了!”

少年听着这话,重重地点了点头,把这句话,连同那碗馄饨的滋味,一起深深地刻进了心里。

光阴最是无情,一晃眼,十年就过去了。

时间来到了2018年以后,陈秀娟的馄饨店还在老地方开着。只是锅里的骨汤换成了更省事的浓缩汤料,她的背更驼了,一双常年在热水里浸泡的手,关节也有些变形。女儿大学毕业后嫁去了邻省,日子过得不咸不淡,有了自己的小家庭,隔三差五会打电话回来问候。

方文博的消息,陈秀娟都是从别处听来的。

先是张老师退休后,特地来店里告诉她,文博毕业后进了一家顶尖的设计院,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后来是街坊邻居,拿着手机指着上面的新闻给她看:“秀娟姐,快看,这是不是你资助的那个娃?哟,都成大设计师了!还得奖了!”

再后来,她甚至在报刊亭的财经杂志封面上,看到了方文博的照片。照片上的他西装革履,意气风发,眼神自信而锐利,身后是鳞次栉比的摩天大楼。标题用加粗的黑体字写着——《建筑界新贵:从大山走向世界的鬼才设计师方文博》。

邻居们的羡慕声像潮水一样涌来。

“秀娟姐,你可真是积了大德了!这下好了,等着享福吧!”

“就是,人家现在是大老板了,随便从指头缝里漏一点,都够你下半辈子吃喝不愁了!”

陈秀娟听着,脸上总是挂着那种习惯性的、温和的笑。她嘴上替他解释:“他忙,人家现在是干大事业的人,哪有功夫想起来我这个开小店的哟。”

她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都是再正常不过的道理。自己和他,早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只是,夜深人静,她一个人收拾完店铺,坐在空无一人的店里时,那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还是会像藤蔓一样悄悄爬上心头。



自从大学毕业后,方文博就再也没有联系过她。

一封信也没有,一个电话也没有。

逢年过节,女儿打来问候电话后,她总会下意识地多看几眼那台用了多年的老人机,可那个她早已背得滚瓜烂熟的号码,从未在屏幕上亮起过。

她不图回报,她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他回报什么。她只是偶尔会想起那个坐在馄饨店里,红着眼睛说要百倍报答自己的少年。那份彻底的、无声无息的“遗忘”,像一根极细的钢针,看不见摸不着,却总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扎得她心里微微一疼。

她默默地把那本印着方文博封面的杂志买了下来,夹在了自己那个放存折和身份证的旧铁盒里,再也没拿出来看过。

厄运来临的时候,连招呼都不打一声。

常年的积劳,让陈秀娟的身体终于垮了。起初只是觉得浑身乏力,腰酸背痛,她以为是年纪大了,累的。直到有一天,她在灶台前猛地晕了过去,被邻居送到医院,一纸诊断书彻底击碎了她平静的生活。

——慢性肾衰竭,也就是俗称的尿毒症。

医生的话很直接:“目前情况看,需要立刻开始血液透析来维持生命。后续想要根治,最好的办法就是换肾。不管哪一种,费用都不低,你们家属要做好心理准备。”

天文数字般的费用,像一座看不见顶的大山,轰然压在了陈秀üan的身上。

馄饨店因为她需要频繁往返医院,时开时停,最后彻底关了张。她靠着一碗一碗馄饨攒下的那点积蓄,在各种检查和初期的透析治疗中,像冰雪一样迅速消融。

女儿闻讯赶来,哭得撕心裂肺,当即拿出自己小家庭的所有存款,还说要把婚房卖了给妈妈治病。

陈秀娟从未对女儿发过火,那一次却发了雷霆。她把女儿和女婿推出了病房,哑着嗓子吼:“谁都不许卖房子!你们的日子才刚开始,我不能拖累你们!我的病我自己想办法!”

她把女儿所有的积蓄都退了回去,一分没要。她这辈子最骄傲的,就是没拖累过任何人。到了这个地步,她更不能毁了女儿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生活。

一个人的夜里,病痛和账单的双重折磨,让她彻夜难眠。

她躺在病床上,望着窗外城市璀璨的灯火,觉得自己就像是被这个世界遗忘在角落里的一粒尘埃。

在最绝望,最无助的时候,那个名字还是不可避免地跳进了她的脑海里——方文博。

女儿偷偷把那本杂志塞进了她的住院包裹里。她颤抖着手,从铁盒里拿出那本杂志,摩挲着封面上那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他的世界,和他身后那些玻璃幕墙的大楼一样,光鲜亮丽,和她这个躺在病床上等待生命倒计时的老太婆,隔着无法逾越的天堑。

手机就在床头。那个号码,她十年来从未拨出过,却清晰地刻在脑子里。

她的手指无数次地划过屏幕,停留在那个绿色的“拨号”键上,却始终没有勇气按下。

她在害怕什么?

她害怕电话接通后,那头传来的是客气而疏远的问候。她害怕自己一开口求助,就听到对方公式化的敷衍和推脱。

她更害怕,自己的这个电话,会把自己坚守了十年的那份纯粹的善意,变成一笔可以明码标价的人情债,等待着对方的“清算”

那种屈辱和难堪,比身体的病痛更让她难以承受。

她宁可放弃,也不愿让那份她心中最宝贵的、未曾被玷污过的付出,在最后变成一场难堪的交易。

最终,她还是把手机放下,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阖上了双眼。

一个阴沉的下午,天空飘着冷雨。

陈秀娟刚从医院做完透析回来,整个人像被抽干了水分的茄子,虚弱地瘫在老城区那间小屋的旧沙发上。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味和潮湿的霉味。

桌上,那沓医院的催缴通知单散落着,红色的印章刺眼夺目。每一张都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得她喘不过气。她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心里也一片死寂,放弃治疗的念头,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盘踞在她的脑海里。

就在她万念俱灰之际,“咚,咚咚”,一阵克制而有礼的敲门声响起。

她以为是社区来催缴卫生费的,便拖着灌了铅似的双腿,一步一步挪过去开了门。

门口站着一个穿着快递制服的年轻人,他双手捧着一个半米见方的大纸箱,纸箱看起来分量不轻。

“您好,是陈秀娟女士吗?这里有您的一个快递。”

陈秀娟愣住了,她从不网购,女儿寄东西也都会提前打电话。她接过签收单,看到寄件人一栏是空白的,地址也是模糊的同城,只在角落里,用打印机印着一行极小、不注意看几乎会忽略的字:“本埠·安合律师事务所”

律师事务所?

她这辈子和这种地方从没打过交道。她满心疑窦,把那个沉甸甸的箱子搬进屋,心脏莫名地狂跳起来。

她找来一把剪刀,颤抖着划开厚实的胶带封条。

箱子打开,里面没有她想象中的任何礼品或慰问品,只有一串被绒布包裹着的、冰冷的、泛着崭新金属光泽的钥匙,和一份用厚实的牛皮纸袋密封的、看起来极为正式的文件。

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疑惑地抽出那份文件。

文件很厚,A4纸打印,带着墨香。最上面一页的顶端,几个加粗加黑的宋体大字,像重锤一样狠狠地砸进了她的视线里:

《商铺所有权无偿转让协议》

她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这是谁的恶作剧?

她几乎是凭着本能,手指哆嗦着往下翻。在协议的标的物地址一栏,她看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地址——赫然是她那间早已关闭的“陈记馄饨店”隔壁,那个位置更好、面积更大、因为租金太贵已经空置了大半年的黄金铺面!

而在协议的受让方,也就是新的产权人那一栏,工工整整地打印着她的名字:陈秀娟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感觉自己像在做梦,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她慌乱地翻动着厚厚的文件,想从中找到一丝线索。随着她的动作,一张被整齐折叠成方块的蓝色图纸,从文件页之间“啪嗒”一声掉了出来。

她弯下腰,吃力地捡起图纸,缓缓展开。

那是一张制作得无比精美的室内设计效果图。一个崭新、明亮、温暖的馄tún店,以她完全无法想象的现代又温馨的方式呈现在眼前。图上甚至用小字细心地标注着:“地面采用防滑玻化砖”“操作台高度按人体工学设计,节省腰部力量”“靠窗位设置软包卡座,方便老人和孩子休息”……每一处细节,都体贴到了极致。

她的目光,最终落在了图纸右下角的设计师签名栏上。

那是一行龙飞凤舞、极具个性的艺术签名,她辨认了好一会儿,才认出那两个对她来说既熟悉又陌生的字。

方文博。

仿佛一道惊雷在脑中炸开,陈秀娟的心脏猛地一缩,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在这一刻凝固了。她死死地盯着那个名字,十年来的委屈、失落、心寒和强撑的体面,在这一瞬间轰然决堤,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是他……怎么会是他?他不是……

她颤抖着,想要把图纸重新折好,这时才注意到,那个厚实的牛皮纸袋里,除了房产文件和设计图,还有一个更厚的、被压在最底层的纯白色信封。

这个信封没有署名,只是沉甸甸的。

她用近乎痉挛的手指,撕开了那个信封的封口。

里面滑出的东西,让她瞬间瞪大了双眼,整个人像是被闪电击中,彻底呆立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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