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富商瘫痪赴华求医,铁匠用银针针灸,临走前的话让他们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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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那架漆黑的德事隆“蝎子”商务直升机,像一只巨大的、来自另一个世界的金属蜻蜓,降落在我家农家乐门口那片用来晒玉米的晒谷场上时,整个王家沟都沸腾了。

村口棋盘上正要“将军”的老头扔了手里的炮,地里锄草的大婶直起了腰,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看着一群西装革履、神情肃穆的外国人,簇拥着一张比顶级跑车还要精密的移动医疗床,停在了隔壁马铁匠那间烟熏火燎、破败不堪的铺子前。

首席翻译刘谦的姿态很高,他指着躺在床上、浑身插满各种管子、眼神空洞的美国富商史蒂文·霍夫曼,对那个赤着膀子、正在“咣当咣当”打铁的男人说:“马师傅,我们的诚意和美金都已经到位,请您出手。”

老马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将烧红的铁块狠狠砸下,火星四溅中,吐出三个字:“不看病。”

01

我们王家沟,是豫西伏牛山深处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小山村,偏僻得连地图导航都得犹豫半天。

村里人要出去,全靠一条坑坑洼洼的盘山土路,晴天一身灰,雨天一身泥。

我叫王磊,算是村里少有的“文化人”,大学毕业后没在郑州卷,脑子一热回了老家,把自家的二层小楼改成了农家乐,靠着山里的好风景和我妈炖的那锅地道的老母鸡汤,勉强混个温饱。



那天下午,我正趴在柜台上算账,一阵巨大的、仿佛要把屋顶掀翻的螺旋桨轰鸣声,由远及近,笼罩了整个村庄。

我冲出院子,就看到了那辈子都忘不了的一幕。

一架通体漆黑、线条流畅的商务直升-机,无视我晒在场上的干豆角和红辣椒,硬生生地降落在了我家的晒谷场上,卷起的狂风吹得周围的树木疯狂摇摆。

我当时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乖乖,这是哪路神仙下凡了?

舱门打开,下来一个穿着高定西装、头发梳得油光锃亮、戴着金丝眼镜的华裔男人。

紧接着,几个身材魁梧、戴着墨镜的外国保镖,小心翼翼地抬下一张看起来比科幻电影里的道具还精密的移动医疗床。

床上躺着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金发,鼻梁高挺,但脸色灰败得像一张旧报纸。

他的眼睛能动,嘴唇也能轻微翕动,但从脖子以下,仿佛都与他失去了联系,一动不动。

各种我叫不上名字的管子和线缆,连接着他的身体和床边的几台闪烁着微光的仪器,发出单调而持续的“滴滴”声。

全村的乡亲们,不管老的少的,全都从家里跑了出来,围在晒谷场周围,对着这从未见过的阵仗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我的天爷,这是干啥哩?拍电影呐?”村口的二大爷手里的烟袋锅都忘了点。

“你看那床,怕是比俺家那头老黄牛都沉,上面还发着光。”

领头的华裔男人径直朝我走来,他脸上挂着职业化的微笑,但眼神里却透着一股难以掩饰的挑剔和审视,仿佛在打量一个落后部落的土著。

他递给我一张质感厚重的名片,上面用中英双语印着一串我根本看不懂的公司名字和头衔——史蒂文·霍夫曼先生,亚洲区首席商业顾问兼翻译,刘谦。

“你好,”他开口,普通话标准得像新闻联播主持人,“我们想找一位名叫马铁山的师傅。”

我愣了一下,指了指隔壁那间常年“咣当、咣当”作响,门口堆满废铁和煤炭的破旧瓦房:“马大爷?他就在那儿,不过……他是个铁匠,不是师傅。”

刘谦脸上那无懈可击的职业微笑,在看到那间几乎要塌了的铁匠铺时,瞬间凝固了。

他身后的几个外国专家,也纷纷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开始用我听不懂的语言交头接耳,语气里充满了惊愕和质疑。

在他们的想象中,能让霍夫曼先生不远万里从美国飞来拜访的“大师”,就算不是住在仙风道骨的深山道观里,至少也该有个古色古香的诊所,而不是这样一个……连下脚都困难的铁匠铺。

一行人最终还是硬着头皮,小心翼翼地绕过地上生锈的犁头和锋利的铁片,走进了那间昏暗、闷热的铺子。

一股浓烈得呛人的、混杂着铁锈味、煤烟味和男人汗臭味的气息扑面而来,让几个习惯了高端香水和无菌环境的外国人,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

老马正赤着古铜色的上身,露出岩石般结实的肌肉。

他嘴里叼着一根没点火的劣质香烟,正抡着一把比我脑袋还大的铁锤,一下、一下,有节奏地砸在锻铁台上一块烧得通红的铁块上。

“咣当!咣当!”

那声音充满了原始的、粗野的力量感,火星随着每一次捶打而四处飞溅。

刘谦清了清嗓子,试图让自己的声音穿透这震耳欲聋的噪音:“马师傅,您好!我们是慕名而来的!”

老马恍若未闻,手臂的肌肉坟起,又是一锤重重落下。

刘谦不得不拔高了音量,几乎是用喊的:“马铁山师傅!”

老马终于打完了最后一下,他将那块已经初具锄头雏形的通红铁器,随手扔进旁边盛满浑浊黑水的石槽里。

“刺啦——”

大片的白色水蒸气伴随着刺耳的声音升腾而起,弥漫了整个铺子。

他拿起搭在肩上那条早已看不出本来颜色、油腻腻的汗巾,在满是汗水和油污的脸上胡乱抹了一把,这才转过头,用那双被烟火熏得有些浑浊的眼睛,瞥了他们这群格格不入的闯入者一眼。

“啥事?”他开口,声音沙哑,带着浓重的河南方言味道。

刘谦赶紧上前一步,脸上重新挂起职业化的笑容,从一个保镖手里接过一个厚厚的、皮质封面的文件夹:“马师傅,我们是受联合国前副秘书长王志远先生的推荐而来。这位是史蒂芬·霍夫曼先生,他是……”

“不看病。”老马不等他说完,就直接打断了他,声音生硬得像他手里的铁,“俺是打铁的,不是大夫。”

刘谦显然没料到会是这种干脆利落的开场白,他精心准备的一大套说辞全都堵在了嗓子眼。

他愣了一下,随即挥了挥手,一个保镖立刻上前,打开了一个银色的金属手提箱。

箱子打开的瞬间,一抹刺眼的金光晃了所有人的眼。

里面不是美金,而是整整齐齐、码放得像豆腐块一样的金条。

“马师傅,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刘谦的语气里多了一丝傲慢,“只要您愿意出手,价钱不是问题。这些,只是定金。”

老马斜着眼,瞥了一眼那箱子金条,从鼻孔里发出一声极不屑的冷哼。

他弯腰,从地上捡起一块被炉火烧黑的木炭,走到那面挂着锄头、镰刀,同样也被烟熏得发黑的土墙边,在墙上一副同样被熏得看不清纹理的人体经络图旁边,用尽力气,写下了两个歪歪扭扭、却力透墙壁的大字。

“滚蛋。”

写完,他扔掉木炭,拿起那把沉重的大铁锤,转身又要开始干活,把这群人当成了空气。

整个外国团队,包括刘谦在内,全都傻眼了。

他们大概这辈子,都没受过这种近乎侮辱性的待遇。

刘谦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他可是斯坦福大学毕业的高材生,霍夫曼先生最信任的商业顾问和智囊,走到世界任何一个角落,不是被当成座上宾前呼后拥?

今天,却在一个穷乡僻壤的破铁匠铺里,被人用最粗暴的方式,写下了“滚蛋”二字。

02

就在气氛僵到冰点,刘谦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准备下令“战略性撤退”的时候,医疗床上那个一直沉默的瘫痪男人,有了反应。

他急促地、用力地眨着眼睛,连接着他身体的眼动仪立刻捕捉到了他的指令,床边那块小小的液晶屏幕上,缓缓地,出现了一行由字母组成的句子。

“大师,请您帮帮我。我愿意遵守您的一切规矩。”

他的眼神里,没有了传说中科技巨子、商业帝王的骄傲与锐利,只剩下最纯粹的、被病痛折磨了两年多之后对生命的渴望,和辗转全球各大顶级医院都无果的、深深的绝望。

老马停下了刚刚举起铁锤的动作。

他转过身,一言不发地走到医疗床前,俯下身,那张被煤烟和岁月刻满沟壑的脸,几乎要贴到霍夫曼的脸上。

他死死地盯着霍夫曼那双因病痛而显得格外深邃的蓝色眼睛。

两个人,一个站着,一个躺着;一个浑身油污、散发着汗臭,一个满身管线、代表着现代科技的结晶。

他们就这么在昏暗的铁匠铺里对视着,时间仿佛静止了。

整个铺子里,安静得只剩下仪器发出的、单调而持续的“滴滴”声。

足足对视了一分钟,老马才直起身子,他将那把千斤重的大铁锤,“咣当”一声扔在了地上。

“抬进来。”他指了指铺子角落里唯一一张还算干净、铺着一张草席的木板床,“把身上那些叮叮当当的管子,全给俺拔了!”



这话一出,随行的那几个来自美国的医疗专家,立刻就炸了锅。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医生第一个跳出来,用急促的语速对刘谦说着什么。

刘谦立刻翻译道:“不行!绝对不行!马师傅,这些是生命维持系统,特别是呼吸机和营养输送管,一旦撤掉,霍夫曼先生会有生命危险!”

另一个女医生也激动地补充:“他的血压、心率和血氧饱和度都需要实时监控!撤掉仪器,我们无法掌握他的生命体征!”

刘谦也急了,额头上冒出了细汗:“马师傅,这不合规矩,科学上讲不通,万一……”

老马的眼睛猛地一瞪,那眼神像淬了火的刀子,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霸道。

“在俺这儿,俺的规矩,就是规矩!”他吼道,“要么拔,要么现在就滚!”

一场现代科学与乡野蛮方的激烈对峙,就在这间破败的铁匠铺里上演。

最终,还是霍夫曼自己,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通过眼动仪,艰难地,却无比坚定地下达了“同意”的指令。

当那些代表着现代医学最高成就的复杂管线,被一根根地从霍夫曼身体上拔掉,当那些闪烁着数据的监护仪被一一关闭,这个硅谷巨子的生命体征,第一次完全脱离了现代科技的掌控,赤裸裸地交到了一个乡野铁匠的手里。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老马从墙角一个积满灰尘、油腻腻的、看不出原本材质的木盒子里,拿出了他的“医疗器械”。

那不是我们在中药店里看到的那种纤细、锃亮的医用银针。

而是三根足有筷子那么长,小拇指般粗细,通体泛着幽暗黑光的“铁针”,针尾是他亲手反复捶打、盘成的铁环,看起来更像是某种用以拷问的刑具,而非救人的工具。

“这是俺家祖上传下来的玄铁针,”他似乎是觉得有必要对我这个邻居解释一句,声音低沉,“打铁打了一辈子,腰酸背痛,就靠这玩意儿给自己通经活络,提提神。”

他没有戴无菌手套,也没用酒精棉球消毒,只是抓着三根粗大的铁针,直接伸进了旁边烧得通红的铁炉里。

在“滋滋”的声响中,针尖很快就被燎得微微发红。

然后,他走到床边,一手按住霍夫曼的后背,另一只手捏着滚烫的铁针,对准他后背脊椎上的几个大穴,和臀部两侧的环跳穴,毫不犹豫地、一根一根地,用力扎了下去。

那动作,没有丝毫医者的轻柔与精准,更像是木匠在往一块坚硬的木头里钉钉子,充满了粗暴、原始、甚至有些野蛮的力量。

“噗”、“噗”的几声闷响,听得人头皮发麻。

随行的那个美国医疗专家团队看得眼角不停地抽搐,一个金发碧眼的女护士甚至下意识地捂住了嘴,眼中全是惊恐。

刘谦的脸,更是白得像一张纸,他大概已经在飞速思考,如果霍夫曼先生真的死在了这里,他回去之后该如何向董事会和媒体交代。

扎完针,老马又从墙角一堆杂物里,摸出几个黑乎乎、土里土气的陶罐子,在我看来,那更像是我们家用来腌咸菜的坛子。

他不知从哪扯了一团破棉絮,在旁边一盏昏暗的煤油灯上引了火,在罐子里一晃,然后“啪”的一声,重重地按在了霍夫曼的背上,紧贴着那几根黑色的铁针。

一个,两个,三个……

随着陶罐的吸附,霍夫曼背部的皮肤被紧紧地揪起,很快就变成了深紫色。

十几分钟后,当老马依次将火罐猛地拔起时,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每个深紫色的圆形罐印下面,都鼓出了一小滩黑紫色的、如同凝固果冻一般的“血块”,在昏暗的光线下,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腥臭味。

霍夫曼这个在全球范围内,接受过最顶级医疗护理、身体理应比普通人“干净”无数倍的商界巨子体内,竟然能拔出如此污秽不堪的东西。

老马却似乎见怪不怪,他随手扯过一块不知用来擦什么的破布,像擦桌子一样,把那些触目惊心的血块一一擦掉,然后嫌恶地扔在了地上。

他看着那些黑血,终于又开口,淡淡地说了一句:“督脉不通,中焦堵死,阳气上不来,阴邪下不去,这人就是个活死人。能撑到现在不死,都算是他命硬。”

03

第一次治疗结束,霍夫曼并没有像电影里演的那样,立刻从床上一跃而起。

他依旧安静地躺在那张简陋的木板床上,脸色甚至比刚才更加灰败,仿佛生命的气息又微弱了几分。

外国专家们一拥而上,赶紧重新给他接上各种仪器,紧张地观察着屏幕上跳动的数据。

血压、心率、血氧饱和度……一切数据都还算平稳,不好,但也没有变得更坏。

刘谦的脸上写满了失望和焦虑,他觉得这趟深入中国腹地的希望之旅,很可能就是一个被过分夸大的、荒唐的错误。

当天晚上,霍夫曼的整个团队,都住进了我在村里那几间临时收拾出来的客房里。

他们显然无法适应没有星级酒店、没有独立卫浴、甚至连稳定的无线网络都没有的生活,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疲惫和不耐。

深夜,我被一阵急促得几乎要破门的敲门声惊醒。

是刘谦,他连西装外套都没穿,只穿着一件被汗水浸湿的白衬衫,脸色惨白,上气不接下气。

“王……王磊,不好了,你快去看看!霍夫曼先生他……他出事了!”

我心里猛地一沉,睡意全无,赶紧跟着他跑到霍夫曼住的那个房间。

只见房间里已经乱作一团,霍夫曼躺在床上,正发生着剧烈的、无法控制的全身抽搐,嘴里发出野兽般的痛苦呻吟,连接他身体的医疗仪器,正发出刺耳尖锐的警报声。

“快!快叫救护车!叫你们这里的急救中心!或者让直升机马上过来!”一个白头发的美国医生看到我,冲我大声喊道。

我被眼前这阵仗吓傻了,刚准备跑出去打电话,隔壁房间的老马,却披着一件破旧的蓝布褂子,打着哈欠,慢悠悠地走了进来。

他看了一眼床上像条离水的鱼一样剧烈挣扎的霍夫曼,又看了看那些手忙脚乱、惊慌失措的外国人,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嚎啥嚎?”他用那浓重的方言,没好气地说,“死不了人。这是气血攻关,是好事。他要是连这点反应都没有,那就真成了一块废铁,神仙也救不活了。”

他说完,也不管别人信不信,听不听得懂,打着哈欠,转身又回自己屋里睡觉去了。

外国专家们自然是一脸茫然,但刘谦听懂了。

他将信将疑地,把老马这番近乎“神棍”的言论,翻译给了其他人听。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荒谬和不解。

那场剧烈的、看起来像是癫痫发作的抽搐,足足持续了将近半个小时。

最后,霍夫曼在一阵无力的痉挛后,彻底失禁了,一股难闻的气味迅速在房间里弥漫开来。

医疗团队的几个医生,脸上全都露出了绝望的神情。

在他们的临床经验里,这是典型的病情急剧恶化、中枢神经系统彻底崩溃的最终症状。

霍夫曼先生的生命,可能已经进入了倒计时。

然而,第二天清晨,一个足以颠覆他们所有人医学认知,甚至让他们开始怀疑人生的事情,发生了。

负责给霍夫曼做晨间护理的那个金发碧眼的私人女护士,在给他擦拭左手的时候,突然发出了一声不敢置信的、混杂着惊恐和狂喜的尖叫!

所有人,包括我,都第一时间冲进了房间。

只见那个漂亮的女护士,用颤抖的手指着霍夫曼那只像枯枝一样僵硬了两年多的左手,激动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在所有人屏息凝神的注视下,霍夫曼的左手,它的小指,居然……轻微地、几乎难以察觉地,动了一下!

一下,又一下。

那动作的幅度小得可怜,像风中摇曳的烛火,随时可能熄灭。

但它,真真实实地动了!

整个房间先是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紧接着,爆发出巨大的、难以抑制的欢呼声和惊叹声。

几个白发苍苍的外国医生,像发现了新大陆的哥伦布一样,围在床边,反复地让霍夫曼“再试一次”。

他们用各种仪器检测霍夫曼手臂的肌电信号,看着屏幕上那微弱但真实存在的波动,脸上的表情从难以置信,到震惊,最后变成了无法掩饰的狂喜和激动。

这个比任何一份昂贵的核磁共振报告、任何一个顶级专家会诊结论都更有力的事实,像一把无形的重锤,狠狠地击碎了他们之前所有的质疑、鄙夷和身为现代医学精英的骄傲。

刘谦站在人群外,看着老马那间破败的铁匠铺方向,眼神彻底变了。



那不再是看一个没开化的乡巴佬、一个故弄玄虚的神棍的眼神,而是带着敬畏,带着不解,甚至带着一丝深深的恐惧。

霍夫曼更是激动得热泪盈眶,他用尽全身的力气,通过眼动仪,打出了一行简短却分量十足的字。

“他要什么,就给什么。钱,股份,公司……只要他开口。”

从那天起,霍夫曼的整个团队,对我这个乡下农家乐老板的态度,也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他们不再抱怨我家的饭菜太油腻,也不再嫌弃厕所不够干净,甚至开始夸赞我妈做的小米粥比他们在纽约米其林餐厅吃过的任何一道菜都更“有灵魂”。

刘谦更是像变了个人,开始主动找我套近乎,向我旁敲侧击地打听老马的生平、喜好,以及他那一手“绝活”的来历。

在所有人都为霍夫曼那根能奇迹般动弹的小指而欢欣鼓舞的时候,我却注意到,那个一直默默跟在霍夫曼身边、像一尊优雅雕像的妻子安娜,表现得有些奇怪。

在所有人的笑脸上,她的笑,显得最矜持,也最勉强。

我好几次看到,当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她会一个人站在窗边,看着远处连绵的群山,眼神里不是对丈夫即将康复的期盼,而是一种我看不懂的忧虑和慌张。

有一次午后,我甚至看到她一个人,悄悄地走到老马的铁匠铺门口,犹豫了很久,似乎想进去找老马说些什么。

但老马正在炉火前忙碌,“咣当咣当”的打铁声震耳欲聋,根本没有理会她。

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神色复杂地,转身走开了。

三天后,第二次治疗如期而至。

这一次,没有任何人再对老马的任何行为提出一丝一毫的异议。

当老马再次从那个油腻的木盒子里,拿出那三根看起来令人心悸的黑色玄铁针时,所有人都怀着一种近乎朝圣的心情,屏息凝神地看着。

流程和上次一模一样。

在火上燎得发红的铁针,毫不留情地扎入穴位。

黑乎乎的陶土火罐,拔出来后那依旧触目惊心的黑紫色瘀血。

治疗结束后,奇迹,再一次降临。

霍夫曼的右手食指,居然也可以做出轻微的弯曲动作了!

整个团队都沸腾了。

他们知道,他们正在亲眼见证一个现代医学根本无法解释的东方奇迹。

04

半个月的时间里,老马一共为霍夫曼做了五次治疗。

每一次,霍夫曼的身体都会有新的、积极的、让整个医疗团队都瞠目结舌的反应。

从手指到手腕,从脚趾到脚踝,那些如同沉睡了几个世纪的神经和肌肉,仿佛正在被一股神秘而霸道的力量,强行唤醒,注入新的生命力。

到最后一次治疗结束时,霍-夫曼甚至已经可以在两个人的搀扶下,摇摇晃晃地勉强坐起来片刻。

这对一个被全球顶尖神-经外科专家一致判定为“终身不可逆转的高位截瘫”患者来说,无异于神迹。

这意味着,他离重新站起来,恢复正常人的生活,只剩下时间问题。

离别的那天,依旧是那架漆黑的德事隆直升机降落在我家的晒谷场上。

但来时和走时的气氛,早已是天壤之别。

来时,是带着一丝渺茫的希望,进行一场近乎荒诞的豪赌。

走时,是带着重生的无限喜悦,和对东方神秘力量的无上敬畏。

霍夫曼的团队,将一个又一个沉重的金属箱,搬到老马那间小小的铁匠铺里。

箱子打开,里面不再是冰冷的金条,而是一捆捆崭新的、还散发着油墨香气的人民币现金,还有一份足以让任何上市公司都眼红的、标明了天价数字的公司股权转让协议。

财富堆积在一起,几乎要将那张破旧的木床给淹没。

老马却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他依旧像个没事人一样,坐在那磨得发亮的门槛上,点燃了他的老旱烟,吧嗒吧嗒地抽着,仿佛那些足以让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疯狂的财富,在他眼里,真的跟门口那堆生锈的废铁没什么区别。

霍夫曼通过刘谦,再三表达了最诚挚的、无以复加的感谢。

他正式邀请老马,去美国硅谷定居,他承诺,将动用他所有的资源,为老马建造一座世界上最顶级的、以他的名字命名的中草药及康复理疗中心。

老马摇了摇头,从嘴里吐出一口浓重的烟圈,用他那雷打不动的、带着泥土芬芳的河南话说:“俺不去,俺就守着这铁炉子,自在。”

眼看着霍夫曼已经被小心翼翼地抬上了飞机,稳稳地固定在了座位上,直升机的螺旋桨开始缓缓加速转动,卷起地上的尘土和草屑。

刘谦代表所有人,礼貌地、深深地向老马鞠了一躬,转身准备登机。

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刹那,一直沉默着、像一尊雕塑般坐在门槛上抽烟的老马,突然有了动作。

他猛地站起身,将手里那根滚烫的旱烟锅,在磨得光亮的石阶上“磕”的一声,用力磕灭了里面的烟灰。

然后,他趿拉着那双破旧的布鞋,大步流星地追了上去。

在所有人,包括我,都惊愕不解的目光中,老马一把抓住了刘谦的手臂。

他的力气大得惊人,那只满是厚茧和铁屑的手,像一把刚刚从火炉里取出的烧红铁钳,捏得刘谦那身价不菲的西装手臂瞬间变了形,刘谦的脸色也瞬间就白了。

刘谦受宠若惊,又有些惶恐地转过身,他以为是老马改变了主意,或者是嫌报酬不够,连忙结结巴巴地问:“马……马师傅,您……您还有什么事?是不是条件……”

老马没有立刻说话。

他只是抬起头,那双被烟火熏得有些浑浊的、平时总是半眯着的眼睛,此刻却睁得极大。

他的目光越过刘谦的肩膀,像两道探照灯的光束,穿透旋转的气流和飞扬的尘土,死死地钉在了已经坐在机舱里、正隔着厚厚的舷窗朝这边优雅微笑的金发女人——安娜的身上。

他的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淡漠和平静,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异常锐利和复杂的审视,仿佛要看穿那张美丽面孔下隐藏的所有秘密。

机舱里的安娜似乎也察觉到了这道灼人的目光,她脸上完美的笑容微微一僵,但仅仅是一瞬间,很快又恢复了自然,甚至还隔着窗户,朝这边挥了挥手,显得雍容而大度。

刘谦被老马这奇怪的举动和骇人的眼神弄得毛骨悚-悚然,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老马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骨头都在作响。

就在这剑拔弩张、让所有人一头雾水的诡异气氛中,老马终于缓缓地转回头,他凑到因恐惧而屏住呼吸的刘谦耳边。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一股铁锈和烈火的味道,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钻进刘谦的耳朵里:

“你回去,跟那个洋人说……他的病,不是意外。”

刘谦浑身猛地一震,瞳孔骤然收缩,他刚想追问这惊世骇俗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老马盯着他已经因震惊而失去血色的脸,缓缓地,几乎是咬着牙,说出了那句让翻译刘谦当场失聪、失语、几乎要心跳骤停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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