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你说，一个人的命运能在一瞬间改变吗？"
苏远山常常这样问自己。
1978年那个冬天，他在部队澡堂里遇到了那个闯错门的姑娘。
当时谁也想不到，这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农村兵，会因为这次意外相遇，彻底改变自己的人生轨迹...
01
苏远山记得很清楚，1978年12月3日，他坐上了开往西北的闷罐车。
车厢里挤满了和他一样的新兵。大家都穿着厚厚的棉袄，脸上带着对未来的忐忑。
苏远山坐在角落里，手里攥着一封家信。母亲在信里写道："远山，到了部队要听话，别给家里丢脸。"
他把信装回口袋，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荒凉景色。
三天后，他们到了西北某军区的边防连队。
这里的条件比苏远山想象的还要艰苦。营房是土坯房，窗户糊着报纸。食堂里的菜永远是土豆和白菜。
班长老葛是个四十多岁的老兵，脸上有道疤，说话声音很粗。
"新兵蛋子们，这里不是你们家，想哭回家哭去。"老葛第一天就这么说。
苏远山没哭。他从小在农村长大，什么苦没吃过。
第一个月，新兵们每天五点起床，跑步，训练，学习条令。
苏远山做什么都很认真。叠被子，他能叠成豆腐块。站岗，他一站就是两个小时，一动不动。
战友们都说他是个闷葫芦。确实，苏远山不爱说话，但观察力很强。
他发现这个部队有些特别。经常有小车开进来，车上下来一些穿制服的人。
老葛对那些人都很客气，完全不像平时那副凶巴巴的样子。
"班长，那些人是干什么的？"苏远山有一次问老葛。
老葛瞪了他一眼："少打听，多干活。"
苏远山就不再问了。
部队的澡堂是个简陋的土房子，里面摆着几个大木桶。
每周只能洗一次澡，时间都是规定好的。男兵洗澡的时间是周三晚上七点到九点。
那天是1979年1月的一个周三。
苏远山洗完澡，正在穿衣服。澡堂里只剩下他一个人，其他战友都回宿舍了。
他听到脚步声，以为是老葛来催他。
门帘一掀，进来一个姑娘。
苏远山愣住了。姑娘也愣住了。
她大概二十岁左右，头发扎成马尾，穿着一件军绿色的棉衣。不算特别漂亮，但眼睛很亮，看起来很有精神。
两个人就这么对视了几秒钟。
苏远山脸红了，赶紧转过身去。
姑娘倒是很镇定，说："哎呀，走错了。"
声音很自然，一点也不慌张。
苏远山听到她转身离开的脚步声。等了一会儿，他才敢回头看。
澡堂里已经没人了。
苏远山穿好衣服，脑子里一片混乱。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姑娘。
回到宿舍，战友小贺问他："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苏远山摇摇头："没什么。"
他没有把澡堂里的事告诉任何人。
但那个姑娘的样子，却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02
第二天早上，苏远山在食堂吃早饭，又看到了那个姑娘。
她坐在干部餐桌那边，正在喝粥。看到苏远山，她点了点头，好像在打招呼。
苏远山赶紧低下头，专心对付自己碗里的稀饭。
小贺碰了碰他的胳膊："你看什么呢？"
"没看什么。"苏远山说。
小贺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哦，那个姑娘啊。听说是上面某个首长的女儿，来部队体验生活的。"
苏远山心里咯噔一下。首长的女儿？
"什么首长？"他忍不住问。
小贺摇摇头："不知道，反正是个大人物。你看那排长，见了她都要敬礼。"
苏远山偷偷看了一眼。果然，排长路过那个姑娘身边时，腰板挺得很直。
接下来的几天，苏远山经常能看到这个姑娘。
有时候在训练场边上，有时候在营房附近。她总是一个人，穿着那件军绿色的棉衣。
最奇怪的是，她好像总是在苏远山出现的地方出现。
苏远山去水房打水，她也在那里。苏远山去厕所，回来的路上又能碰到她。
有一次，苏远山在营房后面的小树林里练习射击姿势。
姑娘突然从树后面走出来。
"你叫什么名字？"她直接问。
苏远山吓了一跳："苏远山。"
"我叫宁如歌。"她说，"你是新兵吧？"
苏远山点点头。
"你们老家是哪里的？"宁如歌问。
"河南的。"苏远山说。
宁如歌笑了笑："农村出来的吧？看得出来。"
苏远山不知道该说什么。
"别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宁如歌说，"我就是好奇，想跟你聊聊。"
她说话很直接，一点也不扭捏。
苏远山觉得这个姑娘很特别。一般的姑娘，不会这样主动跟一个陌生男人说话。
"我得回去了。"苏远山说。
"好吧。"宁如歌点点头，"改天再聊。"
苏远山走了几步，回头看看。宁如歌还站在那里，看着他的背影。
从那以后，宁如歌经常找苏远山说话。
她会问他家里的情况，问他为什么当兵，问他喜欢什么。
苏远山起初很拘束，后来渐渐放松了一些。
他发现宁如歌很好聊。她不像其他城里姑娘那样娇气，也不会看不起他这个农村兵。
有一次，宁如歌问他："你觉得我怎么样？"
苏远山愣了一下："什么怎么样？"
"就是作为一个人，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宁如歌说。
苏远山想了想："挺好的。"
"挺好的？就这些？"宁如歌笑了，"你会不会聊天啊？"
苏远山脸红了："我不太会说话。"
"我看出来了。"宁如歌说，"不过我喜欢你这样的。"
苏远山不明白她什么意思。
宁如歌总是穿着那件军绿色的棉衣，但苏远山注意到，她的手很白，指甲修剪得很整齐。她说话的时候，偶尔会冒出一些苏远山听不懂的词汇。
有一次，她说起北京的某个地方，描述得很详细，好像经常去那里。
苏远山问："你去过北京？"
宁如歌点点头："去过几次。"
"什么时候去的？"
"小时候跟家里人去过。"宁如歌说得很模糊。
苏远山想问她家里人是做什么的，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觉得宁如歌的身份不简单。但她既然不愿意说，他也不好多问。
战友们开始议论苏远山和宁如歌的事。
小贺说："苏远山，你可以啊，居然搭上了首长的女儿。"
苏远山摆摆手："别瞎说，我们就是聊聊天。"
"聊聊天？"小贺挤眉弄眼，"人家天天找你聊天，这还叫没事？"
班长老葛把苏远山叫到一边。
"小苏，你要小心点。"老葛说，"那个姑娘不是一般人。"
"我知道。"苏远山说。
"你知道什么？"老葛瞪着他，"你知道她爸是谁吗？"
苏远山摇摇头。
老葛看看四周，压低声音："军区的大首长。你一个农村兵，别想太多。"
苏远山点点头，但心里已经乱了。
03
三月的一个下午，宁如歌找到苏远山。
"跟我来，我有话对你说。"她说。
苏远山跟着她走到营房后面的小树林。
宁如歌转过身，看着苏远山的眼睛。
"苏远山，我跟你说实话吧。"她说。
苏远山的心跳加快了。
"我爸是军区司令员。"宁如歌说，"我不是什么体验生活，我是专门来找你的。"
苏远山愣住了。
"我看上你了，我要嫁给你。"宁如歌说得很直接，"就这么简单。"
苏远山感觉脑子里嗡的一声。军区司令员的女儿，要嫁给他一个农村兵？
"你别开玩笑了。"苏远山说。
"我从来不开玩笑。"宁如歌说，"从澡堂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决定了。"
苏远山不知道该说什么。这种事情太不可思议了。
"为什么？"他问。
"没有为什么。"宁如歌说，"我见过太多那些巴结我的公子哥，假的很。你不一样，你很真实。"
她停顿了一下，接着说："而且我爸也同意了。"
苏远山更加震惊了："你爸同意？"
"他说要见见你。"宁如歌说，"明天晚上，你跟我去司令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