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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蕃口述历史——回忆张莫天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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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物 简 介 】

  陈蕃:靖江县斜桥镇丹华村人,1927年12月生,中共党员。1944年参加靖江独立团,历任卫生员、医生、靖江独立团二营医务所所长。1948年8月10日,在季黄线战斗中致残。1959年第一军医大学毕业后至国防部五院(航天工业部前身)工作,先后担任卫生处处长、航天工业部行政司副司长兼航天卫生学校校长,长期从事医院管理、医院图书馆事业建设和中国临终关怀与自愿安乐死研究。1985年12月离休。



【口述内容】



陈蕃妻子王述章。

  1947年春,苏北地区战火弥漫。

  在靖江独立团夹港大捷后,敌人恼羞成怒,调遣一○二旅主力、四十九师一个团和三个省保安大队(一个省保安大队相当一个营的兵力)、四个县保安队(一个县保安队相当一个连的兵力),总兵力近两万人,在南四县(靖江、如皋、泰兴、泰县)实行所谓“三月会剿”,决心与我军拼个死活,妄图消灭我靖江独立团和南线部队。

  夹港战斗后,我们经过路南(黄桥到泰兴城的公路以南)武装大游行、泰兴朱家桥伏击战、如皋小马庄攻坚战,以及蒋垛、古溪等各个较大的(小的不计其数)战斗,又取得了重大的胜利。部队的装备也进一步改善,真可说兵精弹足,斗志昂扬。但是,南四县的情况并不因为我们以及其他兄弟团队打了许多胜仗而好转,相反的,环境愈来愈恶化。敌人对靖江团的仇恨,到了咬牙切齿的地步,到处遣兵调将,三里一个碉堡,五里一座据点,“洋顽”成群,“土顽”成风,奸淫烧杀,无所不为。有些原来坚持地下斗争的同志,在敌人血腥屠杀下倒了下去,使党的基层组织受到了严重破坏。这是我们以后行动上困难,活动区域缩小,吃不上、住不下的一个重要的因素。

  南四县阵地一天天缩小了(3月14日全部撤出路南),情况是严重的。靖江县委书记兼靖江独立团政委许淦、县委副书记汪青辰、副县长薛先洛等领导同志,多方分析了情况后,根据毛主席的大踏步前进和大踏步后退的军事原则,运用了“相应的集中兵力,寻找战机,打击一点”的战略战术,积极主动地展开了对敌斗争。为了进一步实行军事民主,更有力地打击敌人,在泰州沙窝头召开了连以上干部会议,分析了敌我情况,决定了行动方针,即:跳得远,走得快,形成拳头,打击一点,遇强敌则避,遇弱敌则歼。方针定下后,又接到分区副政委的命令,令靖、如二团联合行动,在南四县范围内与敌周旋。于是部队即奔袭如皋河东(如皋城到新生港的龙游河公路以东,这个地区早已“顽化”),宿营在石庄东北十多里地的谢家庄,天一亮就与“土顽”干起来,整整纠缠了一天,打了一个据点,没有攻下。敌一〇二旅得悉我们挺进河东,立即把驻季家市、石庄两个机动营和如皋县保安队,以及附近的还乡团,密布到如(皋)新(生港)公路沿线,企图截住我们的后路,准备第二天“围剿”我们。两个团的领导干部研究了当前的形势,决定连夜跳出包围圈。可是当夜风雨交加,走不向前,睁不开眼,天黑得像一只锅子罩在头上,部队又是隐蔽行动,不准有丝丝火光或半点咳嗽声音,每走一步路都是非常困难的。为了防止掉队,战士们都解下绑腿前后拉起来走,一整夜只走了20里地多一点。刚过公路,天已明亮,每个人腰痛腿酸,饥寒交迫,疲倦得寸步难行。这也实在难怪,夹港战斗后,部队天天行军作战,给养又差,好长时间没吃过一顿干饭,小米稀饭也是连糠带壳地混在一起,有时一天两餐还不保险,油水少得更不必说。这不是老百姓不给我们,而是敌人大肆抢劫,弄得河干井枯的结果,战士们的体力一天不如一天。尽管这样,在“多走一步路,少流一滴血”的口号下,同志们依然咬着牙,勒紧裤带,踏着熹微的晨光,在泥泞的道路上继续前进。约莫又走了20里地,在如皋孙家埭住下。晌午,大家一吃过带壳的谷子稀饭后,就躺在草铺上打起鼾来。就在这时,分界据点出动了一个机动营和百余名“土顽”,配合如新公路上的敌人,向我南北合击过来。团首长听过侦察员的报告,不安地望着躺在地上的同志们困倦憔悴的脸,如皋团何政参谋长与钱营长带着警卫员走到许淦同志跟前介绍起情况。

  何参谋长离开后不久,北面的枪声已像放鞭炮似地响了起来,紧接着听到了隆隆的炮声。正在酣睡的战士们,个个飞快地跳了起来,奔跑到团部门口集合。



  向西侦察的侦察员听到北面枪响,更是快马加鞭,一股劲地往回跑。团首长听过侦察员的报告后,立即召集了各连的干部一起分析当前的情况。许政委说:“黄桥方面也出动了敌人,目标也是指向这里,显然,向西转移已不可能,只有走何政同志讲的那条路……”决定后,立即通知了如皋团。当敌人的炮弹已在头顶上呼啸时,部队才沿着那个“半圆圈”路线疾驰而去。

  周泽同志带的区游击队与敌人边打边退,直到与孙家埭南面的敌人接触时,才神出鬼没地来个抽心战,往西一插,让南北两路敌人互相打了起来。敌人互相打了好一阵,不见我们半点影子,也就夹着尾巴各自回营去了。

  我们跑了一下午,真是疲倦极了,于6点多钟仍回到了孙家埭,可是仍有一些不知疲倦的战士,依然跳跳蹦蹦地拥到团部门口,笑着说:“政委,我们在与敌人捉迷藏哩。”政委嘿嘿一笑,摆摆手说道:“好啦,只要还他40里路的债就太平了,快回去休息吧,更多的路还在后面哩。”



陈蕃在口述历史现场。

  吃过晚饭,已8点整。许政委、朱主任一起走到如皋团驻地,摊开地图,与何参谋长研究很长时间,几乎看遍南四县的整个村庄,竟找不到一个可以活动的地点。研究来研究去,最后一致意见跳出如皋插到泰县。这个方案确定后,大家又把泰县地图摊开,可是图上的红圈圈上的据点依然是星罗棋布。围绕在桌子边的人紧锁眉头,没有一人出声。许淦看看手表已近10点,这才立起来手敲着桌子说道:“同意老何的意见,就朝这方向插!”说时手在图上画了一个圈圈。

  “具体地点?”何政问。“张莫天庄附近。”

  10点半开始,部队在黑夜中急进。6个小时走了50里,终于在拂晓时到达了张莫天。

  部队刚住下,何政同志根据泰县县委的汇报,连房子也没有进,赤脚穿草鞋在迷迷蒙蒙的晨雾中,一走一滑地来到我们驻地,与许淦、朱光、季藩(副营长)等同志一同查看周围警戒,并通知大家说:“今天可能有情况,是‘土顽’不是‘洋顽’。”

  实则大家对具体情况都摸不大清楚。

  这天早饭本来早该吃完,可是团部军需碰巧买来一头百三十斤重的壮猪,给同志们加餐,连杀带分,拖了个把小时,加上整月的阴雨天气,烧草湿得在锅塘里只是冒烟,一锅小米粥竟花了三四个小时还是煮得半生不熟。大家估计会有情况,不等全熟就从锅里捞起一碗,碗刚端到手里,肉片炒咸菜还没有夹上筷子,正南方向已响起了密集的枪声。这时我部准备转移,但泰县县委负责同志建议:泰县武装遭受了损失,敌人很疯狂,群众情绪不好,现在只有个把连的“土顽”,我部无论如何要在这里打一仗。泰县县委即使现在只有一个排的武工队也要打。然后,泰县武工队果然出击了,于是我团的战士们丢下饭碗冲向指定地点集合。不几分钟,西南方向也响起了滚水般的枪炮声,子弹在头顶上呼啸,炮弹在脚跟前开花,不用说,遭遇“洋顽”了。



陈蕃在口述历史现场。

  许政委立在张莫天西首的古庙跟前,用望远镜看了看,转过身推了推被雨淋得发白的棉军帽,左手撑在腰里,右手打着手势,斩钉截铁地对朱光、季藩等同志说道:“敌人来了不少,泰县武工队与如皋团已向东南方向出击了,敌人对他们的压力很大,我们赶快去救援他们。这里除留三连一个排做机动外,另两个排向南出击,一连向西打,看情况能歼灭一部分就歼灭一部分,不能歼灭也要把他打垮!”这是靖江团的老作风,只要出去,决不会空着手回来。大家同意了他的意见,并把他的意见传达到每一个指战员。

  部队接到命令后,如虎下山,如马脱缰,飞也似地奔跑开去。可是刚一出庄,就遭到敌人的轻重机枪和炮火封锁,使人难以抬头。战士们望着前面一片黑压压的敌人躬着腰冲了上来,气得眼睛里冒出火花,咬紧牙,憋住气,施展开手中的武器,勇猛地迎了上去。霎时田野里杀声四起,枪弹、炮弹、手榴弹震动了四野!一个冲锋打过,很快地进入了白刃格斗,叮叮当当拼了好一阵,才把第一批敌人打垮下去。战士们乘胜追击,一口气追了二三百米远,占领了开阔地上一条半人深的水沟,找到掩蔽部后,才稍松一口气。就在这几分钟时间里,敌人又集中了兵力,以猛烈的枪榴弹、八二炮、汤姆枪和各种自动火器向我团反扑,企图一口气把我们歼灭在空旷的麦田里。敌兵在军官的枪口紧逼下,躬着腰向前冲了过来。我们沉着地站在水沟里,准备好手榴弹和各种长短武器,当敌人接近前沿二三十米远时,“打!”一声口令发出后,一排手榴弹飞落在敌群里,滚滚的硝烟凌空腾起,轰隆隆的爆炸声夹着敌兵的惨叫声,混成一片。紧接着机步枪一齐开火,密密麻麻的敌人摇摇晃晃成批成批地倒了下去,没死的也只恨少长两条腿,转过身来拼命地往回逃跑。这时战士们随着司号员的冲锋号,又一次乘势追击,打得敌人尸横遍野,惨叫不已,举枪投降和哀求饶命的黑压压一片。战斗打得十分顺利。

  败下去的敌人占领了南面的村庄,进行顽强抵抗,企图求得喘息时机,等到东西两路援兵赶到好再次反击。就在我们快要冲进庄子全歼近一个连的时候,东南、西南、西北、东北方向响起了激烈的枪炮声,子弹像雨点,炮弹像冰雹样地掉了下来。在惨烈的战斗中,战士们没有一个畏惧,更加握紧手中的武器,咬紧牙,红着眼,匍匐、跳跃,一冲再冲。

  这时政委、主任等领导同志,从望远镜里看着战斗打得如此顺利,内心说不上是喜是忧,因为经过刚才两个回合的交锋,虽则杀伤敌人数以百计,然而自己的伤亡亦不算小,加之大批敌人还在从四面八方包围上来。于是政委咬紧牙关,举起手枪在空中挥动了一下,对司号员命令道:“赶快叫部队撤退!”

  战士们一是打红了眼,二是撤退已很困难,好像没有听到号音似的,不顾生死临危,仍一股劲地向前冲杀。团首长望着生龙活虎的战士那种前仆后继的英勇举动,不禁由衷地欣慰,但也为当前所处的形势感到焦急不安。因为快速迂回过来的敌人,多得像乌鸦一般,如不赶快撤退,靖江团很有可能要在此拼个精光,人民势必遭受到更大的灾难,局势将会更加恶化,敌人也就更加猖狂。炮弹一个紧接着一个,落到团指挥所位置上来,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政委再次命令司号员吹号。部队停止了前进。经过一阵猛烈的射击后,部队很快地撤到了原来的水沟里。正南面的敌人,见我们后撤,嚣张地再一次组织了火力,向我压来。子弹叭叭地钻进地面,炮弹也咣咣地倾泻下来,烈焰冲天,硝烟弥漫,这方圆一里地的旷野竟变成了弹海。东西两路敌人只距离我们二百多米了,情况万分危急。政委看着前面的阵势,当机立断地带着三连二排后备队迅速地冲上阵地,把东面的敌人压制在空旷的麦田里,这才使三连能以脱身,顺利地撤到张莫天庄上。

  一连在季藩副营长带领下,经过多次冲锋,杀伤了大量敌人,开始后撤,他们在后撤过程中,也还不放弃一点一滴的机会,有效地阻击敌人。但由于西面面临约敌一个团的兵力的进攻,一连伤亡很大。为了照顾全局,搞乱敌人的进攻部署,集团性地杀伤对方的有生力量,掩护整个部队撤退,一连连长王希贤领会上级的意图,灵活地采用了单刀插入的战术,组织二排插入敌阵。二排在这危急的情况下,坚决地执行了上级的命令,掉过头来突向敌人的心窝,像一把尖刀在敌群里勇猛刺杀,只杀得敌人血花飞溅。我二排的同志,在反击中也牺牲了半数以上。

  当一连撤到张莫天庄西头时,几乎与敌人混在一起,这时季藩副营长领着一连一排的一、二班,迅速地卧倒在一个孤秃的坟包上,作顽强的抵抗,以便掩护整个部队撤退。

  当他第二梭子弹飞进敌人身上的同时,他的左胸部也中了三颗机枪子弹,其他几名同志也相继中弹。但每个人只要还有一口气,都在顽强地战斗。当医务员包扎好季藩和其他同志的伤口时,敌人在坟包前面大喊:“捉活的!”一眨眼,二排四、五班仅有的九个同志,已从左侧面赶到,与敌人拼起了刺刀。在我们离开张莫天庄时,望着洒满烈士鲜血的坟包旁,只剩下五班班长王塌鼻一人仍在敌群里勇猛劈刺。当他撂倒第13个敌人时,已经双手发麻,两眼模糊,支持不住。他用劲地瞥眼一看,我们的部队已转移下去,并取得了主动,他脸上这才露出愉快的笑容。蓦地,他猛然拉出腰间仅有的一颗手榴弹,两眼直望着敌人,敌人见他手里的手榴弹柄筒里冒出黄白色的浓烟,吓得松手逃跑,可是说时迟那时快,敌人是逃不了的!随着王塌鼻一声高呼:“中国共产党万岁!”手榴弹猛烈爆炸开来,久久在空中回荡,王塌鼻与敌人同归于尽了。

  我们一离开张莫天庄,敌人就已包抄到我们的前面,围成一道水泄不通的人墙,看样子敌人将不惜一切代价要把我们扼死在这麦田里。顿时铺天盖地的子弹、炮弹从四面八方倾注过来,使得这小块土地上天昏地暗,白日无光。在这紧要关头,王希贤领着一连在后面掩护,大家拿出最大的勇气,展开更猛烈的火力,与敌人厮杀开来,决心劈开一条血路,突围出去。

  堵住我们后路的敌人约有两个连。敌人虽人多弹足,但终究经不起我们的勇猛冲击。一个冲锋即打开了缺口,敌人死伤一大片,没有死的也向两边让开了一条路。缺口打开后,三连迅速地朝两面护住缺口,掩护一连顺利地冲了出去。可是一连连长王希贤为了掩护团首长,自己端起机枪连打了两个夹子,在打退了敌人后,自己中弹牺牲。三连副连长郑道甫把机枪端在手里连打了13个弹夹,右胸脯都被枪把后坐力压得发紫,还是坚决地打击敌人,直到最后牺牲。三连班长吴小网同志虽脚上严重负伤,但还坚持向扑上来的敌人射击,当子弹打光后,就用枪托与敌人厮打,拼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许淦政委在战斗中受伤,警卫员牺牲……

  我们虽则又一次冲垮了敌人的所谓“铜墙铁壁”,赢得了突围的胜利,但这严重的情况并没有好转,数以千计的敌人还是紧跟在我们后面追击,当我们边打边退一直走了五里多地时,不知从哪里掉下来的一条十多米宽的断头河沟,横躺在我们面前,河里盛满了黄绿色的雨水,好像它是有意来拦住我们去路似的。敌人见我们走不了时,再次疯狂地冲呀打呀地吼叫起来,杀声与枪炮声连成一片。在这存亡危急关头,三连连长沈杰、指导员陈玉如毫不迟疑地带着由几个战士凑成一个班的部队,集中火力往密密麻麻的敌群里反击过去,一下杀伤四五十个敌人。乘敌逃跑的一刹那,三连很快地绕过了百多米远的河沟西端。这时一连在指导员展逸泉等同志指挥下坚决反击,把东路敌人狠狠地压了下去,保证了团领导机关的安全撤退。

  我们刚一过河,敌人又拥到了河边,战士们看着敌人像瘟神似的跟在后面,你走一步他走一步,看来非拿出“张天师”的打妖鞭不可,大家气得喉咙口冒烟,横眉切齿,恨不得一口将敌人吞下。于是重新组织了火力,隔河向敌人还击,把河坎上的敌人打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沟,乖乖地龟缩了回去。敌人这才真正地认识到新四军靖江独立团的厉害。

  当我们的后卫部队走了好远时,敌一〇二旅旅长、参谋长也来到河坎边上,拿起望远镜一看,只能无奈地“目送”着英勇善战的靖江独立团远去的背影。

  据分区情报:张莫天战斗,敌人直接投入作战的部队有一〇二旅旅部机炮营,三〇四团全部,三〇六团两个营,加上三个省保安大队,两个县保安大队,总兵力达3000人左右,而我团只有两个连,加上团部机关,一共不到350人。敌人以十倍于我的兵力和优势装备,向我进攻,战斗中,敌人频频叫苦,在报话机里一再叫“遇到了蛮子兵(敌人称靖江独立团为蛮子兵),打得猛,快增援……”我团由于团首长的正确指挥和各级指战员的英勇善战,消灭敌人600多名,击毙敌一个团参谋长、三个营长、五个连长,打击了敌人的气焰,粉碎了敌人妄图消灭靖江独立团的迷梦。

  张莫天战斗,使靖江独立团经受了一次严峻的战斗考验。通过这次战斗,靖江独立团锻炼得更加坚强,也说明靖江独立团是一支由党直接培育起来的、最优秀的人民子弟兵,是一支活跃在敌后的,拖不垮,打不烂,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常胜军。

  事后,许淦同志有诗一首赞道: 夹港全歼加强连,血战突围张莫天。蛮子兵声丧敌胆,苏中争夸第一团。

  张莫天战斗,距离现在已整整十七年了,当时的浴血战斗场面一直梦魂萦绕,无法忘却。

  (注:1927年出生的陈蕃,因病居家,难以清晰口述。采集团队赴京拜访,不忍长时间打扰老人休息,短暂拍摄后结束了采集。现刊发陈蕃早年所写《回忆张莫天战斗》一文,以表敬意。选刊时有删节。)

  【采集时间】2022年9月4日上午

  【采集地点】北京市海淀区阜成路8号

  【采集整理】靖江市党史方志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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