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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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孙，你家又丢鸡了？"老赵靠在院墙上，嘴里叼着旱烟袋。
孙富贵黑着脸从鸡窝那边走过来："丢了三只小的，这都半个月了。"
"抓到是啥东西了没？"
"还没呢。"孙富贵摇摇头，"今晚我非得守个明白不可。"
老赵吐了口烟："小心点，万一是大家伙呢。"
01
孙富贵今年六十二，在村东头承包了三亩地。
别人种玉米种大豆，他偏要养鸡。
村里人都说他疯了。
"种地多省心，养鸡这玩意儿，天天操心。"
孙富贵不信这个邪。
他觉得养鸡比种地来钱快。
院子里搭了十几个鸡窝。
大大小小养了两百多只鸡。
每天一睁眼就去看鸡。
喂食，加水，收鸡蛋。
忙得不亦乐乎。
一只小鸡崽能卖八块。
一只成鸡能卖四十。
鸡蛋一斤能卖六块。
算下来一年能挣个两三万。
比种地强多了。
孙富贵干这行已经三年了。
头两年还算顺利。
鸡养得好，也不怎么生病。
收入比种地高出一大截。
老伴开始还不支持。
说养鸡太脏太累。
后来看到钱挣得多，也就不说什么了。
村里人也从嘲笑变成了羡慕。
"老孙这脑子就是灵活。"
"人家挣的可比咱们多。"
孙富贵听了心里美滋滋的。
觉得自己的选择是对的。
可最近这半个月，他心里直犯嘀咕。
鸡开始丢了。
一开始是一只两只。
他还以为是自己数错了。
鸡太多，有时候确实会搞混。
可连续几天都少鸡。
孙富贵就觉得不对劲了。
他开始认真数鸡的数量。
每天早上喂鸡的时候数一遍。
晚上关鸡窝的时候再数一遍。
结果发现确实在减少。
而且越丢越多。
从一天一只变成一天两只。
后来变成一天三只。
都是小鸡崽。
黄乎乎的，刚出生没几天。
最嫩最好吃的那种。
孙富贵心疼得要命。
一只小鸡崽虽然只卖八块钱。
但养大了能卖四十。
这一进一出就是三十多块的损失。
一天丢三只就是一百块。
一个月下来就是三千块。
这哪受得了？
孙富贵在鸡窝周围仔细查看。
地上有一些脚印。
但看不太清楚是什么动物留下的。
有的像猫爪印。
有的像狗爪印。
还有一些拖拽的痕迹。
像是有什么东西把鸡拖走了。
孙富贵心里有了底。
肯定是有什么动物在偷鸡。
他想起村里老人说过。
黄鼠狼最爱偷鸡。
特别是小鸡崽。
一口一个，专挑嫩的下手。
孙富贵决定设几个陷阱。
他从家里找出几根废铁丝。
在鸡窝周围布置。
先在鸡窝门口挖个小坑。
坑里放上尖锐的竹签。
上面盖上树叶伪装。
黄鼠狼踩上去就会受伤。
然后在鸡窝四周设套索。
用铁丝做成圆圈。
固定在鸡经常走的路上。
高度刚好能套住黄鼠狼的脖子。
最后在鸡窝附近撒些石灰粉。
黄鼠狼踩上去会留下白色脚印。
这样就能追踪它的去向。
陷阱设好了，孙富贵还是不放心。
黄鼠狼很精明。
不一定会上当。
而且万一伤到自家的鸡怎么办？
孙富贵把陷阱又调整了一下。
尽量避开鸡经常活动的区域。
只在鸡窝外围设置。
02
第二天早上，孙富贵急忙去查看。
陷阱一个都没有触发。
鸡又少了两只。
还是小鸡崽。
孙富贵气得直跺脚。
这小偷也太狡猾了。
居然能避开所有的陷阱。
他又检查了一遍鸡窝周围。
发现了一些新的脚印。
这次看得比较清楚。
不是猫，也不是狗。
爪子比较尖，间距也比较大。
更像是黄鼠狼的脚印。
孙富贵决定加强防范。
他在鸡窝周围又增加了几个陷阱。
这次做得更隐蔽。
连他自己都差点忘记位置。
可第三天早上，结果还是一样。
陷阱没动，鸡又少了三只。
孙富贵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
这小偷的智商也太高了。
居然能准确避开所有陷阱。
难道不是黄鼠狼？
他去找邻居老赵商量。
老赵今年六十五。
在村里住了一辈子。
什么稀奇古怪的事都见过。
经验比孙富贵丰富得多。
"老赵，我家鸡又丢了。"
孙富贵坐在老赵家门口的小马扎上。
老赵正在院子里收拾菜园子。
听见孙富贵的话，直起腰来。
"丢了几只？"
"三只小的。"
"这都第几回了？"
"半个月了，差不多每天都丢。"
老赵放下手里的锄头。
走过来坐在孙富贵旁边。
"你设陷阱了没？"
"设了好几个，但没用。"
"陷阱设在哪里？"
孙富贵详细描述了陷阱的位置。
老赵听完摇摇头。
"你这陷阱设得不对。"
"怎么不对？"
"太明显了，聪明的动物一眼就能看出来。"
老赵点了袋旱烟，慢慢说。
"黄鼠狼精着呢，你这点小把戏骗不了它。"
"那咋办？"
"守夜。"
老赵吐了口烟。
"黄鼠狼都是夜里出来。"
"你白天设再多陷阱也没用。"
"要是半夜来呢？"
"那你就半夜守着。"
孙富贵觉得有道理。
反正丢鸡的事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每天丢三只五只。
一个月下来就是一百多只。
那得损失多少钱？
"今晚我就守着。"
孙富贵下定了决心。
老赵看着他，有些担心。
"你这把年纪了，熬夜能行吗？"
"为了鸡，熬一宿怎么了。"
"那你小心点。"
老赵提醒。
"万一不是黄鼠狼呢？"
"还能是啥？"
"狗，或者别的什么。"
老赵想了想，又补了一句。
"前两年山里还见过狼呢。"
孙富贵愣了一下。
"狼？不至于吧。"
"谁知道呢。"
老赵的表情很严肃。
"反正你小心点，带个家伙防身。"
从老赵家回来，孙富贵心里更没底了。
如果真是狼，那可就麻烦了。
黄鼠狼最多咬死几只鸡。
狼可不一样。
狼能把整个鸡窝都祸害了。
孙富贵越想越害怕。
晚饭也没吃好。
老伴问他怎么了。
他也没说实话。
说了也没用，只会让老伴跟着担心。
"没事，就是有点累。"
孙富贵随口应付。
老伴看他脸色不好，也没多问。
吃完晚饭，孙富贵开始准备守夜。
他找出一根结实的扁担。
这是他平时挑水用的。
又拿了个手电筒。
电池是新换的，光线很亮。
还有一个军用水壶。
里面装满了热茶水。
夜里会冷，喝点热茶暖身子。
孙富贵又找了件厚外套。
秋天的夜晚温差大。
不穿厚点会感冒。
一切准备就绪，孙富贵走向鸡窝。
天刚刚黑下来。
鸡们已经回到窝里休息了。
偶尔有几声鸡叫，但很快就安静了。
孙富贵在鸡窝附近转了一圈。
寻找合适的观察位置。
鸡窝东边有个草垛。
是他春天堆的麦秸。
位置很好，能看清整个鸡窝。
而且比较隐蔽，不容易被发现。
孙富贵决定就躲在那里。
他把扁担、手电筒和水壶放在草垛旁边。
自己靠在草垛上。
眼睛死死盯着鸡窝方向。
夜越来越深了。
村子里家家户户都熄了灯。
只有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犬吠。
月亮很亮，把鸡窝照得清清楚楚。
这对孙富贵很有利。
不用手电筒也能看清动静。
时间过得很慢。
九点，十点，十一点。
什么都没有发生。
鸡窝里安安静静的。
偶尔有只鸡翻身，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
孙富贵开始打瞌睡。
眼皮越来越重。
脑袋一点一点往下垂。
他用力摇摇头，想保持清醒。
喝了口热茶，感觉好了一些。
十二点过了。
还是什么动静都没有。
孙富贵开始怀疑小偷今晚不会来了。
也许它已经察觉到危险。
决定换个时间行动。
或者干脆换个地方偷鸡。
正当孙富贵胡思乱想的时候。
突然，鸡窝里传来一阵骚动。
几只鸡同时叫了起来。
"咯咯咯，咯咯咯。"
声音有些慌乱，不像平时那么悠闲。
孙富贵一下子清醒了。
他紧紧握住扁担，屏住呼吸。
目光紧紧盯着鸡窝方向。
月光很亮，能看清楚鸡窝那边的情况。
开始什么也没看到。
鸡群的叫声越来越响。
有几只鸡从窝里跑了出来。
在院子里乱飞乱跳。
显然是受到了什么惊吓。
孙富贵更加紧张了。
手心都出汗了。
突然，他看到了一个黑影。
在鸡窝附近慢慢移动。
影子不大，大概就是黄鼠狼的大小。
孙富贵心里松了口气。
果然是黄鼠狼，不是什么大家伙。
黑影很小心，动作很轻。
一步一步靠近鸡窝。
鸡群更加躁动了。
叫声此起彼伏，非常混乱。
孙富贵正准备冲出去。
突然发现不对劲。
那个黑影好像比黄鼠狼大一些。
而且走路的姿势也不太对。
黄鼠狼走路是蹦蹦跳跳的。
这个黑影是一步一步走的。
还有点一瘸一拐的感觉。
孙富贵揉揉眼睛，仔细看。
月光照在黑影身上。
轮廓越来越清晰。
不是黄鼠狼。
也不是猫或者狗。
耳朵是尖的，尾巴很粗。
身体比狗大，比黄鼠狼更大。
孙富贵倒吸一口凉气。
是狼。
真的是狼。
老赵说得对，山里确实有狼。
而且现在就站在他家鸡窝前面。
孙富贵握扁担的手开始发抖。
他这辈子还没见过真正的狼。
只在电视上看过。
没想到现在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
野狼比他想象的要大。
从头到尾差不多有一米多长。
肩膀的高度大概到人的腰部。
毛色是灰褐色的。
在月光下看起来有些发亮。
最可怕的是那双眼睛。
绿幽幽的，像两盏灯。
即使隔着十几米，孙富贵也能感觉到那种威慑力。
野狼没有急着进鸡窝。
它在鸡窝外面转了一圈。
似乎在观察什么。
动作很谨慎，每一步都很小心。
鸡群的叫声越来越响。
有几只鸡直接飞到了鸡窝顶上。
拍着翅膀，发出恐惧的叫声。
野狼没有被这些声音影响。
它继续慢慢靠近鸡窝。
孙富贵看得清清楚楚。
野狼的后腿有些不对劲。
走路一瘸一拐的。
看起来像是受了伤。
左后腿明显比右后腿细一些。
而且着地的时候很小心。
像是在避免疼痛。
这让孙富贵稍微放心了一些。
受伤的狼应该没那么可怕。
行动不便，攻击力也会下降。
野狼终于走到了鸡窝门口。
它停下来，仔细嗅了嗅。
鼻子在地上闻来闻去。
像是在寻找什么特殊的气味。
孙富贵屏住呼吸，不敢出声。
生怕惊动了这只危险的野兽。
野狼嗅了一会儿，抬起头。
目光扫视了一遍鸡窝内部。
然后它低下头，慢慢走进鸡窝。
鸡群彻底乱了。
到处都是鸡叫声和翅膀拍打的声音。
有些鸡拼命往外跑。
有些鸡缩在角落里发抖。
还有些鸡直接吓晕了过去。
野狼在鸡窝里转了一圈。
最后停在一个角落。
那里有几只刚出生的小鸡崽。
黄乎乎的，毛茸茸的。
正是最嫩最好吃的那种。
小鸡崽看到狼，叫得很凄厉。
但它们跑不动，只能在原地打转。
野狼低下头，张开嘴。
孙富贵以为它要直接把小鸡咬死。
没想到野狼只是轻轻叼起一只小鸡。
动作很轻，很小心。
小鸡在它嘴里还在叫。
但没有受伤的迹象。
这让孙富贵觉得奇怪。
按说狼应该直接咬死猎物才对。
为什么只是叼着？
而且动作这么轻柔？
野狼叼着小鸡，慢慢往鸡窝外面走。
每一步都很小心，生怕伤到嘴里的小鸡。
走到鸡窝门口的时候。
它突然停下了。
扭头看向孙富贵藏身的草垛。
那双绿眼睛直直地看着孙富贵。
孙富贵心跳加速。
被发现了。
他紧紧握住扁担，准备冲出去。
可是野狼没有逃跑，也没有攻击。
它就那么站着，和孙富贵对视。
一人一狼，隔着十几米的距离。
空气仿佛凝固了。
没有声音，没有动作。
只有月光静静地照着他们。
孙富贵发现这只狼的眼神和他想象的不一样。
没有凶狠，没有杀意。
有的只是疲惫。
深深的疲惫。
就像一个饿了很久的人。
终于找到了食物。
但又不敢吃的那种感觉。
狼的身体很瘦。
肋骨的轮廓都能看得清楚。
毛色也有些暗淡。
明显是营养不良的表现。
它应该很久没吃过一顿饱饭了。
对视持续了几分钟。
孙富贵感觉时间过得特别慢。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
他的手心全是汗。
扁担都快握不住了。
野狼突然做了一个让孙富贵意外的动作。
它把嘴里的小鸡放下了。
小鸡落在地上，叫了几声。
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看起来没有受伤，只是受了惊吓。
野狼用鼻子轻轻推了推小鸡。
小鸡朝鸡窝里跑去。
很快就消失在鸡群中。
这个举动让孙富贵彻底愣住了。
狼为什么要放下小鸡？
它明明已经抓到了猎物。
为什么不带走？
野狼抬起头，再次看向孙富贵。
这次的眼神更加复杂。
像是在请求什么。
又像是在道歉。
还有一种说不清的情感。
孙富贵看着野狼受伤的后腿。
看着它消瘦的身体。
看着它疲惫的眼神。
心里突然软了。
这只狼看起来很可怜。
瘦得皮包骨头，后腿还受了伤。
估计很久没吃过一顿饱饭了。
而且它刚才明明可以带走小鸡。
但看到有人在看着，就主动放下了。
这说明它还有某种道德感。
知道不应该在主人面前偷东西。
孙富贵想起老赵说过的话。
"万一是大家伙呢？"
现在真的来了大家伙。
但这个大家伙看起来比他还可怜。
孙富贵慢慢放下了扁担。
他站起身，从草垛后面走出来。
野狼看见他出现，身体紧绷起来。
肌肉绷得很紧，随时准备逃跑。
但它没有立即逃跑。
而是继续看着孙富贵。
眼神中有警戒，也有好奇。
孙富贵慢慢走近。
每一步都很小心。
生怕吓跑了这只奇怪的狼。
走到距离野狼五六米的地方。
孙富贵停下了。
"走吧。"
他对野狼说。
声音很轻，像是在和朋友说话。
"我不抓你，你走吧。"
野狼歪着头，似乎在理解他的话。
那双绿眼睛里闪过一丝疑惑。
好像在问：你真的不抓我？
孙富贵挥挥手，做了个赶人的动作。
"快走，别让人看见了。"
他的语气很温和，没有威胁的意思。
野狼在原地站了一会儿。
似乎在考虑是否应该相信这个人类。
突然，它做了一个让孙富贵永生难忘的动作。
野狼慢慢低下头。
向孙富贵深深地鞠了一躬。
就像人类表达感谢时的动作。
头垂得很低，保持了好几秒钟。
孙富贵被这个动作震撼了。
他从来没见过动物做出这样的举动。
这只狼的智商也太高了。
居然知道用人类的方式表达感谢。
野狼直起身，最后看了孙富贵一眼。
然后它转身，一瘸一拐地往山里走。
走了几步，它回头看了孙富贵一眼。
似乎在确认这个人类真的不会追它。
孙富贵站在原地，目送野狼离开。
直到完全看不见了，他才回过神来。
鸡窝里的鸡已经安静下来了。
刚才被野狼叼过的那只小鸡。
正在角落里缩成一团。
看起来没有受伤，只是受了惊吓。
孙富贵检查了一遍所有的鸡。
一只都没少。
这让他更加困惑。
狼为什么要放过这些鸡？
而且那只小鸡明明已经被叼起来了。
为什么又放下了？
孙富贵想不明白。
但有一点他很确定。
这只狼不是来偷鸡的。
至少不是单纯为了偷鸡。
它更像是在寻找什么。
或者在观察什么。
孙富贵摇摇头，觉得自己想多了。
狼就是狼，怎么可能有这么复杂的想法？
他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屋睡觉。
明天还要早起喂鸡。
走到门口的时候。
孙富贵回头看了一眼鸡窝。
月光依然很亮，鸡窝里安安静静的。
一切都很正常。
就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但孙富贵知道，今晚的事他永远不会忘记。
一只受伤的狼，在他面前放下了猎物。
还向他鞠躬道谢。
这种事，说出去谁会信？
回到屋里，孙富贵躺在床上。
脑子里还是那只狼的身影。
它疲惫的眼神，受伤的后腿。
还有那个深深的鞠躬。
孙富贵翻来覆去睡不着。
一直想到天快亮才迷迷糊糊睡去。
03
第二天一早，孙富贵醒得比平时早。
昨晚的事让他一夜没睡好。
脑子里总是想着那只狼。
想着它疲惫的眼神。
想着它受伤的后腿。
还有它临走时的那个鞠躬动作。
孙富贵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狼。
电视里的狼都是凶狠残暴的。
会成群攻击人类和牲畜。
而昨晚那只狼，更像是一个迷路的孩子。
孤独，无助，可怜。
孙富贵起床洗漱，准备去喂鸡。
老伴还在睡觉，他动作很轻。
不想吵醒她。
走到院子里，天刚蒙蒙亮。
东边的天空有一抹鱼肚白。
鸡窝那边传来几声鸡叫。
鸡们醒了，开始活动了。
孙富贵提着饲料桶。
慢慢走向鸡窝。
心里还在想着昨晚的事。
那只狼今晚还会来吗？
如果再来，他该怎么办？
报警？
警察会信吗？
说有一只狼来偷鸡。
但是没偷成，还跟他鞠躬道谢。
想想都觉得荒唐。
孙富贵走到鸡窝附近。
他打开饲料桶，准备喂鸡。
孙富贵突然看到了一幅让他完全愣住的景象。
他站在那里，手里的饲料桶差点掉在地上。
脑子里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眼前的景象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和理解。
孙富贵傻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