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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忙得脚不沾地,回山东待几天的感觉太好了”,74岁的黄维平抱着6岁的女儿天赐,站在老家的院子里发出这样的感慨。国庆过后,他带着老伴田新菊和女儿回到阔别已久的山东家乡,这趟归乡之旅,不仅圆了老人对亲人的牵挂,更让他再次体会到“金窝银窝不如自家草窝”的深意。自去年举家移居广西后,这是他们大半年来最踏实的一段时光。
算起来,黄维平一家移居广西已有大半年时间。这段日子里,一家人的生活节奏完全被打乱,最让老两口心疼的是女儿天赐。为了培养孩子的独立性,他们早早将6岁的天赐送进寄宿学校,一周五天孩子都在学校度过,只有周末才能团聚。可老两口为了生计,常常要在山东和广西之间奔波,要是赶上山东的事没忙完,就连周末陪伴女儿的时间都要减半。田新菊私下里跟亲戚念叨,每次从山东赶回广西接女儿,孩子扑进怀里的那一刻,她都忍不住红眼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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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居广西的决定,源于老两口对女儿未来的考量。虽然黄维平夫妇高龄得女曾引发不少争议,但他们对天赐的疼爱和规划从未含糊。选择广西,是看重当地的教育环境和生活节奏,可真到了陌生的城市,才发现最割舍不下的是故土情结。山东有他们大半辈子的人脉和回忆,亲戚朋友都在这边,而广西的街头巷尾,连个能唠家常的老熟人都找不到。
这份牵挂在今年8月变得愈发强烈。当时黄维平带着田新菊和天赐去青岛看望95岁的大姑姑,那是他最年长的姐姐。时隔一年再见,老人肉眼可见地苍老了许多,行动也变得迟缓,需要家人时刻照料。可即便记性大不如前,大姑姑看到天赐时,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个最小的侄女,拉着孩子的手絮絮叨叨说个不停。那一刻,黄维平心里五味杂陈,他知道自己和哥哥姐姐们都已步入老年,相聚一次就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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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维平在家中排行较小,上面有几位哥哥姐姐,如今大姐已90岁高龄,其他兄弟姐妹也都年过八旬。自从移居广西后,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些老亲人。以前在山东时,他隔三差五就会去看望哥哥姐姐,买点水果点心,陪老人们聊聊天。可到了广西,路途遥远加上事务繁忙,连打电话的时间都变得零碎,每次视频看到哥哥姐姐日渐苍老的模样,他都忍不住自责。
这次回到山东,黄维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带着全家挨个拜访亲戚。从90岁的大姐家到其他哥哥姐姐家,每到一处,老人们都围着天赐转,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糖果和玩具。天赐也不认生,一口一个“大姑姑”“大伯爷”叫着,甜美的声音让满屋子都充满欢声笑语。黄维平看着眼前的场景,悄悄跟老伴说:“你看孩子在这儿多开心,这才是家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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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让女儿能在老家继续学习才艺,回到山东的第一天,黄维平就带着天赐去买了一架古筝,特意摆在老家的书房里。他说天赐在广西报了古筝兴趣班,不能因为回山东就中断练习。看着女儿坐在古筝前笨拙地拨动琴弦,田新菊笑着拍下视频,发在家族群里,亲戚们纷纷点赞,说这孩子有福气,老两口把她培养得这么好。
其实这些年,黄维平夫妇一直在为女儿的未来拼尽全力。高龄的黄维平本该安享晚年,却为了给天赐攒教育基金,重新打理起山东的老生意,常常忙到深夜。田新菊也没闲着,在广西开了个小杂货店,兼顾着照顾女儿的生活。老两口心里清楚,自己年纪大了,能给孩子的就是尽可能好的物质条件和教育资源。这次回山东,他们推掉了所有应酬,每天陪着天赐玩耍、练琴,弥补之前缺失的陪伴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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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亲戚不解,既然这么想念山东,为什么非要举家搬到广西。黄维平坐在老家的老藤椅上,喝着搪瓷缸里的茉莉花茶解释道:“还不是为了天赐。我们俩年纪大了,不知道能陪孩子多少年,趁现在还能动,多为她铺点路。”话虽如此,可他的眼神里藏不住对故土的眷恋。田新菊悄悄说,其实老黄夜里经常翻手机里老家的照片,有时候还会梦到在院子里种菜的场景。
这次归乡,让老两口更加坚定了一个想法:等天赐再大一点,还是要回山东生活。他们已经开始盘算,等孩子小学毕业,就把广西的房子卖掉,回到熟悉的家乡。到时候不用再两地奔波,能常伴亲人左右,也能让天赐在充满亲情的环境里长大。这个念头一说出来,立刻得到了所有亲戚的支持,哥哥姐姐们都表示,到时候大家轮流帮忙照看孩子,让老两口也能轻松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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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东的这些日子,黄维平每天都会带着天赐在村里转悠。他指着村口的老槐树告诉女儿,这是他小时候爬过的树;领着孩子去村头的小卖部,说这是他当年买零食的地方。天赐似懂非懂地听着,时不时问一句“爸爸,那时候有我吗”,逗得老两口哈哈大笑。田新菊则忙着跟街坊邻居聊天,把广西的生活细细讲给大家听,也把家乡的新鲜事记在心里,准备带回广西慢慢回味。
短暂的归乡之旅终将结束,黄维平知道,为了女儿的未来,他们还得回到广西继续打拼。可这次回家,让他心里有了底。他把老家的房子重新收拾了一遍,古筝留在书房,天赐的玩具也摆了满满一柜子,就像随时等着他们回来。临走前,90岁的大姐拉着他的手说:“想回来就回来,家里永远有你们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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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黄维平这样的老人来说,家乡从来不是一个简单的地址,而是刻在骨子里的牵挂。外面的世界再繁华,也抵不过老家院子里的一缕烟火;他乡的生活再安稳,也不如亲人身边的一句叮咛。这次归乡,不仅让老两口解了乡愁,更让他们明白,所谓幸福,不过是家人在侧,故土在旁。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他们终将带着天赐回到这片熟悉的土地,安享团圆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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